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游三千界（快穿）》居桩

48、第二章 通关新思路

　　赵婆子这辈子都没有遭过这样的大罪，哪怕她刚嫁给王铁柱时，王铁柱的妈往死里搓磨她，不过就几个月她就有了身孕，后面顺利生下长孙王大牛，彻底站稳脚跟。
　　而她的婆婆在她口中就是个短命无福的，大孙子都有了，竟还一场急病死了。
　　之后的几十年中，赵婆子顺风顺水，在王家说一不二，什么都吃过就是没吃过一点苦，更没遭过一点罪。
　　这次掉进粪坑，身体上没受什么伤，但是精神上的所受的伤害是难以估量的。
　　先说赵婆子被捞出来后，就有劳改的知识分子去通知了她的家人，丈夫和三个儿子两个儿媳来得很快，只是到了现场没看两眼开始吐。
　　最后还是几个掏惯大粪已经有抵抗力的知识分子用粪筐把赵婆子抬到村西头的大河里。
　　两个儿媳回家拿了肥皂和干净衣服，忍着恶心下河帮赵婆子清洗，但是恶心这个事情不是能忍住的，她俩几乎是一边yue一边洗。
　　赵婆子高高在上惯了那受得这样的态度，哐哐给了俩媳妇一人几巴掌，把人撵走了。
　　赵婆子原本冷不丁掉粪坑里喝了几口大粪，后面折腾几次才脱离粪坑，她的意识已经不大清楚，直到被丢进河里才慢慢缓过来。
　　撵走两个儿媳妇，赵婆子一边嚎哭一边往死里搓自己，也顾不得脸面，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扔河里，任由衣服被河水冲走。
　　在河里洗了十几个小时，从白天洗到下半夜，洗完了三四个肥皂，谁劝也不肯出来。
　　最后还是三个儿子熬不住，强行把她从河里拽出来，让媳妇给老娘收拾收拾，由王二牛扛回了家。
　　赵婆子回到家第一件事就去厨房拿菜刀，凶神恶煞冲进王来弟几姐妹的屋子里，举刀就要砍李小凤，同在这个屋子的朱琳琳吓得脸都白了。
　　幸好刀还没落下就被赶来的王铁柱抢走，王铁柱抬脚踹了赵婆子一脚，“丢人显眼的玩意儿，老爷们干活累一天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赵婆子瞬间疯了，对着王铁柱又打又挠，“我要杀了这丧门的玩意儿，她推我进的粪坑，你给我杀了她。”
　　王铁柱提着刀不方便躲闪被挠了好几下，他气冲冲对屋外喊：“还不把你们娘按住，要疯到什么时候，今天这人丢的还不够吗！”
　　李小凤为了装傻装得像，不但不害怕还往赵婆子面前凑，笑嘻嘻拍着手叫着：“粪婆子吃大粪，粪婆子吃大粪......”
　　赵婆子更疯狂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伸手要掐李小凤的脖子。
　　王招弟吓得一把把李小凤拉回来护在身后，而赵婆子也被王大牛和王二牛按住，连拉带扯往外拽。
　　赵婆子拼命挣扎，抓着一切能抓住的东西，眼睛充满恨意死死盯着李小凤，直到被彻底拽出门，门关掉，那目光才被隔绝，屋内的女孩子们勉强松了口气。
　　王大牛兄弟二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赵婆子弄回屋子，王铁柱生怕赵婆子再闹，直接拿锁把门从外面锁上，隔着门警告赵婆子，“你不要再闹了，今儿这事队里已经定了性，都怪你自己。你让生病的来弟下地干重活，把来弟脑子烧坏了，她现在是个傻子，别说推你进粪坑了，就是杀了你也不犯法，知道不？”
　　王大牛气呼呼地说：“现在连隔壁村都知道你让发烧的来弟下地干活，把来弟烧傻了，来弟一个傻子知道什么，把你推进粪坑就是好玩。我们家却成了笑话，大家说这是报应，现在满村子都在背后说我们家把女孩子不当人，现在终于遭了报应，你还闹什么，还嫌我们家不够丢人是嘛！再闹下去，耀宗都没脸在大队干会计了。”
　　赵婆子的咒骂声忽地止住，屋里瞬间一片安静。
　　王铁柱叹了口气，“大队长今儿特意跟我说，现在是新社会，你却拿旧社会地主的做派欺压自己孙女，这事要是上报上去要游街批//斗的，大家都姓王，耀宗又是大队的二会计，他会帮我们遮掩过去，但是这个节骨眼来弟要是死了，这事就大了，想遮都遮不住。你不能再找来弟的麻烦听见没，左不过她已经傻了，过了这个风声也找个傻子嫁出去就完了，你明白没？”
　　屋里依旧一片安静。
