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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傻x大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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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诀宗上下七大峰,分别为天枢峰、天璇峰、天玑峰、天权峰、玉衡峰、开阳峰以及瑶光峰。
天枢峰为神诀宗总峰,宗主和太上长老所住地,也是日常宗门外门弟子吃饭、修炼的地方,是宗门最大的峰。
其余六个峰分别住着六位峰主及其亲传弟子,其中天璇峰最为冷淡,神诀宗成立千年,天璇峰也冷清了千年。
说来也怪,每一位天璇峰峰主不是潜心修习常年闭关,就是在外除魔卫道杳无音信,生死未卜。
这大抵就是天璇峰专有的特点吧。
传到江沅这一代,天璇峰才算有了一点人气,总算有了两个弟子。
宗内小峰更是不计其数,凡是内门弟子,皆有一处专属住所,每日可前往七大峰找峰主或太上长老亲自指点。
修仙宗门内,也就属神诀宗最为鼎盛了。
容煦带着桑北停在一处楼房前,天璇峰荒得跟深山老林似的,还是五年前容煦来之后找人小小翻修了一番,面前这座楼也是当时留下来准备给自己当厨房使的。
毕竟原主吃惯了宫里的山珍海味,哪里吃得下外面的粗茶淡饭,只是后来沉迷修习就搁置下来,一直没实际偷开过小灶。
“你……”容煦瞥见桑北没有嫌弃它装修简陋,才继续说道:“你将近睡这儿,过些时候我下山再顺道找人给你新修一所住处。”
“谢师兄。”桑北学着江湖术士的模样对容煦抱拳,“这里已经很好了,不必再麻烦。”
十多年来居无定所,四海为家,习惯了跟牲畜挤草堆,每日天为被地为床,江沅肯收他教他法术,早就够他感恩戴德一辈子了。
听他这么说了,容煦也不墨迹,正准备带他熟悉一下天璇峰,江沅就过来了。
“师尊。”
容煦浅浅打个招呼,江沅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看着桑北还没有一棵树壮的身子,江沅眸子暗了几分,唤了容煦给他拿些灵药灵草养着。
又对桑北道:“进了天璇峰就是我的弟子了,容煦修为高,又精于修炼,平日里多跟你师兄学着些。”
容煦心里暗爽,对着桑北挑挑眉,浑身上下写满了得意,但凡有条尾巴此刻就该翘天上去了。
“是,师尊。”
桑北抬头,无视傻x大师兄,看着宛如谪仙一般的江沅,心中想要变强的信念又坚定了几分。
两人的互动被容煦看在眼里,忽然灵感一现,他要是把桑北好好的送到江沅床|上,会不会就不会死得那么惨了?
深秋的太阳罩上橘红色的灯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线,洒在三个各怀心思的人身上,暖烘烘的。
一晃眼,桑北来神诀宗已经一月有余,每日灵药养着灵草泡着,身上总算是长了一些肉,体质也提了上来。
这日,容煦特意起了个大早,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这一个月以来系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桑北每进步一点容煦就多一点焦虑,感觉自己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门外,江沅在教着桑北飞行术。整个天璇峰,也就容煦门外有空旷宽敞的场地了,这些年来江沅都在这里指点容煦,桑北来了后也不例外。
不过才一个月,桑北就学了个七七八八,御剑飞行虽是较为低阶的法术,可若是想要修习,首先也要练出内丹,达到金丹大道方可。
想当初容煦为了达到金丹大道修炼御剑飞行可是花了足足三个月,御剑飞行说简单也不简单,常人最先要做的便是练出内丹,若是内丹都修炼不出来,那也就注定与修仙无缘了。
“师尊。”容煦提了碧落剑,推开房门朝江沅走去,“飞行术弟子新领悟了些心得,不如由我来指导师弟吧。”说着还冲桑北眨眨眼。
瞧见没,我可是一心为你着想啊!
对于某人的示好桑北视而不见,他总觉得这厮有意无意的刷存在感,先是不断在师尊面前夸自己,再是天天吃饭盯着自己每次多吃两碗,美名其曰是监督,那也不能一天干九碗饭啊!
