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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计划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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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和猴子脸不知道花月夕打的什么注意,挖通道时因为紧张手心直冒冷汗,心脏跳动声也如打鼓一般,挥动的锄头也不自觉变得缓慢。
青年比较冷静,他算是五个人中最聪明的那个,他想起花月夕之前说的“炼气期修士也不过凡胎肉'体,暗中偷袭很容易就能制服。”又见花月夕没有一丝紧张,定下心来,随时准备偷袭矮丑监工。
即便壮汉和猴子脸挖的再慢,仓促间堆积起来的那堆掩体也拖不了太多时间。刚一挖开,监工激动的跑进去寻找逃跑洞。贼眉、鼠眼紧随其后,指着头顶说:“大人!他们就是想从这里逃走!”
监工抬头一看,猖狂笑道:“哈!哈哈哈哈!证据确凿!我看你们还能闭嘴到何时!我李涛今日大破劳役出逃计划,想必赏赐一定不少!哈哈哈哈哈哈!”
花月夕一个箭步冲过去,拽着监工衣领往自己方向一拉,另一只手给他后脑勺一拳,再狠狠一拳打在监工喉咙,当场七窍流血而死。
鼠眼见监工都被花月夕给打杀,害怕了,大喊着:“监工被杀死了!”通道出口被花月夕她们守着,鼠眼便往里面跑。
贼眉已经被花月夕的狠厉手段吓的浑身发抖,不敢跑也不敢喊叫。猴子脸见花月夕突然出手,也不想太多,抄着锄头追上鼠眼,一锄头挖在鼠眼后背,鲜血如漏水一般涌出。
青年跟上去死死捂住鼠眼口鼻,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捂着捂着,鼠眼死了。
四人把贼眉带到通道尽头,青年和猴子脸去堵住洞口,防止让人看见还未处理的血迹和尸体。
为什么制服叛徒和堵住洞口时都没有壮汉?因为他体型大了点,即便侧身也无法快速绕过花月夕去追击鼠眼,不让他一同去堵洞口也是因为体型。
“说吧,为何要背叛我们?我们的计划被多少人知道了?我带你们出去,还你们自由,而你们呢?以怨报德?给我一个理由。”花月夕板着脸冷声道。
“我......我只告诉了被打死的那个监工......至于许朝告诉了多少人,我就不知道了......”贼眉说话都不利索,缩在墙边,好像贴着墙他就能穿墙逃走似的。
“那你们又为何要这样做?故意给监工通风报信,你们有什么好处?”花月夕不依不饶。
“我和许朝是犯同一件事儿进来的,刑期也一样。再过几个月我们的刑期就满了,他觉得我们没必要冒险逃走,在被释放前可以举报你们,有了奖赏我们在外面也好过点。我一时,一时财迷心窍就答应了......”贼眉说着说着跪坐在地上,突然激动的大哭大喊:“一切都是他蛊惑我的!都是他!不关我的事儿啊前辈!!!还望前辈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狗命吧!”
“他现在人都死了,你就说一切是他蛊惑?还想为自己开脱?!大人我可没有大量!”花月夕看着他卑微的求饶,不为所动,对于图谋不轨之人,最好不要留情。
“要不、要不您把我舌头割了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透露任何消息了!”贼眉见单纯的求饶不管用,狠下心道,“把我舌头割了吧,只求能留我一条狗命......”
花月夕似是没听见他说什么,转头和壮汉说道:“锄头给我,你先出去,小孩子别看。”
壮汉“哦!”了一声,递给花月夕锄头后就往外走,刚走几步就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之后是挖土的响动。
壮汉打了个冷颤,越发害怕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前辈”,流着冷汗,没敢回头,紧步离开。
花月夕将尸体和血迹掩埋在了地下,走出去时青年走上来问道:“前辈,现在监工被我们杀了,劳役也死了两个,会不会惹上麻烦?我们是该转移,另外找个位置挖通道,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花月夕一听见青年的询问就烦躁,心想怎么有问题这么多的人?但作为小团队的老大,该有的对策还是得告诉他们的。
“很简单,装作若无其事便好。他们派人调查,来的人如果只有一两个,那就像之前那样应付过去。如果硬要调查,那就偷袭他们,别让他们逃了!正好一人弄一块监工的腰牌,我们也好出去摧毁磁石。人多的话,看情况直接往矿洞深处逃。洞内错综复杂,他们找不到我们的。但少了两个人,效率大不如前,还要面临他们的调查,得再找两个人,否则影响我们的进度。你们谁认识比较值得信任的人?”
