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番外·花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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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64年，夏初。
一大清早，带土就被卡卡西抓去打工了。
我一口气睡到了晌午，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栽到地上。
桌上的早餐早就凉了，我望着那个煎蛋，胃里由内而外地泛起了一股恶心。
讲道理……
其实他的手艺应该不算差，但是我看这个煎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于是，晚上等带土回来的时候，我严肃地控诉了一番他的手艺，并且趁机提出自己并不想吃炸天妇罗的要求。
“好吧，那你想吃什么？”
带土转过身来问我，身上还穿着围裙。
我思考了一下，“想吃萩饼、鲷鱼烧、三色丸子，越甜越好。”
我突然很想吃甜食，可古怪的是原来的我并不爱吃。
他竟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很疑惑，问道：“你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怎么了吗？”
“没事，”带土虚咳了一下，“……我这就去给你买。”
他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脱就发动了神威，顷刻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
其实也不是很饿。
过了一会，他又回来了，拎着一堆甜食。
身上的围裙已经不见了，估计是有碍观瞻，被他随手丢了。
我窝在沙发上，理直气壮：“你喂我吧？”
“等等再吃吧。”他说。
他随手往神威空间中一扯，将一袋药递到我的面前。
我：“……”
我颤颤巍巍地拿起那袋药，狐疑地睨了他一眼，“不对啊，我又没生病。”
他的眼神忽然躲闪了一下，耳后落得绯红，声音有些沙哑，“是樱叫我买的，她说……”
意思不言而喻。
“试试吧，”他伸长手搂住我，“明天。”
翌日清晨。
带土临出门前，我把他喊住，将鲜红的两条杠扔到他眼前，笑道：“嗯，你好像要当爸爸了。”
于是，他放了卡卡西一天的鸽子。
木叶65年，春。
我们有了第二个孩子，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手足无措的表情——
带着初为人父的喜悦与小心翼翼，抱着他第二个孩子无声地落泪。
难以想象。
两年前的他还在谋划着发动世界大战，想要把世界颠覆，两年后的他居然要当父亲了。
他年龄渐长，唯一不变的是还是那个爱哭鬼。
当年宇智波斑选他还不如选我。
这种时候，我不太合时宜地开始有点担心孩子的智商。
他用那双湿润的眼眸看我。
嗯……算了。
想了想，我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别哭了，难道你不开心吗？”
他将我的手拉下，呜咽着点了点头，说开心。
过了一会，他又对我说，对不起。
或许……我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应该是在愧疚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但是——
我真的没有怪他的意思。
“你真的笨死了。”我一边说，有泪水自眼角滑落，急急地滚过鼻尖。
……
小姑娘出生的时候，窗外繁花盛放，花开层叠，是一年之中最美好的日子。
于是，我说：“就叫花和吧。”
——花和。
花和小的时候，带土就十分宠爱她。
花和说：“爸爸，我想养只猫。”
他就从猫婆婆那边接过一只小忍猫，他们两个一起养，一只喂猫，一起跟它跑步比赛。
花和说：“爸爸，我想听你讲故事。”
他就随手掏出《童话故事集》一开始念，念到小姑娘睡着为止，才蹑手蹑脚地跑回房间。
他甚至都不敢在她面前开神威，怕吓到小姑娘。
花和说：“我想吃爸爸做的饭。”
他可以一连做一周的菜都不重样。
每天吃食堂的卡卡西盯着我的盒饭表示万分羡慕，甚至多次表达想来我家蹭饭。
我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
花和喜欢看鹿丸下将棋，从奈良家回来以后，就一直缠着他陪着下。
带土对下棋这种东西根本不懂。
他默不作声地买了几本书，开始不停地钻研，就像当年他拼命学习忍术一样。
到了最后，直到我学会了，他才从棋盘中解脱出来。
于是就这样，宇智波带土这个人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用他自己的方式爱护着花和长大。
……
小花和小时候是个很闹腾的孩子。
带土包揽了所有照顾她的事情，经常半夜被她吵醒，时常被她闹得睡不好觉。
还时常错过去暗部开会的时间，卡卡西倒是不太介意。但饶是脸皮再厚，他自己也开始有点过意不去。
我心疼他，于是问道：“要我帮忙吗？”
这个倔强的男人一口回绝，“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