就且先不说吃饭这事,每日让他这么盯着,桑北总觉得自己沐浴如厕时也有双眼睛盯着他。
起先桑北还感动,觉得师兄这是关心他,结果事态越发的严重,不是看着自己伤春悲秋就是天天在自己面前说着对师尊没意思。
桑北跑哪容煦跟哪,为了能潜心修炼,桑北还试过跟江沅告发容煦,说他骚扰自己修炼,结果江沅一来,容煦跟闻着味了似的,提前躲屋里去了。
越想越气,桑北甩了个白眼,率先开口:“不必。”
“也好。”
慢了半拍的江沅一愣,看向桑北,语重心长:“同门师兄弟不可心存芥蒂,容煦跟随为师五年,还是头一次提出要指导他人,莫要拂了他的好意。”末了拍拍容煦的肩膀,欣慰道:“你有心了。”
见江沅这么说了,桑北也只得老实接受,低头认错:“是,弟子知错。”
俗话说:反派的快乐是建立在主角的痛苦上的,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如果有反派爽值这个东西的话容煦觉得此刻的爽度一定是爆表了的。
虽然桑北表面在认错,可容煦就没觉得他服气。不过,主角嘛,你越不服我就越开心,就喜欢你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当然,这句话仅局限于早期。
容煦屁颠屁颠送走江沅后,背着手装起了深沉,“师弟啊,你不喜欢师兄,师兄不怪你,但是,一日兄弟百日恩,倘若日后你有什么看不惯我的,一定得忍住别动手。”
桑北:“?”
容煦:“因为师兄对这条生命,爱得深沉。”
“师兄很怕死?”
废话!
不过说是不可能这么说的,容煦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一边踱步一边说着大道理:“师弟,你要懂得,生命只有一次,不应该用来浪费在爱恨情仇上,要积极向上,建设美丽祖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呵。”桑北冷笑打断,尽说些奇奇怪怪的,可不就是怕死吗?“师兄若是无事就去找师尊派些事做,实在无聊就下山当你的尊贵世子,左右也是贪生怕死之徒。”
“找师尊?不不不,师尊是你的。找师尊是不可能找的,我对师尊真没想法啊!”
又来了又来了!
桑北拿着木剑转身就走,跟他废话简直浪费时间。
什么生命浪费在爱恨情仇上,倘若无法为家人报仇,他修炼的意义何在,活着的意义又何在?
像他那种生来就含着金汤匙,踩在平民头上的天潢贵胄又怎么会懂?
“得得得。”见桑北有些恼怒,容煦也就不说了,急忙追上去,“不说就是了,师弟莫要动怒,气大伤身。”
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桑北使了个飞行术,摇摇晃晃朝小竹林去了。
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容煦过来,就在桑北以为容煦转性了,对他有所改观时,晚间踏入大厅吃饭那一刻,所有好感烟消云散。
“哎哎哎,快看快看,桑师弟来了!”
“还以为今儿个看不见了呢。”
“就是就是。”
在众人的目视中,容煦众星捧月般缓步走向桑北,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安静,该干嘛干嘛。”
吵闹的大厅一下子变得安安静静,一个个打菜的打菜,吃饭的吃饭,眼观鼻鼻观心,竖着耳朵听着两人的动静,一口饭更是恨不得分十口吃。
五年来,他们见惯了容煦作威作福,仗着自己修为好,家世好,看谁都不顺眼,四处找人打架,他赢了,你完了;你赢了,等死吧。
输给他顶多挨顿揍,赢了挨的揍可就不止一顿了。
美名其曰切磋,宗门长老还tm支持就离谱!
更离谱的是各大宗门还偷着抢着要!
不过神诀宗根基坚固,宗门实力强大,遭受其他各大宗门忌惮,想要挖人扩大自身优势也是情有可原。
于是打着打着,抢着抢着,容煦就成了香饽饽,再小的宗门也要啃上一口,理所当然的就混成了神诀宗一哥,谁看了都得叫上一句大师兄。
想着能让大师兄围着转的那肯定也得有些本事,本以为桑北也是个厉害的主,前去找他挑战的人也不少,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自然而然的,谁要是在容煦那儿挨了揍,下午就去桑北那儿打回来,柿子嘛,总要挑软的捏。
反正容煦也不知道。
再说了,每日去大厅吃饭总能看见容煦阿谀桑北,桑北一走他就原形毕露,没事看他变变脸也是个不错的消遣方式。
且就单拿他变脸一事来说,也不见得多护着桑北,所以,就算他们打了桑北被容煦知道了,是奖励是惩罚还不一定呢。
“哎,你说说。”一小师妹撞了撞旁边的女弟子,压低了声音:“今儿个大师兄要怎么个玩法?”
“谁知道呢。”女弟子显然有些不想理人,看向桑北的目光里更多的是羡慕,“不过大师兄什么时候能围着我转啊。”
“得了吧。”对面的男弟子喝了一口汤,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起码得先在他手上接上两招,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算了吧。”
几人说着,话音还未落,容煦跟桑北就已经打起来了。
常言道:三招定胜负,还没看个尽兴,桑北就已经3:0败下阵来,看着容煦递过去的三大碗米饭,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今天玩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