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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曾经是个舔狗 ...

  •   七

      一路上,沈子穆从接到我的那一刻就沉默不语,吓得我心惊胆战,心里推演了无数种爷爷如今的状况。

      临下车了他方开口,语气依旧是生硬的:“这段日子寻真和我们相处得很好。”

      尽管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不错。”

      沈子穆回头看了我一眼,难以忍耐似的:“你没什么要说的?”

      “呃,祝你们天天开心?”

      他默然无语,放弃了和我交谈。

      病房里前前后后站了许多人,我踮起脚才堪堪瞧见爷爷一点花白的发尖。

      “说了不吃,拿开。”沈老爷子不耐地挥手,刚好要扯到输液的针头,沈父忙按住他,劝道:“您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胃会受不了的。”

      拿着饭盒的沈寻真也跟着附和,殷勤地将它们一一摆在床柜上。

      “爸,这是真真早上四点就起来为您做的,这汤炖得可香了,您真的不尝尝?”沈母的手轻轻推了沈寻真一下,示意她上前。

      沈寻真心领神会,用汤勺盛了汤,凉好了喂到老爷子嘴边:“爷爷试一试吧,要是哪不对您的口味了,我回去再做。”

      “你们要是真在乎我,就不会悄悄摸摸地将纤纤赶出去,现在在这里假惺惺地做什么样子?”

      沈老爷子一声冷笑,病房瞬间寂静了下来。

      我一进门就看见这样的画面,又看了看那些食物,笑着说:“怎么又发脾气啦,您现在吃饭还要人哄啦?”

      然而沈老爷子还未说话,沈父先皱眉了:“没大没小,怎么这样和爷爷说话?”

      气得老爷子拿起枕头就砸他,“我们爷孙俩说话,你插什么嘴?走走走,你们都出去,别堵在这儿烦我!”

      “爸妈,我们先出去吧。”沈子穆等他们出去后,顺便关上了门,自己也转身离开。

      我在床边坐下,拿起那碗汤,果然香味扑鼻,“来来来,这么好喝的汤,你再不喝我都想喝了。”

      爷爷瞪我:“你喝正好,人都瘦了一圈了。你说你这丫头,这种事也不告诉我一声,想气死我吗?”

      早知道有此一问,我叹了口气:“这不是怕你受不了嘛,这才做完手术多久,又住院了。别生气嘛,现在你有两个孙女啦,瞧瞧,她对你也很尊敬的。”

      “我稀罕!”

      老顽童又发脾气了。

      “好好好,不管稀不稀罕,咱先把饭吃了行不,您老是想跟着我一块减肥吗?”

      老顽童气得敲桌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减肥不要减肥,女孩子白白胖胖的看着有福气!”

      “不减了,我现在一天吃四顿呢,不信你看,小肚腩都吃出来了。”

      老爷子定睛一瞧,“……还真是。”

      “纤纤啊,如今你跟着你妈妈,住得还好吗?”

      一被关心就更难受了,还不如别问我呢。我眼睛一热,努力忍住哽咽的感觉:“好啊。她还给我找了份工作呢,现在每天上上班,晚上跟她逛逛街,吃吃夜宵挺开心的。”

      “什么班啊?”

      “就是在书店里,很清闲的。”

      闻言,沈老爷子笑了起来,眼睛都被褶不见了,“哟,我这一看书就头晕的孙女还能去书店工作了,真是了不得咯。”

      他眼里止不住的心疼。

      “纤纤,要是你想,你还可以回沈家,你依旧是沈家小姐。”

      面对爷爷严肃认真的表情,我摇摇头,握住他苍老的手:“爷爷,我依旧把您当成我最亲最爱的爷爷,无论我在不在沈家都一样。我也希望您不要生他们的气,您好好的,我在外面才能放心。”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

      我出去时,沈家人都坐在外面,见到我纷纷起身,意外的是,庄池也在。

      不过我忽视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对沈父沈母说道:“……爷爷生病心情不好,以后我每天都会来陪陪他,你们要是在意,我可以跟你们时间错开来。”

      沈父看了眼沈母,有些无奈:“那倒不用这样,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跟子穆说一声,让他去接你。”

      我又不是个二皮脸,当然拒绝了:“没事,门口就有公交车站,很方便的。”

      这时,沈寻真拉住了我的手,泫然欲泣:“纤纤,你不会怪我吧?你……你想骂我,想打我都可以,我会把你当亲姐姐一样对待的,你回来吧!”

