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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棋局对弈，输的人结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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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
今日的思幽国甚是热闹，太子流觞与侠女成霜结为连理，举国同庆，皇族大赦天下。漫天飞舞地桃花，如仙子般缓缓飘落而下，铺满了大地，一对新婚璧人缓缓走过，在百姓中传为佳话。
思幽国因久不下雨，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他与她初识那天，她一身淡缃色罗裳，奋不顾身地在马下救了一个孩童，在确保孩童无碍后，她便剑指马车的主人，让其道歉，可谓英姿飒爽.看似无意的举动却似小鹿般撞入了他的心头，他把手头赈灾的粮食交给手下，本能地走过去帮忙，那女子却未多做纠缠，留下一句 “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如何能帮助更多的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愣在原地的他.
他派人调查，才知道她就是百姓口中行侠仗义的仙女，救助了很多灾民和孤儿.
她收养的一个孩童得了重病，急需一位药材，只有他有，她便找到了他，两人守了那孩童一夜，直到那孩童脱离了危险.从此两人便成了好友，一个开仓放粮，一个收留难民.
因他喜舞，他生辰那天，她便精心准备了一段仙鹤舞，那舞姿似水游龙，伴上他的古琴秋水禅心，可谓惊为天人.她说，她本不喜舞，这支舞是为了他才苦练很久，今日开心，以后便不会再跳了，
他宠爱的目光看着眼前美如仙人的她，收起平日里放荡不羁地目光，郑重道“最开心时，应是你嫁与我之日”一个干净利索地单膝跪地，递上一个血玉镯，这血玉镯是由他的血染成，以表诚心。以深情真挚地目光看着她“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坐在喜床上的白成霜收回了思绪，太子流觞唇角含笑地挑开新娘成霜遮面地红盖头，没有预想地甜蜜，反而对上了一双冷冰冰地眼眸。那眼眸是他未曾见过的，他心中诧异，自觉是刚刚和众人喝酒，冷落了她的缘故，便笑着拿起桌旁的合卺酒，递到她面前，逍遥不羁地声音“可是我回来晚了？”
她微仰着头，眼中现出一丝地清明，平静地声音，如晴天中一惊雷“流觞，你确定要和自己的亲姐姐喝这合卺酒？”他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半晌“霜儿，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洒脱地起身，接过他手中的酒杯，转身轻轻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一对红烛似景般爆出一团火星，她嘲笑般回头对着他，上前一步，紧逼的声音“觞公子，你不会不知道你有个同父异母的阿姐吧”他脸色微白，却仍然尽力保持着微笑“霜儿，你累了”
她把腰间那半块龙凤玉佩举到流觞面前，龙凤双鱼佩，一分为二，当初父亲曾告诉过他，遇到玉佩的另一半就是他那可怜地阿姐，流觞的脸色愈加苍白，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几乎连那装出来的一抹笑都挂不住，成霜却收起玉佩，嘲笑般到“你看，我母亲当年不得不离开，她离世后，我不还是回来了，不是吗？”
他怔怔望着她，半晌，似想证明着什么般，试探道“你和，我说过生死契阔？”她悠闲地坐到桌旁，手中把玩着那半块玉佩“假的”他顿了顿，略带严肃继续道：“那日的舞蹈”“假的，为了让你动心” 她的话如刀子一样，刮着他，他上前牢牢扼住她的手，把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四目相对，他那略带颤抖地声音“白成霜，你有没有心”她却笑的让人心发凉，他甩开了她的手，走出了婚房. 与那圆月挂于枝头的美景形成了鲜明地对比.
众人皆知太子妃失宠，新婚之夜未与太子圆房，因由却各执一词，众说纷纭，无人知道真正的缘由.从此以后，他给了她太子妃所有的殊荣，饮食衣服事无巨细，却从未在踏入她房门半步.她也算安分守己，虽时常出入他的书房，倒也避开了他的去处.
日子就这样过了半年之久，她进宫给皇后请安，带回一女子曲水，皇后本就不喜她，两人成婚半年又没有任何动静，便把自己的贴身宫女赐给了流觞，让她带回，她听到女子的名字，不由得笑了，曲水流觞，名字倒是般配..
