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什锦》歌扇月

18、曾经的夏日祭

　　“说起来，一年又快过去了。”捧着饭碗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的近藤没头没脑地蹦出这么一句，“时间真像飞过的鸟啊，一眨眼就不见了。”

　　“这样的台词根本不适合您啦局长。”面前摆着一碗白饭，冲田拿着根筷子在桌上划些横竖道道，头也不抬地说，“现在还只是夏天而已，一年中最热的时光呢。”

　　“嗯，没错……”伴随着呼呼啦啦扒饭的声音，土方从碗后面抬起头抹了下嘴应和道。冲田一双深红的眸子瞟他和碗一眼，悲痛地叹了口气：“土方先生的话，应该也就到了一生中最后的时光了吧。就算是鬼吃了那么多狗粮也会再死一遍的。”

　　“就那么想干架吗死小鬼！”暴怒捶桌。

　　“我只是在担心您啊土方先生看我诚挚的双眼。”眨啊眨。

　　“十四，总悟，大早上的就别闹了。”老好人出面。

　　两人相当给他面子地收敛起想揍与欠揍的神情。外面几声“副长”的喊声传来，山崎斜戴着帽子穿着疑似隔壁网王摄制组的戏服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羽毛球拍藏在身后：“啊，局长和冲田队长也在……副长，今天的电视剧重播还要录吗？DV已经满了。”

　　“那就把上个星期的删了吧。不过不要在屯所里搞什么奇怪的COSPLAY啊！而且你们两个的制服是怎么回事我早就想问了袖子去哪了啊？！”在私下里局长是可以被副长吼的，所以被吼了的局长没有任何愤怒的表示，只是摸摸剪成锯齿状的外套肩部接缝处颇有点羞涩地说：“难道十四你不觉得这样又帅又凉快吗？”

　　“是我设计的哦，土方先生要不要也来一件呐？”身着同样款式的小马甲背心，冲田眨巴着无辜的大眼朝他抛个媚眼，“要什么花边都可以哦，蛋黄酱瓶子也不错呢。”

　　压抑住揍扁面前小鬼的冲动，土方十四郎只是严肃地说“夏日祭要到了给我认真巡逻，别再像上次那样闹出事来”，把外套甩到肩上单手拎着非常潇洒地展旗下台阶沿着石子路朝庭院外走，顺手拎走了还在勤奋练球的倒霉小哥。

　　冲田对着他的背影扁了扁嘴，转过来拿起刚才用了大半瓶的蛋黄酱朝自己碗里挤，开吃。

　　“总悟，别老是跟十四过不去，我可不想看你们俩整天吵架。”

　　“谁跟他吵架了~”咽下一口饭含糊地回答，“我只是想让土方先生多重视我一点而已。”

　　很凉爽的风，很明亮的夜。星星月亮加上街两边的繁多花灯，照得小山上亮如白昼。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洪流似的喧闹，在暗色的天幕下传得很远，缤纷的流动色从斑驳的石牌坊下岗缓慢流过，扰扰世人之相，世俗，却又吸引人的目光。

　　这热闹的一幕在真选组鬼之副长的眼里全然变了模样。锐利的目光迅速地在人群中扫过，带着几分不安的空气从身边拂过。还好，目前尚无任何异常的骚动。他换了个站姿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夹着根烟忙里偷闲地享受，局长近藤兄也一样站在人群边上，穿着那件看着就让人火大的改良制服，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威严样。

　　“总悟那小子又去哪摸鱼了……”额角上不自觉多了个十字路口，在瞟到人群中一组熟悉且欠揍的人脸时，土方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超大号白色大狗被穿着新浴衣的小姑娘骑着极有冲劲儿地在最前面耀武扬威地走，一样穿得花枝招展的阿妙挽着九兵卫的胳膊跟她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直让阿九脸上飘起小红晕，好少年新八跟在她们旁边高兴地指点着路边热闹的摊位，而万事屋老板还是那副什么都不上心的神情，吊一双死鱼眼兴趣缺缺地掏着耳朵走在最后。

　　“大麻烦们来了……”十四低头捂脸做沮丧状的前一秒，刚才还岿然不动的老大此时已化身爱的不死战士直向阿妙奔去还嚎着“阿妙小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然后被一拳打飞接着做全身筋骨运动，尘土飞扬中只听那平时看似温柔贤惠的女性充满杀意的吼叫和猩猩惨嚎。众人见怪不怪从少儿不宜血腥暴力十八禁的现场路过，人流依旧涌动不停。

　　原本应与冲田总悟一起巡逻的山崎此时突然捧着饭盒冒了出来，一见自家老大被揍的惨样顿时花容失色扔了饭盒冲上去惊慌地嘘寒问暖。而另一位正不知何时与万事屋一行人遇上正和神乐人手一个纸渔网搅得金鱼池乌烟瘴气自己还笑得很舒心，总之是乐趣横生乐不思蜀。

　　还是一如既往的混乱啊。多串君这样想着。突如其来的巨大烟花在头顶绽开，抬头看时璀璨的星光被遮去了光辉，所有人的眼里映出的皆是烟花一瞬间喷发的光亮，零零落落撒了满天。

　　被揍得快没有人形的局长望着烟花。停下摧残金鱼的恶劣行为的一番队队长望着烟花。似乎永远炮灰命的监察望着烟花。

　　“比乡下的壮观多了……”

　　夜晚再过几年几十年还是一样温柔静谧，祭典再过几十年几百年仍将热闹非凡，烟火再过几百年几千年照样绚烂夺目。只是那些人都不再是以前的样子。

　　很久以前，在近藤还开着道馆的时候，在十四还留着长发的时候，在烂脾气的总悟才赶到他们腰高的时候，当吉米还没有这么路人甲的时候，当三叶还在的时候，大家也是一起看夏日祭的烟花。虽然它确实没有江户的大，没有江户的壮观，可是一样美丽，尤其是在大家的笑声里，格外耀眼。

　　“……我们走了多久了呢，谁知道。”

　　双手放在脑后抬起脸望着星空，少年望了一会烟花，突然没头没脑地说“突然好想吃辣的啊”。要是再有西瓜大家一起吃就好了。

　　“辣死你个S星人好了。老板来两份章鱼烧，其中一份要放好多好多辣椒阿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