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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本宫发现这男人真容易害羞 ...

  •   入主东宫后,江上和谢瑾都被封了东宫舍人。这官位不高,不过是个七品官,在都城这种来来往往都是个大官的地方实在不算高,但是东宫舍人算是公主的属官,直接传达公主的命令,要是用的好的话,权利极大。

      江上问道:“殿下不是说谢兄可疑么?为何还让他出任东宫舍人?”

      赵长宁翻了一页手里的兵书,懒洋洋地道:“美色当前,本宫也是难以按捺激动之情啊。”

      江上差点翻了个白眼。

      “殿下是当真的,还是只是开个玩笑?”

      赵长宁放下手里的书,看江上紧张的神情,笑道:“你别担心了,虽然我烂命一条,但我不会把大梁一起搭进去。母后的教诲,我不敢忘记。”

      先后虽是女子,却有着文人的风骨,君王豪情,以家国天下为己任。

      “东宫舍人,权利再大也是在我的眼皮底下,而且你和他一起出任,如果他真的有不臣之心,也有你作为掣肘。而且,若是他是一个废物,在东宫舍人这个位置上也出不了乱子,若他有才,那本宫又多得了一个干将。”

      谢瑾当然不是一个废柴。

      虽说而今大半的官员都倒向赵长宁,但说到底赵令才是最符合文人们心中的正统的,支持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即便安清帝已经下令将所有权利移至赵长宁,不少大臣也还试图在给她使绊子。

      但谢瑾将上下官员都打点得老老实实,原本赵长宁还准备了要去料理些难缠的大臣,可没想到压根没人闹到赵长宁面前来,让她过了几天清净日子。

      甚至还听一个大臣过来夸奖谢瑾,说他日后能担大任,出入中书。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那大臣看出赵长宁和谢瑾关系不寻常,夸张了几分想要博赵长宁高兴罢了。

      不过谢瑾的能力确实也是毋庸置疑的,江上甚至无事可干,每天就是兢兢业业地给赵长宁盯着他做了些什么。

      谢瑾也没干什么,就觉得他好像太关注户部那边了,明明事都干完了,还经常会翻户部的文书。

      但应该也是因为户部涉及钱财,事情多,江上将这个事报给了赵长宁,她也没太在意。

      “殿下,现下只剩下兵部了,丰王那边一直不愿意放手。”

      和兵部拉扯了半天,谢瑾终于败下阵来。

      “兵部好不容易将今年进犯的北夷军队打退,现下入了冬,往后应当也不会再有战事了,丰王想占个便宜,好把功绩算得大一些,因此咬得也紧,臣无能,实在收不过来。”

      好不容易等到谢瑾解决不了的事,赵长宁觉得必须借题发挥一下。

      赵长宁把手里各部呈上来的文书“啪”的一放,谢瑾眉心也跟着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问道:“既然没能顺利完成,谢郎是不是要受点惩罚?”

      谢瑾:“……殿下,六部有多少复杂零碎的事,臣都解决得干干净净,就只有那么一件……”

      赵长宁走下来,一步一步靠近谢瑾。

      谢瑾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殿下?”

      赵长宁却一把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迫着他弯下腰来,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谢瑾觉得脖子处酥酥麻麻地升起一股子痒意,连耳朵瞬间泛了一层红。

      耳边是赵长宁带着笑意的声音:“谢子瑜,朝野上下都知道我是什么心思,你那么聪明,别和我装傻。”

      这是赵长宁第一次唤他的字,谢瑾的耳朵更红了。

      是,他当然知道,东宫舍人这个位置,以他一个来路不明既非赵长宁亲信,又非功绩满身的人来说,可以说是受之有愧。

      但是……

      这个位置太适合他了,简直就是事半功倍。

      “我……”

      谢瑾快速思考着,要怎么样去回答赵长宁。

      赵长宁却打断了他:“诶,你别着急。”

      她扫了一眼谢瑾的耳朵,一片通红。

      “本宫不会逼迫你做什么,本宫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本宫身边的。”她松开了谢瑾,眼神揶揄地看着他。

      谢瑾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试图避开赵长宁的眼神。

      他忽然想起旧时的一段记忆。

      小时候赵长宁经常趁着些宫宴之类的机会,把世家公子们坑蒙拐骗到自己宫里去,但是赵长宁对各路公子们都很好,可以说是予取予求。作为安清帝最受宠的小公主,赵长宁最不缺的就是新鲜玩意,把一群世家公子们都迷得团团转。

      赵长宁本身就是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还对自己那么上心,虽然说不少公子一开始都是被拐来的,但是谢瑾知道,有不少公子都悄悄喜欢着赵长宁。

      不过,后来这些公子们成家的成家,入仕的入仕,如今见了赵长宁,也只敢规规矩矩地行一个礼了。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是他回到了赵长宁身边。

      赵长宁说:“那陪本宫出去玩吧,嗯?不算勉强吧。”

      谢瑾有些无奈地看着赵长宁,刚刚赵长宁那般吓他,就是为了显得陪她出宫一事已经是她后退一步的选择了,让自己更好答应她。

      谢瑾说道:“殿下,你身子不好,昨日太医还说近日天寒,让你不要随意走动。”

      赵长宁嘴角往下一拉,眼神立马冷了起来,说道:“今日出了太阳,又没有雨水,本宫的腿已经不痛了。”

      谢瑾还想再劝:“可是……”

      赵长宁忽然踮起脚,往他耳尖上亲了一口,温热湿软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尖。

      “去不去?”赵长宁威胁道。

      谢瑾感觉一股血流直冲脑门!

      “哗”的一声,感觉像是有人往脑子里放了个炮仗一样!