等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在客厅里打着小呼睡着了，手里还抱着一桶没来得及开盖的奶粉。
小姑娘饿坏了，正揪着他的头发往嘴里送。
“吧唧”一口，她糊了他满脸的口水，顺便妄图给他洗个头，湿答答的看着有点恶心。
头发被扯得有些疼，脸上又湿漉漉的，带土终于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怔怔地望着我，喃喃自语，“花和吃饱了吗？”
我：……
你是笨蛋吗？
等花和再大一点的时候，他开始犹豫要不要教她忍术。
我说：“你去问问她的意见就好了，毕竟以后的路是要她自己去走的。”
他蹲到她身边，问，“花和，要不要学忍术？”
小花和正坐在庭院里，兴致勃勃地种下了一颗刚吃完的桃子果核。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反问：“爸爸，学习忍术能做什么吗？”
带土沉吟了一番，回答：“能够保护自己，也能够保护自己最亲近的人。”
他将她抱了起来，“对了，妈妈也会哦。”
花和点了点头，又问，“你和妈妈谁更厉害呢？”
他奇怪的胜负欲在女儿面前展露无余，带土低哼了一声，“当然是我更厉害。”
我：“……”
哼，翻旧账的时候到了。
于是，那天的花和被迫知道了她心中无比优秀的爸爸曾经是吊车尾的事情。
不过，她看起来并不在乎。
因为在她心中，带土依然是她最爱的爸爸，也是无人能敌的父亲。
忍者这一条路会走得很艰难，小花和没有立刻答应，对带土说要再考虑一下。
到了晚上，小花和就同意学忍术了。
她抱着枕头过来要跟我睡在一起，带土被赶了出去。
一阵闲聊过后，小花和附在我的耳畔悄悄地说：“妈妈，爸爸好像很难过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委屈，是我下午没有答应他的原因吗？”
嗯——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只想回房间睡觉，而不想又睡沙发呢？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出声，“没事，花和不用放在心上。”
小花和点点头，眨了眨眼睛，乖巧地打了个哈欠，“明天我去跟爸爸道个歉吧。”
“他不会怪你的。”我说。
她闭上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突然对我说，“妈妈，你教我忍术吧，我想保护你们。”
她趴到我身上，揉着眼睛道：“还有，我觉得他的疤挺帅的。”
我翘起嘴角，轻拍着她的背，“好啊，答应小花和了。”
顿了顿，我又问她，“不过，在此之前，小花和想要认识几个新朋友吗？”
昏昏欲睡的她顿时来了精神，好奇地问：“是和小绵绵一样的新朋友吗？”
绵绵是家里养的忍猫，公的，最近跟带土睡在一起。
它被花和养得很好很胖，肚子很软，所以叫绵绵。
被取了这样的名字，吃好喝好的小公猫亲自表示毫不在意。
我忍俊不禁，“不是，是和小花和一样的朋友，他们会和小花和一起玩。”
“这样的吗！”她对此很期待。
第二天晌午，六代目火影抽空过来了。
“叔叔好。”
初见时，她乖巧地弯了弯腰，比起我和带土那种初见卡卡西的那种臭脸色，她的态度简直不要太好。
当然，这个年纪的卡卡西也同样不会再摆着冷酷的脸了。
这个银发男人很是受用。
“很乖啊，”他摸了摸小花和的黑发，摸着下巴点评，“嗯，长得和你们一模一样呢。”
我觉得他话语中的“长得一模一样”是指——
把小花和放在人堆里，大家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就是个宇智波。
“那我就带她去认识一下新朋友啦，”卡卡西笑着牵起她的手，双眸弯成了一道好看的新月，“晚上见。”
带土蹲下来，不厌其烦地叮嘱小花和，“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记得要跟爸爸说。”
小花和认真地点了点头。
顿了顿，他又不放心地说，“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我笑出了声。
卡卡西站在一旁扯了扯嘴角，无奈道：“这个倒也不用了吧，带土。”
小花和跟着卡卡西出去认识新朋友了。
白昼绵长，盛夏晴朗。
爱意在阳光下如藤蔓般肆意生长。
带土伸长腿，挨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他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眉眼舒展，忽而满足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他看了我一眼，偷偷又小声地“抱怨”了两句，像是害怕花和突然回来，“柚叶，我觉得当父亲好累。”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脸上却明晃晃地挂着开心。
我笑起来，拉长了语调，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去，“这也没办法呢——”
毕竟，“父亲”这一份工作，无人能取代。*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番外·花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