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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阿肆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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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层  py酒吧
 
 随着宓冶的声音传来,不知怎的,琼的心里多了几分安心,就像悬着的苹果突然有了重心。
 
 一丝安逸涌上心头,也就无所谓他刚刚的称呼了,但不自觉的脸红,心脏砰砰作响让人感觉十分不适,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尽让琼有些陌生,甚至有些害怕,扭过头去,冷声说道。
 
 “要帮帮不帮滚。”
 
 说完便又去踢翻了几个桌椅阻挡了小喽喽的去路,准备离开,这时离微型定时炸药的时间还有二十秒,还没来得及处理完那帮小喽喽,就感觉身体一下子悬在半空,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宓冶一把把他抱了起来,说到。
 
 “我抱着你,你抱着‘儿子’。”
 
 说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有病吧!你……”
 
 还没等琼说完,宓冶就打断他道。
 
 “你设得炸弹还有多少秒。”
 
 “你怎么,还,还有十五秒。”
 
 “足够了,抱好了。”
 
 说罢,便百米冲刺般的冲向门外,那惊人的速度简直可以与国家级短跑运动员相媲美,琼用惊讶和诡异的眼光看着他。
 
 眼前这人难道不不会是个机器人吧?
 
 好想回去把他卸了,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精密零件,那可真是值了。
 
 但宓冶由于高度集中没有顾及琼的眼神,否则面对琼这样的眼神,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怪物了。
 
 宓冶有个可以让他受益一生的特点,就是能做到高度集中和快速分散,随时随地集中做事,也可以随时随地放开了玩。
 
 十,九……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宓冶的步伐也越来越快,走廊,吧台,舞厅,快点,再快点。
 
 三,二……
 
 到了,门口……
 
 “轰!”
 
 随着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在最后一刻宓冶纵身一跃,把琼紧紧的护在怀里,猛地跳出了酒吧,爆炸紧跟身后,在一片荒芜中化为烟火,耀眼还是恐慌,一时间说不清,刚刚还在舞厅尽情放纵,在吧台痛快畅饮,下一秒却变成了虚无的宇宙尘埃。
 
 过了良久,宓冶才缓缓起身,怀里的琼紧紧抱着阿肆,而宓冶则紧紧抱着琼,琼的身体紧绷着,双眼紧闭,结结实实的把怀来的阿肆抱住。
 
 宓冶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刚刚在酒吧那么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却相知受惊了的小鹿。
 
 宓冶把他扶起来这正对着自己,摸摸他的头安慰道。
 
 “好啦,没事啦小麋鹿,睁开眼睛看看。”
 
 过了许久琼才缓缓证看眼睛,看了看宓冶,又看看了怀里的阿肆,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紧接着有去摸了摸阿肆的小脑袋说道。
 
 “没事了,你也睁开眼吧,让老师看看伤到哪了吗?”
 
 阿肆慢慢的把身体敞开,放松了下来,安心的躺在琼的怀里,让琼仔细检查身体。
 
 而琼也慢慢放松,很自然的躺在宓冶的怀里,仔细检查着阿肆的身体。
 
 就这样安静温馨的状态,持续了足足两三分钟,琼检查完阿肆的身体时才发现不对,急忙起身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宓冶倒是好奇,这人这么容易脸红了吗?其实脸红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而宓冶自己却没有发现,其实真正脸红的不仅仅是琼,还有宓冶自己。
 
 宓冶看了好一会,又尴尬的扭过头去,咳了两声说道。
 
 “那个,酒吧被毁了不要紧吗?里面的人怎么办,不去通知家属吗?”
 
 “家属?里面那些人做每一件事就够他们死上一百次了,贩毒,非法贸易,抢劫人妇再去买,能出现在这酒吧里的都是走私犯罪的一把好手,他们家里人巴不得这些人归西,你让去通知家属们吃席吗?”
 
 “咳咳,怪不得下手这么狠心。”
 
 说罢不远处迎来一个人影,高大挺拔,却显得单薄,那人缓缓走来,被硝烟遮挡了样貌看不清模样。
 
 宓冶立刻警惕起来,拿出了五十年在警局刻苦磨炼的架势,立马呵斥道。
 
 “别动!站在那里别动!举起手来!”
 