      下一刻,他一连后退了几步,道:“去,去,去!我马上去给殿下安排!”

      说着踉跄着往外走。

      赵长宁看着谢瑾往外走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好像还行,也不太抗拒嘛。

      南平原本就是大梁最为富庶的城市,如今作为都城,繁华更胜从前。今日阳光确是明媚,将南都的大街小巷都照得异常热闹,红尘烟火气与宫里冷冷清清的模样大不相同。

      谢瑾心不在焉地被赵长宁拉着走,又开始在懊悔为什么刚刚不说清楚。

      最起码要告诉赵长宁他不喜欢这样,反正她也说了不会强迫。想想上回他没有多言,这次可好,直接光明正大地亲他了!

      下次呢,那不是得把他推倒、强吻、霸王硬上弓……

      谢瑾想得胆战心惊,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赵长宁注意到了,问:“是我的手太冷了?”她绕到谢瑾的另一边,把一直揣在手炉里的那只手拿出来,十指相扣,握住了谢瑾的手。

      谢瑾想开口说让赵长宁放开他,但是她的手方才一直揣在暖炉里,真的很暖,从两人双手相接的地方一点点传过温度来。

      他悄悄叹了口气,算了,牵个手也没什么。

      赵长宁牵着他在一个卖米线的摊位上坐了下来。

      谢瑾说道:“殿下,你还真……体恤民生啊。”

      这摊位就是街道边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摊位,桌子上甚至还有上一位洒出来的汤。

      赵长宁严肃地说道:“那是当然,本宫一向推崇与民同乐的。”

      谢瑾:“……”

      赵长宁过去和煮汤粉的大娘点了两碗米线,让大娘过来把桌子给擦了擦。

      很快汤粉就煮好端上来了,汤粉中撒了暗绿色的酸豆角、肥嫩的牛腩、还有些花生、酱菜,淋上热油热汤,闻上去香气扑鼻。

      不过放在两人面前的汤粉还是有些不同的,赵长宁面前的那一碗撒了一大勺子的辣椒油和红辣椒,谢瑾面前的那一碗则是清清荡荡,一眼可以看到碗底。

      赵长宁说道:“这家店里做的辣椒油特别好吃,而且非得要那大娘亲自做,我之前要了配方带给宫里的厨子,都做不出这味道。”

      谢瑾看着那一大碗红艳艳的汤粉,心道:怕不是厨子做不出来,而是没有厨子敢给赵长宁下那么多的辣椒,万一闹个胃痛什么的,还得受罚。

      赵长宁继续说道:“但是那大娘年纪也大了,进宫也不习惯那些个弯弯绕绕,还是别了,所以我……”

      谢瑾把两人的汤粉换了个位置。

      赵长宁疑惑地盯着他。

      谢瑾劝道:“殿下,昨日太医来诊脉,还说了殿下胃不好,要少吃点辛辣刺激的。”

      “殿下身系大梁社稷,还是多照顾一些自个的身体。”

      赵长宁冷了脸,说:“本宫今日来,就是想吃这碗汤粉。”

      谢瑾满脸的义正言辞:“臣也没拦着殿下吃。”他把那碗清汤寡水的米线往赵长宁那推了推。

      赵长宁:“……”

      她怒道:“谢子瑜!”

      谢瑾不为所动:“今日臣也想试试这辣味是如何的,殿下就与臣交换一下吧。”

      赵长宁还想开口,谢瑾说道:“臣这段时间工作也辛苦,这便当是殿下给臣的奖赏吧。”

      她愤愤地闭了嘴。

      最后开口说道:“行了,你去让大娘再煮一碗吧,这碗吃下去你还不得辣死。”

      谢瑾从善如流地去把那碗面倒了,让大娘再煮了一碗。

      赵长宁看着那一碗被倒掉的面,心痛不已。

      她捞着自己面前的一大碗清汤,觉得好生没有意思。忽然扫了一眼谢瑾,眼神一动。

      她在底下轻轻地踢了谢瑾一脚,问道:“关心我?”

      谢瑾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身为臣子,关心公主健康,分内之职罢了。”

      赵长宁又踢了一下他,说道:“你直接说你心疼我,我肯定会听的啊。”

      她看到谢瑾耳朵又泛了红,心里觉得好笑,怎么那么容易红啊。

      谢瑾恼羞成怒,说道:“殿下!说话就说话,你别……”

      赵长宁又往他腿上碰了碰,问:“别怎样?”

      谢瑾气道:“别碰我!”

      没想到赵长宁居然听了,接下来都安安静静地坐着吃完了面。

      谢瑾反倒觉得有些局促,她不会是生气了吧?

      不过面上也看不出什么。

      谢瑾没话找话:“殿下如果经常来吃,应该会被不少人知道吧?殿下在吃食上不应该十分小心么?”

      身处高位者本就如履薄冰,很多上位者都不敢暴露自己的喜好,每样菜都只敢尝两三口,但赵长宁不仅不隐藏自己的喜好,甚至还无所谓般地把宫外的吃食入口。

      赵长宁笑了笑,道:“如果真的有人下了毒,那本宫正是求之不得。”

      谢瑾抬头看她,赵长宁却没再多做解释了。

      在回去的马车上,谢瑾觉得还是聊点公事自然:“殿下,臣总觉得,兵部之事有些蹊跷。”

      赵长宁很自然地问:“怎么说?”

      谢瑾分析道:“我觉得,丰王殿下似乎太用力了一点,而且丰王手里也只有料理边疆事务的权利,并没有兵权,似乎不大值得。”

      他想了下,问道:“殿下是否有什么把柄在边疆?”

      谢瑾觉得赵长宁好像有那么片刻看上去有些僵硬,但她很快否认了,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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