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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咚咚咚——”
      “我去开门,你快把姜汤拿给他们吧”。对着正在盛姜汤的王宝娟说完,便转身去开门。
      看到开门的是何盈芝,王阳明显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将背上的杨大夫放了下来。因为杨家村离白岩村有一段距离,杨大夫年过花甲,行动缓慢,路上下着雨又湿又滑,王阳担心王大海的伤势,便一路背着杨大夫。
      王阳经过何盈芝的时候,何盈芝才发现王阳很高,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何盈芝身高165,王阳至少有185的样子。
      他有这么高吗,上次没发现啊,难道是因为他瘦,所以没看出来?仔细想想,模样挺周正的,有点帅气。白岩村的村民身高普遍在170,175左右,显得王阳有些鹤立鸡群。呸,什么鸡呀鹤呀,打住。何盈芝拍了拍自己的脸,默默走到给王大海看病的杨大夫旁边。王阳刚好看到何盈芝拍了下自己的小脸,握拳抵住嘴角笑了笑。嗯,有点可爱。
      “杨大夫,我相公怎么样?伤势要不要紧?”
      “唉,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杨大夫摸着胡须慢悠悠道。
      气得杨文秀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凶狠道:“杨老头,少给我卖关子,一句话,到底能不能治!”
      “唉,你这脾气怎么还是如此暴躁,不好,不好,这伤啊,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不好治,就是……”眼看杨文秀的拳头就要揍上来,杨大夫依旧慢悠悠地摸着胡须。
      “嫂子,嫂子,消消气,这附近几个村子也没几个大夫,他是离得最近的,也是医术最好的,要是揍伤了,就没人给大海哥看病了,再请一个,还得花好些功夫,就怕大海耽误不起。”
      “对呀对呀,要揍也得等他治完再揍不是”
      在众人的劝说下,杨文秀这才放开杨大夫,死死瞪着他。
      眼看着王大海脸上血色越来越少,精神也逐渐萎靡,王宝娟焦急地抓着杨大夫的袖子哀求道:“杨爷爷,求你救救我爹爹,求求你——”。
      杨大夫摇了摇头,斟酌着开口“唉,大海这伤到的是骨头,我虽能治,但很可能留下后遗症,这手和脚,怕是好不全了”。
      “杨爷爷,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这要是一个月前,你们还可以去县里请仁义堂的陆之道陆大夫瞧一瞧,他在这方面颇有名望,要是能请到他,大海的伤十有八、九能好全,可是如今,可惜呀,一个月前,陆大夫就被抓进衙门,现在怕是凶多吉少了”。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呜呜爹爹——”
      众人低下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说起。杨大夫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在临近几个县也是排得上号的,如今杨大夫都这么说,王大海的手和脚估计是真的要废了,手脚不行就相当于少了一个劳动力、顶梁柱,不仅如此,还要照顾手脚不便的王大海,家里也没有其他男丁,重任都要落到杨文秀和王宝娟身上。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杨文秀和低头小声啜泣的王宝娟,叹了口气,以后能帮衬点就帮衬点吧,众人心里如此想着。
      倒是众人身后的何盈芝陷入了沉思。村长一家收留自己,当初说自己家道中落,来清河县寻亲,结果亲戚没找到,还被土匪打劫,掉下山崖大难不死,这种狗血的剧情,是个人都不信,但村长一家却没有再说什么,还对我那么好,前几天文秀婶感受到我的不安,还安慰我说不用担心,车到山头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困境总会过去的。当初村长一家帮助了我,现在他们遇到困难了,我也应该尽我的一份力,好歹学了几年的医,虽然比不上杨大夫,但是自己学的是上下几千年的结晶,应该会有点用吧,嗯,应该吧。
      “那个——”看到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何盈芝鼓起勇气,大声道:“我学过几年医,刚好有学过骨伤,实习的时候也实践过几次,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试一试”。
      闻言,杨大夫想起之前王二大爷跟自己说的话,思索着这姑娘说不定家里真的有人医术高超,耳濡目染之下,会一些医术,而且现在医术传承严苛,很多人宁愿带进棺材都不愿传给外人,这小姑娘虽说只学了几年,但她会的和知道的,我可能听都没听说过。
      众人:?!这村长家捡的姑娘会医术!我家有个侄子/儿子/孙子……
      王阳看着何盈芝,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杨文秀定定地看着何盈芝,半响哑着声音开口道:“你试试吧,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声音逐渐消失在唇齿之间,何盈芝知道她是同意了,走上前查看起王大海的伤势。王大海痛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盈芝拜托你了,治不好也没关系,叔心里有数,嘶——”
      “叔,你忍着点”。
      “嗯——”
      何盈芝之前只是有些猜测,上手之后才知道具体情况,问了王大海几个问题之后,神色也放松下来。见此,王宝娟希翼地问道:“盈芝姐姐,怎么样?可以治吗?”
      “可以可以,大海叔上臂虽然骨折错位了,但是不严重,虽然没有x线拍片观察,但是我复位过,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个患者差不多,骨折的时间不是很长,可以通过手法复位,再用夹板固定”,说着,何盈芝站到王大海的右侧,抬起王大海受伤的右手,一脚蹬在腋窝部,双手寻着记忆中的感觉,“叔,没麻药,忍着点”,双手使劲一拉,找对位置一放。
      “敖——”
      “嘶,诶,好像能动了”王大海还来不及高兴,何盈芝赶紧制止他,“叔,先别乱动,要用夹板固定一下,这段时间先养养让骨头长好,防止复发,宝娟快拿一下那两块板,对,就是那两块,还有那布,撕几条给我”。
      “哦哦”大脑一片空白的王宝娟盲目听从。
      其他人已经呆住了。
      绑好王大海的手,何盈芝轻车熟路的抬起左脚,这脚崴的虽然严重了点,但是只要这样,
      “啊——”王大海疼得大叫。
      “好了,叔,你试试有感觉吗?”
      “有,有,特别有”王大海欲哭无泪,心想着,没想到这何盈芝看着柔柔弱弱的,手劲这么大。
      众人:?!没想到村长家捡的小姑娘这么凶残,难怪和杨文秀一样二十几岁还没成亲,算了算了,我家侄子/儿子/孙子……没福气!
      杨文秀:难怪我和这姑娘一见如故!
      王宝娟:盈芝姐姐,好,好厉害,星星眼。
      王阳:这姑娘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
      杨大夫:陆之道那老贼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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