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我有一只鲸鱼

5、真的不是zc吗

　　第二天，乔暮照常坐公交来学校，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却没有看见顾淮山。

　　她把书包放进桌肚，伸手拍了拍陈柯。

　　“哎，顾淮山呢？”

　　陈柯回过头，看了眼空荡荡的位置，叹了口气“有事儿，请假了。”

　　“请假？生病了？”乔暮说着，想起来他昨晚骑车的时候那一时失去平衡，心里某个想法更加坚定。

　　陈柯没多说什么，只是说“就请了两节课，很久就回来了。”

　　乔暮不解，小声嘀咕“嗯？这么快？那病不好治吧。”

　　陈柯头往前凑了凑“嗯？你说什么？”

　　乔暮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心想着，还是给这个人留点面子吧。

　　小老头拿了张表走进来，放在讲台上，“这是这学期座位表，你们自己看着调整位置，给你们15分钟。”

　　陈柯跑的很快，较早看到了位置表，回来的时候兴致缺缺。

　　“怎么了？”乔暮问他。

　　“你俩位置一动不动，我调到你旁边去了，跟你隔了一个过道。”陈柯开始收拾自己的书。

　　没变？乔暮想起昨天晚上，小老头说顾淮山成绩好可以帮她。

　　怪不得没把我调走，这窗边还好盯着我。乔暮暗自腹诽。

　　身后座位收拾东西的声音很吵，吵的乔暮耳朵疼。

　　她皱着眉转头，看见钱佳佳一脸不情愿的收拾书，她的同桌还在一旁安慰她“没事的，不远。”

　　乔暮大概猜到她可能被调走了，要离开她心心念念的顾淮山。

　　真是小女生心态。

　　很快，位置重新坐好，原本坐在乔暮前面的付晋调到顾淮山后面，乔暮身后的座位坐了一个女生。

　　女生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坐在新位置上也不说话，慢吞吞地整理书。

　　乔暮对这种乖乖女没有一点抵抗力，她转过身跟她讲话。

　　“你好，我叫乔暮。”她大大方方打招呼。

　　女生有些慌乱，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声音细细小小“你…你好，我叫付甜。”

　　乔暮像是发现了什么“哎，你俩都姓付哎。”

　　付甜闻言一怔，脸红了。付晋也反应过来，笑着说“这可真巧，那我叫你甜妹吧。”

　　付甜头更低了，这些话对她来说实在有些轻浮。

　　乔暮也跟着叫了声“甜妹”。

　　小老头走进来，手里又拿了张表，表情严肃。

　　“这次开学考成绩下来了，班里一共40个人，600分以上的有12个，700分以上的只有一个，是谁不用我说了，成绩表贴在这自己看。”小老头把表成绩表贴在门边的墙上，走出去接电话。

　　乔暮对成绩毫不在意，淡然地拿出一本书，又拿出一支笔，在书后面的空白页画起画。

　　前两节课是数学和物理，都是乔暮最不爱听的，她本来想睡觉，但旁边没有人替她挡着点，小老头时不时来窗边容易看见。她只能硬撑着听下了两节课。

　　第二节课下课就是大课间，乔暮无力地趴在桌上，看着旁边空荡荡的桌子忍不住哀嚎“唉！这顾淮山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找我。”身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乔暮猛的直起身，突然眼前一花，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桌边。

　　顾淮山看着乔暮原本欣喜的表情变得错愕，瞳孔涣散，人也摇摇摆摆，他意识到她肯定低血糖犯了，伸出手准备扶她。

　　乔暮恍惚了一会，很快缓了过来。顾淮山不动声色收回手，表情恢复平静“你刚叫我。”

　　乔暮想起自己刚刚的哀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真巧，每次说到你你就来了。”她把椅子往前挪了挪，顾淮山走进去坐下。

　　“是挺巧的，希望下次你提到我的时候能说点好话。”顾淮山拿出英语书翻开。

　　他怎么还想着昨晚我骂他那事啊。乔暮有些不满道“真记仇。”

　　顾淮山转过头“我还没有缺心眼到昨晚刚被骂早上就忘了的地步。”

　　乔暮也不跟他计较，想起什么，脸上浮起一丝玩味。

　　顾淮山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现在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果不其然，下一秒乔暮就伏在桌子上，小声跟他说“哎，怎么样？”

　　顾淮山“？”

　　顾淮山“什么怎么样？”

　　乔暮一脸“你瞒得过我”，她往两边看了几眼确认没人在听他们讲话，凑近他小声说“你的痔疮，能治好不。”

　　顾淮山忍无可忍“你哪只眼睛看见我……”

　　他的声音有点大，几个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地看过来，陈柯也探头看顾淮山生气。

　　乔暮把食指放到嘴边“嘘！激动什么？你长那玩意儿，我怎么可能看见。”

　　顾淮山慢慢闭上眼，调整呼吸，良久，他睁开眼表情严肃“乔暮，我最后跟你说一次，我很健康。”

　　乔暮见他这么认真开始有些自我怀疑，她低声问他“那你昨晚呢？你昨晚骑车骑一半突然失去平衡差点崴着了。”

　　说到昨晚那个时刻，顾淮山脑子里浮现那时，女孩的碎发随风扫着他的脖颈。他神色不太自然，很快又恢复平静“那会怎么了。”

　　乔暮一脸理所当然“那会你不是痔疮犯了吗？”

　　顾淮山从来没想过怎么能有人如此沉浸自己的臆想里，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脾气。

　　他随口找了个借口“我那会困了。”

　　“困了？”

　　也是，人家可是学霸，晚上不挑灯奋斗怎么能稳住年级第一宝座。啧，真惨。

　　乔暮想着，看向顾淮山，表情有些唏嘘。

　　顾淮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人脑子里一定在想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东西，转头翻开一本英文原著。

　　下一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个男的，地中海，上课很少点名。乔暮终于能安稳地睡一会。

　　她把英语书从中间打开铺好，双手放在桌上，侧身跟顾淮山说“我眯一会，小老头来叫我。”说着便趴在桌上睡觉。

　　顾淮山英语很好，高二这些基础课程对他来说没必要听，每节英语课他都是在看英文书。

　　身边的乔暮像是睡的不开心，她皱着眉动了几下。

　　顾淮山测眸，看见她额前几缕碎发沾着汗液黏在皮肤上。现在已经9月中旬，温度还是很高，但外面风大，窗外树枝随着风来回摆动。

　　顾淮山伸手打开窗户，一阵风吹进来，卷起几页书，书页之间摩擦发出沙沙声。

　　一张卷子被风吹动，从他桌上飘到乔暮脸上盖住。

　　顾淮山愣了一下，伸手轻轻捏住试卷一角，慢慢拿走放回自己桌上，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