决定还得再拉一两个人,才能两两轮班,拉人的事儿被猴子脸自告奋勇接下。“记得找两个有气力的!”猴子脸临走前花月夕补充道。猴子脸也知道事态紧迫,匆匆忙忙消失在迷宫一般的矿道中。
“你们两个也休息下吧,等他找了人再继续。”花月夕没让他们继续挖,即便事态紧急,花月夕也不当什么资本家,没让他们一刻不停的挖,省的他俩心中不满,然后又发生一些麻烦事。
他们俩只休息了一会儿,壮汉便被青年拉着往里面去,说是去挖点矿应付监工,花月夕也不管他们是真要挖矿还是有什么秘密要说,随他们去了。
“你觉得这位前辈靠谱吗?”青年看了眼身后,发现花月夕没有跟来,一边挖矿一边问壮汉。
“呃,我这个人没什么花花肠子,到底想说什么你就直说了吧。”壮汉自称自己没什么心思,却能一下听出青年想表达的意思,让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想没想过,这小姑娘这么厉害,心狠手辣,还杀人不眨眼,不怕她是为了利用我们挖逃跑通道,之后再撇下我们独自逃走?”青年也不废话,把话挑明了。
“你是说,她完全是利用我们,想独自逃走,让我们留在这儿当替罪羊?”壮汉似有些惊讶,但有觉得这种事确实像是花月夕这种狠人能做得出来的,“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并不相信她是筑基期修士,不过是有几分气力的炼气期修士!虽说她力气大,但毕竟不是通透铁骨,不如我们......”青年出言不逊,拿着自己的锄头猛地一挖。“她毕竟只是个小姑娘,这么做会不会......”壮汉很犹豫。
“你好好想想她杀人的样子!神色那样冰冷,出手又果断又狠毒!”青年小声喝道,说完又看了眼身后,继续道,“这副模样,怎么可能是我熆碣门的正道修士!兄台你可知,惩奸除恶乃我辈本分啊!”
“这......”壮汉还有些犹豫,沉默良久才说道:“她如果不是熆碣门之人,我们即便杀了她,逃出去了也没人接应,恐怕跑不了多远!”
“不!她不是熆碣门修士才更有可能有人接应!你想想,其他门派的人来我们门派做什么?很简单,当奸细啊!她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才被送到这儿来,而且她实力不俗,在她的门派身份一定不普通!有人接应她的可能性很大!”
青年将自己的分析说给壮汉,见壮汉深色有些意动便继续说:“我天生灵力感应就强,即便我现在没了修为,这种能力也不曾消失。我从她腰间的牌子上感受到了不弱的灵力波动,足以证明它不是凡物。想必那块牌子正是她用来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上面写着纳门令,可能她的门派叫做纳门!”
“所以我们只需要将她弄死,拿了牌子再装成她们门派的人,便可逃出生天!可你既然说她身份不普通,我们又不是女子,当如何混过接应人?”壮汉已经被说动了,出于谨慎,又询问道。
“她如果是来当奸细的,为了保密,那么在她的门派里,知道这位奸细模样的人一定不多!所以,我认为他们分辨是否是自己人,应该是靠暗号了。”青年继续给壮汉分析。
“我们只需要逼问她,让她告诉我们暗号,就有可能成功被她的接应人接走!”壮汉认为这个计划要更加靠谱,只是他自己内心还有什么算盘可就不知道了。“没错!”青年肯定道。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被接应走之后又当如何,结束话题。沉默着挖了会儿矿,听到花月夕在叫他们,吓的他们慌慌张张向外走去。
花月夕一个人在通道外待的不耐烦,尝试着能不能打开禁枷。两手抓住禁枷扯了扯,禁枷没有一丝变形或裂缝。“我需要更大的力气。可墨石有毒性,而且我都吃树叶了,总不能还舔石头吧!”
