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时代我变聪明了》间歇性抽筋

47、清理小组

　　钱铮铮摆弄手机，越是体验《开放世界》的每个细节，越是震惊——这特么的是我们开发的那款APP？我怎么一点都不信呢？

　　这精致美观的前端设计，这合理顺滑的界面布局，这丰富实用的功能模块，这流畅到不合理的运行速度，还有这他们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信息整合和平台对接，更不要提里面在他看来几乎是不存在的预测算法……

　　Fate管这叫小升级小改动？！
　　他们根本就是做了个新的APP吧？！

　　钱铮铮一脸震惊加无语。
　　难道这就是被大佬带飞的感觉？

　　黑皮书、活一天等人试用APP之后，也都惊呆了。

　　“这APP也太NB了吧？”
　　“不是……这是我们做的那个APP？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最后还是黑皮书沉思半晌，道：“所以大佬为什么还要和我们合作？他们自己开发一个也完全可以吧？”

　　是啊！钱铮铮也有些茫然。

　　“那个，我刚刚问了大佬，他说已经把部分管理更新权限开放给我们了，要我们根据需求做必要的更新维护……”猪要飞了道。

　　听到这话，钱铮铮立刻精神起来：“告诉大佬，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而就在全世界都为《开放世界》沸腾的时候，苏念也正坐在自己的工作室内，看着屏幕上的名单微微皱眉：“只有这些吗？比我想象的要少啊。”

　　Fate：“念念，你的要求比较高，据我所知邹主任也很不容易才找出这八个人来。”

　　呈现在屏幕上的，是八个年龄、性别、长相各异的脸孔。有的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有的却已经是饱经风霜的样子，有的是肌肉壮汉，皮肤黝黑，有的却是皮肤白皙的女孩子模样。不过他们都有共同点：军警内部编制人员，发生定向变异，猎杀变异怪物超过十只。

　　“算了，八个就八个吧，宁缺毋滥。”苏念活动了一下手腕，精神久违地振奋起来。

　　Fate似乎被她的情绪影响，声音也充满雀跃：“从哪里开始？”

　　“先建立每个人的基准模型然后逐一进行心理分析、生理反射分析和行为模式分析，进行预期设定和反馈实验。”苏念道，“注意不要过于激进，以取得这些人的信任为第一重点。”

　　Fate：“好的念念，已经根据他们的体检信息、个人档案、历史监控、社交媒体和私人账户等信息建立个人模型并生成基础分析报告……正在根据分析报告数据进行预期设定……”

　　在和魏言沟通之后，苏念了解了如今官方在面对变异怪物清理方面的难处。
　　一方面是军方警方等相关人员不断变异造成减员，就算是每天加强基因检测，也难免有漏网之鱼。而另一方面是变异怪物越来越多，清理越来越困难。既要保证社会稳定和人们的基础生活需求，又要尽量清理怪物，官方就算调动所有力量，也终于越来越感到人手不足。

　　虽然表面看上去，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转变。

　　人们越来越适应变异怪物的出现，开始习惯一个好好的人突然变成了怪物。
　　哪怕最早时，那些能轻易为了一个素未相识的陌生人嘶喊痛哭的人，如今面对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变成怪物，也能熟练地拿起刀刃应对。

　　从猎杀排行榜出现，猎杀者开始受到追捧；《怪物设定集》发布，让所有人面对怪物不再是茫然无知；《开放世界》APP的上线，更是给了所有人希望。

　　但是，阴影并没有散去，反而越发地黑暗，将光亮遮蔽。
　　只是置身其中的人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相比之前能勉强看清些东西，便以为天要亮了。

　　“我们需要更强大的手段，更有力的武器。”魏言坦然道。

　　官方不是没用过重武器。但一来怪物的行动过于灵活，常规部队很难应对；二来它们往往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威力稍大的杀伤性武器虽然也能对这些怪物造成伤害，但对它们周围人的伤害更大。所以一直以来，最为有效的作战小组都是特种兵和狙击手组成的。然而相对怪物数量，他们的兵力远远不足。

　　而那些不断出现的，不受控制的进化者虽然因为数量太少，不易察觉，暂时还没形成气候，并没有为大众所知，但是已经隐隐露出不安定的苗头。

　　如果官方不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变异怪物的影响，让社会一定程度上回归正常，新的秩序也许就要取而代之了。

