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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花月夕发怒 被罚下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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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献堂大厅设有三处领取任务的柜台,其中两处提供给练气期弟子,另外一处则提供给筑基期,还有一处柜台用于兑换物品。
花月夕刚跑进贡献堂,所有大厅内的弟子都看向她,议论纷纷,“铁头娃吗?她是铁头娃吗?”
“这就是他们说的铁头娃?看着柔柔弱弱的,不像啊。”
“听说铁头娃叫花月夕,你去问问她名字?”
“喂,那边的师妹,你是叫花月夕吗?”一位地痞似的男修,走过来吊儿郎当的问。
“是......是啊,怎么了?”花月夕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不明所以。
“真是她!哈哈哈哈!她就是铁头娃!一头撞上博识阁阵法的铁头娃!那个傻子铁头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啊?怎么有人能这么傻!”
“诶!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可是用智力换来了铁脑袋!可不能小瞧了人家!”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可不能小瞧了这个头铁的人!万一被她脑袋一撞,可得把我们也撞傻咯!”
花月夕听着他们的嘲笑,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为了贡献点还是硬着头皮走到练气期的柜台前排队。
“哟!这不是铁头娃嘛!您大驾光临,我等招待不周还望见谅!”这男修本来也在排队,看到花月夕到他身后,立马假模假样的大喊,“大家还不快给铁头娃大人让路!铁头娃大人您先请~”
花月夕看着这些人一口一个“铁头娃”,满脸嘲笑的给自己鞠躬引路,就算是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自己也不是圣贤,当即用尽全力扇了离自己最近的地痞修士两巴掌,直打的那人头晕目眩、口吐鲜血,被扇的那半边脸更是血肉模糊,牙齿都碎了一嘴,一时间大厅内鸦雀无声。
“谁敢再叫我铁头娃,我定要他趴在地上滚着走!”花月夕冷声说道,又往那人肚子上踹了好几脚,正踹的解气,就听到一个气愤的声音:“你他'娘'的!敢欺负老子弟弟!一起出手!弄死她!”
花月夕回头见刚刚那个地痞拔剑向她面门刺来,急中生智,模仿武打片里的动作,向后一偏身子躲过街溜子的剑刺,同时右脚往他胸口就是一踢,把地痞踹飞好几丈远。
地痞只不过是炼气期弟子,凡胎肉'体,脆弱不堪,只是挨了花月夕一脚,就倒在地上咳嗽,咳出鲜血和内脏的碎块,几个呼吸后,没了动静。
又两个痞子男修,一人两手扔出两个火弹,另一人双手往地上一拍,一根根地刺从地面钻出,刺向花月夕。花月夕不敢硬接,立马使用御风决往左边躲避。
此时驻守贡献堂的执法堂长老现身,一挥衣袖打散了火弹和地刺。那二人见到长老出现,没了刚刚的气势,连忙跪趴在地上认错。
“哼!对同门出手,还想使用法术破坏贡献堂?!给我抓起来!把那两个送去疗伤!”执法堂长老下令道。
“是!”几个执法堂弟子也迅速出手,六人将那两个修士连同花月夕一同押走,两人将倒地不起的伤员带去疗养院。
“唉,贡献没赚成,还被抓起来了,看来少不了一顿处罚了......”花月夕被绑着坐在飞剑上,前后各站着一名执法堂弟子。
另外两个痞子也同样如此,但神色没有一点害怕,甚至还和执法堂弟子攀谈起来。也不知说了什么,执法堂弟子从他们怀里摸出几块下品灵石,执法堂弟子笑着回了他们几句,他们也跟着笑嘻嘻。
“光天化日竟敢公然行贿!岂有此理!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你们两个没收到好处为何不制止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花月夕质问押送她的两个弟子,说了好一阵他们都是沉默不语,只好骂了声无法无天。
到了执法堂,出手的那位长老已经坐到堂上。收了贿赂的四人一脚把那两个男修踹倒在地,而后单膝跪地,抱拳禀告长老:“启禀长老,他二人意图行贿!这便是罪证!”说罢,拿出之前收的灵石放到长老桌前。
“哼!你二人怕是在凡间诨惯了,不知吾等修真者的手段!老夫早就用神识将你们行贿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你二人可有话说?”执法堂长老结丹期的气势压向他们两人,那两人在地上动弹不得,完全无法开口,也无力思考。生命被掐住的危机让他们往地上漏着黄汤子。
在场之人无不皱眉鄙夷,但碍于长老威严,并未敢发作。
“既然你二人无话可说,那就宣判!黄七与邓飞二人什么,因擅自对同门出手、贿赂执法弟子、污染我执法堂三罪,判你二人明日带到刑法台上火刑鞭四十!另锁住修为,于矿区采矿二十年!带下去!”