花月夕接过送水送餐人员递过来的不知道什么鬼东西熬成的糊糊和水,心中吐槽:“每天就送一次,还这么难吃......”又喊通道里面两人出来领自己的份额。
最后还是吃了宗门的食物,没办法,为了不饿死,还是吃毒食吧。不过花月夕并不怕有毒,因为这食物的难吃程度已经比毒药还难以下咽了。还好水还算干净,没有异味。
三人各怀心事,在沉默中吃完糊糊。花月夕想的是如何“金蝉脱壳”;其他两人想的则是逃出去后怎么摆脱对方,花月夕的黑牌子可只有一块,只能证明一个人的身份。
许久之后,猴子脸带着两个看起来比较壮的人回来了。花月夕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会借机逃跑,没想到不但没跑,反而这么快就找来了人。
“前辈!人我给你找来了!还不快给前辈行礼!”猴脸笑嘻嘻的领着两个小壮(新来的体型没有以前的壮,就叫小壮,之前的叫大壮)给花月夕行礼,新加入的两个先是惊讶花月夕的年纪,又一齐叫了声前辈。
“这两位大伙子也想与我们......”花月夕问道。
“没错!我这两个兄弟当初进来之时受了我的照顾,自然也是值得信任的!”猴子脸得意的给他们介绍。
“照顾他们?就你?”大壮一副“我不信”的模样,猴子脸也懒得跟她解释,只是一个劲的和花月夕说他两个兄弟多老实多靠谱,连连保证他们绝对不会说漏嘴也不会背叛他们。
“行了行了,我相信你和你的兄弟。现在继续开工吧,这才是当务之急。我还有事儿,你们自己谨慎点儿。”花月夕可不在乎是不是真的值得信任或是猴子脸给他自己拉的势力,招呼他们赶紧开工。自己则去了别处,神神秘秘不知去干嘛了。
“壮汉和青年之前神神秘秘的也不知说了什么,新开这两个表现的倒是老实,可身上那些疤痕,想必不是善茬。希望你们都想杀了我夺取纳门令吧,正好能让我金蝉脱壳!”花月夕开始期待他们不是老实人。
“鹏兄弟,我俩来之前虽说知道你说的前辈年纪小,可没想到竟然是个黄毛丫头,能靠谱吗?”额头上刀疤那位小壮担忧的悄悄问猴脸,左脸上烧伤疤痕的也点点头,用质问的眼神看着猴脸。
“那是自然,前辈一拳就打爆了监工的头!而且还是林宓林长老的弟子,厉害得很呢!二位兄弟万万不可触了她的霉头,否则就得像之前那两个叛徒一般!”
“叛徒?是走漏了消息还是怎的?”刀疤小壮继续问。
“可不就是走漏了消息引来了监工嘛!现在他俩和监工就埋在咱脚下呢!你是不知道她杀人时的模样,真叫一个冷面无情啊!”大壮有些后怕的悄声说道。
“小小年纪竟然这般厉害这等暴戾?你们莫不是诓骗我二人!”烧伤小壮似是愤怒的冷声说道。
“正好我们需要监工的腰牌,下次引来时,你们大可看看是否如我等所说。”青年不惧烧伤小壮的气势,淡淡回答他。
两位小壮听他这么说还是不太相信一个黄毛丫头能有这样的本事,点了点头,等着亲眼看看花月夕出手。
....................
自开工以来,逃跑洞挖了快二十天,上面的土越来越松,还能挖到墨石树的根须,看来就快要挖通了。自矮丑监工出事以来,连着好几天都有监工来巡查,不过巡查的其他监工行事都很敷衍,只是随便问了他们几句,更没有查看他们挖出的矿道(矿道和逃跑洞是两条道。),想必都只是因为有“调查”这样的轻松任务才来的,随便逛几圈回去再随口编撰一个结论即可。
“监工不自己找上门,那就引几个弄死,搞几个腰牌。之后你们伪装成监工想办法敲几块磁石带下来。”花月夕派猴脸去吸引监工。
“你为什么不自己伪装成监工?”刀疤小壮有些不满,他们出去冒险,花月夕却躲藏后方。花月夕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刀疤小壮,其他几人也是不忍直视,但都没有说话。
刀疤小壮不明所以,又疑惑又愤怒,疑惑的是他们都不说话,愤怒的是他们的眼神。最后还是烧伤小壮看不下去,提醒他:“有前辈这样儿的监工吗!”花月夕的体型以及性别,整个矿区基本上是独有,哪个监工见了都会对她有所印象。
这时刀疤小壮才幡然醒悟,又羞又恼,羞自己连这么明显的事儿都看不出来,还被他们看傻子似的盯着看了那么久,恼他们一言不发,不提醒他。
很快,猴子脸带着两个监工过来,猴子脸一边引路一边献媚的说:“大人,灵石矿就在里面!我等发现后不敢私自开采,想着孝敬您二位大人呢!”