 习惯性的向下掏枪,却发现自己压根没带枪,心想只好肉搏了。
 
 对面那人也是吓了一跳,在那原地站住一动也没动,僵持了许久对方才试探性的说道。
 
 “琼老师,是你们吗?”
 
 “霖?是你吗?”
 
 琼满眼疑惑。
 
 “这么多年不见,怎么……”
 
 琼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霖一直是一个强壮有魄力,高大魁梧的人,眼前这人确实是霖,但是太单薄了,瘦的像个螳螂一样,让人不由去想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是——”
 
 “介绍一下,这是霖,阿肆的哥哥,B级暹罗鳄,霖,这宓冶。”
 
 “是你琼老师未来的老公。”
 宓冶补充道。
 
 “闭嘴吧!就你话多,别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霖:“……”
 
 过了良久,琼把阿肆还给了霖并嘱咐他最近一定要照顾好阿肆,琼一样一样的说着,霖也一样一样的记着,两人聊了许久,之后才掉头离开。
 
 琼和宓冶向东走,霖抱着阿肆向西走。
 
 回琼家的途中,宓冶眼睛四处打转,因为这里没有交通工具,光走的话应该也需要十几分钟,宓冶觉得无聊,想找琼聊聊天,但看那人像是还在为自己刚刚说的话生气,根本没打算理睬他。
 
 一分钟之后……
 
 没睬他……
 
 三分钟之后……
 
 没睬他
 
 六分钟之后……
 
 依然没有睬他……
 
 宓冶终于忍不住了,自顾自的在那找话题。
 
 “哎,那个霖可信吗?”
 
 “比你可信。”
 
 “……”
 
 “你不觉得霖看阿肆的眼神有点奇怪吗?”
 
 “因为他们俩好上了。”
 
 “……”
 
 “那你为什么说他们是兄弟。”
 
 “他们本来就是兄弟。”
 
 “……”
 
 算了,死心了,不聊了。
 
 在历经七分钟的艰苦历程,宓冶终于完成了巨大的任务,如释重负的宓冶一回家就跑向琼的房间,呈大字型的躺了下来。
 
 琼则不紧不慢的的拿钥匙,开门,关门,进屋,转身去了浴室。
 
 与此同时,霖带着阿肆也来到了家里,一进门剧烈的尼古丁味扑面而来,包围住了他们。
 
 霖抱着怀里的阿肆,阿肆现在已经熟睡,整个身体软在了怀里,像块棉花糖一样,霖轻轻用衣服遮住了阿肆的鼻子,自己则做了个大大个深呼吸,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不小心踢到了一个酒瓶,差点摔倒,还好最后一刻站稳了,那酒瓶咕噜咕噜的滚了起来,滚到沙发处时有人用脚定住了它,顺一眼看去。
 
 只见一个衣冠不整,穿着吊带的年轻女人,头发很乱像是近一个月都不曾打理了,但却还画着精致的妆容,口红,遮瑕,眼影,眼线,一样没少的的全部糊在了脸上,手里还拿着个打火机和大烟。
 
 看见霖回来了,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又看了一眼怀里的阿肆,脸色瞬间拉了下拉,心里笑笑说。
 
 “呦,抱着你的小情人回来了,有这个这么香艳的老婆天天在家陪着你,你却还要找别的,还是去找你自己的弟弟,你是真的恶心啊!”
 
 那女人瞬间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咣的一声把旁边的酒瓶摔得粉碎。
 
 那是霖的妻子,没有名字,凡事认识她的人都叫她虞姐,是B级蓝孔雀,可能是真的长得很好看吧,但是是个抽烟喝酒,吸毒上瘾的人。
 
 “别这么大声,阿肆刚刚睡着,吵醒他了怎么办,你先——”
 
 咣!
 
 一个酒瓶飞了过去,砸在了霖的头上,顿时血液从头上流了下来,那一声十分的响亮,把抱在怀里的阿肆惊醒了,睁眼一看霖血流满面,吓得一时不敢出声。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霖才缓缓走过了客厅,直径从虞姐的身边走过,抱他回了卧室。
 
 虞姐当场就怒了,急忙起身,用手指着霖的后背,发出尖锐的声音。
 
 “你个畜生!变态!有种你就跟这小婊子过下去!我看街坊邻居怎么在背后刺挠你!”
 