这是两人婚后她第一次主动找他，他听到后略带些期待，也许他也不清楚那丝丝的期待到底是什么，他一直在调查她新婚那日说的话，调查她的身世，却是各种谜团，就像这个人平白出现在京城一样，不过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不是他的阿姐.。
那日她在府中救下一只小猫，无意间划破了手，他便让下人偷偷取了她的血，和自己做了滴血验亲，只是他不确定她是否知道，便也没有声张.
他迈着沉重地步伐，走尽这个除新婚之夜，便再也没有踏进过的房间.“你来了”她缓缓放下手中的书，从摇椅上坐起。他看着她悠闲地模样，发丝懒散地扎在一起，未施粉黛，却另有一番纯净，他不自觉地咳嗽一声“你找我”
她看着他的紧迫，如孩子般地笑了笑，拍了拍手，曲水一身粉色罗群，办勾拦式发饰，迈着小碎步，低着头，走了进来.这模样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得，红红地小脸，如樱桃般，缓声道“奴才曲水给太子，太子妃请安”
他不解地看着她，她却如不在乎般，拿起书，继续躺在摇椅上“太子大喜，皇后娘娘送的佳人”话音未落，他以上前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拽起，低沉地声音“都给我滚出去”
曲水和众丫鬟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子发怒，都怕惹祸上身，小跑了出去，避之不及。她不屑地笑容，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难得呀，逍遥不羁地太子怒了”他蹙眉看着她的调侃，仿佛要把她看穿般“白成霜，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子，心甘情愿把心爱之人送给别人” “哦？” 她不慌不忙地挣脱开被他拽着的手，脸上露出那动人地梨涡“可我是你阿姐不是吗？”她的态度，点燃了他的怒火，他拉过她，带她入怀“你就这么确定，你是我姐姐？”话语间，两人便跌入旁边的床榻之上，她没料到他会突然推倒她，也没用武功多余的反抗，只是如死水般静静地看着他，他的唇紧贴着她脸颊，也没再有下一步地动作。
半响，他潇洒起身，背对着她，缓缓道“霜儿，你，够狠”他离开后，她起身坐起，泪水却不由地流出，是呀，她也不过16岁的年级，却要背负着家仇国恨，丝丝回忆不断地涌出.
天地初开的时候，一炁化三清，父神和母神也因炁而生，成为了上古之神，那个时候的先天之炁灵气充足，人间也是个个的修仙使者。在下界的一片山海中，存在着三个国土，分别的思幽国，白民国，西洲国，三国鼎立，各自修行，民生充盈，互不打扰.
直到有一日，白民国的国主修行中无意得到一个混天珠，此珠是修炼的法宝，可使修为大增，思幽国国主得知后便夜不能寐.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思幽国太子远道，与白民国嫡公主绵绵心生爱意，两情相悦，思幽国国主便想借此机会把混天珠占为仅有.极力促成了两人婚事。
两国和亲那日，百里红妆，漫天祥鸽飞舞，空前的热闹，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
就在新婚的第二天，绵绵得知，思幽国送去的聘礼全都带有慢性毒药，趁着两国和亲之夜，白民国没有任何防范，思幽国攻占了白民国，夺去了混天珠。其皇室300余口，皆无幸免。一夜之间国破家亡.
她跌落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昨夜的海誓山盟，不过是他灭自己全家的骗局，她来不及悲伤，拿起身旁地剑，发疯一样冲出房间去找他，远道正好跑了回来，便生生接了她那一剑，那剑头刺入他左肩的一刹那，两人四目相对，“为什么？” 她撕心裂肺地呐喊，他顾不得回话，拔掉左肩的剑，递给她一个包袱，让她快逃，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派来抓绵绵地侍卫已闯了进来，他护她在身后，如母鸡护子般，“太子别让我们为难” 那侍卫说完，摆了摆手，便又进来一批侍卫，把太子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她冷冷推开他，冷冷看着他，“你的虚伪，让我恶心”
她就这样被带走了，昔日集万千宠爱如一身地白民国公主绵绵，如今沦为阶下囚，家破人亡，她被关在满地老鼠地牢房. 一夜白头，她总是愣愣地发呆，不肯再说一句话，每日如针一样稀有阳光照进来.也从未引出她半分反应，终在一顿米汤后昏迷不醒.
