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开口，就心软 ...
-
长安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就没有再往前去，占亦落后了一大截还没有跟上来。
这时暗处的人走到长安的身边：“主子。”
“何事？”
长安现下还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的想法，所以这些暗卫才会来此处找他。
“主子，西华那边来人说，那位身子不太好。”
长安没有说话，那人这时间身子不好，也不怕手底下的人打起来。更何况是忠于皇室的墨家二位公子都在东泽。
不过，再怎么说，现在这事跟长安没有一点关系。
“让人盯着，有必要就让书言去办。”
暗卫接下命令，还有几个可说可不说的小事本来要一并给长安说，但是占亦快干上来了。长安便挥了挥手：“把东西送到老火那边。”
“是。”暗卫回答完主人的问题，就走了——那暗卫穿的是东泽侍卫的铠甲，在人群中毫不起眼，长安望过去时，已经看不清他的人影。
这时，占亦也终于赶到长安身边，下马把它拴好，又伸手把长安手里的那匹马牵过来安顿好：“少爷跑的太快了，属下都没有看到您的后背。”
长安轻笑，见他终于停下了忙活的动作，这才伸手去揽他的肩膀：“这又有什么，跑马就是得个趣。”
他看着自家小侍卫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梁：“难不成……”
“占亦委屈了？”
“那我想想要怎么样……”
占亦默了默，本来是不想说话的，没成想他家少爷好似当真了，他立马揽住长安的脖子：“少爷……”
“怎么委屈了，还不用我哄哄你吗？”长安从善如流的抱住自家小侍卫的腰：“你啊……”
“嗯……我也想要少爷哄……”但是占亦觉得他家少爷没有必要哄人，自家小少爷就该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疼着，哪有哄人的道理。
“可是，少爷一开口，占亦就心软了。”占亦想了想，他不想要长安开口哄他，但长安会伸手抱他，这样不是比干巴巴的哄好多了吗？
长安低头，把自己的脑袋搭在他的肩窝处，好笑的抱住他：“我家占亦太容易就哄好了。”
“要是以后来个人，岂不是一下子就被人哄走了。”
本来占亦一直都是很乖巧的，但是长安这句话却是让他平静不下来，一口就咬在长安的耳垂上——当然，占亦肯定是心疼自家少爷的，肯定不会咬疼他，只是碰了一下就离开了。
长安不跟他计较这些，而是拉着人走向草地。
“少爷……”占亦难得的，连语气上面都是撒娇，手上更是拉着长安的手，完全不想放开。
长安其实很乐意见到这样的占亦：他的小侍卫在宫里面总是被各种规矩束缚住，如今出了宫，就应该好好放松放松。
“反正明日才是围猎，我们去远处看看。”
占亦还没有从刚才自己做的事情缓过神来，整个脸涨的通红，连耳尖也不例外。现在看到自家少爷，更恨不得自己是只鸵鸟。
“我听少爷的。”
占亦现在所有目光都在自家少爷身上：之前长安没有在京都的时候，他就一直想着要是长安回来了，他们俩那时候会在做什么呢？他想了很多，会是在一起习武，会是瞒着所有人偷偷溜出去哪里看看。
可是，真等到长安回来的时候，他们俩坐的最多的就是占亦端坐在书桌前写字，长安倚在榻上读书——那时候的占亦就明白了，只要跟他家少爷，无论是去哪，都是最好的。
长安在这时候回过头来，看着眼前不知为何出神的人，敲了敲他的脑门：“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神游。”
占亦先是没有回答自己为什么神游，而是抓住长安伸过来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怎么了？”
占亦真想要时间就停在现在这一刻：“属下在想，这地方真好，只有属下和少爷两个人。”
也许是因为长安回来，在宫里占亦总是心惊胆战的，现下只有长安和自己两个人，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占亦想了想，整个人都陷入属于长安的怀抱之中。
长安偏头看着自家小侍卫，想着要是能够这么一辈子过下去，也是挺好的。
只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长安就清醒过来——他是不愿意的，不愿意就当一个打马逗鸟的纨绔子弟。
“少爷，你说往后会是什么样子？”
长安一下一下的拍着占亦的后背：“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往后会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不知道往后我会在哪，我会干什么。”
占亦看着那人，就算是对未来没有什么想法，长安好似也不是很在乎。
“走一步算一步也好。”占亦在这个时候，已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家少爷在哪里，他就会哪里：“反正，占亦只要呆在少爷身边，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长安感受着猎场吹过的凉风，听着自家小侍卫的话语，忽然想起方才暗卫与他说的话。他伸出手，把占亦的手拉过来，轻轻地摩挲：“嗯，会的。”
……
占亦睡在自家少爷身边，有些不安——这到底不是清泊苑，西华的人也都在营地里，他在少爷帐中休息不好吧……
长安也早早躺下，扣住他的手腕：“怎么了？”
“少爷……”占亦深吸一口气，还是开口说话：“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
占亦上次被庄凡说了之后，就有些担心，毕竟在宫里人多嘴杂，谁知道这些人嘴巴紧不紧的。可后来被他家少爷教训了一顿之后，占亦也想明白了：长安多么谨慎的一个人，在清泊苑和在外面都像是两个人，占亦这才放下心来，全心全意只想着自家少爷开心才是最最重要的。
但是，这不是在清泊苑，甚至都不是在皇宫之中，还有西华的人，实在是人多嘴杂。
“有什么不好的。”
长安没有那么多顾忌，或者说他有能力安排好一切：“放心吧，今夜无事，就好好陪陪我。”
“等到明日，该干嘛，我自然有分寸。”
明日就是西华和东泽开始围猎的日子：这次围猎共十天，头一日和尾一日时最为重要的：头一日两国都要讨个好彩头，中间那八日，围猎只是个幌子，主要是两国把该谈的事情谈妥来。尾一日则是要取个好成绩，威压对方。
占亦点点头：“是没有什么事情。”
长安听到他自己也这么说，侧着面对着他，握住他的手：“放心了，这一次有暮谌盯着，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暮谌虽然时常盯着长安，实在是惹人厌烦，但是论起办正事，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其实长安可以说把这人的行事风格学了个十成十。再加上长安一向是没有什么顾忌的，做起事情来，比起暮谌更加雷厉风行：可惜这个人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什么事都不干。
占亦偏头看向自家少爷，知道他是不愿意再说这些所谓的正事，于是勾住了长安的小拇指，在两人之间晃了晃：“少爷……”
长安俯下身去，双手撑在两边，去寻占亦的唇。
像是自己要上饵的鱼，占亦迎合着长安的亲吻。两个人接触的地方濡湿一片……
不一会，就传来占亦的喘息声……
长安没有多说，只是握着占亦手指的力道愈发大了……占亦主动的勾住自家少爷的脖子不放。
……
不用言语，两个人心知肚明……
占亦在想，其实只要是长安，这么样，他都是愿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一开口，就心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