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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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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娇魅美人翩翩舞蹈，台下公子们施施然地喝酒，眼睛直勾勾盯着台上偶尔泄露的春光。
最靠近台前的坐席上是一红衣公子，一身鲜红的衣裳非但不显女气，更是衬得那少年如凝脂般的皮肤，嘴角勾着若隐若无的弧度，眼风不经意扫过台上的舞娘，将那舞娘迷得神魂颠倒，险些跳错了舞步。
正在喝酒的齐旭看见那红衣的少年，正是在街头与他相撞的那人，到嘴边的酒杯一滞，“咦”了一声。
“何事？”
正喝茶的齐漓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齐旭一杯酒入肚，向台前坐席遥遥一指，“就是看见了个美人。”
说着又挑眼看了看齐漓，“渍渍渍，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你还俊俏的人儿啊，渍渍渍，这容貌，除了有些魅，把我西齐的二公子都比下去了……”
顿了顿，齐旭到嘴边的杯酒又一滞，唇角勾着一抹坏笑，“咦～只是这脚怎么这么小？”
这么一说倒是叫齐漓目光也扫了过去，“她是北唐皇宫的人。”
慢慢的又喃喃道，“呵，也许正是今晚本该出席的正主。”
咳咳咳～………茶一口呛在了喉咙里。
“二哥，她，她是萧绵？”齐旭瞪圆了眼睛。
“慎言。”齐漓沉声倒茶。
“真真……的？？”齐旭还是不敢相信，小声嘟囔着。
“她的鞋帮上是北唐皇室的金丝线，非贵妃嫡公主品级无人敢用。”齐漓淡淡解释。
“喔~这萧绵还真是胆大，连青楼都敢逛，以后谁敢娶……”说着便住了嘴。
这萧绵明年是要送去西齐和他二哥和亲的，齐旭不小心把这茬给忘了，生怕惹怒了他二哥背后冷汗直冒，立马改口：
“以后谁要敢娶她，那人就是个拯救天下男人的英雄，呵呵呵。”
“我不会娶她。”齐漓倒是没有。
齐旭用余光撇了他二哥一眼，见对方没有动怒的意思，笑吟吟打开了话匣子，“哦，原来二哥不想要做男人的英雄呀，那是……”
话头未落，齐漓的扇子便朝着齐旭鼻子而来。
齐旭“咦”了一声轻巧躲过，忙赔笑，“二哥息怒，我嘴瓢，我嘴瓢，我这么高的鼻梁容易骨折，可打不得哒！”
“二哥，你喝茶。我去会会那个长公主。”不等说罢便施施然向着萧绵走了去。
“回来！”齐漓的声音淹没在了一片叫好声中。
台前，萧绵正在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脸颊上一片酡红，眉宇间那故意做出来的英气早已经消失不见，倒是多了几分俏皮可爱。
看着这样的的萧绵，刚走过来的齐旭也忍不住小脸一红。故意咳嗽了一声。
“这位兄台，可否赏杯酒喝？”不等萧绵答话齐旭笑吟吟伸手去抓桌子上的酒壶。
“啪！”
手还未必碰到酒壶便被人用扇子打了回去。
“谁是你兄台？嗯？我说让你喝了吗？”萧绵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少年，认出了他是路上那人。
“公子与我有缘啊！今日第二次相逢，有同样生得这么……嗯，英俊潇洒……”
“英俊潇洒？这个词儿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齐旭挑了挑眉。
“你双眼眼距太大……”
齐旭眼角一抽。
“鼻子太塌……”
齐旭抬手摸了摸鼻子。
“而且长得太显女气。还有啊，你明明皮肤白皙，还穿黑衣，大半夜的，你这样出去是想吓死人？”
齐旭气极，伸手指着萧绵，“你……你……”
“你什么你。”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珠狡黠一转，“再说了，我凭什么跟一个东岳人质一起喝酒。”
齐旭先是被萧绵气的半死，听到最后一句心中暗暗惊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自来熟地坐下，胳膊虚虚地搭在萧绵肩头，一派纨绔子弟模样，打算装傻到底，放低了音量，
“听闻北唐京都容纳天下人，怎么欺负我东岳小国人？”
“再说了，不能因为我穿了一身东岳服饰就认定我就是赴京质子呀。”
说着自顾自端起了萧绵的酒杯，还未送到嘴边就被萧绵打落，湿了齐旭的衣袍。
“你这身衣服，呵！你以为我瞎吗？”这身衣服岂能是东岳小民能穿的。
“呵呵呵，我瞎我瞎，公主当真好眼色。”齐旭知道这位不简单也没想要继续说谎下去，干脆承认，还带出了她的身份。
不就是彼此威胁吗？你一个长公主半夜女扮男装逛青楼，要被我说穿了看你怎么办？
齐旭心里暗想，看着萧绵，笑得人畜无害。
萧绵眉头一挑，也是笑了，“你在威胁我？”
“怎敢。公子今夜只是交了个朋友，我也是在朱雀街城楼下隔着面纱一睹长公主芳容，如何？”
“不如何。”萧绵一巴掌拍掉齐旭伸向自己的手，脸上笑意不减。
“这偌大的京都都是我皇家的，我身为长公主不怕危险，改装只身夜访，体察民情，我父皇知道了一定称赞我深明大义，真好被你看见了，我有多了个证人。”萧绵漫不经心擦着指甲，悠悠说道。
一边的齐旭听得眉毛抽了抽。
这女人，黑的都能让她给说成白的，齐旭突然意识到，论不要脸，他遇到对手了。
“倒是你~”
萧绵拉长了尾音，芊芊细手轻轻勾上了齐旭衣服的前襟，刚擦过的指甲亮晶晶的，像一片片精致小瓦，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若不是这女人笑里藏刀，齐旭当真以为她在投怀送抱，勾引自己。
萧绵笑得眼睛弯弯附在齐旭耳畔，压着音量，漫不经心地接着说道：
“这东岳质子进入京城，不先入宫面圣反而在京城逗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呵呵，说不定东岳质子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罢收回手指，咯咯一笑，把酒杯往嘴边送。
齐旭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愣神片刻，也端了个空杯倒满酒，一口饮下。
正想着自己闯了祸如何向齐漓交差，便听到了萧绵又开口，“若是你能帮我个忙，我就当没看见如何？”
“当然。”齐旭端起酒壶给萧绵满上了酒，“公主请说。”
萧绵附在齐旭耳边说了一句话。
齐旭听罢，有些不确定，眼神不经意看向了角落里正在喝茶的齐漓。
萧绵看见了齐旭的动作，也看向了角落里的齐漓，嘴角一勾，也不管正在发呆的齐旭，端起酒杯就站了起来向齐漓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