　　王铁柱又困又烦，门就这样锁着，他跑去和王三牛挤一挤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王铁柱过来开门，门刚打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他捂着鼻子进去一看，地上有几坨大便，再看赵婆子披头散发地坐在床里，脸色灰白，眼睛却瞪得老大，若不是眼珠子还转，还以为是具尸体。
　　王铁柱心中暗骂了一声晦气，转身出去走到王二牛屋前，哐哐敲窗，“二牛媳妇，起来把你妈那屋收拾一下。”
　　这事其实怪他，若不是他把门锁上，赵婆子怎么会把大便拉屋里，她可是跟屎过了一夜，无疑加重了她心理阴影面积。
　　张菊花强忍着呕吐把大便铲走扔进茅房里，大早上干这样的事情，早饭一口没吃下。
　　一大早引弟就带着两个妹妹去大队把家里几个人头的早饭领了回来，主要劳动力一个白面馒头一个粗面馒头，一碗粥，小孩子基本是一个粗面馒头一碗粥。招弟盼弟引弟能干是出了名的，一直都是按照主要劳动力领份额。
　　若是往常，赵婆子掌管分饭这事，她会把属于招三姐妹的白面馒头换成粗面馒头，然后分给家里的男人吃，主要是两个大孙子王耀宗与王耀祖，还要一个宝贝儿子王三牛。
　　今日她没出来吃饭，这事原本就难看，那三个受益者谁也不肯主动提出。
　　王招弟心中雀跃，她想把白面馒头给李小凤吃，刚要伸手去拿白面馒头，就听身后一声暴喝，“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赵婆子不知何时把自己收拾得与往日一样，除了那满眼红血丝。
　　赵婆子三步两步来到饭桌前，瞪着王招弟，“你反了天了，还想吃白面馒头，打量这我不敢管你们了是吗？”
　　王招弟满脸通红，讪讪地缩回手。
　　赵婆子的视线落在李小凤的脸上，眼神里仿佛淬了毒。
　　李小凤一点不怕，她傻呵呵地伸手指着赵婆子，“粪婆子吃大粪。”
　　赵婆子闻言嗷一嗓子，刚要发作，王铁柱喝道：“大早上的也不消停，赶紧吃完饭去干活。”
　　赵婆子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最终她伸手拿起一个白面馒头递给自己的宝贝儿子王三牛。
　　王三牛盯着那馒头半晌，最终说：“我今天吃一个白面馒头就行。”说完飞快地抓起一个白面馒头咬了一口。
　　赵婆子不以为意，将手中的馒头递给大孙子王耀宗，“耀宗是会计费脑子，得吃俩白面馒头。”
　　王耀宗几番挣扎，最终伸手接过白面馒头，却下意识闻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王耀宗直接呕了起来。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赵婆子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红了，哭叫着跑回屋子里。
　　王大牛恨铁不成钢地给儿子一巴掌，“你小时候你奶给你把屎把尿，你现在嫌弃你奶脏，你个不孝的东西。”
　　王耀宗一脸委屈，他奶浑身是大便的场景还徘徊在脑海里，他忍不住不怪他啊。
　　王铁柱能理解，深刻地理解，现在他脑子里不是赵婆子浑身是屎的模样，就是今早一开门屋子里的情形，他抓起两个白面馒头，站起身往外走。
　　其余人见状赶紧端起粥碗三下五除二喝干净，拿起属于自己的馒头跟了上去。
　　王招弟算着白面馒头的数，刨除赵婆子的，最终余下一个，她把这个白面馒头塞进李小凤手里，柔声哄道：“来弟要听话，不要乱跑，别去惹奶奶。”说完看向朱琳琳，哀求道：“琳琳你不用下地干活，帮我照看一下来弟行吗？”
　　朱琳琳乖巧地捧着自己的粥碗，连忙点头，“我会盯着来弟的，你放心。”她知道自己的活都是招弟姐妹做的，虽然她也想下地干活，怎奈赵婆子不让她去，她不敢不听。
　　王招弟略微放心些，招呼其他妹妹出门干活。
　　李小凤眨巴眨巴眼睛打量着任务对象朱琳琳。
　　朱琳琳现在十二岁，下乡两年多的时间，并没有影响她的发育，前凸后翘，个子高挑，气质文静，长得也很漂亮，大眼睛小鼻子，皮肤有些晒黑，但是依旧光滑饱满，看着就知道手感不错。
　　难怪禽兽王三牛忍不住。
　　朱琳琳被一个傻子盯着看竟然有些害羞，她指指李小凤手里的馒头，“快吃，白面馒头可甜了。”她很羡慕来弟的姐姐们对她这么好，不在乎她变成傻子，对她依旧很好。
　　李小凤想了想，傻呵呵地把馒头掰开，“给，一起甜。”