 霖就像打了麻醉药一样,无动于衷,像是已经听习惯了每天的疯言疯语,步伐还是那样的轻缓。
 
 默不作声的闭了门,把门反锁,安安静静的抱着阿肆回了床上。
 
 “哥……”
 
 阿肆轻轻的叫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遍体鳞伤的他,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霖才缓缓的用沙哑粗壮的声音说道。
 
 “没事,哥没事,累了吧,你先在这睡会儿,我出去一下。”
 
 “可是……”
 
 “听话,好吗,哥哥很累的。”
 
 “……好……”
 
 阿肆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不再说过多的话,他知道这样无异于给哥哥更大的麻烦和压力,只能乖乖的躺在床,安静的闭上眼,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霖起身,缓缓走出了卧室,关上了门,站在门外,狼狈,恍惚,不知所措,几乎把霖整个身体抽干,骨髓,鲜血,细胞都已坏死,这些年活的像个行尸走肉,恍恍惚惚的过着日子。
 
 见虞姐还在那里站着,刚要说上几句,没想到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去了对面的卧室,关上门确保不会把阿肆吵醒。
 
 刚要说什么,却被虞姐抢先一步说道。
 
 “呦,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待到明天早上才肯——”
 
 “你少说两句吧!你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烦不烦!”
 
 霖没趣的说道。
 
 “我阴阳怪气!你要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至于这么阴阳怪气的对你吗!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一遍,你做的事真的有一件是对得起我吗?!”
 
 虞姐说完再一次疯了起来,一边骂着,一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到处摔东西,砸东西,几乎把全部能砸的砸了,把能摔的摔了,发现没的摔了,就冲过去抓住霖的衣领,呲牙咧嘴的尖叫道。
 
 “结婚多少年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三年零六个月!孩子孩子不要!一起睡觉不睡!我去舔着脸讨好你!你还说我无趣!你还要我怎么样!啊!你是个男人吗!你就是个懦夫,败类,变态!”
 
 虞姐一边骂着,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霖,霖像是早已麻木一样,不去反抗,不去顶嘴,就任由她骂,她打。
 
 这些年来他跟他的妻子没有睡过有一张床,没有碰过她,更别说什么孩子,自打他们的母亲死后,他和自己的弟弟相依为命,虽说弟弟是捡来的但也丝毫没有不待见他,他们一起生活,祥和,温暖,美好已经不能来形容这个再完美不过的童话。
 
 但在现实,再完美的故事都不会有完美的结尾。
 
 直到三年前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被一群混蛋们从悬崖上推下去,他才认识才这个世界的真实。
 
 从那天起,虽然照样的上班,接送阿肆,但明显的能看出他有点不一样了,说不上来的感觉,样貌,身形,语气都没有变,但不是从前那个样子了。
 
 原先的阳光,一身正气,变成了成熟,稳重,在他母亲去世一年后就结婚了,没有大张旗鼓,没有宴会,没有拜堂,甚至连一个“囍”字都没有,只是去登记处办了个证,就这样草草了事。
 
 ——
 
 “所以那个霖根本不爱他的妻子?那为什么要娶她?如果不爱可为什么有凑合着过了这么多年?那内个阿肆是后来插足还是被抛弃?为什么……”
 
 宓冶还想说下去,但是被琼打断了。
 
 “别人的事少管。”
 
 说完又给宓冶了一个白眼,之后继续擦拭着自己头发上的水珠。
 
 宓冶没好气的呲了一声,眼神开始不停地打转,忽然瞥到琼的脖颈。
 
 不知怎么的,恍惚间宓冶好像看呆了一般,琼刚刚洗完澡,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珠还不停的往下滴,从发丝上滴下,顺着完美的棱角划过,滴入了衣领上,琼的皮肤雪亮,洁白如玉,仿佛在想心事,眼神有些涣散,再加上灯光的效应,让人很难想象这是在正经的洗澡,而是在诱惑某位公子哥。
 
 宓冶不由得看呆了,静止了好几秒。
 
 琼好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眼睛看着通过镜子折射过来的宓冶,不由得感到疑惑,于是问道。
 
 “你在看什么?”
 
 这下宓冶才缓过神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狡辩,突然结巴起来。
 
 “啊,那个,就是……我……我……想帮你擦擦头发,对!擦头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