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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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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被喊了一声的慕蓉看向声音的来处,身边一切的东西都很模煳,唯有远处奔来的人比较清晰。
那个人再次呼叫她:“主人!”
慕蓉眉头紧锁道: “主人?”好像在呼唤她,又彷彿在叫另一人。
人靠近,脸是模煳的,只有娇小的身形是清楚可见,穿着棕色布衣。
慕蓉没有搞清楚情况,想退后身体动不了,硬着头皮望着女子奔来,询问道:“请问这是何处?”
女子停下脚步,大幅度歪头“你猜啊。”画面异常诡异。
慕蓉感到不安下意识加大声音 “我没有时间和你玩,请回答我的问题。”
声音像是在洞穴里般,一遍遍重复直到没有声响,慕蓉眨一下眼又突然出现在宴会的大道上,那人忽然脸色一变咬着牙道:“昨天差点就可以害死你了,嘻嘻。”本来模煳的五官变成剧妃的脸奸笑起来。
慕蓉猛然坐起来,满头大汗被惊醒,重複咽口水,看看四周确定剧妃不在身边扑扑胸口,昨天的事情对她造成心理阴影了,口干舔嘴唇,觉得口里有奇怪的味道,觉得是口气并没有在意。
晴余不在房间,只剩下折好的背子放在地上,慕蓉没想到她会如此礼貌。
下床准备像以往一样去叫醒含冬,不小心踢到地上的酒罐,一句“卧槽!”脱口而出,心里责备自己的粗鲁。
看看脚边地酒陷入沉思“为什么会有酒······呵!”
她倒吸一口气,现在才想起自己没有去送夜宵赶忙站起,含冬一定是在担心,得赶紧找主子,冲到诗衣的宫门前却被拦住。
“郗妃在皇后宫裏请让我进去。”慕蓉与护卫保持距离,她彷佛是空气一般,护卫理都没理她,她又不敢再进一步交流。
一道声音打破僵局“你乾什么呢?让她进来啊。”诗衣的丫鬟明枣憔悴地走来挥挥手。
护卫放下手臂后,慕蓉便被明栆急匆匆地拉走,看到她重重的黑眼圈,感觉到不对,道:“怎么了?”
“她们······”话音刚落,趴在地上的两位衣衫不整女子出现在眼前。
含冬口水流出,头发散落,嘴裏喃喃自语道:“去你妈的家!”
诗衣也没有好到哪裡去,翘着脚搭在作脚上,发簪靠着最后一缕发线在头上存活,手中的酒杯却被紧紧握住。
两位宫女默契地你关左门我关右门。
慕蓉心想道“被人看见了又如何,谁会信一个是贵妃一个还是皇后啊!”
她们各自把自己主人背起带到床上,再坐到地上靠在牆壁。
都是服侍同一类主子,两人对视苦笑。
想起诗衣昨夜説自己的丫鬟私会的事,她知道不能掺和别人的事情,但明枣是皇后的丫鬟不可处置不理,脸色沉下道:“你知道私会的后果吗?”
明栆顿了片刻,道:“知道。”
“为何还要那样?”
她没有和慕蓉对视,举起手腕,盯着红绳道:“只因我心悦他,他也心悦我。”
慕蓉不明白,只觉得她是被爱冲昏脑袋,道:“但要面对的事情是极其痛苦的。”
她毫不犹豫地反驳:“不,不能相见比天下任何事物都痛苦。”
“哎呀反正不会死人怕什么。”
慕蓉瞟一眼她深情的侧脸觉得搞笑,更多的是不解,愚蠢至极。
“等久了,两人乾脆躺到地上继续等待。
晴余在自己房间中上身半裸,本应是细嫩的肉背却有许多不起眼的疤痕。看似在擦掉身上某些痕迹。
宴会上的人离开后,晴余按照剧妃的命令去领罚,完了后着急地向南边走去,不顾虑自己地腿伤,像是在有目标地寻找重要地东西。
半路却被剧妃其他的宫女拉住,她本想反抗,但敌不寡众,放弃挣扎,被带回剧妃的宫殿。
其他人都离开大厅,关上门,她的处罚便开始了。
“贱逼!你都干了什么!”剧妃一边使用木板一边抽打晴余的脸,她跪在地上没有反抗,准确来说是她的魂不在这裡,在走神。
屋外的宫女门清清楚楚地听到抽打的声音,每一声都令人头皮发麻。
空中弥漫铁味,剧妃手也酸,才停手。
没有从晴余脸上看出痛苦,只有疲劳,她从蓉道:“主子,奴婢会在宴会上做出此举手有原因的,如今郗贵妃投靠皇后,就算计画成功,有皇后在我们难以接近郗妃,还会引起她们的防备,为了大局才把罪顶下。”
剧妃思考片刻后趾高气扬地道:“这次放过你。”
“奴婢感谢主子开恩。”她艰难动被压得没有知觉的腿,勉强站起开门,外面的奴婢都厌恶地看她,晴余没有留意她们,一步一步离开的卧室,样子看起来很难受。
她淡定地扶门站起,摸黑在枕头下拿出木箱打开却发现裡面什么都没有,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一声不吭把它丢到地上,艰难地走出去,脚步沉重,走到半路她扯着心口地位置,满面皱纹,找个角落顿下。
晴余双臂交叉,抱住自己的肩膀,咬住下嘴唇,眼泪流出,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抖。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轻慢的步调,直到朝思暮想的声音传进耳朵。
“你还好吗?”
尔求之久,卒见于前,缘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