　　朱琳琳很感动，她十岁前的生活锦衣玉食，什么好东西没吃过，自从来到王家沟，别说白面馒头，就是粗面馒头也轮不到她，她只能吃黑面馒头，砬嗓子那种，谁让她是劳改分子呢。来到王家后生活已经改善很多，能喝到白粥。
　　朱琳琳狠狠嗅了口白面馒头的香甜，然后推回去，“你吃，你病还没好，吃点好点补补。”
　　李小凤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恶狠狠把半个馒头塞进朱琳琳手里，“不吃馒头推你进粪坑吃大便。”
　　朱琳琳惊呆了，傻子果然不可理喻，她咽了咽口水，最终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真甜！
　　接下来一整天，李小凤都跟着朱琳琳，走哪跟哪。
　　中午的时候赵婆子出来，把吃干净的碗拿去院子给朱琳琳洗，就看到了这一幕。
　　李小凤见她阴沉的视线在她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就知道没按好心。
　　果不其然，傍晚时，难得干了一天活的王三牛回来，还没来得及洗个手，就被赵婆子叫进屋去。
　　李小凤静悄悄走过去蹲在窗户根下面，假装玩地上的蚂蚁。
　　屋里，王三牛正在跟赵婆子解释，“妈，您别生气，我今早不是嫌您脏，是因为出了这事村里人都说我们不把家里的女孩子当人，我不好意思再吃她们的白面馒头了。”
　　赵婆子闻言眼睛又红了，“妈知道，你怎么会嫌弃妈呢。你别担心，有妈在，该吃吃该喝喝，下地干活也省着力气，反正让那些赔钱货干。为了你们，妈不怕被人骂。”
　　王三牛心中暗暗松口气，今天跟着干一整天的活，累得狠，而且一想到家里有自己的小媳妇，心痒痒的厉害，特别想回来。
　　赵婆子继续说：“三儿，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妈叫你来就是告诉你，妈看那个朱琳琳都长开了，能圆房，等明天，妈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就留你们两个，你到时候想干什么都成。”
　　李小凤听到这里手上动作顿住了，妈的，这糟老婆子不能拿她怎么样，就去搓磨朱琳琳出气！
　　王三牛闻言大喜过望，面上完全掩饰不住，却假装担心道：“琳琳才十二岁，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赵婆子瞪着眼睛，“你别怕，她妈死了，她早晚也要嫁给你，我让她别跟别人说，她不敢说！不过你得小心点，别让她怀上了，别人看出来麻烦。”
　　王三牛兴奋地点头，“妈你放心，琳琳还小怀不上，我也会小心弄她的。”说完感激地抱了一下赵婆子。
　　赵婆子掉眼泪了，自己生的宝贝儿子才不会嫌她脏，想到这，赵婆子又说：“也不能畏手畏脚的，哪还有什么意思，怀了就怀了，妈找个机会去你外婆家找你姨姥姥要打胎药，先备着。”
　　王三牛连连点头，“妈你对我最好了。”
　　李小凤气到头晕眼花，她知道这个变数是因为她引起的，若不是她把赵婆子推进粪坑，赵婆子不至于被儿子孙子嫌弃，她为了挽回儿子孙子们的心，牺牲一个朱琳琳算什么。
　　此前李小凤一直想的是如何帮助朱琳琳闪躲开各种算计与欺辱，从来没有想过要把算计与欺辱她的对象如何。
　　如今，她却有了新思路。
　　赵婆子这样的黑心肠，只要活着一定会一直想尽办法为难朱琳琳，何不直接将人彻底拔除？
　　也许是上一世受到李青鸾的影响，挡路的就该直接了当解决掉，而不是一直想办法绕开。
　　李小凤打定主意，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时间紧迫，只能今晚。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李小凤蹑手蹑脚下了地出了屋，其他女孩子们白天干活累的很，睡得十分熟，没人被吵醒。
　　李小凤来到院子里，今夜月色明亮，视线一清二楚。
　　院子里扯的晾衣绳晾着很多衣服，李小凤拿下王三牛的衣服裤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直接来到篱笆院子外的茅房，用茅房里原先就有的掏粪勺和粪桶装了半桶粪。
　　没装一桶是她提不动。
　　李小凤提前将鼻子塞好，还是被熏得十分想呕。
　　她将粪提到赵婆子门前，今晚王铁柱依旧去了王三牛睡的，他连借口都没找，冲洗完直接进了王三牛的屋子，再也没出来。
