《[HP］救赎灵魂》空初

1、斯内普的女儿

　　《哈利波特：救赎灵魂》

　　文/空初

　　001

　　一行人攀上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那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总算来了。”那个女孩小声抱怨着，混入集结的队伍，站到了哈利身后。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大门立时洞开，一位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女巫站在大门前，神情严肃。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

　　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来到一间很小的空屋里。“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她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

　　哈利不经意间撇了一眼身后，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麦格教授讲话，只有那个女孩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哈欠，玩弄着手中的魔杖。

　　“……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麦格教授结束了长篇大论，离开了房间。

　　身后飘来一句轻柔的话语：“每年都是这一套。”

　　哈利猛地转过身，果然，还是那个女孩，女孩抬起头，注视着哈利充满好奇的眼睛。

　　“哈利·波特？”女孩上下打量着哈利，哈利咽了口唾沫。

　　“你认识我？”

　　“当然。”她依然紧盯着哈利的绿眼睛。

　　女孩有着一头引人注目的银色卷发，长长的睫毛弯曲着，杏眼大而乌黑，鼻梁高挺，肤色白皙。

　　“你叫什么名字？”哈利问道。

　　“艾琳娜，艾琳娜·斯内普。”

　　“斯内普！”罗恩猛地回过头，大声喊道，引来众多同学的嘘声和白眼，他的耳朵涨红了，压低声音道，“斯内普——我是说斯内普教授，他是你的亲戚？”

　　艾琳娜耸了耸肩，目光落在自己修长的手上，“他是我父亲。”她平静地回答。

　　罗恩瞪大眼睛，“你就是那个小狼女？”

　　艾琳娜皱起眉，“什么？”

　　罗恩的耳朵又红了，“对不起，弗雷德和乔治喜欢给别人起外号。”他说。

　　艾琳娜意味深长地一笑，“告诉他们，”她轻描淡写地回答，“如果格兰芬多还想拿学院杯的话，请收回这个外号。”

　　哈利笑了，这个女孩很可爱，“很高兴认识你。”他伸出手。

　　艾琳娜轻轻握住哈利的手，“也很高兴认识你。”停顿了片刻，她又补充道，“你的绿眼睛很迷人。”

　　“谢谢，是我母亲的眼睛。”哈利回答，想起海格来到礁石上的小屋时说的话。

　　“你的魔杖是用什么做的？”哈利瞧着她的魔杖。

　　艾琳娜举起她的魔杖看了看，“柳条和凤鸾羽绒。”她说。

　　“凤鸾？”哈利只听奥利凡德先生说过凤凰尾羽、独角兽毛和龙的神经，从未听过什么凤鸾羽绒。

　　“这种动物已经灭绝了，”艾琳娜解释道，“他们是凤凰的近亲。近百年前，他们还存活于雪山之巅，可自从冒出凤鸾的蛋和骨头可以治百病的荒谬传闻后，凤鸾的数量就急剧下降，最后一只凤鸾被魔法部收养，却因疏于管理被食死徒猎杀。凤鸾羽绒指的就是凤鸾幼雏出生时翅膀上的绒毛，用它制作成的魔杖具有很强的认主意识，法力高超，难以驾驭，曾经风靡全球，不过我敢说：虽然所有凤鸾羽绒制作而成的魔杖都卖了出去，但很少有人能真使用它。”

　　哈利听得目瞪口呆——她对凤鸾的了解似乎根本不亚于奥利凡德先生！“那么你——”他继续发问。

　　“我是怎么控制它的？”艾琳娜说出了哈利没有问完的问题，哈利急不可耐地点点头，想听下文，“很简单，我的杖木是柳条，而柳条的性能恰好是疗愈、治愈，与凤鸾强大的攻击属性形成反差，所以相对于其他凤鸾魔杖，它算是比较好驾驭的。”

　　哈利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妈妈用的魔杖就是柳条制成的。”他说。

　　艾琳娜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回答，却见门吱嘎一声开了，哈利这才注意到几个幽灵正盘旋在他们上空。

　　麦格教授招呼他们，“现在，排成单行，跟我走。”

　　艾琳娜若无其事地走到队列中，跟着队伍来到富丽堂皇的餐厅。大多数学生的头发都呈棕色，只有她有一头银色长发，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艾琳娜已经跟随斯内普教授在城堡内生活了五年之久，她早已对城堡了如指掌，当然，除一年级新生外，几乎所有学生都认识她，因为她总是会悄悄推开某间教室的后门，坐在最后一排安静地旁听，不论是哪个学院的哪位教授的课，她都听过，教授们自然也不会亏待她：奖品、指导……她都有份。只是现在，她需要以一个新身份听课。

　　想到这儿，艾琳娜回过神来，分院帽已经唱完歌，麦格教授正在读名字，“赫敏·格兰杰！”

　　“格兰芬多！”

　　艾琳娜听见韦斯莱家的那个男孩哼了一声。

　　“哈利·波特！”

　　“格兰芬多！”全场掌声雷动。

　　马上就要到她了。

　　“艾琳娜·斯内普！”她走上前，父亲黑色的眼睛紧盯着她。

　　“很好，”分院帽低语，“足智多谋……有勇气……有野心……精明能干……那么——你要去哪儿呢？”

　　艾琳娜犹豫了，她不太想去斯莱特林，但又担心这是对父亲的亵读。

　　“你想好了？其实你更适合斯莱特林。”

　　艾琳娜摇摇头。

　　“好，”分院帽作出了决定，“格兰芬多！”