执法堂长老宣判完毕,那二人被拉出去后,又令弟子将地面清理干净,宣布花月夕的判决:“花月夕!你将刘杰打的半死就剩了一口气!又将他丹田打碎导致他沦为凡人,还把刘鹏残忍杀害!念你发现固铁素可强化肉身,也算有功,又是内门弟子,本应享有特权。但小小年纪手段如此残忍,上百弟子皆有所见!情节严重,我若不作丝毫惩罚,难以服众!现锁住你的修为,判你于矿区采矿,三百年!火刑鞭一百!即刻执行!”
“还好不用像他们那样在所有人面前被打,留了点面子......但是!三百年三百年三百年!我的青春!整整三百年!我能活到那么久吗!筑基期也不过二百年寿岁,他们这是想让我死!他们不方便处死我这个年幼之人,便用这种方法杀死我,还真是,好手段!”花月夕愤怒无比,可自身实力低微,什么都做不了。
执法弟子取出一根铁鞭,注入灵气,铁鞭立马变得通红,冒着火焰,这便是火刑鞭了。
第一鞭下来,衣服被烧掉一道口子,皮肤被打的通红,疼得花月夕龇牙咧嘴......
第十鞭,花月夕后背衣服已经全被烧毁,皮肤的毛孔几乎开始渗血,花月夕忍着疼痛,汗水止不住的往外冒.....
.第三十鞭,后背已经被打破了皮,往外流着血,但又迅速被火刑鞭的温度烫干,执法弟子不忍一个小女孩经历如此折磨,下手越来越轻......
第七十鞭,花月夕已经皮开肉绽,有些皮肉甚至被火刑鞭烫熟,执法长老早就发现执法弟子下轻手,但并未训斥......
第一百鞭,行刑终于结束了,背上已是一片焦黑,几处脊骨甚至都显露出来,花月夕强撑着提出最后一个要求:“长,长老......可否让我回去换一身衣服再去矿区?”
执法长老毕竟是奉命行事,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缓缓点了点头,让执法弟子给花月夕涂上止血药再送回去。
“疼死老娘了......还好行刑那人下手越来越轻,执法长老也没有制止,否则非得被打死不可......也不知我做的什么事让他们这般待我,来日我若逃出矿区,必会加倍奉还!”即便是铜皮铁骨的花月夕也受不了一顿火刑鞭,扶着扶手上楼,每个动作都牵扯到背上快熟透的肌肉,走路都颤颤巍巍、一步一趋。
到了二楼,费劲力气将一套弟子服撕成布条,用布条将前胸后背都包上,再龇牙咧嘴的换上以前在凡间买的小侠客服,揣上最后一块下品灵石,又从被褥下拿出以前老乞丐给的小袋子藏在身上,“这点家当可不能忘......”正要下楼,看见被自己随手扔在地上的纳门令,“这个东西......要带走吗?”
“早就怀疑花月夕了,今日有林师侄提供的线索,果真是铸铁谷的奸细!”六位中,一面容阴翳、声音沙哑之人笑道。
“林师侄功不可没,这些赏你了。”掌门扔给堂下跪拜之人,让他退下,却没人注意到他离开后的一丝奸计得逞的笑。
掌门又道:“今日除了奸细,但可能还有其他奸细!各位师弟师妹,可万万不可懈怠!研制丹药之事更是绝对不可泄露,务必看管好参与此事的弟子!待新药问世,我门必将大兴!”
“我门必将大兴!”×6
“你的编号为三三七六二!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到了这儿你没有任何地位!没有任何的优待!也没有以往的名字!只有三三七六二!记不住打一百鞭!有我这样腰牌的见面就得行礼!不行礼打一百鞭!若被发现偷懒,打一百鞭!采到的矿石每月都要上交!否则打一百鞭!每个月采矿不得少于二十筐!否则打一百鞭!不可私吞矿石,否则打一百鞭!还有,别想着跑!你脖子上的项圈若是离开矿区范围,立马就会爆裂!现在,滚去挖矿!”