两位监工满意的点点头:“既然是孝敬我们,那就快带我们进去看看!”说完就迫不及待往矿道里走,一路上神色非常激动。壮汉则把通道堵了厚厚的泥土、石头,防止被路过的人看到或者听到动静。
很快走到了矿道尽头,并没有见到什么灵石矿,恼怒道:“这儿哪来的灵石矿!”猴脸走上前,用锄头边挖边说:“大人息怒!灵石矿就在里面,且待我挖开泥土给二位大人看看。”两位监工这才暂时平息了怒火,都凑上前弯着腰盯着猴脸挖土。
青年指了指悄悄接近监工的花月夕,示意两个小壮好好看看。花月夕靠近监工,左右各掐住一人的后颈,将他们脑袋使劲砸向对方,监工头部受到重击,晕了过去。
花月夕又往两位监工脖颈处轰了一拳,打碎他们的颈骨、喉骨和经脉。“收拾干净后都出来,有事商议。”花月夕拿了他们腰牌,轻声吩咐了一句,慢悠悠的往外走。
两个小壮在花月夕经过他们时,特意盯着花月夕眼神看,果真如大壮所说,冰冷又无情!刀疤小壮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声音说:“大......大大大大哥,这小丫头.....比,比你还狠啊......”,烧伤小壮也同样震惊,深吸了口气,“小小年纪......真是狠毒!”
两人许久没回神,直到青年和猴脸叫他们一起过去挖坑时才回过神来,拿了锄头就去帮忙。而这时青年将之前和大壮说过的对话,说给了这三人听,给他们的理由是:他们两个人把握太小,加上他们三个才有更大的机会。青年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他们,把他们策反到自己这边。
“都清理好了?那我下面就开始说正事了。逃跑洞就快挖通了,现在我们手里已经有三块腰牌,二零九一二,你先带一块腰牌去踩踩点,弄清磁石在哪儿,回来告诉我们。”花月夕扔给青年一块腰牌,让他去执行这个危险的任务。花月夕知道青年脑子好使,让他去,也是为了让他们掌握更多信息,更好对付她。
“好!”青年沉重的点头,应下此事。
“二三二五七,趁他们还没发现少了两个人,你再去引两个监工过来。否则他们再来调查,可就只能把逃跑的时间拖的更久了。最后两块腰牌弄齐后,再开始下一步计划。”
“交给我吧!”猴脸信誓旦旦保证。
“你们三个继续挖,直到挖通,探探外面的环境。一定要谨慎,回来时记得给出口做上伪装。”发完任务,大家各自行动起来。
监工都是进来做贡献堂任务的修士,并没有常驻的,所以只需要有个腰牌、用衣物包住禁枷,就能伪装成监工。青年连续几天出入矿洞,终于弄清了磁石的方位,“出了矿洞,左侧有一个小屋,里面有一个筑基期的看守。磁石就在里面!”