　　全场燃起火苗般的低语，“格兰芬多？斯内普教授不是斯莱特林的吗？”“是啊，分院帽这是怎么了？”……

　　一位格兰芬多学生偶然看到了斯内普阴沉的脸色，悄声提醒大家，“先鼓掌欢迎吧！我可不希望斯内普教授认为自己的女儿不受待见，然后把气撒在我们头上。”

　　言之有理。大家纷纷鼓掌，斯内普的脸色缓和下来。

　　艾琳娜坐到哈利的旁边，望向父亲，父亲朝她轻轻点头以示肯定，艾琳娜微微一笑，转过身介绍起教授们。“念名单的米勒娃·麦格教授是我的教母。”哈利点点头，罗恩赶过来，坐到哈利旁边。

　　“坐在最中间的是阿不思·邓不利多教授——”艾琳娜用下巴点了点方向，一道道佳肴凭空出现在餐桌上。

　　“我知道，”哈利切起一块牛排，插嘴，“我在巧克力蛙的卡片上读到过。”

　　“——巧克力蛙的卡片上肯定没有写‘他是艾琳娜的教父’。”艾琳娜拿起布丁调侃道。

　　“邓不利多教授是你的教父！”哈利难以置信。

　　艾琳娜没有回答，开始介绍下一位教授，“那是奇洛教授，坐在他旁边的是我父亲，西弗勒斯·斯内普。”她骄傲地望着那位鹰钩鼻教授。

　　“看得出来。”哈利咕哝了一声。确实，艾琳娜完美遗传了斯内普教授乌黑的眼睛。

　　他打量着斯内普教授，突然，斯内普教授越过与他说话的奇洛教授的围巾直视哈利的眼睛，哈利顿感前额上的伤疤一阵灼痛。

　　“哎呀！”他用一只手捂住前额。

　　“没事吧？”艾琳娜回过头。

　　“没……没事。”哈利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甜品上，艾琳娜转身继续与赫敏讨论功课。

　　忽然，赫敏发出一声惨叫，打破了和谐的氛围，一团白色的绒球跌跌撞撞地钻出餐桌。

　　“狼！”赫敏尖声高叫，艾琳娜却喜出望外，她抱起那团绒球放在大腿上。

　　“别怕！这是我的伙伴，黛安娜——我用了月亮女神的名字。她是魔法世界中少数几只听得懂人话并被驯化的濒危雪狼。”她轻柔地抚摸着黛安娜的脊背，小黛安娜享受地翻了个身，闭上了水汪汪的蓝眼睛。

　　“她不咬人？”赫敏疑虑未消，“我的意思是——狼不可能被驯化，对吧？”

　　“她当然不咬人！”艾琳娜回答，“你说得对，狼不可能被驯化。不过，我不指望也不希望他们被驯化，保留一些野性总是好的，不然岂不是和狗没什么区别了吗？”她拿起冰淇淋。

　　“是这样的。”赫敏压低声音，避免黛安娜被吵醒。

　　艾琳娜刚舀起一匙冰淇淋，甜品就凭空消失了，她叹了一口气，转向邓不利多教授。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

　　艾琳娜低着头，她中间的头发散着，两边扎成了细长的麻花辫，辫子的末稍又系在一起，像一圈花环。她将头埋在黛安娜雪白的皮毛下，顶了顶黛安娜的下巴，小狼不满地叫唤了一声，缩成一团，艾琳娜叹了口气，又用自己的鼻尖触了触小狼黑色的鼻头。

　　“黛安娜。”她轻声唤道，“起床啦！”

　　黛安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艾琳娜凑到她的耳边，悄声命令：“你先回我的宿舍。”黛安娜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用乳牙轻轻咬住她的手臂，恶作剧似的跑远了，艾琳娜早已习以为常，她看着黛安娜，眼里满是怜爱。

　　邓布利多教授的演讲结束了，（省略唱校歌部分）大伙都站了起来。珀西大声招呼着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艾琳娜不顾被风吹散的银发，穿过人群，直奔斯内普教授，“爸爸！”

　　斯内普教授回过头，“叫我教授。”

　　艾琳娜转了转眼珠，“亲爱的斯内普教授，请问您介不介意您的女儿被分到格兰芬多了呢？”

　　斯内普瞪着她，眼里却满是疼爱，他显然对这个称呼并不满意，但没说什么，只是告诫了一句：“只要你别像波特那样脑子里塞满了芨芨草，我就谢天谢地了。”

　　艾琳娜毫不在意斯内普严肃的神情，暗暗一笑，“当然，您大可放心。”

　　斯内普的眼神柔和下来，用手整理着她粘了些许灰尘的长袍，“回去吧。”

　　“晚安，爸爸。”艾琳娜轻轻抱了一下斯内普，斯内普揉了揉她的头发，“别再像以前那样到处乱跑。”他轻声告诫，“晚安，琳。”

　　艾琳娜疾步跑回宿舍，未等胖夫人问，她便答道：“龙渣。”紧接着穿过圆形洞口，轻车熟路地进入女生寝室。

　　“你刚刚去哪儿啦？”是赫敏。

　　“找我父亲。”艾琳娜回答，她凝视着住了五年的宿舍，拉开深红色的天鹅绒帷帐，躺了下去。

　　赫敏隔着帷帐说：“晚安，艾琳娜。”

　　“晚安，赫敏。”

　　小狼黛安娜在她怀里翻了个身，半梦半醒地钻进了被窝。

　　艾琳娜沉入梦乡。

　　2022.3.24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