醒来时，已是五月后，她已身处西洲国太子府，太子夙昔是她儿时的玩伴，他告诉她，是远道给他报的信，他和他里应外合，设计她假死，把她转移出来，她灭国地事，远道事先并不知情，临分别前，给了她一个龙凤玉佩的一半.“不重要了” 她如死水般地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语，由他扶着坐起来，她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被角，滚烫地泪水在眼中打滚，却未落下半分，“白民国？”她抬头望着他时，却发现了自己隆起的腹部，她惊恐地看着他，夙昔摸了摸她的头，“刚救你出来时，你命在旦夕，用尽了所有办法，未见一丝丝起色，直到半月后，太医诊出了喜脉，这孩子如护着你般，让你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见好起来，至于白民国”他看着她那期盼地眼神，不由得低下头“现在已是思幽国”
她不由地觉的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天大地笑话，明明笑着，泪水却再也挂不住般，不断地流出，他把她拥入怀里，一遍遍说着“绵绵哭出来，哭出来”
四个月后，白绵绵生下一女，取名白云霜，她本不想留她，又觉地这孩子毕竟有一半是白民国的骨血，便留了下. 白云霜出生不足一年，百绵绵便病逝在西洲国。
她临死前的遗愿，就是永远不要让白云霜知道她的身世，好好的活着，开心地活着. 夙昔便以义女的名义收养了白云霜，给了她太子府嫡女地待遇，对她的教养比自己的儿女过而不及，亲自教她文韬武略，琴棋书画，带她上战场，带她学做生意，只要她敢兴趣地，他都亲囊相受，十五岁地年纪，修为已经是西洲国数一数二的了.也许他是想把对白绵绵地遗憾都弥补给白云霜吧，
白云霜十五岁那年，西洲国国王驾崩，夙昔继承王位，封了云霜为嫡公主，白云霜觉得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但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夙昔的皇后素书，用计策让白云霜知道了自己身世.
看着眼前的证据，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夙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父皇，这都是假的对不对?”她上前拽着他的手，深邃地眼眸看着夙昔，小心地说着“父皇，你告诉我呀”他屏退了所有人.
那一夜父女俩聊了很多，夙昔给她讲述了她母亲从小到大的故事，还有她母亲的遗愿，他尽量讲的平和，留意着她的情绪，她却一直低着头，安静地听完了所有，没有想象中的风暴，忧伤地目光看着夙昔“父皇，谢谢你”她的平静让他害怕，自己养大的孩子，又怎么不知她的个性，越平静越说明她伤的越深.
他把玉佩交给她，“孩子，你父亲也是迫不得已，他事先并不知情”她却羁笑地反问道“一朝太子，竟然连这点警觉都没有？你信？”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起身说道“父皇，我没事，困了，回去睡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担心她便派人看着她。
接下来地几天，她出乎意料地平静，该吃吃，该喝喝，只是没了往日的生机，如同失魂一般，连听说到皇后素书，因巫蛊之术被废后地消息，都没有任何地波澜.
不日，皇后薨，据说皇后在弥留之际，喃喃地说了句“这辈子痴梦一场，来生不入帝王之家啦，也做回贤良淑德之人” 夙昔查出当年绵绵之死与皇后素书有直接的关系，那一碗碗补汤里，含有特殊的成分.当年皇后素书与白绵绵情同姐妹，谁知却为了妒一事，太医神会了夙昔地旨意，在素书饮食中动了手脚.
夙昔带云霜去看了绵绵地坟墓，她说她想回自己的国土看看，他因担心，自是不会同意，她便以思幽国邻近西洲国，两国边界大小地战事不断为由，要去守边关。
她身穿军装，在大殿前跪了一夜，他不答应，她便不起，他拧不过她，便答应她前往，封了她镇国将军，官职一品，让她每周必须写折子报平安.
她倒了边关，发现每次思幽国挑衅，双方都未得到任何好处，他们的防御能很强，要想攻破他们的防御，必须拿到防御图.她用了半年的时间，把边关全都换成了自己的心腹。夙昔看她这半年挺安分，便没有多想，人员调动也就由着她，她觉得差不多了，便写了很多封信，让亲信每周寄给皇宫一封，自己则金蝉脱壳般匿名来到了思幽国.
她到了思幽国才知道老国王已驾崩多年，自己的父皇远道，在自己母亲死的那一年，娶了将军之女宿昔，次年生下一子，娶名流觞.“够绝情”她想着，便心生一计，设计了与太子流觞地偶遇.
窗外地雨声拉回了白成霜的思绪，她起身批了一件衣服，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雨。她想，她唯一地错，就是动了不该动的情，她的心在痛.
