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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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四月一日的生日会过于宏大，最终办成了一场狂欢盛宴。
弗雷德不得不跟蜂拥而来的每一个人握手、拥抱，李·乔丹甚至一见面就猛捶了他好几下，用力之大差点把他砸进布丁里。
不过几分钟后乔治就报复了回来，趁李跟安吉丽娜说话的时候把胡椒小神童扔进了他的酒杯。
这个当天最成功的玩笑使得李·乔丹和安吉丽娜之间的对话变得极其“火热”，最终居然促成了神奇的结果——宴会还没结束他们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罗恩敢发誓他还看见弗雷德给李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韦斯莱先生窝在宴会一角，跟几个交好的朋友大谈不可思议的麻瓜“复制咒”，隔着吵嚷的人群声音不甚清晰，弗雷德只听见“神奇”，“无视黑魔法造成的损伤”，“完全一样”等只言片语。
弗雷德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暖意。掌握那种叫作克隆技术的麻瓜学者说，复制出身体将会是完完全全一样儿的——所以，他在用着的仍旧是乔治的身体。
魔法部那段日子盯死了韦斯莱家，生怕某个或几个人因为申请一再被驳回刺激过度，铤而走险，用时间魔法跑回过去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当乔治坦然说出“为什么不能用我的身体”时，大家几乎立刻就接受了这个提议。
但他们还是有一点不一样。
从坩埚中迅速成长起来的人形从一开始就有完整的左耳，知情的巫师们惊讶不已，富有钻研精神的几个人甚至认为，这为消除黑魔法产生的影响等方向提供了新思路。
弗立维教授曾心情颇佳地表示“这是另一种黑魔法防御术”，不过麦格校长明令禁止他在课堂上传播这种思想——“学生们要对黑魔法保持敬畏，才能在防御课上认真听讲！”
不知道霍格沃茨现在的诅咒有没有被打破，黑魔法防御学教授是否仍旧年年换人。
想到麦格严肃的表情，弗雷德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意。他和乔治曾把在麻瓜那搞到的木天蓼粉撒到麦格教授的变形课讲台上——自从听哥哥们说起麦格教授第一堂课的习惯后，他俩就不假思索地开始谋划这件事了。
现在想想，这可真是给他们在霍格沃茨的恶作剧生涯开了个好头。那天两人有惊无险地躲过学校生涯的第一次禁闭，直到他们七年后飞离学校为止，拥有无数绚烂精彩回忆的人生，都是乔治和他一起创造的。
他晃晃手里的黄油啤酒，想着似乎有一会没见到他的双胞胎兄弟了。
乔治悄悄离开众人溜到陋居后面，任凭复杂的情绪翻腾了好一阵子。最后他开口说：
“就算是现在，我也觉得挺没有真实感的。”
“因为没人能一边庆祝生日一边躺在墓碑下面？”尾随过来的弗雷德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
前面不远就是他的墓地，这感觉真够奇怪的。他们俩默默地保持这个姿势有几分钟，一起望着承载了太多伤痛的地方，然后弗雷德转到前面，挡住乔治的视线。
“以后你不用再一个人来这里了。”他本想坚定地说出这句话，但嗓音中不可遏制地有一丝颤抖，“我永远都不会……不会再留你一个人——”
“我也是。”乔治接上去道，“你再也别想不告而别了。”他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发堵：“而且我还没跟你算遗忘咒的账呢。”
“那你跟安吉丽娜约会的事怎么说呢？”
“没有！”乔治立刻反驳，“肯定是受你的意识影响才去的！”
二人同体确实会产生意识渗透的情况，可弗雷德也搞不清是乔治是信口开河还是真有自己造成的原因。但这不重要，论起跟乔治斗嘴，他恐怕是全世界最有把握取胜的人了，几乎一瞬间他就想到了反击的办法——
“说到算账，某人老早以前就欠了债，”他故作受伤地说，“而我回来以后他连提都没提过。”
乔治睁大眼睛，双胞胎间心意相通让他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里就领会了他指的是什么。他的脸红得好像刚刚被灌下一大瓶火焰威士忌。
“我，我只是……”他结结巴巴地重复，“我太高兴了，你知道的，跟重新见到完完整整又健康的你比起来，那些都算不上什么。”他不争气地顿住，感觉弗雷德灼灼的目光几乎要烫伤他的皮肤了。
最后他小声说：“邓布利多说，这个方法太过匪夷所思，过程中可能出现任何意外。或许你会就此消失不见了……也可能因为缺失一部分灵魂变得像个陌生人。谁也拿不准会发生什么。
……但只要能让你回来就够了，哪怕不记得我，不再喜欢恶作剧，跟安吉丽娜或者其他什么人结婚都好，我也会很感激他们……”
“不会的。”弗雷德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没有的事儿……”他放缓语气，在他低垂的眼帘上吻了又吻，“从小你就是想得多的那个。”
乔治不服气地想要反驳，但委屈突然漫上心头，可能因为思念了太久的温柔突然重新包围了他，这感觉美好得不像是真的。许多话在喉咙里滚来滚去，但他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向对面的人。
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眸子像海一样深，里面有着不容忽视的热情。映着星光，发出共鸣，正邀请他一同沦陷其中。他胸口满溢的情绪鼓胀，挣扎着寻求一个突破口。
两人几乎同时向前，紧紧抱住对方。过了好一会，乔治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而弗雷德正在不容置疑地吻他。
“你现在想要吗？”他终于用气声轻轻问出口。
弗雷德用细碎的吻代替回答。他们稍微放开对方，默契地幻影移形到了卧室。手指钻进衣服，爬上他的尾椎，乔治感到一阵愉悦的战栗。
等两人疲倦地相拥时，乔治觉得他再也不必担心什么真实感了，他把弗雷德的手臂拉到身前抱紧，感受着皮肤下奔涌的血脉，跟他紧密相连，生生不息。
他们永为一体。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