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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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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晓白拿起手环，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材质，但入手的分量几近于无，手感却很扎实，哑光的深蓝色中还有金属的细碎微光。
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更别说还有个储物芯片。
但洛晓白更惊讶的是，这个手环的腕带他昨晚见过，就在昨晚付云川坐在地上摆弄的那堆零件里。
洛晓白想起付云川说的给他做一个芯片载体，不由讶异。
“这是你做的？”
他问付云川。
“嗯。”
付云川有点紧张地捏着拐杖的金属头。
“我看你好像没有终端，就拆了逃生舱，又买了点零件，做了一个。这个储物芯片里的东西都腾空了，只是放了点山山的奶粉和日用。”
“终端？”
洛晓白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才发现芯片旁边还有一个豌豆大的玻璃亮片。他伸出手指在亮片上面滑过，亮片上立刻展开一个半透明的虚拟屏幕，自动检测到了洛晓白的视线高度，浮动到了他最舒适的视觉范围里。
这是一个终端的初始界面。
这个界面洛晓白也见过——城里的广告里——是当下最时兴的系统型号，这样一个终端的价格比储物芯片也便宜不到哪儿去。
洛晓白顿时就觉得手里拿着的不是手环，而是一袋子黄金。
他默默把拿着手环的手指从三根增加到了五根。
但这么短的时间，付云川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凭空捏造一个系统出来吧？
洛晓白心里狐疑，但没说出来，打开系统界面点了几下。
他没有用过终端，但是乔罗跟乔明有，虽然都是很老的型号，但主要操作和功能都大差不差。
简单操作过后，洛晓白得出结论：能用。
这玩意儿是真的。
洛晓白这下好奇了，问付云川：“你怎么做的？”
地球居住区里，统共只有7个生活区的主城在卖终端，高端终端更是寥寥无几，就算付云川要买也得排号。
付云川看着洛晓白惊讶的表情，心里的成就感一瞬间就塞满了四肢百骸。
他佝偻的背都不自觉打直了一些，活像是要在小姑娘面前挣表现的幼稚园小男孩。
“其实很简单。”
付云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
“我让乔叔帮忙在集市收了一个编码电脑，然后拆了逃生舱的智能系统，改了下后台代码。——刚好我的逃生舱用的材料都还实用，我就做了几个芯片载体。”
听起来似乎确实简单，但细想又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集市上能收的编码电脑，绝对是古董级别的；逃生舱的智能系统再与终端系统相似，代码也不可能只有一两行的区别。
所以付云川不仅要会芯片载体的物理制作，还得会编程，而且还是这种高端终端系统的整套程序。
洛晓白：“……”
妈的。
他居然是个学霸！
洛晓白的三观俱震，终于在相遇几天之后，为眼前的付董迟钝地套上了一个“高富帅”的光环。
然而付云川却误会了他的表情，忐忑问道：“你不喜欢这个吗？”
洛晓白回神，表情古怪。
“怎么会，我很喜欢，谢谢你。”
付云川笑了起来，握紧的手指不由松开活动了一下。
“你喜欢就好。”
顿了一下，他又说：“我没有追求过人，这还是第一次送东西，刚才真怕你拒绝。”
洛晓白：“……”
等等。
这话是剧本还是认真的？
洛晓白试探了一下：“哦？你以前没追求过我吗？”
剧本的话，就算是竹马也得有个表白过程的吧。
付云川的表情一愣，他回想起来，但接着他的眉头就皱紧了，表情也难看起来。
系统的提示框再次出现。
［温馨提示：请停止引导目标对象回忆任何破坏意识嫁接补丁的……］
又来？
洛晓白忙打断付云川跟系统，说：“那我就收下了！”
付云川看过来，眉头微松。
系统的提示界面也随之消失。
洛晓白松了口气，接着转移话题。
他一边把手环套在手腕上，一边说：“不过话说在前头，这是你自愿送给我的，以后可不能倒打一耙说我讹你，还要我给你赔偿。”
付云川愕然失笑，“怎么会？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只要你喜欢，我会把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都送到你手里。”
洛晓白：“……”
洛晓白当没听到这后半句话，低头扣着手环的腕带，心里琢磨着另一件事：付云川这个情况，随便一句话就会引起补丁冲突。他在跟前还好，有系统提示可以打断，要是他没在跟前……
洛晓白忽然想到什么，问付云川：“你给自己做终端了吗？”
当时付云川掉下来的时候，全身只有一件浴袍。
付云川顿了一下，然后捋起了蕾丝袖口。