　　事实上，在国外某些地方，类似的情况已然发生。
　　只是受限于网络覆盖不完整，语言隔阂等，这些信息只有卫星和加密渠道的情报能够获得，大众并没有知晓途径。

　　苏念虽然不知道魏言心里的担忧，但她也早有自己的考量。

　　魏言的坦然让她看到了机会，也更坚定自己要做的事。

　　“魏将军，我这里有一段程序源码，上载穿梭机或普通无人机运行后，可以通过人工智能自动校准怪物身上的弱点部位。配合你们手上的毒素武器和人工远程操作，应该能让更多人参与到清理怪物的行动中，大规模提高怪物猎杀效率。当然，源码给到你们，用还是不用由你们自行决定，我并不强求。”

　　听到命运那稚嫩的机械音，魏言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们正需要这种武器！”

　　然而苏念却又道：“不过，这段代码并不免费，我需要用它交换一些东西。确切地说，是一些人。”

　　“人？”魏言惊讶，“你们是想……”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们。相反我们想帮助他们，发挥他们更多的潜能。”

　　……

　　Fate的声音打断苏念的思绪：“预期设定完成，形成反馈实验机制……反馈实验设计完成……清理小队1号至8号准备完毕。”

　　苏念看着屏幕上再度依次出现的八张脸孔，只不过这一次显示的是实时摄像头画面。

　　这八个人就是苏念找魏言要的“交换条件”。

　　她需要给Fate，不，应该说是给自己找一些外勤人员。

　　之前几次巡逻中苏念都遇到了变异怪物，虽然她每次都表现得都非常冷静，很好地应对了各种突发状况，让同组队员都佩服不已。
　　然而苏念自己却很清楚，这样的外勤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种体验和尝试。
　　她的最终目的不是，也不应该是自己冲出去应对怪物砍杀，那既是一种对她的脑力的浪费，也毫无效率可言。

　　忽然，苏念注意到屏幕上最后一个画面……

　　“8号为什么是黑屏？”

　　Fate：“暂时无法通过任何手段定位。”

　　苏念微微皱眉。
　　这种情况虽然也有可能发生，但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打开他的档案和资料，我看一下。”

　　Fate：“好的。正在打开清理小队8号白争鸣的档案。”

　　忽略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苏念一目十行地阅读着这位履历惊人的年轻特种兵的档案，越发意识到他的与众不同。

　　“体能成绩优异，射击成绩突出，实战经验丰富，多次境外执行任务，……心理评估，具有严重的信任问题，轻微反社会人格，潜在自残倾向，……”苏念越看越感到不可思议，“官方的队伍里还有这种人？”

　　而当她看到白争鸣的基因信息时更是惊讶。

　　“他怎么会有这么多变异信息？”苏念几乎忍不住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相比其他人的档案里整齐的原始基因和变异基因两部分信息，白争鸣的变异基因足足有十几条之多。其中部分基因还存在相互矛盾。这意味着这些变异基因可能是不同时间段产生的，而且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复出现、消失或者改变成其他……

　　苏念想到一种可能：“变色龙基因，不，应该叫万能基因。”

　　这个白争鸣的基因很可能可以随着他的意愿，或者是外界环境产生变化。不是基因表达的变化，而是基因本身变化。

　　举个例子，假如一个人A通过改变基因表达变成了B，那么虽然他看上去和B一模一样，但是如果抽取两人DNA检测，可以轻易发现他们不是一个人。但是如果A通过基因变异成了B，那么他和B的基因也会完全一致。只要两个人不说话不做任何事，其他人通过任何技术手段都分辨不出来他们。

　　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状态。

　　事实上想要通过基因变异成为另外一个人是很难的，毕竟生物个体的性状有太多影响因素，很多未必来自于基因，还包括记忆、思维和成长的影响。

　　但是使用者这种万能基因，能够很轻易地模仿出一些生物的局部特性，甚至是器官功能。比如皮肤坚硬、移动速度加快、腮呼吸、发色改变等等。

　　几个小时过去了，白争鸣的实时画面仍然是一片漆黑。

　　“这人的警惕性还真不是一般地强。”苏念说到这，忽然顿了顿，“等等，Fate，如果他能够改变DNA和部分性状，有没有可能他完全变成了另一种你不知道的模样？所以才一直找不到他？”

　　Fate：“这是可能的。”

　　苏念忽然兴趣盎然地笑了起来：“看来得直接会会这位白中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