“筑基期啊!这可难办了。那个看守是常驻的吗?”烧伤小壮皱着眉问。
“不是,每十天就会有人去接替。没有空档期!”青年回道。众人一时陷入了沉默,偷袭对付得了炼气期却对付不了筑基期修士,筑基期修士可不是练气期能比拟的。
“谁有门道弄点对筑基期修士有作用的迷药?我找机会迷晕他。”青年给出主意。“对筑基期有用的药何其珍贵?如何弄得到!”大壮有些着急。
“大家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对策。”花月夕安抚众人,“我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拦截送水送食物的监工,连续几天饿劳役的独自,他们必定会动乱!到时候再趁机逃跑。现在我们可以提前这一步了,整个矿区的人开始动乱,看守磁石那位不可能不出面镇压。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既然有这种方法,那为何还要挖洞?暴动时一定会有其他人逃走,我们何不与那些人一起?”烧伤小壮质疑道。
“很简单的理由。我们和他们一起逃的话,可是要经过很多修士的眼,逃跑路线很容易就能被知道,不方便后续逃脱追捕。”
“好!就这么办!逃跑洞准备好了吗?”青年点点头,转头问大壮。
“已经挖通了!外面是墨石林,附近十多里都没人!”大壮有些兴奋,其他人也和他一样,因着就快逃出生天而激动。
五人走到一条三岔口,这里一条是出去的路,另外两条是通往矿洞深处的主干道。他们先挖了条矿道,矿道内挖上坑,一有送餐人员接近他们便一同出手弄死再扔进坑里埋好,然后再挖一个坑......
“现在,也该我给自己准备好下一步了。”花月夕摸着怀里唯一一块下品灵石,独自走向矿区更深处。
四天时间一晃而过,矿区内劳役们都饿着肚子,水分也得不到补充,各处都在酝酿着怒火,不少巡视的监工已经开始调查食物和水没送到的问题。
“事情已经快兜不住了,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二零九一二,你和我一同去取磁石。其他人去添把火,想办法引发他们的集体暴动。”花月夕不是很信任他们,决定冒险自己取磁石。
为何不独自一人去?他们不信任花月夕,自然不可能让她独自前去,还不如只带一个人。
“前辈,您毕竟是女子,来这儿的监工基本都是男子啊!更何况您的体型......很容易暴露的。”大壮劝说她不要去,害怕她带着纳门令独自逃跑,也怕因她坏了计划。
“是吗?”花月夕轻轻一笑,扎好头发,用干了的棕色泥土把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涂成棕色,脖子上围上围布遮住下巴,让自己看着像个圆脸,又往衣服里塞了几件件死去监工的外衣。如此,花月夕看起来就像个又矮又有点胖的男性了。
“如何?”花月夕学着之前矮丑监工耻高气昂,走了几步。
“倒是看不出是女的了。”大壮干干巴巴的说了句,心里还在想该怎么拦住她。
“那就走吧!”花月夕踩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打头往外走。大壮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青年打断,青年悄声和他们说:“放心吧,我会看住她的,绝不会让她逃了!等我们回来了,一起弄死她!”
花月夕和青年在矿洞出口附近等了近一天,才听到矿洞内有躁动之声,遂立马和青年跑出洞口,青年逃命一般的大喊:“快跑啊!矿工们暴动了!他们要冲出来了!”两人连滚带爬,看起来像是被吓破了胆,爬的方向却是往磁石的所在。
其他监工听到他们的呼救,都去矿洞口查看,招呼他们的是飞过来的矿石和锄头。即便他们迅速躲避,但也有反应慢的被打倒在地,被一拥而上的劳役一人一脚踩死。
劳役们用矿石和锄头开了路,如河水一般涌出,二话不说抓着锄头就往监工身上招呼,监工们愤怒的扔出各种法术反击,一时间乱作一团。
监工们虽然有法力,可毕竟都只是炼气期,用不了太多法术。打趴了打头的劳役,却制服不了后面更多的劳役。看到此处乱成这样,花月夕和青年悄悄继续往小屋靠近。
“你们两个懦夫是想逃吗!还不快快迎敌!否则当逃兵可是要被逐出宗门的!”离他们不远的监工看到他们在远离,怒声吼道。花月夕早在受了下矿三百年老死的处罚时,就已经不是熆碣门弟子了,还会害怕他的威胁?
监工见她们两个根本不听他的警告,心里也动了心思:“我们这些人可撑不了多久,与其留在这里被劳役打死,还不如逐出宗门留条小命!为了几个贡献点丢掉小命实在不划算,我还是赶紧逃吧!”监工想通了,踩着飞剑飞走。
看着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修士,现在以一去不回的架势逃走,花月夕看的有些咋舌,“哎呀呀~掌门老头儿,这就是你熆碣门的好弟子啊!”
