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遮残凤》竹上饮残雪

18、草木遮残凤18

　　钱凌志穿着裙子出来，然后看了看呆住的赵大刚，憋住笑，然后拿着自己的手机，打开照相机，递给赵大刚，赵大刚也傻傻的拿着，不说话，只呆呆地看着他。钱凌志走到阳台，招手让赵大刚过去，古董真呆啊，钱凌志终于没憋住，笑了。
　　赵大刚看着在阳台站住，扭头看向自己，沐浴在阳光下的钱凌志，好像神仙下凡一样，眼睛都直了。赵大刚呆呆地走过去，钱凌志看着人过来，然后扭头看外面，不料被赵大刚抱了个满怀。
　　钱凌志也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用手肘往后打这个占自己便宜的臭古董。赵大刚傻傻地回神，黝黑的脸上竟然看得到红，他连忙后退，摔倒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凌志。”赵大刚捂住脸，不住的道歉。钱凌志也是满脸通红，从来没有跟人如此亲近的，也从来没有被人抱过的身体都麻了，身体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紧张，亦或是害怕。
　　“给我拍照，一张就行。”钱凌志忍着声音里的颤抖，没有看赵大刚。
　　赵大刚站起来，举着手里的手机，按下了拍摄键，接连拍了无数张，因为没有快门声，钱凌志也不知道他拍了没有，也不敢看他，也没有出声。
　　赵大刚用钱凌志的手机拍完，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了很多张。然后他把钱凌志的手机递给钱凌志，然后慌慌张张地转身过去开门，然后把门关上了。赵大刚顺着门慢慢坐了下来，他捂着自己的头，大口的呼吸，仿佛刚刚一直在闭气一样。
　　钱凌志拿着自己的手机，没来得及看照片，急急跑过去，打开门，赵大刚躺了进来。钱凌志看着摔进来的赵大刚，噗嗤一声笑了。赵大刚赶忙起身，站在门口，像被老师罚站一样。
　　钱凌志实在看不得这古董乖巧一脸的模样，把人拉进来，关上门。“你坐在我门口是要干什么？守门吗？让人看到了，怎么办？”钱凌志问他。
　　“我，我做错了事，不敢，不敢。。。我，我也不想离开。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刚刚，我就是，我没控制住自己，不是，我好像被控制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你好像一个神仙一样，从天上下凡了，然后我，我就傻了，我觉得刚刚都没了魂了，我，我也不知道，你太好看了，不是，我不是说你好看我就要抱你的，我刚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抱你。我，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我太混账了。”赵大刚进门之后，靠在门上，着急解释呢，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最后就要人打自己。
　　钱凌志听着他的话，第一次有人说自己好像神仙下凡一样美好的都丢了魂魄。其实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以前，连自己的父母都很少抱自己，自己记忆里，开始记事之后，只有司机和保姆会把自己从车上和楼上抱下来，可是自己3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抱自己了，也有自己的原因，冷漠的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不喜热闹，不喜说话，每天活得像个木头。
　　赵大刚抬头看了看钱凌志，发现人走神了，脸上是痛苦的表情，一瞬间，赵大刚心疼坏了，自己抱了他，他这么痛苦的，这么难受的，我真的是，该死。赵大刚环顾了一周，没有什么能打自己的东西，就越过钱凌志，去阳台上，拿刚刚看到的扫把。他拿起扫把，看着钱凌志。
　　“对不起，凌志，我不该抱你。你不要难受，不要伤心。”说着，赵大刚就拿着扫把杆往自己胸膛上打去，一下，两下，三下。。。
　　钱凌志听到赵大刚的话，转身的时候，赵大刚已经开始自残般的打自己运动。他目眦欲裂，大吼着“住手。。。”跑过去，一把抢过扫把，丢在了地上。“你干什么？神经病啊？犯什么病。谁说要打你了。我只是。。”还不好意思说自己走神发呆了。
　　赵大刚看到终于正眼看自己的钱凌志，听到他的话，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你不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钱凌志一脸无语。
　　“那你不难受了？”赵大刚又问。
　　“我难受什么？”钱凌志更摸不着头脑了，还想看看古董的伤呢。
　　“那你不痛苦了？”赵大刚又问。
　　“你闭嘴，我痛苦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我痛苦了，生气了，难受了。我有骂你吗？有让你滚出去吗？有让你打自己吗？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又是生气又是难受又是痛苦的？把衣服脱下来。。”钱凌志让他都问烦了，直接怒吼出来，说着又放缓了语调。
　　“可是你刚刚一脸痛苦的样子，看都不愿意看到我。我知道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抱你，不应该。我混账，我，我。。。”赵大刚一脸抱歉地说，又开始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