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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阿肆 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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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层宓冶家
午后的光洒进了玻璃窗,透的屋里十分明亮,可那缕缕阳光怎么能比得上寒气逼人的宓廉桥。
“哼,说来话长?”
宓廉桥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无话可说!你现在婚都没结!你敢对外面说,你一百多岁的时候就生了个儿子!”
“话不能这么说。”宓冶急忙解释道并且又把琼拉到旁边来,“这不是还有一个,正好可以凑一家子。”
“你说到的倒是轻巧!难不成说你这一家子是凑出来的?”宓廉桥说道,“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什么时候生的子,你解释的清楚吗?而且你别忘了,他刚刚离婚还没一个星期呢!”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宓冶,琼现在刚离婚四天,一下子就又结婚,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说出去,那琼成什么人了?!
“那,就再拖拖呗。”宓冶理亏地说道。
……
宓廉桥叹了口气,也不想在管着混账儿子的事了。
“行了,甭犟了。”宓廉桥说道,“我这次来也不是以为这个。”
随后,宓廉桥慢慢拿出一个文件,上面明显的写着。
“逮捕令”
“抓谁?”宓冶不解道,“抓我?”
“不抓你抓谁!”宓廉桥吼道,“难道还能抓他们两个!抓他们两个还用得着逮捕令!”
“为什么抓我?”宓冶说道,“我这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凭什么抓我?”
“还不是宋文冲,他死了。”
宓廉桥低沉地说道,“他们怀疑是你想寻私仇,私下里把他弄死了。”
“我没有!”宓冶说道,“他什么时候死的我都不知道,而且不是有摄像头吗?那么多个小机器人一个人影都没抓住?”
“很奇怪,行凶当天,负责摄影的机器人全部坏死。”宓廉桥说道,“而你,正好有个属下,叫陈飞梦。”
“那不管他的事!而且他不是我的下属。”宓冶一下子就急了起来,“他现在还在医院呢!怎么可能动手。”
“已经有人在医院里审了,有韩锋芒那小子看着,他不会有事。”宓廉桥说道,“倒是你,逮捕令都下到我这里了,你必须去局里一趟。”
“行吧。”宓冶叹了口气,“什么时候?”
“现在,难道你还想吃了饭再走?”
随后便看见宓廉桥从后面拿出来了一个电子镣铐。
“专门用来防你这种高风险人物的,随时电击,随时麻痹,随时警报,随时枪毙迫不得已它还会自己带你去警局呢,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宓冶无奈的笑了笑,二话没说就带上了,回头又朝着琼笑了笑。
“还笑得出来。”琼皱着眉说道。
“我心里又没鬼,凭什么笑不出来。”宓冶慢慢靠近,用带锁拷的手环住琼,亲了亲他的额角,“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琼也做了一个回礼,吻了吻他的唇。
就这样,父子俩就一起去了警局。
在屋内的二人也只好用目光送送两人。
“琼老师,你不担心吗?”阿肆突然开口道。
“傻子自有傻子福,用不着我担心。”琼说道,“这是他的职责。”
“阿肆”,琼突然叫住他,神情严肃地说道,“无论如何,记住,国家至上,其余一切浮云包括自己,觉不可以触犯到它。”
阿肆低着头,似是明白了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你和他才那么想抓住真凶,才那么顺从的听从它的安排。”
“等你再长大一点,也许就会明白。”
琼笑了笑说。
——
审讯室
还是那么黑暗,微微的血腥味,对面还是上次见到的警察,两者互相盯着对方,一个沉着庄严,一个轻佻。
“宓冶,性别男,表面上的职业是武警,实则是地下组织成员,官还不小呢,眼线也挺多的吧。”
“就不告诉你。”宓冶轻笑了一声。
那人也轻笑了一声,“也是,不然不会叫地下组织。”
转而,和颜悦色的表情慢慢收敛,开始带有挑衅的语气说道,“为什么要杀宋文冲,就算他伤了你和你夫人也不能把人杀了呀。”
宓冶也不急着回答,把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搭在桌子上,头轻轻向左侧歪了一下,嬉皮笑脸的说。
“我没杀他,你也别在这激我,是谁杀的,你心里没点数,嗯?”宓冶也慢慢把眼睛眯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种窒息般的场景,真不知道谁在审讯谁。
“这里是审讯室,记住,你是嫌疑人,没有权利问我问题。”
“好好,我不问,你来问我。”
随后又往后靠了靠。
“昨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在下层。”
“有人可以做证明吗?”
“有,我夫人和我儿子,我们一家子都回了娘家一趟。”
那人紧紧地皱了一下眉头,低声的吼道,“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我认真回答了啊,你又不信,我什么办法啊?”
那人死死盯着宓冶,最后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摁住耳边的通讯器。
“把他夫人和……他儿子接过来对语录。”
随后又回过头来看着他。
“回娘家,下层?”
“怎么了?”宓冶先是稍稍疑惑,不过很快就从那人的从那人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下层怎么了?”
“别以为你们锦衣玉食的在上面就可以随意对别人的生活做出评价,他们比任何一个上层人都要诚恳忠诚,热心,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们来到上层,以他们的经验和胆识,比我们任何人做的都要好,反而你们去了下层,活一天就算起了吧?”