花月夕被戴上刻有法纹的项圈,全身灵力立马纹丝不动,全都沉寂在丹田。
领了号牌,又被腰上带着鞭子、挂着褐色腰牌的胖子一顿吼,拿了一个大竹筐和锄头,慢慢吞吞走入矿洞。
“老前辈给我的这个袋子应该是储物袋吧?我已经是一个修士了,想必能够打开。等我重新能用灵气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看看。”花月夕摸着怀里藏着的老乞丐牌脏兮兮还有点破烂的储物袋,巡视着矿洞。
矿洞不高,大约七八尺,也不是很宽,不过四五尺。可能对高个子不太友好,但对于花月夕来说倒是挺宽敞。
壁上稀稀拉拉埋着橙红色发光矿石,这些矿石没被挖走就是为了留下来照明。
“土、金灵气丰富,但却有点闷,不知在这种环境下,有没有可能继续修炼。唔,我还是歇一会儿吧,疼死了......”花月夕歇了许久,东走西串,偶尔才能遇到个人,遇到了也不会相互“寒暄”。
想必这个地段没什么值得开采的矿物,都去更深处了。
花月夕走一路歇一路,越走越深入,遇到其他人也更频繁,也遇到了第一个佩戴着褐色腰牌的人,抱拳行了一礼正准备继续走,那人却拦住她:“你是新来的?编号是多少?”
“三三七六二。”
“三三七六二,你也去那边采墨石。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突然要开采遍地都是的墨石......”他指了指新开的矿洞,自言自语离开。
“开采墨石?墨石和墨石树一样有固铁素!他们是想用固铁素悄悄提升肉身强度!又为了保密所以才将我发配做劳役!既然想保密,这一整个矿区都知道了宗门大量需求墨石,那他们......”
花月夕看着深深的矿洞,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浑身冒着冷汗,极其缓慢的继续走,“如果想将一整个矿区的人灭口,那么他们会用什么方法?堵住出口?不太可能,里面的人可以挖出去,放毒气?也不行!矿洞这么大,总有地方不会被毒气进入......”
花月夕想了好几个死法,觉得都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死在矿区。
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突然灵光乍现:“这个项圈,它能够爆炸!所有人都戴着项圈,只要引爆绝对没有活口!我、我得尽快摆脱这个项圈!爆炸之后矿区便会坍塌,我还需要为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
花月夕对自己的猜测坚定不移,加快了脚步,边走边寻找能让自己在塌方中不会被压到的地方。
“不行,矿洞太大太复杂,根本没办法完全记住,而且我不可能一直都呆在选好的地方......”走了五六里,还没找好地方,花月夕放弃了这个后路。
“那边那个!你和他们一起挖这里!”又遇到一个有腰牌的监工和几个劳役,行了礼开始挖他说的位置,挖着矿花月夕又开始想:“我想错了,活下来的关键根本不是我在哪个地方,而在于我距离这些有项圈的人多远!只要我和他们距离够远,我就不会因为塌方被活埋!还有一些信息我得找其他人打听一下。”
想通了活路,花月夕慢吞吞挖矿等监工走。这里的监工并不是很称职,随便看几眼就离开了。
“诶!你是新来的吗?怎么这么小就进来了?怎么进来的?呆多久?”一个瘦高个主动过来攀谈。
“哦,没什么,就是杀了十几个人,要呆三百年。”花月夕把自己杀人的事儿说的轻描淡写,想让把自己塑造成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哈?就你?细胳膊细腿儿的,毛都没长齐吧!我不信你能杀的了人。”一个弯着腰的壮汉质疑道。
“你不信?”“我不信!”
“嘭!”花月夕忽然出手,一掌把质疑她的壮汉打退到岩壁,那壮汉砸在岩壁上时,更是把岩壁砸出一个大大的凹陷。
“前......前辈!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是是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我等肉眼凡胎未能识得大人伟力,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还好他皮糙肉厚,花月夕也并不想再次伤人,没用全力,他们也都感受到了花月夕的实力,赶紧低声下气的道歉。
“我虽杀了那么十几个人,但我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只要你们不主动招惹我,我也不会对你们出手。”花月夕转身背对着他们,抱着拳故作高深,又道:“我毕竟初来乍到,有些事情并不是很了解,现在,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
“是是是!我等必知无不言!”贼眉修士献媚道。
“我且问你们,来此地之人,修为实力如何?”
