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番外·明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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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明树。
他生于一个樱花盛绽的春日里。
据父亲说，那一天街道外所有的樱花都开了，如云如雪，阳光落满了大地。
而母亲则更希望他是个女孩子。
“要是是个女孩子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地成为一个忍者了吧？”
“还是想要个女孩子呢。”
“一个够了吧？”
焦头烂额的父亲为了转移注意力，于是蹲下身逗他：“明树，你想要个妹妹吗？”
明树其实并不想要妹妹，但受父母的影响，他的心中对“妹妹”也多了一丝期盼。
再到后来，他想——
与其生在宇智波一族，倒不如从来没来过这世间。
她吃了太多的苦了。
0.
明树躺在树干上。
他看着站在樱花树下玩游戏的女孩子们，随手掰扯下一枝花枝，递给身侧的人，“水门，你有妹妹吗？”
同桌是个男生，有着一头金色如暖阳的头发。
他把花放在怀里，诚恳地道谢：“谢谢，但是下次不要随便折花了。”
“还有……”他接着说道：“我没有妹妹，但想来应该会可爱吧。”
明树往后一躺，叹了口气，“我也希望吧。”
“对了，你要把花送给谁？”
“血色小辣椒吗？”
金发男生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将花藏到背后，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明树“嘁”了一声。
他从树枝上一跃而下，朝着自己的同桌摊了摊手，无奈道：“她太凶了，只有你这样的才会喜欢。”
——他还是更喜欢温婉一点的。
1.
妹妹一直是个虚无缥缈的事情。
母亲一直想要个女孩子，但父亲总是说——“有明树就够了，太辛苦了。”
太辛苦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说母亲，还是在感叹忍者的命运。
是啊，都太辛苦了。
那时候的明树并不懂，他在毕业前一年，却遇上了另一个女生，她是从低年级转来的，成绩优异斐然。
宇智波天才少年明树与这个少女棋逢对手，顿时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一有空，两个人就会切磋一番，互相弥补对方的不足之处。
空闲的时候，两人会坐在一起聊天。
“要是你是宇智波就好了，”明树不由得感叹，“这样就……”
少女坐在他身侧，昂首扬眉道：“这样就什么？”
明树滞了一下，连忙说：“没什么。”
“就算没有写轮眼，我也可以打倒你，”少女拉住了他的马尾，恶声恶气，“手—下—败—将。”
“是——”明树任由她薅自己的长发，笑道：“我是您的手下败将。”
少女也笑了。
也不戳穿他特意放水的事情。
毕竟——他一直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2.
天才少年宇智波明树对她颇有好感。
“这样真的可以吗，水门？”
明树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粉色花束，不确定地冲自己的同桌问道。
“没问题，如果是明树的话，一定可以的！”
金发少年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眨眨碧蓝色的眼眸表示鼓励。
“嗯，我准备好了！”
“那我去把她喊出来了哦。”
明树站在樱花树下，紧张地手心里全是汗渍，结结巴巴地准备着即将派上用场的话语。
然而所有的话在见到她以后，都变得无比混乱。
“我——”
“我……”
他说了半天，只吐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对方不明不白，诧异道：“明树，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明树拼命想着托辞，最终憋出了一句：“我在路上看到这些花很好看！”
“那关我什么事啊！你这个超级大白痴！”
少女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捂着鼻子离他远了点，“走开一点，我对花粉过敏。”
明树赶紧把花丢掉，拼命鞠躬：“啊啊啊……对不起！”
告白失败了。
3.
临近毕业那年的夏日祭。
放学回家前，他鼓起勇气邀请她，半晌都没有得到应答。
明树忐忑地抬眼，看见少女有些凌厉的眉眼被夕阳浸染得很温柔。
“好啊。”
约定地点在宇智波族地的大门前。
“这次没带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明树连忙把空空如也的两只手展示给她看，面上自豪无比，“看！我什么都没带哦！”
少女穿着樱花色的浴衣，横抱着手臂睨他，“那还差不多，走吧。”
明树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烟火于黑夜中绽开，转瞬即逝。
人声鼎沸中，有人在他耳畔轻声道：“其实……我很喜欢樱花哦。”
樱花啊。
它们开放的那一天，好像是他出生的日子，是春天的日子。
因为不是女孩子，不能叫“樱”。
所以他叫“明树”。
4.
第二次忍界大战开始。
他的妹妹也出生了，正应了父亲那句“太辛苦了”，母亲的身体每况日下，在一天夜里病逝。
其实并不是完全因为生产的缘故。
宇智波一族的血迹界限，让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时不时就会呕血。
父亲也是。
明树很害怕他也会这样，但这是无法避免的，他已经是个优秀的忍者了。
“就叫柚叶，怎么样？”
“哥哥是大树，而妹妹是叶子，以后要好好保护妹妹啊。”
5.
战场上瞬息万变。
明树很不想死，也不想让他的队友去死，他还没表白成功，他的队友也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他们还很年轻。
明树想，他一定要保护好所有人。
直到埋葬了一具又一具有着熟悉面孔的尸体，他这样天真无知的念头终于消停下来。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
——明树是个普通人，他只想好好地在战场上存活下去，然后和心爱的女孩子结婚，就算她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也罢。
有什么比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活下去更好呢？
没有了吧。
“我没能及时救下她。”
也成了他毕生的遗憾。
就几日前，他和她坐在一起畅想着未来。
“你喜欢什么？猫、樱花……还是喜欢开满樱花的明树？”
“你明知故问！”
战争之下，都没有来得及举办追悼，他们的尸体匆匆掩埋，匆匆立碑。
大雨滂沱。
残花败落。
慰灵碑上刻着她的名字。
明树拼命擦洗着眼角的鲜血，他盯着猩红的双眼，混杂着泪水和血液的液体将他的笑容衬托得很难看。
“你看见了吗？”
“我有万花筒写轮眼了，是你赠予给我的。”
5.
他生在一个樱花盛开的日子里，卒于一个樱花凋谢的夜晚中。
柚叶长大了。
她有了自己的同伴和队友，和庭院里他亲手栽种的樱花树一样，正在茁壮成长，总有一天，会开满繁花，落满锦绣。
他却因为写轮眼的副作用而生不如死，每天痛苦不堪，惶惶终日。
明树觉得，自己有着失败的一生——他没能成为保护妹妹的大树，也没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孩子。
他抱着无限的遗憾沉入水底。
临死前，他有点后悔，但更多是自责与内疚的解脱。
因为——他终于可以去见她了。
6.
时隔多年，他们最终重逢于木叶42年的春末。
=完=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番外·明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