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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宇文娣 ...

  •   洛络喝着药,想着昏迷的时候阿战说的话。当时虽然自己是昏迷的,但是别人说的话自己还是能听见的。“阿战?”
      “嗯?”
      “你说你要一直护着我。”
      “嗯。”
      “只是为了老将军的遗愿?”
      “······”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吃块点心。”
      “······”洛络接过点心。
      “药喝完了,我就去把粥拿给你。”
      洛络哀怨的看着子车战的背影,这个闷葫芦连句话都不会说。每多久,锦瑶端着粥就进来了,“师姐,饿了吧,尝尝我做的粥。”还是看着锦瑶这张小笑脸开心。洛络尝了两口,熟悉的味道通过味蕾,冲向大脑。这个味道和况行允之前做的粥味道一模一样。洛络看着锦瑶,不甚在意地说:“况行允把你教的不错,这饭确实做的好吃。”
      锦瑶一愣,“谁?那个翳人谷的谷主?我没和他······”她突然意识到,原来之前的大厨就是况行允,他那个时候就在打师姐的注意了。“师姐,我真的不知道是他。只是他做饭确实好吃,我才想和他学厨的,我没有······”
      “你别哭啊,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好了,没事,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你以后一定要学会识人,不能再这么糊涂了。”从小就是,锦瑶一哭,洛络就拿她没办法,只能哄着。锦瑶抱着洛络正哭着,绿盈进来了,“你俩先别哭了,师父来了。”
      师父看到绿盈火急火燎地跑下山,才知道洛络这边出事了,就带着萧林拿着药也下山了。
      师父到了茗益堂,径直走向洛络的房间,一路上谁一不理,一到屋里,大手一挥,就把其他人都关在房门外面。留下一脸迷茫的众人。
      “师父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屋里,洛络和师父大眼瞪小眼。“你这个徒弟就不能让我省心一点。”
      “这么多年,我让您很操心吗?”
      废话,你做那么多毒药,要不是我让绿盈看着你,你早就把自己毒没了。
      您知道我在做毒药啊?那干嘛还救我?
      我当初费那么大劲把你救回来,还教你医术,不是让你再去寻死的。
      您老人家是不是知道那几年的事?
      哪几年?你在深渊里的那几年?忘了就忘了,又不是什么重要记忆。
      您还真说中了,确实重要。
      ???
      师父,让他们都进来吧,徒弟我要讲个故事。

      洛络大概10岁的时候从宇文府跑了出来,一路逃避追捕,误入一片树林,在一片迷雾中越走越远,当她再想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无奈,她只能沿着溪水继续向前走,猛然间她远远看见有一座竹屋,里面还有阵阵炊烟。她满心欢喜地跑向那座竹屋,跑向她生命里的地狱。
      洛络推开院门喊了两声,先跑出来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小男生,虽然粗布麻衣,但是读书人的气质还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而后一个男人出现在那男孩身后,虽然没有绫罗绸缎的衬托,但是身上也能透出一丝贵气。他死死盯着洛络,洛络不自觉得打了个冷战。虽然怀疑洛络的来历,但是那父子二人还是把她收留下来。洛络也不提自己的身份,每天就在竹屋里,打扫卫生,收拾衣物。那父子两个人白天出去练功,夜晚回来休息。生活过得也还可以。那男孩只比洛络大两岁,就一直把洛络当妹妹照顾。直到有一天,那父亲不知道发什么疯,半夜把洛络拖进一处山洞,用铁链把她栓在那里,哪也去不了。每天教她练武,稍有松懈就是皮鞭沾盐水打在身上。起初,他儿子是反对的,可是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每天送些饭菜过来,若是看洛络身上有伤,就采些草药给她。那男孩的饭菜做的格外香,是京城里的名厨都比不过的。洛络每天在那破败不堪的山洞里,唯一的念想就是那顿饭香。“你要是愿意,可以叫我代师兄。”
      寒来暑往,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过,在洛络14岁生日的时候,那位父亲把洛络身上的铁链解开,带他来到附近的瀑布下。本以为他良心发现,要放洛络走。但是他只是扔给洛络一本书,让她背完。洛络很顺利的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他也听得很满意,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下一秒,对方突然发力,掌心朝向洛络胸口。洛络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入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自己的身体像一个快要胀满的酒壶,就快要爆炸了。那股力量在身体里到处游走,四处冲撞,直到自己失去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云盎山的苡仁峰了。
      听了这个故事,屋子里鸦雀无声。还是师父率先开口,打破僵局。“这么说,那个男孩就是况行允?”洛络点点头。
      “那他父亲是谁?”