男人冷白的手腕上扣着一个深蓝色的手环，款式与洛晓白手腕上的这个一模一样，只是稍微宽了一点。
情侣款。
洛晓白：“……”
付云川小心观察着洛晓白，像是生怕他会生气，连忙又从兜里摸出来一个。
“给山山也做了一个定位器。”
是个项圈，同款。
多了这一个，就是亲子款了。
洛晓白：“……”
那你还真是很聪明呢。
洛晓白欲言又止，最终选择沉默。
亲子款也好，第一次追人也好，反正等付董事长恢复记忆后，尴尬、纠结、后悔的人不会是他。
“咪。”
怀里发出压低但急切的一声叫。付小“黑猫”朝外伸直了一只小爪子，爪尖都弹了出来，指着付云川手里的项圈。
礼物！
洛晓白：“……”
这些你倒是听得明白。
付云川也看懂了她的意图。
在洛晓白行动之前，付云川先一步跨了上来，“我来给她戴上吧。”
洛晓白惊了一下，身体打直了朝后微微仰着。
但付云川还是靠得实在太近了。
洛晓白闻到了付云川身上的须后水味道——这原本是他给自己预备着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的胡须比程序员的头发还难丰茂，反倒便宜了付云川——极淡的草木味道，是洛晓白挑过后最喜欢的一款。
付云川佝偻着背，脑袋朝前伸着，那张被妆容覆盖的脸就压在洛晓白的眼前。
过近的距离模糊了夸张的妆容，洛晓白的视线焦点被集中在了付云川的眉眼上。
“……”
睫毛好长。
居然还自然翘。
洛晓白不由想起付云川的真实长相，再想想付云川的家世和才干。
“……”
上帝造人的时候，是在付云川的身上叠buff吗？
“好了。”
付云川突然抬眸，漆黑的眼瞳撞进了洛晓白的双眼中。
洛晓白：“！”
“啊，哦。好。”
洛晓白慌张躲开视线，朝后退了半步。
付云川没有紧跟，眼里带着志在必得的笑。
“咪。咪，咪……”
付山山不知道家长们的暗潮汹涌，用爪子扒拉着脖子上的项圈，憋着嗓子叫洛晓白。
她要照镜子。
洛晓白连忙把注意力放到付山山身上，听着她的声音，先说道：“现在可以说话了。”
再“咪”下去，他担心这小家伙要变成一个小烟嗓。
付山山一听这话，立马响亮地“嗯”了一声。
让我康康！
洛晓白调出终端的镜子模式给她，付山山臭屁地转了两下小脑袋，不满意了。
“嗯！”
都不闪的哦！
洛晓白：“……”
那真是抱歉哦。
“回去用你的染色剂给你喷金箔。”
付山山：“嗯！”
洛晓白又看向付云川，说：“一会我先去集市给你弄个通讯ID，下午我再去城里一趟，到时候如果有什么情况，咱们可以联系。”
付云川：“我有通讯ID。”
“嗯？”洛晓白疑惑，“你以前的？”
“不是。我的终端在飞船上，而且现在我爸还派人到处找我，用以前的也不方便。——我昨晚做好终端后，顺便摸进了地球管理所的后台，把你给我的身份信息添加进去了，通讯ID也匹配好了。”
通讯ID与身份卡是绑定的，一旦经过官方系统，就会自动生成通讯ID。
洛晓白：“……”
洛晓白：“你黑了管理所的系统？”
付云川：“放心，没有被发现——他们用的是Vast三年前的管理系统版本，数据库用的是本地服务器，硬件配置也跟不上……漏洞太多了。”
洛晓白：“……”
“怎么了？”
“……”
“没什么。”
洛晓白转回头，抬脚往小院走。
付云川跟上，又问：“你去城里做什么？昨天不是才去过吗？”
“刚才管理所的人说，搜寻会延期到半个月，我想去看看这中间是出了什么茬子。总不能你家的人半道不来了吧。”
付云川闻言，视线忽然往旁边飘了一下。
洛晓白：“……”
嗯？
洛晓白打开第二视野，清晰看到付云川的介质中，有一缕忽而拔起——介质是人的第二灵魂，它干系着人的精神和身体，也反映着人的精神和身体。
比如现在，这缕介质就反映了付云川在心虚。
洛晓白盯着付云川，随口诈了一句，“你昨晚除了黑进管理所系统，还做了什么？”
付云川：“……”
洛晓白：“说话啊。”
付云川：“……”
过了几秒，付云川才开口，说：“我拿到了他们的星网管理秘钥，发了个消息出去。”
星网？
洛晓白一愣，忙问：“什么消息？”
付云川：“把我逃生舱的坠落信号挪到了隔壁星球。”
洛晓白：“？？？”
付云川开了口，剩下的话就顺畅了。
他用一种温柔坚定的眼神看着洛晓白，说：“虽然这只争取到一周的时间，但足够我给自己，给你和山山重新构建一个身份。我会尽快把手里的宝石都变卖了，咱们换个地方躲起来，等我爸他们的人走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了。”
洛晓白：“……”
洛晓白伸手按住了眉心，指尖都用力到发了白。
付云川急忙问道：“晓白，你怎么了？”
洛晓白用力压住脑海里即将喷薄而出的洪荒之怒，气若游丝地答道：“你别说话。我脑仁疼。”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因为我也没有别的特别想写的东西，也不想让自己停下来。所以在实在持续不下去之前，我会继续写的。
这种反反复复的状态真的熬人。
打起精神！晚安！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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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