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和天然呆一起看烟火怎么会有文艺气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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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啊……”灿烂的光点落入瞳里仿佛点燃了灵魂，但只有那短短一瞬的精神奕奕，光芒熄灭的时候那双眼睛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这都是多少年前的玩意儿了……”想当年他们可自己动手做过烟火的，只不过最后成果没能飞上天倒是把地上四个小孩炸得灰头土脸大呼上当，嗯对记得当时还是辰马那个白痴出的主意……
彼时坂田银时躺在草地上，嘴里咬根随手拔的狗尾巴草颇有玩世不恭目中无人逍遥自在意味，天知道他只是想逃避陪女人逛街付钱这一类一般男性也都不乐意的事而已。虽然山路上点了灯，几十步开外的山腰另一侧的草地上倒还暗暗的保留了一份宁静，人群的喧闹声也只是若隐若现，相当适合逃课睡觉打架斗殴幽会私奔种种事宜的。
说起来难得接了几个委托赚的钱都拿去给两个小孩买新衣服和零食了，摸摸钱包又是空空如也，也只有天知道他当时究竟是爱心爆发还是所剩无几的良心突然觉醒竟然相当男人相当干脆地掏钱付账，不过事后坂田君泪流满面了，多久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很没形象地打个哈欠。草地里隐约的虫鸣在身边回旋，在烟花的间歇中清晰地震动耳膜。迷糊着想闭上眼打个盹，鼻尖一动闻见草香中飘来一阵古怪的气味，其中有水草的腥味，和一种熟悉的清淡香味。
那个味道太过于熟识，即使对方脚步轻到听不见也可以轻易分辨来者。
“……哟假发轻手轻脚的你这是要干嘛啊，打劫吗。”
“怎么会被发现的？！明明脚步已经很轻了，可恶，又失败了吗……”长发的老友露出惊异紧张不安沮丧悔恨不甘的复杂表情自说自话得银时只想一拳揍上去：“还用得着听声音吗？闻闻你身上那股味儿多远都一清二楚啊，你是怎么回事，掉河里了吗？！”
“不是掉河里了，是去捞金鱼了。还有银时，你刚才叫假发了吧，绝对是吧我没听错吧！都说了不是假发是桂！”一边拧着湿透的衣袖一边反驳着不知道多少拍以前的事儿，桂坐到他旁边露出落寞神色，“可惜还是没能捞起来……啊，银时你在摸什么？”
旁若无人地趴到桂身上把手伸进衣服里去摸索一遍掏出几根祭典上常见的金色透明的棒棒糖，拆了一个塞到嘴里，天然卷鄙夷地瞪他：“都十几年了都还没有捞起来过一条吧，有你这样的朋友我都觉得丢脸啊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要说多少遍你才会记得啊笨蛋卷子？！那是我的糖吧还回来！”
“啊咧，难道这个不是给我的？”
“少自作多情……就算是给你的也应该等我拿出来吧？”脸上摆出愤怒深色的桂边嘟囔着便把剩下的一股脑塞给银时，后者立刻眉开眼笑，一把揽住老友肩头没正经地蹭：“假发君你真好~”
“不是假发是桂啊……”无力地反驳，桂皱了眉还是让他趴在肩上。糖的甜腻味道分外清晰地闯入鼻腔。头顶的花火不停歇地展露着美丽的光彩引起人们的声声赞叹。
“……干脆上山顶去看吧？”烟花落在绯红的眼里似乎格外有光彩，银时站起来不由分说拉了桂的手就朝上走，甚至还哼着模糊的调子。桂让他拉着在有些凉的草地里行走，露水打湿青色衣裳的下摆晕染一片深蓝。
确实山顶要清静得多。虽然海拔不高，俯视在山腰涌动的人潮灯海也很有情趣。月亮在头顶挂着周围一圈薄云掩映，使得淡色的月光雾一样轻盈地笼罩整个视野。暂歇的烟火留下的余烟缭绕在空中又默默飘散，还带着些火药味道。言语汇聚成的潮水般的喧嚣从耳边流过。
即使在人群中也可以轻易找见大吃大玩的神乐造成的小型喧闹，土方和冲田的互相——也许只是单方面的——语言上的S，废柴大叔开的简陋小摊前围着的一群闹哄哄的小孩，和志村妙暴力殴打引起的无数路人围观。银发的男人叼着糖用无神的眼睛一寸寸扫过那些人，回过头来盯着桂说“还是这里比较安静”。
对方却有些不悦有些委屈地叨叨着“干吗不去参加祭典呢其实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哦银时还有很多糖可以吃我们还是下去吧”，明显表露出凑热闹的意愿。坂田君斜眼看他，突然露出个笑容，只是笑得连天上少有的飞鸟都在他头顶上绕了个弯不敢从那过。
“假发你啊果然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明明自己想去又不肯一个人，非要拉个人一起~”坏笑着拍他肩膀。桂似乎红了脸想反驳，张嘴要吐出的词句让炸开的烟火引了开去。殷红的淡紫的碧绿的金黄的火焰在暗色天幕下分外耀眼，在少有人群的山顶上更显清亮。
像是一伸手就可以把它们摘下来似的。四散的花火拖着长长的尾巴朝他们铺天盖地地砸来，却又恰好在落地前一秒燃尽熄灭。一时静默相对，唯有频频传来的爆炸时沉闷的声响震得人心跳剧烈。
“……老样子吗？”不知是不是烟火的光芒造成了错觉，身旁那个长发的桂正有些脸红地笑着，“好像是啊，到现在还是一条金鱼都捞不上……果然是没变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恶心死人了。”打了他头一下，银发的家伙眉毛眼睛距离拉近看起来温柔许多，当然不排除是烟花使然。脸庞上有亮光映出的明亮轮廓，闪闪烁烁明暗交替美好得像是幻象。花火交错里他感觉到桂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认真地说“银时你可不要变啊，就算人的生命像烟花一样短暂，也要坚持自己的道路一直走下去”，眸子闪亮像天上的星星。
银时回头看了他被映亮的清秀脸庞，似乎露出一个藏在夜色里模糊不清的笑容：“你也一样啊假发。要是哪天你先变了，银桑一定把你的假发拔光一根都不留。”
桂又笑开。那个笑容让银时想起年幼时先生答应带他们去参加祭典时几个小孩高兴甜美的笑，那是承诺获得兑现的喜悦和满足。夜风拂过发间，桂拉起银时朝山下走去，两人轮廓的剪影渐融入明亮的灯火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和天然呆一起看烟火怎么会有文艺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