      “不知道,从未见过。”
      “你能画出来······”师父这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怎么忘了,自己这徒弟的画,连三岁小孩都不如。想到这,他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洛络。
      洛络看着师父的眼神,正在疑惑,一旁的绿盈开口说道,“怪不得洛络来山上之后,师父逼着他练功,还让忘川峰的师父亲自教他。但对我们就是想练就练。”
      “哼,她当初那个状态,还只有忘川峰的那个家伙的独门武功才能教她。这样才会慢慢的将内力化为自己的。为了让他帮忙,花了我五十坛酒。”
      洛络看坐在身边的阿战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伸手揉揉他的眉心。阿战这才抬头看看洛络,勉强笑了笑。
      “这次下山就是看你内息有没有波动,毕竟你那任督二脉不好治,他们两个不太行。”师父说着看向石巫和绿盈,那二人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行了,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师父这次又要去哪?”
      “大千世界,我爱去哪去哪。”
      一屋子的人都随着师父出去,全都识相的只留下子车战和洛络。“他让你背的什么?”
      “就是老将军追的那本,《月海奇书》。”
      “你···一直都记得?”子车战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他真的不愿自己的父亲为了一件虚无的事牺牲。
      “倒也不是,况行允抓我去就是为了这本书。大概是他一开始给我用的那种迷香起了作用,后来的那些折磨根本没用。只是我依稀记得,那本书,我把它毁了。”洛络看着子车战的脸色十分凝重。也是,以老将军的身份,领命去追一本书,这本就莫名其妙。更令人觉得诧异的是,他竟然在这件小事中牺牲,以明一的身手根本敌不过饱经沙场的将军。这事大有蹊跷。
      子车战还是愁眉不展,他从一开始就想不通,若是那本书早就被毁了,那宫里那本是什么,还是宫里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东西,有的只是传出来混淆视听的假消息。那皇上又为何派自己的父亲去,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你若是想要这本书,我可以现在默给你。”
      “那本书里记载了什么?”
      “那只是本乐谱,我之前在一本海外传回的无名小册上见到过,身毒国有一曲种,可控制走兽行为,若加以延伸,可用之于人。我想这个曲谱可能就是哪位天才琢磨出来的。但是我试过,这曲谱吹奏之时要用内力,而且要自身定力很强才不会自我反噬,否则先疯的怕是自己。”
      “所以,现在这本书只存在于你脑海里,没人任何人知道这本书的内容?”洛络点点头。
      “那我倒宁愿你把它忘了。”
      洛络直愣愣地盯着阿战,倒把他盯得浑身不对。这时窗户突然打开,翻进来一个身影,阿战快速反应,抽出剑就朝来人砍去。剑横在颈间,才看清来人是谁。“昝雨?你干嘛不走正门,翻窗户?”洛络准备下床,昝雨连忙摆手,“你不用动。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若是没什么事,我就马上离开了。”
      “这么急干嘛?出什么事了?”
      洛络被抓走的晚上,曼毒楼也在抓那几个偷听的人,可最终还是漏掉了两个人。在那之后,江湖上就一直有人在传,曼毒楼最近除了拿钱办事之外,还处理了很多私仇,还有很多人趁着浑水滥杀无辜。一个曼毒楼搅得江湖腥风血雨,没了往日的平静。这话传得越来越多,剿灭曼毒楼的声音也与日俱增。直到前不久,有人趁着昝雨在前往京城的路上,趁虚而入,闯进曼夜楼抓了不少人,还毁了藏在楼下的核心。现在江湖上对曼毒楼人人喊打,昝雨不想惹来太多麻烦,只能躲藏一段时间。
      “本想远远看看你,但是这药堂出奇的守卫森严,我过来了。”
      “找到究竟是谁在搅弄风云。”
      “我可以帮你。”
      “算了,你还是养伤吧。”
      “那就让阿战去帮你。”
      昝雨看着一旁冷脸的子车战,摇摇头,“我可不敢。”
      “他现在没有军务,自由人一个。”又转头对着子车战撒娇,“阿战~你帮帮她。”
      昝雨看着柔声细语撒着娇的洛络,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扔下一句“没眼看。”就离开了。洛络白了一眼昝雨,没良心,不都是为了帮你。子车战把洛络被子盖好,让她好好休息,洛络拉住阿战的手,“曼毒楼的势力错综复杂,折掉的只是昝雨这一支,我怕另一支会对她不利。”
      “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必要的时候,我会帮她。”
      洛络这养病养的格外惬意,里面有石巫亲自熬药,锦瑶好吃好喝伺候着,外面有宇文府的暗卫守着,连附近闹事的都少了很多。洛络坐在院子里一直在想,那边的人,什么时候才来?
