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柯泽和柯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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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对笑着问护士：“美女，你手机借我用用呗，我刚醒也不知道手机在哪。”
小护士笑眯眯地把手机递给了成对，“小妹妹，你哥有女朋友了吗？”
成对一边拨号一边回答：“啊......我这也才刚醒，谁知道这一年他谈恋爱没，等我见到他一定给你问问。”
“哎呀......不用不用，我就随便问问！”小护士红了脸。
成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我哥真是招人喜欢。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成对的笑容随着手机里的机械女声的播报渐渐凝固，她轻轻皱了下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微笑着把手机还给护士，“谢谢你。我想问一下沈医生在吗？”
“沈医生请了病假，今天没有来。”
“那你有她联系方式吗？”
“不好意思，我不能把沈医生的联系方式给你。这属于个人隐私了，你要是想要还是等她来了亲自找她要吧。”
“那你是一直负责我的护士吗？你知道我哥多久没来看我了吗？”
“我不是你这个病房的护士，负责你的护士长家里有人去世，昨天请了一周假。”
“那你平时有没有关注过我哥？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嗯......科室里的小姑娘都知道，你哥哥长得高也帅，虽然表面上凶凶的，但是人很好。”小护士想了想又说：“不过，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你哥哥确实是最近才来得没那么勤了，以前他连班都不上，天天守在医院呢！”
“好，谢谢你，我知道了......”成对强压下心里的异样，对小护士礼貌道别。
小护士推着小推车出了病房，成对看到日历边上的电视遥控器，拿起来打开电视。
“据本台记者报道，近日某国际|贩|毒|组|织的重要成员柯卓在其弟弟的帮助下，已经在押送路上逃跑，目前行踪不定，警方重金悬赏两人，希望广大市民可以积极向警方提供线索......”
成对烦躁的抓着自己的长发。头发虽然已经过了肩，看上去像是一年没修剪的样子，但是却很干净，应该是护工会定期帮她清理。
电视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本市未来一周受寒潮影响，将持续降温与降雪，最高气温不超过5度，请市民外出时做好防护。”
成对琢磨着事又随便播了几个台，原来很爱看的娱乐综艺都被播了过去，最后她烦躁地关上电视，把遥控往远处的沙发一扔。遥控器在沙发上弹了起来，随后落到地上，“啪嗒”一声，电池盖子掉了。
这时门被人推开了。
两个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自己不认识的老警察，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警队里晚自己一届的后辈。
“你好，成女士，我是负责你的车祸案件的警察，现在来是想向你询问一些案发时的情况。”
成对尽量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好的，您说。”
“您能详细描述一下案发当时的情况吗？”
“好的。”成对尽力回想当时的情景，大概描述了一下。
“好的，这和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一致，嫌疑人的口供和案发当时的监控录像也和您说的一样。所以这个案子其实基本可以结案了，这次来就是再记录一下当事人的证词。您不用紧张。”老警察停下正在往本子上记录的手，眼神落到成对的手上，轻声安抚道。
成对渐渐松开了攥紧被子的手，“没有，你们问吧，我没紧张。”这是为了集中注意力。
警队后辈很贴心地给成对端来了一杯水：“前辈，喝点热水吧。”
成对感激地接过来，点点头。
“成女士，请问你认识嫌疑人吗？”老警察一边说着一边从笔记本中拿出一张照片。
成对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摇摇头说：“不认识。”
“此人名叫柯泽，根据你哥哥的说法，你的车祸是他的蓄意报复......”
老警察还要说些什么，被成对连忙打断：“等会等会，你说他叫什么？”
“柯泽。怎么，你想起来他是谁了？”
“他今年多大？他初中是在建设路中学上的吗？”成对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眼前的照片和梦中那个总是叽叽喳喳地叫她约“双双哥”出来玩的小男孩渐渐重合。
老警察看了她一眼，“是的，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你们两位初中就读于同一所中学，他是比你们高一届的学生。但是我们问了你的朋友，他们都说初中的时候，你们并不认识。”
真的是柯泽......
