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病变》heron_flight

2、新消息？

　　平静的日子持续时间不算长，直到星期三，“轰轰烈烈”的卫生检查结束，三个女生还没有任何能出来的迹象，与此同时传出消息，前不久刚从医院出来的那些男生又相继开始了发烧。
　　“千真万确，一开始只有一个，后来纷纷都开始了，就是上次隔离的那几个，是从男生那边传出的消息！”面对着朗的追问，蕾赌咒发誓，生怕朗不信，调出手机里一个男生发来的短信给她看。朗盯着短信几十秒，之后抄起桌上的书包，说了一句“本来这事应该生活委员彩儿负责的，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找一下班主任，你先在寝室别走！”随着话音，人已经冲了出去。
　　与女生寝室仅一楼之隔的系办公室里，班主任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朗，一百分不信地问：“你查过资料？有什么资料拿来我看看，要是有道理的话就上报学校。”朗抓了抓头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老师，资料都在我脑子里。首先咱班有个男生就是打过疫苗之后得病的，其次按常识来说任何一种病在得过之后都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第二次得，因为即使没有长期免疫，短期免疫还是有的，况且如果按校医院的诊断是麻疹的话，更应该有终身免疫，也不是艾滋病那种会产生‘假治愈’错觉的东西，而这次发烧的又恰恰是上次隔离的那些，所以我觉得很可能根本就不是麻疹，而是其他的什么！”班主任对这些并不了解，大概也不相信。不过出于对同学负责，她还是说：“那好，你先回去吧，你说的这些我找机会和学校反映一下，还有，你回去顺便通知女生，这周末集体打疫苗。”朗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声“老师再见”，转身走了。
　　按这所男女比例悬殊的理工类大学的传统，在教室上课时是将前排座位预留给女生的，对于这几个女生所在的女生相对多一点的化学院来说就是前两排。星期四上课时老师也不免被后排“壮观”的缺席景象吓了一跳，满脸诧异地问：“男生不是已经出院了吗？怎么又被隔离了这么多？”又看了看前排，道：“女生隔离人数比男生少，比例可比男生高啊！”同学们被这话逗笑了，议论纷纷起来，唯独朗心不在焉，只盼着快点到晚上选修课，去生命科学院所在的校区找人讨论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她越想越觉得，近日流行的似乎不是麻疹而是某种以前没有出现过的病毒变种。
　　“你是这样认为的？听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了。你向学校反映过吗？”朗听了选修课老师这句话非常郁闷，跳脚道：“老师，我要是这样没有数据没有证据地反映了之后能有一纳米效果，估计现在就该封校隔离了！”老师想了一想，说：“那要不这样吧，我不是这个领域的，但正好我有一个朋友准备做一个关于流行病的课题，我把你引荐给她，看你能不能说服她用这个作为课题。”朗深吸了一口气：“有难度，但我要挑战一下。”下了课，她没像往常一样下了校车直接回寝室，而是去学校网络自习室找了很多关于麻疹和流行病扩散模型的资料打印出来备用，回寝室的路上又顺便给芳、玲子和婷婷发了短信说了自己的怀疑，想了想，又强调了一下“纯属怀疑，仅供幻想。”
　　星期五朗同时得到了许多坏消息，包括学校对自己的想法毫不在意，只让班主任“转告一下这位同学，关心同学病情是好的，但是不能胡思乱想，更不能将幻想当作真实，还是要以好好学习为重。”以及男生又被隔离了几名，女生这边，默虽还没有发烧和出疹子的迹象，却从早上就开始难受；还有玲子、婷婷和芳也回复了短信，说她们相信她的感觉，因为如果正常的话自己应该已经没有症状可以出院了，可是现在玲子和芳还断断续续地会头痛，而婷婷已经过了头痛的时候，开始每天会有一个多小时发烧了。然而她们向医生护士提出这一想法，却只得到答复“安心养病，以便尽早出院，免得落下更多课。”夹在这一堆坏消息中间有一条兼有好消息和坏消息潜质的消息：选修课老师通知她第二天去和那位研究流行病的女教授见面。
　　朗以很大的毅力认真上完了星期五所有的课，也包括马克思主义原理和本系同学必选的一门选修课，又用中午和下午的间隙时间找了更多相关资料打印下来，又将自己想到的所有疑点都打印在了一张纸上。晚上回到寝室，蕾毫无悬念地在教学楼自习，寝室里只有默。默幸福的笑容使她早上还因难受显出的病容仿佛一下子消失了，脸上的灿烂使得朗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怎么这么开心？撞桃花了？”默一下子抱住了朗：“知道吗朗，我说我们学校麻疹流行，我害怕，我的男朋友就说要来看我来陪我，今晚的火车，明天早上就能到了！”说着放开朗，原地转了几个圈，道：“你有能消磨时间的杂志没？不要你平时看的剖析社会问题抨击时弊的，也不要学术性的，要轻松的！我今晚没有心思学习也不想睡觉啦！”朗一指自己的杂志堆：“不知道有没有你要的，自己找吧。”
　　默上翻下翻，扯出了几本杂志，看了起来。朗将所有打印的资料收拾好，准备明天去见教授。更晚些时候，蕾回了寝室，一副倦容，对默兴高采烈宣布的消息也没有任何兴趣，只说了一句：“我好象发烧了。”“啊？”默丢下杂志去摸蕾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明天去医院看看吧！”蕾摇了摇头，翻箱倒柜找了许多药出来：“不能去医院，去了医院肯定会被隔离，就会耽误课了，这学期的考试又多，课程又难。”听到她这话，朗抬了一下头，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重新低头看起资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