流觞果真收了曲水为侍妾，连续数日两人成双入对，夜夜笙歌，她却不知，他的夜夜笙歌是做给她看的，他未曾动过曲水半分。他只是想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探子来报，她最近去他的书房，进入了他的密室，那密室很少有人知道，里面都是军事要文，他诧异，他的密室相当隐秘，她是如何知道的，他便打算将计就计.
密室突然着起了火，他进入自己密室的时候，发现地下有一团烧焦的纸，那便是他们的战报，还有用防御图卷着的烤地瓜，他微微皱眉，低沉地声音“白成霜”
他俩未成婚前，他总是叫她霜儿，好像成婚后，她总是能轻易惹怒他，让他叫着她的全名.她的脸已被呛黑，一双大眼睛，灵动着转着，满脸无辜地说 “我，只是想家了，想吃些家乡地吃食，又觉的堂堂太子妃，吃些烤地瓜，叫花鸡总是不雅吧”随之叹了一口气，看着地下的烤地瓜，“本以为发现个秘密基地，没想到把你密室点着了”她十分歉意地低下头，略带哭腔犹，如犯错地孩子般，小声嘀咕着“对不起，我只是太想家了”
他深邃地眼神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他刚发现她知道自己的暗室，她就一把火差点烧了这暗室，是巧合，还是一场精心地设计.
她敏感地察觉到，以他地心思，不可能不知道她进入过暗室，她的情报还没有传递完，便上演了这一出大戏，她在堵，堵他会不会信自己，她换上一双天真地眼神，对上他深邃地眼神，半响，“哎呦”她蹲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脚踝。为了不让他启疑，她特意伤了自己的脚踝.
他终是不忍，看她那被火熏成花猫地小脸，抱起她，叫了太医.她在他怀里，拽了拽他的衣角，轻声道“我也才16岁，母亲去世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管什么方式，我在亲人身旁不是吗？”
“闭嘴”他叫断了她的话，心里却微微地软下来了，是呀，她也不过十六，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多疑？他对自己的判断第一次有了动摇，而她，堵的就是他的心软.她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两人成婚以来，第一次同屋而寝，她在里间，他在外间.微风轻轻吹着隔着里外间的纱帘，慢慢起舞。她轻声咳嗽，他便关上了窗户，怕风吹到她.
俩人均一夜未眠.曲水听到流觞留宿太子妃，摔碎了所有的早餐.
她用早餐时，他以不见踪影，她桌上改了以往的吃食。放了两个烤地瓜，一碗小米粥，和家常咸菜。长事姑姑来报，以后太子妃不用顾忌规矩，想吃什么只要交代就可以，并且告诉她中午准备了叫花鸡.
她听着长事姑姑地交代，心中五味杂粮.她终是动了那不该动地心思，可白民国皇室300多性命，她是没有资格地，其实她早就知道，流觞并非远道地亲生子嗣，那时因为绵绵的事，远道太子地位受到威胁，为了得到思幽国的大将军支持，便求娶与大将军之女宿昔为妻.并许诺他继承皇位后，封大将军为异性王爷，大将军为了王爷得封号，不顾宿昔反对，便把女儿许给远道为妻，那时宿昔已于心上人良弓暗结珠胎，她的心上人知道她被许配太子后，怕东窗事发，便连夜逃离了思幽国，宿昔识人不清，心灰意冷，便嫁与远道，终是不舍腹中骨肉，成婚后，便用药延缓了孩子的出生，远道也并不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也许是天道轮回，良弓跑到了西洲国，十五年后，因强取豪夺被成霜抓获，为了活命，他以知道敌国秘密为由，换取了自己一命。混淆皇室血统。她想，这也许就是思幽国地报应吧.
她已掌握了思幽国，大致的防御图，军事部署与战斗法则，只差了里应外合而已，深夜，她一身夜行衣出了太子府，本想做最后得部署，他却也跟了出来，她刚出府便发现了他，装作不知，把他引到沙滩边。她躺在沙滩上，双手压在脑下，看着星星，缓缓开口“今天星星不错，既然我阿弟这么有兴致，不如出来一起观看如何？”她知道阿弟这个词是他的雷区，但不知道为何，觉得刺激他，让他不开心，也是一种乐趣，他今日却反常地没有生气，大方地穿着夜行衣躺在她的旁边。淡淡开口“你倒是会找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