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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阿肆 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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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找个嫂子怎么不告诉我……”
 阿肆尴尬地说道,心里委屈自然是没有再说,不过全摆在脸上。
 
 这就霖想要的,对,就是这样,让阿肆恶心自己,厌恶透了才好,这样他就忘了他,获得“新生”。
 
 “你好啊,我叫虞,以后就是你的嫂子了。”
 一个温柔极致的声音传来,阿肆慢慢看想这个十分陌生的人。
 
 一身比较老旧的连衣裙,但看着很活泼,她长得很漂亮,妆发没有那么浓郁,清新脱俗的感觉向阿肆袭来。
 
 是了,难怪哥哥会喜欢,这么好看的女孩谁不喜欢。
 
 “嫂子好……”
 阿肆向正主低着头,羞愧的说道。
 
 “这是怎么了?那不舒服?”虞关心道,抬起手来摸了摸阿肆的头,烫的厉害,这才知道是发烧了。
 
 “快点,你弟弟发烧了,有退烧药吗?”
 虞抱起阿肆就往房间跑,还不一刻不停的嘱咐着霖拿药过来。
 
 霖一听也是顿时一急,赶忙去找退烧药,等一顿操作过后,阿肆终于睡下,霖也和虞一起出了房间。
 
 虞坐在沙发上慢慢看着四周,突然说道。
 “真的打算搬家,你舍得吗?”
 
 “你别管。”霖冷漠的说道,“做好本分工作就行。”
 
 就在几天前的晚上。
 
 霖路过一家地下拍卖场,里面正好有人再买女儿,但那对夫妇的脸上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羞愧,反而是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你们……在卖女儿?”霖突然问道。
 
 “不是不是!”那对夫妇急忙说道,“我们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以前上层人来这里要人的时候我们心疼孩子,没让她上去。”
 
 说着,老母亲的泪水就开始一刻不停地流,“可现在想来,家里连吃饭都愁,早知让她去上层,还能过清闲日子,总比现在好。”
 
 霖看了看旁边的那个女人,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是了,每一百年上层都会挑些人,以前也有人去家里过,但母亲并没有同意,现在想来,又快到日子了吧。
 
 “你们不打算要她了是吗?”
 霖又继续问道。
 
 “我们这些是迫不得已……”那位老父亲又急忙解释道。
 
 呵,霖在心里轻轻笑了一声,什么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把她送去上层的风月楼?
 
 霖慢慢走向她,低头看着这个瘦弱不经的女孩子,长得挺漂亮,很干净,看着也很活泼,真像……
 
 以前的阿肆……
 
 那就是虞,那是他们第一见面。
 
 霖看了她许久,用尽量温柔的声音去询问。
 
 “你愿意跟我走吗,虽然不比你以前住的地方好,但是不会送你进去,任由他们糟蹋你。”
 
 “……”
 
 虞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他,像是在思考。
 
 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亮晶晶的,像星星,散下的头发遮住了她半张脸,但清晰可见的美人骨还是那么明显。
 
 “你会丢下我吗?”
 那虞突然开口说到。
 
 “不会。”霖很坚定地说道。
 
 “好。”虞没有半点犹豫,“我跟你走。”
 
 “不行!”那母亲制止道,“我们可是收了人家的钱,今天要是没有见人,那钱就得要回去了啊。”
 
 虞用冷淡的衍生无所谓的看了看那年买的老母亲说道。
 
 “你收的钱,关我什么事?”
 
 随后虞就挽着霖的胳膊大摇大摆的走了,走的很决然,没有看他们一眼。
 
 这或许让人寒心,毕竟养育之恩,纵使一条狗,不可能培养不出半点感情,霖对此也有些不满。
 
 走到没人小巷子里,霖就急忙甩开虞的胳膊。
 
 “是不是有点太绝情了!”
 
 虞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他们当年没有送我去上面,是因为嫉妒,他们嫉妒自己的女儿出生在这个时候,嫉妒她可以毫不费力的去上层,自己却连梦都不敢做。”
 
 她慢慢走向霖,眼神变得犀利,“但我宁愿不出生,更不愿意去什么狗屁上层,那有什么好的,一群疯子,不管我们死活,我凭什么上去帮他们效力。”
 
 “所以呢?”霖反问道,“你就这么不辞而别,不怕金主再去找你父母?再去连累你?”
 
 “我不知道你的家庭是什么样的?”虞叹了口气说道,“反正我的家庭嘛,一言难尽,他们像是想当上层人想疯了,当丫头使唤我,天天端茶送水洗衣服做饭,等年龄到了就送我去上班,那两位就跟大爷似的,天天在屋里躺着,消磨时光。”
 
 “他们不是你父母吗?”
 霖又问道。
 
 “你的家庭,一定很幸福吧。”虞笑了笑说道,“原来下层人的生活,也会分三六九等啊。”
 
 不知怎的,霖在这时候明白,自己以前有多幸福,母亲把他保护的很好,让他忘了人间的险恶,时代的真实。
 
 “你有名字吗?”霖问道。
 
 “没有。”虞说道,随后尴尬的笑了笑,“小贱驴蹄子算吗?我爸妈天天这么叫我。”
 
 霖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就叫你虞吧。”
 
 “愚蠢的愚?”
 
 “虞美人的虞。”
 
 就这样,虞和霖几天就把台本对的十分熟练,不过后来的日久生情,甚至怀孕都是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的。
 
 ——
 
 回到现在
 
 霖还在不自觉的望着窗外,尽管那里漆黑一片,屋里微弱的灯光慢慢照在两人的身上,霖又看着熟睡的虞,陷入了沉思。
 
 也该认清现实了,你难道没有对她动心?
 