“前辈,到这儿的人有犯了事儿的,也有被栽赃陷害的,还有惹了有后台的。除了监督的人外,无一不被锁住修为。至于实力,全都是练气期,包括那些监工,他们只不过是来完成贡献堂任务,自然也就不用锁了修为。但我等不过练气期,没了法力已是如同凡人。”练气期不过是入门,对体质的改变很少。
他们没了修为,也难怪没人探查出花月夕的真实境界,见她娇小的身体却有那般大气力,都以为她是筑基期的前辈。
“前辈年纪虽是不大,却已是筑基期的高手,实乃天纵之才!凭借您筑基期的强大肉身,即便没了法力,想必在此也是无人敢惹!”鼠眼修士拍着马屁。
“我再问你们,这个项圈有哪些作用?”花月夕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这个啊,被称之为禁枷。除了能锁住我等修为、离开矿区范围外会爆炸外,最迟一个月还得回到矿洞出口附近,否则也得爆炸。”脸长的跟个猴子似的修士回答。
“回到矿洞出口才不会爆炸,这是为何?”
“我知道!”刚刚被揍的壮汉大声抢答,“因为出口有个特殊的磁石,每次靠近时那磁石便会给禁枷附上一种磁力,这种磁力一个月左右便会消散,一旦消散,禁枷也就会爆炸。”
“哦~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不怕我们一个月不出现。”花月夕点点头,“你们可知,突然命令我们大量采集墨石是作何用途?”
“是为了用里面的固铁素制作法器!”
“愚蠢!整个墨石林里的固铁素何其之多,需要突然大量采集?”
“我等愚钝,还望前辈指点......”那伙人行了礼,乖巧的像上课求识的学子。
“谅你们不过是练气期的小辈,无法接触到这等机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花月夕高傲的昂首挺胸,背着手努力让自己像个前辈,“那是因为宗门要发生战事了!我们这片矿区采集墨石,其他矿区采集铁石等,就是为了尽快打造兵器,抵御外敌!”
“这......前辈莫不是在开玩笑?墨石林何其广袤?敌人怎么可能找得到!”贼眉不太相信。
“怎么?不相信?若是不信你们大可托关系去外面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有秘密动作?”花月夕挑着眉,捏了捏拳头。
“信信信!前辈自然不会诓骗我等!”
“哼!我告诉你们吧!我师尊是林宓林长老!她告诉我敌人有数位结丹高手以及以为元婴期大能!你们想啊!元婴期大能的神识何其强大?轻轻松松就能找到熆碣门啊!我们的位置也会被那位元婴大能探查的清清楚楚!”花月夕忽悠他们,心里又好笑:“探查到个鬼!这林子用神识压根探查不了多远。”
“竟有这般厉害!?”壮汉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那当然啊!”花月夕夸张的说,“而且你们想啊!等到战事来临,我们被困在这矿洞内,还能跑吗?”
“可就算能跑又有什么用?只要一个月不接近矿口,我们照样得死!”一直不曾说话的青年修士反驳道。
“说你们蠢还真没冤枉你们!磁石是什么?石头啊!我们打碎石头,一人带上一小块,不就没事了吗?”花月夕皱着眉鄙视他们。
“说得轻巧,可我们毫无法力,如何制服得了看守磁石的监工?”青年修士提出要点。
“监工都是什么境界?练气期啊!也不过是凡胎肉'体,我们组织一些人把他们一个个引诱到矿洞深处,偷袭他们不就完了?”
“可以是可以。但你师尊既然是林长老,又为何让你在这儿受苦?”青年又提出质疑。
“你不知道!我师尊当时正与掌门和其他几位长老在冶灵殿议事,我本来是有急事找我师尊,所以就在冶灵殿外等候,偶然间才偷听到的!但被掌门发现,把我当成故意偷听的奸细,就把我扔到这儿自生自灭咯。”
“他们不把你当场处死或者关押起来,为何要将你扔到这儿?不怕你在此乱说?”