十年的时间太长了，虽然成对只过了几个月，但是柯泽的变化太大了，不知道他这十年经历了什么。黑色寸头变成了杂乱的黄色长发，脖子后面好像纹了身。
照片拍得有些模糊，像是什么人在远处偷拍的。
成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命运实在是太微妙了。
几个月前，她还在梦里和这个人拌嘴，现在梦醒了，让自己成为植物人的罪魁祸首也是他。
而且，成对那个时候还以为他会在他双双哥的教导下变好，但事实却是柯泽变成了比十年前更坏的坏人。
十年前是欺负同学的校霸，十年后变成了开车寻衅报复致人重伤的恶霸。
成对也知道不能这样想，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如果她真的穿越了，那是不是真的可以改变柯泽，校霸会不会真的能变成一个听哥哥话的乖弟弟。
这十年，柯泽大概依旧生活在没有家长关心的生活中，没有家长管教的孩子只能用做坏事来吸引家长的注意力。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小时候没能引起家长注意，可作恶的习惯已经养成了，就再难改变。
“成女士，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成对听见老警察的询问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摇摇头惋惜地说：“啊......没有，我们不认识。”
“成女士，我想有件事你应该有必要知道。你的车祸案的嫌疑人，柯泽，在医院治疗时逃跑了，目前是在逃状态。”
成对没想到柯泽会这么大胆，不过转念一想，他都敢明晃晃地开车撞人了，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老警察看她这模样，也没再打扰她，从衣服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成对。
“好，那今天就先这样，这是我的名片，你想起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我。”
成对接过名片，放在病号服的上衣口袋里，点了点头。
小警察和老警察出去后，没两分钟，就又回来了。
“成队！你终于醒了！”小警察有些兴奋。
成对当时只比他早一年进学校，进警局。小警察在学校时就听说过学姐成对的传说，一直很崇拜她，没想到毕业后居然能成为传说学姐的同事。后来成对升了队长，就更崇拜她了。
看到睡了一年的偶像醒过来，多少是有些激动的。
成对点点头，淡淡地：“你不用回去吗？”
“我和师傅说过了，晚一点回去也没事。”
“刚才那是你师傅？怎么没见过啊，什么时候来的？”
“就你出事那天，我师傅直接就接管你这个案件了。”小警察说得有些小心，怕成对有什么不高兴。
成对又点点头,两手端着水杯，扭头看向窗外没再说话。
“成队，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师傅说没确定的事不能乱说，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这件事。”
“什么事？说吧。”
“就是开车撞你的那个......柯泽，你哥哥一直认为他是报复。你哥哥认为他和你去年抓的那个|毒|贩|有关，但是我们查了很久，也没能查出他们之间有关系。去年你刚出事的时候，你哥哥去见他，把他打个半死，你哥哥最后在拘留所呆了十五天......”
成对震惊地看向他，没能说出话来。
她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反复回响着两个名字。
柯卓......柯泽......
他们是兄弟？
她应该早就想到的。
柯泽从小家长就不在身边，对他不管不顾。
柯泽很喜欢管教他的成双，爱叫成双“哥“。
柯泽身边的黑西装和柯卓身边的黑西装。
成对已经能大概拼凑出这兄弟两个的故事。
父母早逝，哥哥为了抚养年幼的弟弟，开始走上了犯罪的道路。钱有了，关心却少了。弟弟变成了校霸，哥哥变成了|毒|贩|。弟弟长大后，哥哥依旧没把弟弟扯进自己的组织中，弟弟大概也懂得了哥哥的良苦用心。哥哥出事了，弟弟搭救。
所以兄弟两个最恨的人应该就是成双成对两个人。
成对一直在医院，两人都是逃犯，肯定不敢来医院这种公共场合。可是成双去哪了......
成对拔掉手上的输液管，跑了出去。
身后的小警察背对着她喋喋不休：“前几天你的案件被并给|缉|毒|队|了，我和师傅是想着善始善终，就来了。但是交接案件的时候，听说他们前几天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个出租车司机……”
完全没发现成对已经跑出了病房。
成对跑出医院，站在马路边上打车，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不容她细想，就来了一辆出租车。
她上了车，报了家的地址，没注意到司机帽檐下那双仇恨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柯泽和柯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