 想到这里,霖还不自觉的笑了笑,真踏马贱!
 
 第二天
 
 微弱的阳光撒在下层的泥石路上,稍稍发芽的小草探出了头,大街小巷,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宓冶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浑身疼得厉害,像是在个小山坡上,等痛觉席卷了全身,让他顿时清醒。
 
 我草!
 我媳妇儿呢?!
 怎么只有这么多的枕头,还有个直接在自己腰下面,难道就这样足足睡了一夜?!
 
 宓冶摸了摸床,凉噗噗的,已经走了很久了。
 
 “我媳妇儿呢!”宓冶大吼道。
 
 闻声赶来的呆呆急匆匆的进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宓冶一脸懵逼的看着他,随后又对了对口型。
 
 我,媳,妇,儿,去,哪,了?
 
 呆呆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回了一句。
 
 你,说,什,么?
 
 ……
 
 宓冶叹了口气,对方无法接收信号,只好快速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呆呆面前小声说道。
 
 “我说,你们老师,去哪了?”
 
 “去阿肆房间里了。”呆呆干脆地说道,“去了一夜呢,现在还没出来,我们都不敢打扰他们。”
 
 听到这里,宓冶顿时惊住了,尽管呆呆已经说的很详细明了,但宓冶还是脑补出了十几万字的狗血剧情。
 
 妻子背信弃义,私养小白脸,深夜趁老公不注意,尽然与小白脸私通!
 
 “你在想什么呢?”
 琼突然说道。
 
 “啊?”宓冶从狗血剧情里走了出来,“什么?”
 
 “我就是去哄个孩子,你至于这么魂不守舍的吗?”
 
 “我想什么了?”宓冶还在那里嘴硬,“我早就知道你是去哄孩子了。”
 
 琼显然是不相信的,不过很快尴尬的气氛缓和过来,宓冶凑到琼身边,轻声说道。
 
 “你那么喜欢孩子,以后我努努力,让你生一窝,好不好。”
 
 “胡闹,我又不是女的,怎么生孩子?”琼把他推到一边,起身去洗漱。
 
 宓冶也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上去,“你要是不喜欢生,那咱们就养一个,把阿肆拿过来养都行。”
 
 “阿肆本来就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监护人,他的抚养权在我这里。”琼反驳道。
 
 “是是是,老婆说的是。”宓冶从后面环住他,在他脖颈处蹭了又蹭,“那以后他也是我的孩子。”
 
 “不本来就是吗?”琼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说道,“你不是把他过继到你那里了吗,他现在叫宓肆。”
 
 “也是。”
 
 “那你怎么跟你爸说,你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我爸还巴不得添个孙子呢?”宓冶说道,“好了,别聊这个了,今天不是去见鱼奶奶吗?”
 
 “现在就走吧。”
 
 琼已经洗漱完毕,整理好了衣服,走到阿肆的房间,轻轻推开门说道。
 
 “阿肆,你醒了吗?”
 
 “醒了。”
 那声音清醒明亮,应该是醒了许久了。
 
 “去看看鱼奶奶吗?”琼说道。
 
 见阿肆有些犹豫,琼也明白他在估计什么。
 
 “你哥哥现在应该在上班,我们只要在他下班之前回来就可以。”琼又说道,“不逼你,你自决定。”
 
 “我……去吧。”阿肆说道,“没事的,我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我不怕面对过去。”
 
 ——
 
 “哎呦,看看谁来啊。”
 一推开门,就是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乐呵呵的看着他们。
 
 “我的乖孩子们怎么来了?”鱼奶奶热情地招呼他们,“快进来,快进来,吃过早饭了吗?”
 
 “刚吃过。”琼也是礼貌的回答。
 
 “什么时候回去啊,我给你们带点桂花糕上去吃。”
 
 “下午就回去了,上面还有很多事要做。”
 宓冶借过鱼奶奶递来的茶杯,陪笑道。
 
 “也是,你们年轻人,有干劲嘛!”
 鱼奶奶乐呵呵地说道。
 
 “最近看见您很开心啊,遇到什么喜事了?”
 琼茗了一口茶问道。
 
 “楼下,霖家里,马上就有一个小宝宝了,前两天还来找过我,让我做小孩的干奶奶呢!”
 鱼奶奶一边说着,一边乐在其中,根本察觉不到对面三位客人那尴尬的表情。
 
 “是吗。”琼尴尬的笑了笑,还是不是瞥一眼阿肆,注意着他的微表情,“恭喜啊,鱼奶奶。”
 
 就这样,一番尴尬的谈话过后,三人在鱼奶奶家简单的就了餐,就回上层去了。
 
 忙碌了几天,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
 
 可当宓冶打开房门,便看见宓廉桥脸色阴沉的在那里等着他们。
 
 “爸……”
 
 宓冶叫了他一声,把尴尬的氛围提升了几个度。
 
 “怎么,一家三口舍得回来了?”宓廉桥低沉地说道,“我怎么觉得我倒像是个外人了?”
 
 “哪有的事。”宓冶尴尬的笑了笑,把阿肆揪到身边,“阿肆,叫爷爷。”
 
 阿肆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表示自己并没有做好准备,并且信息量太大,还没有缓过来。
 
 不过最终长达五秒钟的思考之后,阿肆还是十分配合的叫了一声。
 
 “爷爷,好……”
 那声音越来越低,就连最后那个字连离他最近的宓冶都没有太听清。
 
 宓廉桥紧紧的注视着他,像是在打量这个突如其来的孙子是否合格。
 
 “我就说怪嘛,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家族谱上又多了一行。”宓廉桥慢慢走近继续说道,“连婚都没结,你哪来的孩子?”
 
 “这个嘛。”宓冶挠了挠后脑勺,“说来话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