      说完,她像是不能承受般,哭倒在沈母怀里。

      靠,茶我是吧?

      “我怎么会怪你呢,看见你们团聚,我高兴还来不及,日日为你们祝福祈祷,茹素不沾荤腥。妹妹你受了这么多苦,终于苦尽甘来了,还这么为我着想,我,我都没脸见你了!”挤出两滴眼泪,作出不堪承受的模样,我直接琼瑶跑出了医院,留下他们相觑无言。

      过了把戏瘾后,心情颇好地准备离开,不料突然被人叫住。

      一回头,竟然是庄池追了出来。

      八

      我仰头看天,太阳好端端地挂在那,不是世界末日吧。

      “有什么事吗?”

      又是我先开的口,总是我先开口。

      庄池一向俊美冷淡的脸上,竟难得有些别样的情绪。我甚至注意到他眼睛下面有淡淡的乌青,怎么,赶走我以后甚至高兴地睡不着觉吗?

      “是沈寻真找到我的,她跟我说了你们的身世。”

      真的是好奇怪,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来和我说沈寻真呢?

      “嗯。”我点头,敷衍几句,“你们最近关系是挺不错的。”

      “吃醋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吃你个溜溜球转的大冬瓜的醋,我简直不知道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

      我忙推辞:“哎,真不用,我等的这辆公交还有三分钟就来了。”

      结果还是上了他的车,不知道庄池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非坚持杵那,跟他犟下去丢脸的还是我。

      车内的凉气让我舒服地眯起了眼,正享受着呢,庄池说话了:“……有时间,你还是去跟伯父伯母,大哥和寻真道个歉吧。”

      这话太过突然且离谱,我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啊?”

      等红灯期间,他侧过头来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态度诚恳些,他们会原谅你的,寻真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这样你也能回沈家了,不用当什么小店员。”

      我一向知道他被养在象牙塔里,甚少接触外面的世界。

      如今看来,这份天真竟也有几分残忍。

      不仅是对我,也是对沈寻真。

      我沉默了会儿,才开口:“庄池,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还会回沈家,他们还会接受我?或者说,我凭什么要回去?”

      庄池看起来有些吃惊,因为我从未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过话,以前最生气的时候也没有,“你是怪我,那晚把她带到沈家?我不是故意想破坏你的生日会的,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做……”

      “不是。”我摇头,打断他,“我没有怪你,也没有怪沈寻真。她的的确确是沈家唯一的千金小姐,而我是个冒牌货,没什么好说的。”

      “现在跟我的妈妈在一起生活,很好,也很开心。要是我也回去了,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人该怎么办?收起你的怜悯心吧,你有沈寻真就够了,我从来都没入过你的眼不是吗?”

      庄池一个急刹车,我差点没稳住被甩出去,心有余悸地抓紧安全带,“发什么疯!”

      “那你就这样走了?沈伯父伯母你也不认了?!爷爷,他还躺在病床上,你都能不管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隐约看见庄池眼里好似有水光浮动,“……还有……还有…我以前怎么就没发觉你这么狠心?!”

      这一通话骂得可真好,算起来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泥人也有三分性,何况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我气笑了:“关你屁事,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对,我就是个冷血的人,比不上沈寻真温柔善良,你去找她不就好了!”

      “沈纤,别自恋了。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真真让我来劝和你,看来还真是枉费了她一片苦心!”

      我将安全扣一解,直接拉开车门下去了,临走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他笑:“是啊,你们一个是真公主解语花,一个是正义的骑士,太般配了。哦对了,沈家跟庄家的婚约还在呢,如你所愿,我这个赝品滚了,你高兴坏了吧?你们俩结婚那天别给我发请柬,我随不起份子钱哈!”

      真是晦气的一天,回去得让我妈烧锅柚子水给我洒洒。

      我转身离开,不再管身后气急败坏的庄池。

      风明明是热的,混着不知疲倦的蝉鸣。吹到我脸上时,却是冰凉。

      奇怪。

      九

      许是白天情绪太多波动起伏,当晚我便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时光追溯到大学时期,那时我对庄池还有百分之一百二的热情。

      高中成绩并不好,每次找庄池为我补习他都很不耐烦。常常讲了一两道题之后,他便不耐烦地将书一扔:“沈纤,你怎么这么笨啊?这种题目做了这么久了还不会,自己琢磨吧。”