那人也是愣了愣,随后只是笑了笑了,“可他们来不了,我也无法印证你的猜测。”
“那你自己就下去看看呀?”宓冶冷笑一声,“没下过地吧?怎么爬上来的?”
那人脸色一僵。
“刚刚你问我有多少眼线?”宓冶又将身子微微向前,“那他有多少眼线啊——”
“啪!”
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了宓冶脸上。
“请注意你的语气!”那人的瞬间被气的煞白,“你以为你是谁!我下地的时候,你现在还在小玉的肚子里,还是坨肉团呢!”
宓冶听到这里,也是愣了愣。
“我母亲吗?”宓冶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不知不觉,不受控制的滑了下来,“她叫什么?小玉?”
那人刚刚才意识到自己说什么,像是泄了气,慢慢瘫痪在椅子上,过了许久才按下通讯器。
“审讯人和嫌疑人现在情绪有些波动,请求停止审讯。”
随后,审讯室的门慢慢打开,两个人进来把宓冶带了出去。
而那人也深深的叹了口气。
造孽啊……
半个小时后
琼和阿肆匆匆来到警局。
迎接他们的还是刚刚把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很快就认出了琼,但又半信半疑。
“琼,长官?”
琼也是愣了一下,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他。
“你是,林……国燃?”
“是我,我还以为你……原来韩锋芒和你离婚是真的,我还以为……”
林国燃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是啊,救命之恩,怎么忘记。
林国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没有成年的娃娃拯救。
那是一次扫黑行动,当时林国燃他们,包括宓冶的母亲在内,全部被包围,就要快死了的时候,琼突然单枪匹马的杀了出来。
那娃娃冷酷的眼神,像死神,所有与他那冷酷眼神对视的人,没有人可以活下来。
那是林国燃对琼的印象,就是一个被阎王附身的杀人机器。
那时的林国燃已经三百多岁,还是个普通的下地人,那是他第一次对所谓的“实验体”惊艳到。
很快,娃娃一百岁了,还当上了长官,他成为了他的下属,不过他很自豪。
“你既然……都升得这么高了,一定很辛苦吧。”琼还是那种威风凛凛的样子,不过更加游刃有余,脸上的稚嫩已褪去大半,“我已经不是长官了,下次不可以这样叫。”
“好。”他又转而看向阿肆,“这是您的儿子?和……”
和谁生的啊……
“啊。”琼看了阿肆一眼,笑了笑说,“是啊,我儿子,我自己生的。”
带在旁边的阿肆也顿时一愣,身子微微颤抖,不久就笑了笑,“爸……爸爸。”
好别扭啊,还是第一次这样叫老师,滋味,说不上来,暖暖的,好不适应。
“请跟我来吧,到这边,对完语录确认后签上字,摁上指纹就可以了。”
“多谢。”
“哪里……”
这还不及你,当时的一点。
——
“按照宓冶当时的笔录,你们两天前就去了下层,知道今天下午才回来。”
“是的。”
“嗯……”林国燃点了点头,有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那个,昨天晚上八点到十一点,他的记录是空白的……所以……”
“哦,想给阿肆找个玩伴,所以待的时间比较久,还有问题吗?”琼一脸正经且直接毫无避讳的说了出来,根本没有管旁边的两人有多尴尬。
“咳咳,明白,明白了。”林国燃强行镇定,把屏幕推给了他。
琼也细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签了字。
“好了。”
“好,去提人吧。”
监狱里
“老婆~”
宓冶一看见琼就像有了告状的对象。
“他打我~”
“你活该!”琼则是十分理智的把宓冶推开,“林警官为人我清楚得很,你不去惹他,他会打你?”
“你都不疼疼我~”宓冶还是委屈巴巴的,刚刚的彪悍,疯批全然消失,直接给林国燃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好了。”林国燃打断到,“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去吧。”
“麻烦了。”
琼也是很礼貌的回了一句。
“下次,能请你吃个饭吗?”
林国燃说道。
“你干什么!”宓冶抢先说道,“抢老婆呀。”
“别乱想。”琼说道,“这几天应该没有空,等有时间我会给您打电话的。”
“好的。”
就这样,父子俩终于把宓冶接回去了。
可好玩的是,宋文冲是怎么死的呢?
有趣的问题。
就在前天晚上,还在监狱病房里躺着的宋文冲,还在试图逃离这里,他拼命地拽着大铁链。
正在这时那黑衣人慢慢把门推开,寒气逼人,宋文冲仅仅与他对视一眼,就已经寒蝉不已,正要尖叫,那人却眼疾手快,用带有消音器的枪,一下子射进他的喉咙。
“怎么,见到我这么激动啊。”
那人一开口,又把宋文冲下了一哆嗦,蜷缩在墙角。
那人不慌不忙,继续慢慢向前走近,又缓缓蹲下。
“没用的棋子,到别人手里也别想让我分心。”那人一把抓住宋文冲的头发,“不如让它直接变成废品,威胁不到我,也无法再被别人当成宝贝,这样不是更好。”
“啊……嗯嗯!”
宋文冲疯狂的摇头,那人看着被泪珠打湿的手套,似乎有些不满,没有在听他废话,直接往他脑袋上来了一枪,结束了他。
“呲!”那人伸了个懒腰,“真他么麻烦。”
随后按下通讯器,“帮我找找那只鱼和耍滑的老头,毕竟有些事,要开始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