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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简单来说椿 ...

  •   春天来了,人的灵魂如秋叶凋零了。这一抹绿,意味着什么,轮回人间吗,人与人的交流如墨一样寂静,笼子里的鸟,在哀鸣,你我他,越来越远,这一抹绿,终究是我的错觉,只是妄想。
      妄想妄想【歌,我很爱】,某一乐队解散,但这歌依旧留存,一拨人走了,又会有人来,增增减减,人总是存在着,只是数量或多或少,本质上的东西未曾改变,这是老一辈人的传统,只是人类的延续真的需要如此吗,约束的究竟是什么。椿说她本质是男子,但周围人说她是女子。我说“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是你自己的”。她的妈妈曾向我表达,显得悲痛,“她是女生,但她不信她是女生,她看起来也不像女生,但她依旧是女生”。但我说“男女区别是什么,名词的含义到底是写实的吗,她可以选择男女,因为她自由,她一个有思想的人会明白自己”只是我没说“只是社会,不允许过于自由”。
      椿和我,之间的关系有很多改变,从小到大,成长总是与年龄挂钩,年龄规定大多数人的人生轨迹。我和椿未出生时,我和椿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妈妈和椿的妈妈是邻居关系,后来,等到我们出生,她们在时间的流逝下成为了姐妹,而我和椿,依旧是邻居关系,因为我们没有思想。小时候,因为两家经常来往,我和椿玩乐时间比起和其他孩子多得多,因此成为了玩伴关系,而大人们的关系依旧没变,有时候我在想,人是不是到达一个时间点,生命就不存在流逝,因为往后的生命并不会出现大的变故,到这个点,生命按下了暂停键。上了学,幼儿班,小学,初中,高中,我和椿变成了同学关系,因为我每次都和她一班,所以准确来说,应该是同班同学关系。这仿佛是大多数人都要经历的,多少年龄上什么学,什么时候毕业,人的生命像条直线,你可以十分规则的向前走,复制的路,大多数人走了这条路。只是有时我在想,这人会不会也被复制,不然同样的路,为什么一直有人来走呢。
      我曾评论椿“一个思想的行动派”。从小时候她便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依旧如此,她越来越符合这个特性,而我随之越来越坚信了。有次,她过生日,她要吃小怪兽蛋糕,但附近蛋糕店并不会做,只是做老式裱花蛋糕。这小怪兽蛋糕是他从网上看到的,她就要吃这款蛋糕。她妈妈没辙,打印了蛋糕图案,找蛋糕店师傅做,蛋糕店师傅开始在推辞,说自己从没做过这新奇玩意,不会,后来做了,只是不像,并不是不会。人总是对新奇的事物感到慌乱,从一开始就给自己下了定义,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但大多数人并不想,因为恐惧失败,而的确,这次失败了。但这只是失败,并不是不会。那师傅试了好几次,成果都不如椿的意,于是他便放弃了。椿想自己做,于是找那师傅借了好些工具,她一直信心满满,对于自己想做的事,充满着成功的绝对。“椿,你自己做的比师傅做得差多了”“是的,还能怎么办,再来一次吧”。做了好多次,她依旧没有成功,她放弃了,但她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从一开始就放弃,可能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可能她这样做只是因为她需要这个蛋糕。椿并没有吃到她理想中的小怪兽蛋糕,但这是她做的,她依旧很满足。可人类的欲望并不止于此,成长就是欲望的膨胀。
      上了大学,这时,我成为了椿的朋友,这样的亲密关系,我有时会觉得这是种灵魂相融。我和椿都很赞成,觉得这种关系是水到渠成。因为经过时间的推移,我们并没有远离,反而更近一步。人类之间的关系总是相互的,独立的个体变成双人至于多人,这些线牵扯在每个人身上,错综复杂,很容易断掉,只要有一方放弃。这条线可以不是水平的,可以向一方倾斜,感情就是这样,或多或少,但是倾斜达到一个制高点,就会发生断裂,人与人之间关系就像天秤,总是波澜起伏。椿已经长大了,我也是,因为18岁成年日来临了。我总是不理解,为什么18岁是人生的一个节点,为什么不在前几年或是推后,我总是觉得自己早就长大了,可我妈说“你没有,你没出社会,你还是学生”。老师说“好好学习吧,考大学就长大了”可我分明看出老师说这句话毫无逻辑,因为老师的青年时期,考大学并没有成为人生的转折点,他的人生或许改变了,但本质却没有,他成为一个和自己理想毫不相干的职业,成为一名老师,许多像他一样的人,选择和自己毫不相干的,理想好像是句废话,人们迫于生存,接受命运的安排。
      椿说她要做男生,要做一个强大的人。我说“你挺像男生的,你可以”她说“我不是说那种男生,我要从生理上做一个男生,我要去变性”“啊,变性,这多危险啊”“可是要变成男生就只能通过这个办法啊,身份证上才能性别为男”。我不懂她的逻辑,她想改变自己的性别,但她明白自己是女性,并且并不厌恶自己女性的身份,只是想通过男性的身份活着。在之前18年里一直以女性身份活着,可是18岁之后的日子,她选择男性的身份去活。我很赞成她的选择,但我并不同意她去变性,人是靠思想去活,躯体承载着灵魂,躯体是可以改变的,只有灵魂才无法复制。
      她妈妈知道了这件事,起因是从她包里翻出束胸和男□□官玩具,她妈妈开始以为她是□□,撞破年轻女孩的小心思,只是觉得她过于早熟,对性的羞耻,致使她妈妈追问她,“你谈恋爱了?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问题如潮水般喷涌而来,她觉得世界吵闹,有蜜蜂在脑子里横冲直撞,她说“没有,我只是想变成男性,没有胸,有那器官,从外表上看我就是一个男性”。阿姨显然不知道是这个理由,这理由给人当头一棒,她半天没说出话来,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发白,“滚,你给我滚”我听见她嗫嚅着“有其父必有其女”。那一刻,我并不知道什么意思,椿的父亲,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
      椿是个热爱运动的人,因此长得很高,她是个强壮的人,我不行,我很懒,我不喜欢运动,我讨厌一切不安静的事,我只需要安静。但我也想变成和椿一样高一样强壮的人,但显而易见这不可能,人们总是后悔既定的事,就像我的身高已经定型,但我依旧妄想长高,但我本性依旧无法改变,依旧是个安静的人,不喜欢运动。人总是很矛盾,有得必有失这是个规律,椿的确从外表上看像个男生,但她依旧是女生。
      椿的爱情来临了,椿在某个秋天,喜欢上了一个女生,她跟我说“她长得很好看,我很喜欢她”“好的,大胆去追求吧”我的确是个看得很开的人,就算椿是同性恋又怎样呢,她依旧是我的朋友。椿和那个女生的确度过一段美好的感情,很多第一次,发生在她们之间,初恋是个特殊的词,只是椿并不知道,当她说和那女生接吻,初吻献给她了,并不是,初吻在这年春天,早就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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