      说完庄池便去一旁抓起手柄,认真地打他的限量电玩。

      我也不气,美滋滋地喝了口冰凉的橙汁,自娱自乐地做自己的事。

      之前提过了,沈庄两家都很看好我们这段姻缘,极力撮合。在我满十八岁之后,沈父沈母询问了我的意见,得知我确实对庄池有那么些好感,于是才为定下了婚约。

      因此沈母摸了摸我的头,十分慈爱地说道:“我们纤纤不用这么努力,反正你一定能和小池在一个学校的。”

      倒不是她对我多么信任,而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也是为什么庄池大我三岁,我们俩还能在一个班读书的原因。可怜我一个小学生,当时硬生生跳级跳到初中,听课堪比听天书。

      因为钞能力,打不过我们还可以氪金啊。

      我惊恐地望着她:“妈,不了吧。我这个成绩……要买到A大得花不少钱吧!”

      何止,都能买一套房了!

      可沈母向来是看不得我受一点委屈亏待的,她笑得更温柔了:“这点钱不算什么,我女儿开心就好。”

      不过我还是拒绝了。

      我这个咸鱼性子,进名校里被各路学霸吊打,无异于自讨苦吃,何必呢。

      最终沈父沈母拗不过我,任我选了一所离A大相邻的院校,每天还是可以见到庄池,不过二十分钟的步程。

      我从庄池同学那买了份他们的课表,雷打不动地跟着他们上课。

      对此,庄池十分嫌弃,“你听得懂吗?我可不想再教你,笨得跟猪一样。”

      这人对我从来不假辞色,我也习惯了,笑嘻嘻地将打包好的早点递给他:“你以为我真是来听课的呀?”

      周围有小声的哄笑声,我自顾自地在他身边坐下,淡定地做专业课作业。

      我这个散漫的性子,竟也坚持了两年。可见当时的确是喜欢庄池喜欢得紧的。

      事情从我们大三那年发生了转变。

      这节课是大选修课,几个年级混着选课。可授课的老师十分风趣幽默,讲课也不枯燥乏味,所以教室坐得满满当当,我都能津津有味地听上两句。

      台上的老教授开始点人回答问题,一个女生站了起来,说话条理清晰,淡定从容。尽管问听不懂,但从老教授赞赏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她很厉害。

      我视线又落到了庄池脸上,他目不转睛看着女孩,很是认真。

      庄池是计算机专业的,虽然他们院很大,但女生却少。这女孩不仅气质不凡,容貌姣好,而且还那么聪明。

      简直……简直就是长在庄池的择偶审美上了。

      我抿抿唇,没注意到握在手中的笔在纸上晕出了墨滴。

      后来我问了其他人才知道,这女孩是大一的林寻真。

      十

      恰逢国庆,是个难得的小长假。我自然要约庄池出来玩,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过去:“你就陪我去吧,平时什么时候都能打游戏嘛?”

      另一边还有枪击的音效不断传来,庄池敷衍道:“为什么非要和我去,你自己没朋友吗?”

      “季琳又不在这边,她回去看外公外婆了。”

      “那你就等她回来再去。”

      “庄池!我票都买好了,就半天,半天行不行?”

      “我又不喜欢玩那些,再说了,之前也没答应你。”

      “求你了,你陪我去的话,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都不去烦你了。”

      他似乎还想拒绝,可好像被庄夫人训斥了两句,才不情不愿地应了:“知道了知道了。”

      等到了那天,我难得认真地画了个全妆,清秀的脸上也有了几分丽色。穿上了衣柜里最可爱活泼的一条裙子,棕色的卷发上还戴上了精巧的蝴蝶结,去游乐园,穿得华丽一点也没关系!

      我极亢奋的模样,看得沈母都笑起来了:“真漂亮,记得多拍些照片回来给妈妈看。”

      庄池开着车来接我,见到我的打扮他表情十分古怪,我立刻不安起来:“怎么了,很奇怪吗?”

      “没有,上车吧。”

      眼见这条路越来越偏,草木越来越茂密,像是往郊外去的,我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开错路了,这不是去游乐园的路啊?”

      庄池难得没有呛我,沉默了会才说:“改地方了,我们去爬山。”

      没等我开口,他抢着说道:“反正你不就是想和我呆在一块吗,都一样。”

      说的也对,我按耐住心里些微的不开心,歪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确实很漂亮。

      下了车,看见那个意外的身影后,我愣在原地不动了,庄池抓着我的胳膊就走:“发什么呆?”

