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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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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涵玉醒来时,沈清玄已然穿戴整齐,站在窗台前看着窗外的桃花,若有所思,衣领高高立起,遮住了那一抹透露着暧昧的嫣红。
“昨夜闹得那样激烈,竟不疼吗?”祁涵玉戏谑着,随手拿起了昨日被随意丢在地上的长袍披在身上,赤着脚下了榻。
“为什么是桃花?”沈清玄没有看祁涵玉,只仍是看着在清晨的阳光下一树纷繁的桃花,嗅着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暗香,他看似平静的表情之下,一颗心已经震若擂鼓,他不敢猜测。
祁涵玉闻言怔了一下,抱住了窗口的沈清玄。
他还在看桃花,他在看他的侧颜。
他的一呼一吸就在他的耳边。
轻叹了一口气,祁涵玉将脸深深地埋在了沈清玄的颈窝里,唤了一声“阿墨”。
沈清玄回身,抱住了祁涵玉。
“以桃花定情,此生不负君。”当这句话再次从祁涵玉口中说出时,沈清玄蓦然觉得,面前的祁涵玉,突然与那年桃花树下的祁涵玉遥相重叠,一个青涩,一个风流,却是一样的认真,一样的诚挚。
“祁瑾,七年前,你执意要走。”
“我有苦衷,沈墨。”祁涵玉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痛苦,一把抓住了沈清玄的手,那手由于常年握剑,虎口处已经覆上了一层厚厚的茧,联想到昨日手指抚过背脊时触摸到的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疤痕,祁涵玉的心浮上了密密麻麻的疼。
良久,他回握住了祁涵玉的手,又紧紧地将他拥在了怀里。
“祁瑾,明日围场见。”
“嗯。”
沈清玄刚走出桃苑时,正巧遇见给祁涵玉送药的二喜,再次看见沈清玄的二喜身体猛的一僵,悻悻地说“沈,沈将军好。”然后慌也似的进了桃苑。
沈清玄嗯了一声,却在闻到二喜手中托盘上的瓷碗中传出的药味时,眉头一皱。
沈清玄的母亲是医圣檀香子的亲传弟子,从小跟着母亲耳濡目染的他对药有着天生的敏感。却也没有过多停留,离开了醉欢楼,沈清玄径直回了将军府。
“乾南,可知祁瑾为何吃药,什么症候?”回到府里的沈清玄,想起那一碗闻起来便很苦的药汁,皱起了眉。
“未曾听说世子有什么病症。”乾南似乎是在回忆,“只前些年半夜闹了一场风寒,听闻陛下亲去清水宫请了医圣,又将养了好些日子。”
“陛下为何单对祁瑾如此上心?”思索片刻,一丝不安浮上了沈清玄的心头。
“属下只知道自世子当年回京,陛下便对世子万般纵容,却也引得了庆侯一众老派贵族的反对,对世子万般嫌恶。”乾南忆起旧事,心中翻涌起的是对面前的沈将军的疼惜。
“还有一事很是奇怪,自世子回京之后,便很少露面,只有重大宴会之上陛下才会请世子出席。平日里,世子甚至很少出醉欢楼一步。”
“此事须得暗下探查才好,其中必定有些隐情。”沈清玄抿了抿唇,拿起桌上的笔修了书信一封,按了私印。
“乾南,送到隋将军府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