　　赵婆子眼睛又红了，在屋里哭了好一会。
　　今晚赵婆子房门没被锁，李小凤轻轻将门推开，黑夜中门嘎吱的声音十分清晰。
　　李小凤提心吊胆地等了一会儿，借着月光往屋里一看，赵婆子睡在床上，呼吸均匀。
　　李小凤提着粪桶进屋，来到赵婆子窗边，小心地提起粪桶倒在了赵婆子四周。
　　臭气熏天，赵婆子却依旧没醒。
　　李小凤心中一喜，她就猜到赵婆子的鼻子肯定出了问题，否则什么正常人能和自己大便待一晚上，连个窗户都不开。赵婆子估计是呛太多大粪，鼻子已经闻不出什么味道了。
　　李小凤小心退出来关上门，把粪桶送回茅房，把王三牛的衣服脱下来重新挂在晾衣绳上，她又在外面吹了好一阵风，确保身上没有味道，才回到屋子里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直到被一声尖锐的叫声吵醒。
　　张菊花这个亲生母亲对变傻的女儿没有任何表示，从李小凤穿过来这两天时间里，她连看都没来看李小凤一眼。但是她昨晚睡觉前一想，却觉得昨天面对遭了大难的婆婆表现得不够孝顺，现在正是彰显自己比大嫂更敬爱婆婆的机会，她可不能再错过良机。
　　于是，今天一大早，她打了洗脸水，端去赵婆子房间，打算伺候赵婆子洗脸。
　　结果一推门，一股臭气迎鼻而来，差点没把她熏个跟头，她定睛一看，就见婆婆在一床和满大粪的被子里，睡得格外香甜。
　　那场景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她尖叫起来，手里的水盆直接被她掀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赵婆子被惊醒，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起来，看见是张菊花张嘴就要骂，猛然看见自己满床的屎，还能看见没消化掉的野菜根子，当场傻住了。
　　等她反应过来想逃离现场的时候，一家人都闻声而来。
　　这场面比当初看见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赵婆子还刺激，王铁柱和几个儿子孙子一刻也待不住，跑到外面弯腰开始呕。
　　大儿媳忍着恶心，指挥招弟姐妹几个，“还不帮你们奶收拾收拾。”说完自己捂着鼻子跑出去。
　　张菊花把大女儿往前一推，“还不快去。”自己也跟着跑了。
　　李小凤缩在门边瞅准机会冷不防伸出腿，把张菊花绊了个狗啃屎，嘴皮磕掉一大块，一嘴血。
　　李小凤装作疯疯癫癫地拍手叫好，“坏妈妈嘴开花，一嘴泥来一嘴血兹呼啦。”
　　张菊花大怒，“你个丧门星，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李小凤边躲边哇啦哇啦大叫，“坏妈妈要打死我，坏妈妈要打死我。”
　　在屋里的招弟几姐妹听见声音顾不得其他，急忙冲出来护着李小凤。
　　张菊花见此场景更加生气，指着这些女儿，“好啊，你们一个个的要反天啊，赔钱货催命鬼，当初要不是你们，耀祖能那么晚才托生来，白把你们生出来给你们养大，我今天全都打死。”说完操起一根木棍就冲了上来。
　　王招弟已经是大人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挺着挨打，她招呼几个妹妹，“赶紧跑，直接去大队领饭领活。”
　　一群人呼啦啦跑出院子，朱琳琳犹豫再三，脚一跺也跟了上去，她才不要留下来去收拾那一床的大便。
　　李小凤跟着朱琳琳，看她干了一天的农活，这小姑娘并不娇气，干得很认真。
　　到了晚上回到家里，家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吃饭的时候不见赵婆子，吃完饭大家收拾完纷纷回屋休息，王铁柱依旧去和小儿子王三牛睡。
　　依旧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小凤悄悄下床，这次她没有拿什么大便，直接推门进入赵婆子的屋里。
　　今夜月色依旧明亮，可以清晰地看见赵婆子坐在凳子上瞪着大眼睛看着李小凤，那表情有迷惑有仇恨，十分诡异。
　　李小凤很淡定，她嘿嘿一笑，“怎么，连觉都不敢睡了？”
　　赵婆子惊疑不定地看着李小凤，依旧没动。
　　李小凤又是一笑，“我就是特意来告诉你，我是装傻故意把你推进粪坑里，哦对，昨晚你那一床的屎也是我倒的。”