“还不是我师尊求情,否则即便没死也会被永生永世在执法堂的大牢里度过了......”花月夕不耐烦的继续编,对这个一直提出问题的青年越发看不顺眼,“至于为什么不怕我乱说,因为掌门说了,矿区有他安插的人,随时可以汇报给掌门。师尊求情让我到这儿,其实是给我生路,让我有机会逃出去。怎么样?要不跟我逃走?”
众人思索许久,又用眼神交流了片刻,也还是没有统一的结果。花月夕等的不耐烦,举起拳头把矿道墙壁打了个大洞,厉声威胁他们:“我看你们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你们知道了我的计划,谁若是不同我一道,我打死谁!”他们畏惧花月夕的淫威,慌忙点头说愿意加入。
花月夕满意的点点头,那青年又双叒叕提出疑问:“前辈实力如此强大,又为何需要我们的帮助?”
花月夕实在是讨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刺,愤怒的说道:“我也就把话挑明了!我一个人挖通道不知得多久,所以你们的作用就是帮我挖逃出去的通道。逃出去后师尊自有办法感应到我的位置,而后派人接应,送我离开熆碣门。你们若助我逃出去,我便求师尊替你们解除这禁枷,如何?”
花月夕说话时故意加上手舞足蹈,让纳门令“不小心”显露一个小角,神色带着一丝慌张,赶快藏好。
听到能重新获得自由,几人自是高兴不已,更加诚恳的答应出逃之事,青年思索良久,也重重的说了声“好!”。
协议达成后,几人便分好工开始挖通道,为了效率,只挖了能供两人通过的直径,两个人挖,效率比单独一人要更快,两个人照常挖矿,免得被监工发现他们没挖矿而惹上麻烦耽误进程,剩下一个人把风。整个行动为轮换制,轮着挖轮着休息。
花月夕坐着休息,同时也替他们把风。(把风的经过商量,只有花月夕和壮汉,因为壮汉太宽了,影响另一个人行动,会拖慢进度)
花月夕之所以捏造那些消息并且选择和他们合作,并不是想和他们一起逃走,她想在逃走前制造一个意外死亡,这时候他们为了逃出去有人接应,势必会把她的纳门令当做某种重要信物给带走。
也不怕他们不敢这样做,那五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善类。至于他们怎么“蒙混接应人”,就让他们自己去考虑吧。
等他们走后,自己则会隐藏在矿区中蛰伏,等过了搜捕的风头再独自逃出去。
这便是她的主意。纳门令能被掌门感知到,掌门不收回也是因为能更好的掌握花月夕的动向。
拿了花月夕纳门令的人,想必就会被掌门给盯上,等掌门等人发现不是花月夕时,真正的花月夕早已藏身暗处。(墨石树、墨石都有限制神识的能力,只要躲好就不容易被找到。)
花月夕被火刑鞭伺候之后的第四天(矿洞里不见天日,估算的四天),那一大片伤痕已经不那么疼了,虽说做大动作还是很疼,但这样的恢复速度足以让花月夕再次对自己“新身体”的体质感到惊讶。
而逃跑路线呢,在那几人轮流努力下,在矿洞上方挖了个几十来丈长、无比陡峭的洞,跟盗洞似的。
有人来就用身体挡住,不让别人接近;若是监工,便迅速从筐子里倒出泥土和矿石,以最快速度把那条道堵上,监工接近了就装模作样的采矿,监工走了再挖开。
又过了几天,背上的伤已经不影响行动了,这样的伤放在其他人身上怕是每个十天半个月,都只能躺着度过,而花月夕十天半个月估计都能恢复大半!
伤好固然是喜事,可小团队里的人却并不是很老实。贼眉和鼠眼模样的修士(花月夕没问他们的名字,觉得反正都会被她利用,问了也不会记住的),竟然悄悄举报他们,并且带来了一位想要独自逮捕他们邀功的监工。
花月夕见贼眉和鼠眼对着耻高气昂的矮丑监工阿谀奉承,诉说着她的计划,又带着监工走到他们堵住的那条通道,告诉监工逃跑的洞就在后面!花月夕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监工命令她们挖开通道,另外三个有些紧张,看着花月夕想听她的指示。花月夕点点头示意挖开,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正好里面比其他矿道更加狭窄,难以逃脱,你们三个就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