      这天,茗益堂终于迎来了这段时间守护它的人——宇文终。宇文终表面上是个商人,经营着茶叶丝绸这些东西,实际上掌管着宇文府自己安排的信息网以及暗卫。洛络看着她亲爱的三哥一身黑衣,意气风发地走到面前,她这时觉得有这样的哥哥拿出去也很有排场。“好久不见。”
      宇文终瞥了她一眼,“给你传的信为什么不回。”
      “不想回,也不知道回什么。他驾鹤西去,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关系。我最多对你们说一句,节哀。”
      “你确实变得很冷血啊,亏我还派这么多暗卫来保护你。那以后宇文府你也不回了?”
      “是,不回。”洛络抬头看着宇文终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到:“但你们永远是我哥哥,小时候你们对我好我都记得。”
      看着她十分正经的样子,宇文终微微一笑,“算你还有点良心。你那个休整在家的少将军呢?没在你身边?”
      洛络把昝雨和曼毒楼的事和宇文终详细地讲了一遍,他认真思考过后,对洛络说到,“我最近也得到些消息,但是那些人确实是被曼毒楼的独门毒药杀害的,怀疑他们也正常。你这么好奇的一个人,没有自己去?”
      “这个江湖怎样也与我无关,要不是昝雨,我只想离这种事远远得,只要我身边的人没事就行。”
      宇文终还想说些什么,从远处飞来一支力度十足的箭,擦过洛络耳边一下射进宇文终身体里。洛络心下一慌,赶紧跑过去,“三哥?三哥!”转头看,射箭的人已经找不到了,回过头,这边人已经昏过去了,没办法,洛络只好把一旁一直偷听的锦瑶喊过来:“锦瑶,快去找绿盈师姐和石巫师兄!快!”锦瑶听了赶紧跑出去,双腿跟不上动作差点摔在那里。
      一番紧急救治,宇文终的性命这才救回来。绿盈看着箭簇,只觉得十分眼熟,脑袋里灵光一闪说到:“这不是当初少将军中的箭吗?”
      石巫看着这箭头,觉得不妙,“这是宫里的箭,而且几乎不用,怎么会出现在这?”
      洛络拿过来仔细端详。所以,最近的事宫里也有参与?搞得这么麻烦?“原本不想管这么多事,既然他伤我哥哥,那我非要插手。”
      “若是真与宫里有关,你拿什么身份去查都不好下手吧。”
      “身份?这不是现成的嘛,宇文府丢失已久的小姐——宇文娣。”

      京城里现在都在传,宇文府走丢好些年的小姐终于找回来了,宇文府的三少爷为了找她,受了好重的伤。只是这小姐寻回的晚了些,宇文府的老爷仙逝还不到一个月,若是早几天,便也不会有这遗憾。
      遗憾?若是宇文柏还在府里,自己想尽其他办法,也不会用这个身份。洛络身着男装,坐在街边的茶摊上喝着茶,听着路人谈论着最新的八卦。虽说都是些家长里短,但是洛络听得津津有味。坐在身边的洛络吃着点心,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少爷,咱们这是等谁啊?”
      “一会儿就来,别急。”
      “可是在这等得太无聊了,我们去附近转转吧。”
      洛络拿扇子敲了一下她的头,“让你和绿盈师姐回山上你不回,拿让你在府里待着,你也不肯。你什么时候才能向宁谅一样懂事一点。”
      “他现在和法驷一个阵营的,整天跟着少将军跑军营呢。”
      最近,阿战的守孝之期也快到了,军中的事务他也开始逐渐接手。只是没想到他愿意把宁谅也带进军中。不过这样也好,宁谅的愿望就是能驰骋沙场。有阿战带着他,自己也能放心些。
      “少爷,你看,前面的庙里好像在排队,我们也去看看吧。”锦瑶又在闹着乱跑。洛络有时候就在想,锦瑶的这个性子到底像谁,苡仁峰可没有这么跳脱好事的。无奈,洛络被锦瑶拉着到了庙门口。看着这冗长的队伍,洛络问向身边的僧人,“师傅,这队伍是干嘛的?”
      “施主,这是陈王在本寺内施粥。”
      “那不知我们可否旁观?”
      “当然,施主请。”
      洛络带着锦瑶站在施粥队伍一旁,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个乞丐的碗里都是稠乎乎的粥还有雪白的馒头,脸上也都是满足的笑容。“这个陈王人很好嘛。”这时,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恭敬地迎出那位陈王。但是洛络看到陈王的那张脸时,一阵错愕。况行允是陈王?!!