“好胆!竟敢杀我熆碣门这么多弟子,我看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小屋里冲出个握着剑的中年人,中年人满眼怒火,运气灵气对着劳役们就是一个横扫,巨大的剑影将两丈内的人拦腰截断。
“筑基期修士随意一剑就有这么大威力?!”花月夕暗暗吃惊,静静的看着,还在一点点往小屋挪动。
所有监工都被这位筑基期修士的出手震撼到,一时无人敢再犯难,但他们都快渴死了,又不愿毫无结果的退回去。
“这位前辈!你说他们是熆碣门弟子,那我等就不是了?我们每天一刻不停为宗门采矿又算是什么!?他们给我们的食物和水本来就又少又难吃,现在他们更是一点都不给了!这不是要我等会性命吗?还望前辈主持公道!”
不知是谁打破了沉默,一席话说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愤怒,更多人都跟着附和,“前辈!他们断了我等食物和水欲要我取我等性命,难道他们就不是在杀熆碣门弟子吗!”
“前辈要为他们主持公道,却不管我等,可还有一点公平?!”
中年人见他们这些劳役竟然还敢和他讨价还价,怒极反笑:“哈哈哈哈!汝等不过是采矿的奴隶罢了!也想要什么公道?告诉你们吧,从你们进入这矿洞时,就不再是熆碣门弟子,只是采矿的奴隶!给你们一口吃的都已经是大发慈悲了,竟然还不知足!今日我便杀了你们为死去的弟子报仇!”
中年人冲进人群,手里的剑舞的飞快,一剑便带走数个劳役的性命。一时间血肉残肢断臂横飞,红的、白的、黄的、绿的到处挥洒。
中年人一路砍杀,将整个矿区的劳役逼进矿洞,又继续追击,似要杀光所以人。
花月夕和青年见中年人离开了此地,赶紧跑进小屋,拿取磁石。花月夕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地上被阵法围住的磁石。
磁石是暗淡的黑色,上面却有亮黑色的暗纹在流动。整个磁石半丈来高,是个不规则的长条,阵法则有一丈方圆,占了大半个屋子。
“竟然还有阵法!?”花月夕回头疑惑的看向青年,只见青年用尽全力要将花月夕推向阵法。
花月夕在看到阵法时就在警惕,此时在青年推过来,立马侧身躲避。青年推到空出,在他旧力未除、新力未生之时,反被花月夕一个鞭腿踢进阵法之中。
刹那间,阵法爆发出无数剑气,青年不过在几个呼吸间便被剑气切成肉泥。
“威力竟然这么大!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阵法已经被触动,应该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查看,需得尽快取磁石,不可再有任何犹豫!
花月夕颤抖着把手伸进法阵范围,衣袖被撕成粉末,整条手臂的皮肤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伤口。花月夕退了出来,关好门窗,脱掉衣物。重新到阵法前,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冲进阵法用尽全力打在磁石上,打落一小块碎片。
为了这一拳,花月夕损失了她全身的毛发以及细腻的皮肤,整个人也化作了一个血人。
忍着疼穿上衣服,带上老乞丐储物袋、磁石和纳门令,临走前将纳门令扔进了阵法之内。
“既然你只是为了给我制造在场证明,那现在就让你证明我的死亡吧!”纳门令飞入阵法,被剑气削的粉碎。
“原本还想以‘战争来临’为借口,让他们再制造一次暴动,在动乱中让买通了的人把我‘杀死’,然后再逃走呢。没想到这剑修如此狠厉,直接上去砍人,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花月夕带上锄头,往矿洞里走,矿洞内一路都是血啊!矿道甚至淌着小血河,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气。
“正好能掩盖我的血迹。”花月夕估算了一下那个猖狂中年修士的杀人速度,中年修士杀劳役只当是杀鸡,可能会戏耍、会折磨了再杀,故此杀光整个矿区的人,应该得有好一阵子。
花月夕跑到矿洞深处,挑了条能看见很多墨石的矿道进去,用锄头另外开辟了一条道。花月夕躲进去,堵上入口,在里面各处都镶嵌上隔绝神识的墨石。
花月夕准备待在这儿养几天伤再想办法逃出,她现在浑身是血,若是逃出去一定会被寻着血腥味找到的。虽然继续呆在矿洞里也不保险,但有墨石能阻碍神识,血腥气又重,替她掩盖自己的气味,反而要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