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还是他》辉夜姬

15、第 15 章

　　小涵瞅着调味盒上在的几个大字，盐、白糖、味精、鸡精、花椒、大料……等等，不用问，这当然是席幕扬的杰作！干嘛，笑她分不精调味料！弄个这么大的字贴上去。
　　“小涵，时间到了。”逐寒推开厨房的门：“走了，再晚就要迟到了。”
　　“知道了。”小涵转过头：“那个家伙呢？”
　　“扬提前先去了。”将小涵的书包从沙发上拿了起来，逐寒把门打开：“最近天气转凉，记得多穿些衣服。”
　　“好。”小涵接过逐寒的书包：“寒……”
　　“什么事？”看着她欲语还休的样子，逐寒停下脚步。
　　“其实不参加比赛……对你来说很重要，我可以做什么？”
　　“小涵！”逐寒慢慢的笑了，他摸着小涵的头发：“别傻了，好好的活着，能看到你的笑脸，我就很开心了。”
　　“可是为什么，被禁止出赛……一定有什么原因的！”小涵有些困惑的说道，逐寒将门锁上，原因吗？也许……是代价。

　　午后的阳光照在书房里，逐寒靠在阳台上，他的身边站着席幕扬。打破沉默的人是席幕扬：“是他对吧。”他双手插在兜里，忽地转过身去。
　　“别回去。”逐寒伸手拽住席幕扬，他的声音里面有些颤抖：“扬，你不能回去。”
　　“小寒，放开我。”席幕扬的声音还算平稳，脸上依旧有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笑容里没有了平日里的阳光，取而代之是的一抹无奈和愤怒。
　　逐寒没有松开手：“不参赛没什么了不起，重要的是……你。”逐寒转过头去，慢慢的说道：“其实参不参加比赛都已经不重要了，扬，我在乎是的你的安危。留在席家，你只会成为席洛远的手下的悲剧。”
　　“小寒……”席幕扬从未听过逐寒这样的话，心中既是满满的感动，却又有着淡淡的伤感：“可是小寒，比赛不单单是你我的事情……还关系着另一个小涵。其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小涵是多么注重你的比赛，她关心你的一切……甚至越过了她自己。如果只是不想让我受到伤害……那么她呢？”
　　“扬……”逐寒望着席幕扬，他转过头去：“你说得很对，可是……”他低下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甚至怀疑，我对小涵的情感……是亲情多过爱情。”这次惊讶的人是席幕扬，他望着逐寒：“小寒你……”
　　“虽然知道这样说一定会伤了她的心，可是这样的念头最近却一直缠着我，直到……扬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回到这个屋子，我就更怀疑自己对小涵究竟……”

　　剩下的话，她没有听到……虽然不是有意去偷听，可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还是听到了。静静的放下从超市里买回的东西，小涵又静静的离开了屋子，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黄昏的时分，天气已经转凉，小涵将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那块小巧的手机，这次……她又该打电话给谁呢？莹莹？再去求救吗？于去想那些异想天开的点子吗？走得有些累了，小涵锁性在路边的椅子上坐着，目光游离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终于……自己还是失败了……失去了他？
　　“我现在甚至怀疑，我对小涵的情感……是亲情多过爱情。”
　　是寒的声音，她听了十几年的声音，陪她十几年的人，如今，那个声音依旧熟悉，依旧温暖如初，可是她却觉得好冷，冷得让几乎把心底里唯一的温度也抽走了。抱着双腿，深深地垂下头，是自己太执着、太任性、太自私、还是……太软弱了呢？每次有困难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性的去寻找可以依赖，可以信任的人解决，哪怕是对寒……她也是依赖着，执着着……可是，事到如今，自己还能去找谁呢？夜幕已经降临，小涵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围的七彩的霓虹灯，闪烁之间，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手机的铃声第N次的响起来，终于，小涵抬起头来，将手机拿了出来，望着屏幕上面闪烁的“逐寒”这个两个字，小涵面无表情，按下了关机的键子。
　　寒，请给我时间，让我找到属于我自己的位置……小涵站了起来，离开冰冷的木椅。也许，该改变的人是自己。