　　赵婆子嗷一嗓子从凳子上蹦起来，尖叫着，“我要杀了你！”
　　李小凤转身撒腿就跑，跑到院子里，见赵婆子跑进厨房提了菜刀，才放下心来，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赵婆子已是疯魔状态，今早一床的屎，她亲耳听见她的孙子，8岁的王耀祖哭着闹着不要她这个屎奶奶，丈夫儿子媳妇看她的眼神里是鄙视、恶心、嫌弃。
　　一整天待在屋子里，没人来瞧她一眼，问她一句。
　　而且她想上厕所方便的时候，看见粪坑里的大便就浑身发抖，还没来得及解开裤子就拉在□□里，这一幕正巧又被隔壁的婆媳看见，那两人的眼神令她生不如死。
　　而这一切都是这个赔钱货导致的，她装傻！她故意推她进粪坑！她故意倒大粪到她床上！
　　赵婆子满脑子都是要把李小凤抓住砍个稀巴烂方能解气。
　　李小凤腿脚灵活，不远不近地让赵婆子追着，一边喊救命，还一边刺激赵婆子，“屎好不好吃，想不想一直吃下去？”
　　深更半夜，连狗都不叫，李小凤的声音格外清晰，没一会儿，很多人家陆续亮了灯。

　　大队的院子里，院子里拉着一个大灯泡，把院子照得很亮。
　　大队长王德全阴沉着脸坐在正中间，旁边是公社来视察的领导。
　　出了这种事情，他这一年的政绩都白干了。
　　赵婆子被两个民兵按着还不停地挣扎，嘴里不停地诅咒李小凤。
　　李小凤缩在王招弟的怀里，哈欠连天，折腾一晚上又跑又叫的，非常耗体力。
　　不管赵婆子怎么说李小凤装傻，故意推她进粪坑，昨晚还把屎倒她床上，都没人相信。
　　第一个拆台的就赤脚大夫王德胜，他一口咬定李小凤烧傻了，他诊断不会错。
　　开玩笑，若是这事承认了，以后还有什么脸在村里当大夫。
　　第二个拆台就是王招弟几个姐妹，六妹傻没傻她们会不知道吗？以前六妹人小胆子也小，大白天都不敢一个人待着，非常听话，让干嘛就干嘛。现在呢，说话也听不见，不是傻笑，就是自己疯跑，还喜欢跟着来家没几天的琳琳。
　　招弟很委屈，六妹是她们姐妹几个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如今却亲近个外人，还说没傻？
　　第三个拆台就是白天看见赵婆子大小便失禁的邻居婆媳，赵婆子这个大活人自己都能把屎拉□□里，那半夜满床的屎说不定就是自己拉的。
　　虽说远亲不如近邻，但是在赵婆子行不通，她可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把邻居都得罪光了。
　　第四个拆台的是王铁柱，王铁柱当然不会偏袒王来弟这个赔钱货，他只是老实巴交实话实话，比如前晚赵婆子把大便拉在屋里，虽然他锁上房门，但是从窗户出来完全没难度，赵婆子不但没有，连窗都没开。
　　王铁柱说着说着回忆起那个臭味，连呕了两嗓子，呕完勉强替赵婆子说了几句话，“她就是被粪呛出毛病了，鼻子也不好使，脑子也糊涂了，还请领导们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从轻发落。我等下把她带回去关起来，不好不出门。”
　　王耀宗连忙站起来冲着赵婆子说：“奶奶，您认个错，也跟来弟道个歉。”说完转身冲着大队长王德全和公社领导鞠了一躬，“我奶奶岁数大了，前天遭了大罪，也是折了寿的，还请领导们从轻发落。”
　　赵婆子哭了，来自亲人的背刺是最难承受的，她的丈夫儿子孙子都不信任她，还让她认错？
　　明明就是那个杀千刀的赔钱货装傻整她！赵婆子愤恨的目光看向李小凤。
　　李小凤自然接收到了，她微微一笑，还吐了吐舌头，并指着她用口型说了句：“粪婆子吃大粪。”
　　赵婆子被刺激疯了，跳起来破口大骂，民兵按了几次才按下去，但是依旧满嘴污言秽语。
　　这个情形下，公社的领导终于开口，“我听下来，这个王来弟是因为生病发烧依旧下地干重活才烧傻的？”
　　大队长王德全眼色一变，急忙解释，“大队分配活计都是按照公社的规定，王来弟十岁，都是些轻巧的话，每月也有假期，生病自然可以休息。”
　　公社的领导不紧不慢，“轻巧的活？那她干的是谁的重活？”
　　李小凤看见人群中的王三牛脸色大变。
　　呵，现在知道怕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也不建议吃东西的时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