      况行允似乎也感受到周围的眼神,远远地看向洛络这边,点头微笑。
      【简直是恶魔的微笑】洛络不敢多想,拉起锦瑶转身就走,一下子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洛络抬头一看,原来是子车战,这才松了口气。看他一直看着况行允,洛络也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先走吧。”
      回到宇文府,绿盈还在喂三哥喝药,她抽空转过头对洛络说到,“你的意思是说,况行允不仅是翳人谷谷主,他还是个尊贵的王爷?!!”洛络点点头,虽然不想,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况行允的势力确实要比我想的要强。
      “那这事就复杂许多,他折磨你的这笔帐就不好算了。”看三哥和阿战眼神交流,洛络很想问,他俩什么时候有秘密了?但是绿盈突然生气地说:“别看了,快把药喝完。洛络,你这个三哥着实不听话,每次都不好好喝药,下次你看着他,我不想管了。”宇文终心虚的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洛络看着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也不说什么,默默退出去了。自己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心思缜密的三哥终于有人治的了他了。
      三哥这里没得到什么消息,洛络只好去找二哥,正巧他今天休息。与阿战告别之后,洛络就到了宇文渊的院子,宇文渊正在屋里看书,看他正投入,洛络不想打扰,悄悄坐下。宇文渊笑着抬起头,“今天怎么来我这了?你的阿战呢?”
      “二哥取笑我!他回军营了,没几天就要正式任职,他最近要经常过去。我来是想问问那位陈王的事。”
      “早些年皇上在外游历时,在一片深林里遇险,幸亏这位现在这位陈王及时出手相救。之后,皇上就认他为义子,封为陈王。不过他经常在外处理事务,不常在京城出现,我也只是在朝上见过两面,没有过多交集。怎么,你问他干嘛?”
      “没事,今日在一寺庙里见他施粥,所以比较好奇。那二哥你知道他本名叫什么吗?”
      “这倒从未有人提及。”
      洛络从宇文渊那出来之后,路过宇文况的院子,在墙外就听到他把兵器耍的风生水起,本想进去看看,没想到还没进门就碰到了原念。原念和洛络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身边的锦瑶看着原念的背影,好奇问道:“师姐,她好像对你有敌意啊?”
      “大概是怕我把她赶走吧。”
      “可你又不会。”
      “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的。”
      洛络走进院内,看宇文况正舞刀舞得起劲,随手拿起一把剑上去过招。不过四五招,洛络背后一疼,败下阵来。宇文况收起大刀,与洛络坐在一旁。“今日又穿着男装去哪了?”
      “随便转转。”
      “子车战没几天就要正式接职,你打算如何?要查的事情有进展吗?”
      “算是有一点吧,大哥,阿战那边若是有什么事情,你能帮就帮帮他呗。”
      “这就开始帮别人了?”
      洛络和宇文况聊了一会儿,宇文况转头问起:“当初你为什么执意离府?因为父亲剥夺自由,强迫你学自己不喜之物?不只是为此吧?”
      “是,还有别的原因。”
      “不想说?”
      洛络只是点点头,也没说什么。“那就罢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夜晚,洛络坐在屋顶吹着晚风,这个季节的风已经有些凉了。紧紧自己的衣服,想起小时候,在寒冬腊月的季节,母亲彻夜赶工只为那一点碎银。后来,母女俩的生活稍微好了一些,租了间小铺子做着针织刺绣的活,勉强度日。江南的冬天阴冷,炭火不够,母女俩还要互相依偎取暖,即使后来收留了昝雨,母亲也从未让我们缺衣少食。反而那些年才是自己最快乐的日子。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想不通,我们就这么一直在外面流浪也挺好,为何非要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逃出宇文府的前一个月,洛络将秀好的图案拿去给宇文柏看。走到门口就听见他和宇文夫人像是在吵架。洛络听到宇文夫人大声质问:“老爷现在后悔了,老爷可是忘了,当初害死洛蓝的那把火,老爷可是默许了的。我一开始就问你,孩子和大人你选哪个?既然你把孩子带回来,那我自然对她下手。当初是你请旨要迎娶郡主,说此生只有我一人。是你先违背誓言的,现在全然怪在我身上······”
      当时因为害怕就跑回自己房间,之后找个机会就逃离宇文府了。直到现在,洛络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在怕什么。若是他们想害自己,早就动手了;若是怕宇文夫人,也不至于,虽然宇文夫人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可她也没有为难过自己,而且她的三个儿子是真心把自己当妹妹。
      算了如今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不如好好休息,继续查证昝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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