　　广场上的钟表显示着午夜12点的字样，一阵机车的声音呼啸而来，停在小涵的面前。
　　八成是又是哪个酒客，小涵懒得抬起头，静静的坐在酒吧的门前，手里捧着一瓶啤酒，只喝了一小口，就被那股刺鼻的味道弄得直皱眉头，为什么这么难喝的东西也有人喜欢……比起她最爱的奶茶差远了。
　　“小寒，我找到她了，不要担心。”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小涵疑惑的抬起头，顺着那个人的鞋子往上看，然后她愣住：“席幕扬？”席幕扬靠在他那辆机车上，将手里面的电话关上。怪了，怎么他的脸色臭臭的？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就站在这种地方喝酒？”席幕扬的声音很冷，小涵瞅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小口的又喝了一口啤酒，这个动作，彻底的把席幕扬激怒了：“白雨涵，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上前一下子把小涵手里面的啤酒抢了下来，丢得远远的。听着易拉罐远远被摔在地上的回声，小涵抬起头：“我的事情你凭什么管？席幕扬，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我自以为是？”席幕扬眯起眼睛盯着小涵，后者显然没有意识到席幕扬此时的怒气：“我就是在说你！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我爱怎么样是我的事情，哪里碍到你席幕扬的眼了？要选择怎么生活是我的自由，我不用你管！”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小涵的脸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席幕扬也吼了起来：“这就是……寒深爱的你吗？堕落、自卑、任性枉为！一个人流浪到深夜，让关心你的人一直在担心，你还是寒深爱的那个人吗？”
　　“不要再提寒！”小涵推开席幕扬，一步步的后退，眼中已经绪满了委屈的泪水：“他已经不爱了，不是吗？席幕扬，你赢了，你赢了还不行吗？我自私，我任性，我软弱，我怎么样都好，我认输了还不行吗？不要再用你们那一套方法来教训我，在这一年短短的三百六十五天里，我的世界早已经不再是我的了，失去了寒，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可以去珍惜的吗？”小涵泪流满面，她倔强的转过头去，一阵冷风吹过，席幕扬看着她打了个冷颤，却还是不肯妥协：“跟我回去。”
　　“……我说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小涵蹲在地上，不去看席幕扬。
　　“白雨涵，我现在以老师的身份让你回去。”席幕扬向她走去，小涵抬头望了他一眼，想要后退，却一把被席幕扬抓住：“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放开我，我的事情我不用你管……” 席幕扬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忽地将她带入怀里，小涵愣在那里，只能睁着那双大眼睛，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席……席幕扬，你放我啦！”小涵意识到什么一样，用力的推开席幕扬：“你，你怎么能抱我？你……”她有些急，有些怕，有些慌，也有一些乱。席幕扬放开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跟我回去好不好？寒在等你。”
　　“……”小涵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要回去吗？当然要回去，这是迟早的问题，只是，这样的她要怎么面对……说出那样话的寒呢？席幕扬望着她： “小涵，其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小涵低下头没反应，过了一会儿，她忽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席……席幕扬……你……你在说什么……”席幕扬看着她，然后忽地笑了，笑得别有深意：“怎么，这么激动啊？瞧，舌头都打结了呢。”
　　“席幕扬！”
　　“干嘛？”席幕扬看着小涵那张气鼓鼓的脸时，终于笑出声。
　　“你不可以喜欢上别人，你……不能背叛寒！”小涵抬头，眉目之间是不可动摇的坚持。席幕扬静静的望着她，然后慢慢的说道：“就算是喜欢上你也不可以？”
　　“……不可以。”小涵摇头。席幕扬望着那张认真的脸庞，淡淡的笑了：“那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如果……”他忽地弯下腰，近距离的望着小涵的眼睛：“你也喜欢上我了呢？”
　　“不可能！”想都没想，小涵脱口而出，席幕扬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结，没有说一句话，然后他退开几步，背对着小涵，慢慢的，慢慢的弯下腰……
　　“席……席幕扬，你没事吗？”小涵看着他有些痛苦的样子，担忧的走了过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哈哈……呵呵哈……”席幕扬忍不住了，终于爆笑出声来。
　　“席幕扬！！”小涵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这样可恶的人，枉费她……竟然担心他。可恶、混蛋、恶魔！休想她再对他有好脸色！竟然耍她，利用她的同情、内疚……等等，她内疚个什么啊！
　　“傻丫头，别气，逗你玩的了。”席幕扬站了起来，会笑会气会瞪眼睛，就表示她已经没问题了，低下头看了看手表：“已经一点多了，打你的手机又不开机，你不知道寒他有多担心……就算他分不清亲情还是爱情，但是你在他心里面的地位是没有人能代替的。”
　　“……”
　　“回家好不好？”
　　“……”
　　“明天要上学的，如果想再去教导处喝茶的话，我可以帮忙。”
　　小涵抬起头，怒目相视。
　　“回去吧，我好困……涵同学？”
　　“不准再用我的洗发水……”小涵缓缓开口。
　　“好。”
　　“不准再笑我不会做菜……”
　　“好。”
　　“不准再和我抢电视看……”
　　“好”
　　“不准……”
　　“什么都好！”
　　小涵瞅着席幕扬，如果她说不准接近寒呢？席幕扬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露出一抹笑容“什么都好，那么，先回家好不好？”
　　“……好……吧。”
　　两个人都避开了敏感的话题，小涵走到路边，望着那辆有着“魔鬼”经历的机车时，脸色有些苍白：“那个……席幕扬……我们能不能不坐它回去……”
　　“好啊。”
　　“呃？”这么容易就答应？
　　“如果你想步行的话。”席幕扬笑得像个天使，小涵却觉得自己撞到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