      “为什么她也在?”我有些哑然,一瞬间脸色发白起来。

      “两个人三个人有什么区别,人多热闹不好吗?”

      林寻真看见我们,热情地挥了挥手,她穿着淡绿清新的运动服,素面朝天,整个人阳光明媚。天还有些余热,而我被太阳晒得出了不少汗,眼线粉底花作一团。与之对比,我这样多像个滑稽可笑的小丑。

      可是都到了这,也没有理由半路返回。

      林寻真感叹,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妈妈最近很忙,放假了也没时间陪我。还好可以和你们一块出来玩,沈纤,你不会嫌我打扰吧?”

      还未等我有所反应,庄池将一瓶拧开的水递给她:“不会啊,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我看纤纤都没怎么笑,还以为她生气了。”林寻真优雅地抿了口水,在我看来喝了和没喝一样。

      我挂起虚伪的笑,点点头,顺便暗拧了庄池一把:“我也要喝。”

      “不会自己开吗……哎哎哎别掐了,我这瓶给你!”

      山路上,不乏有路人对我们这个气氛诡异且打扮奇怪的组合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只能装作不知道,卖力地跟上前面两人。

      我不喜欢运动,连跑个八百米都能丢半条命,更别说爬山了。何况今天穿的淑女裙、带跟的小皮鞋,走得我腿都要抽筋了。

      而庄池对于我的不适竟毫无发觉,还在前面跟林寻真开怀大笑,打得火热。

      我又气又闷,脚痛得想落泪。在踩上一块崎岖的山石时,上面还覆着粘腻滑湿的青苔,我嘭的一声摔倒在地,膝盖上磕出许多血来。

      十一

      后边的一位大哥想扶我起来,却被庄池抢了先,他搂住我,看了看膝盖上的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少看你一眼就摔成这样了。”

      我抿着唇没说话,自己试着走了走,可伤口留的血更多了,里面粗糙的沙粒硌得生疼,我立马嘶了一声。

      “别动了,先去医院吧。”

      庄池不容置噱地背起我,回头还不忘跟林寻真说:“沈纤受伤了,我得先带她下山。你要是想接着爬的话就自己上去吧,有事电话联系。”

      ………这直男,人家是真想爬山吗?服了。

      林寻真浅浅一笑,将遮阳伞打着我们头上,“纤纤这样我也不放心,我们一起去吧。”

      下山的途中,我靠在庄池宽阔的后背,闻着他衣服上淡淡的柠檬清香,安心地闭上了眼。

      至少在这一刻,我们是如此靠近。

      因为受了伤,沈母本来想派司机每天接我回家。不过庄夫人一个电话,司机就变成了赔罪的庄池。

      反正我们两个的学校相离很近。

      我坐在副驾驶,那条腿就半耷拉着那,庄池偶尔瞟一眼,“快结疤了吧?”

      “嗯,已经不疼了。”

      “听说结疤的时候最痒,你可别挠它,否则会留个很丑的疤。”

      庄池吓唬我。

      “别吃你的那些酱油重口的东西了,对伤口不好。”

      我别的不说,忍耐力可是一绝:“知道啦。是有些痒痒的,不过除了上药我从来没碰过它。”

      “听说你加了围棋社,林寻真也在?”我装作不经意地看他一眼,又很快移开。

      “这你都知道,安排了多少眼线?”庄池显然没发现我的真实想法,继续说道:“瞧瞧人家,多聪明啊。不仅成绩好,业余爱好也样样顶尖,要说围棋,她都能跟我打个平手。”

      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笑了起来:“以前我妈非要我跟你玩,可是你只会下五子棋,我甚至让你好几颗棋,你都没赢过。”

      “这不公平,你比我多玩了几年,我肯定比不过你啊。”我嘴硬,维护着那点在风雨中飘摇的自尊心,因此说话重了起来。

      “承认自己笨很难吗,小时候也是,非要跟着我上学,别人都嘲笑我长了个小尾巴。”庄池语气逐渐有些不耐烦。

      而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点也不想顺着他,呛了起来:“你以为我想吗?是我妈跟庄伯母都希望的,你别忘了,我们俩可是有婚约的!你最好也离林寻真远点,别总黏黏糊糊的……”

      我话还没说完,庄池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跳起,他看着我的双眼风雨欲来,语气森然:“现在还拿我妈来威胁我?沈纤我告诉你,我不想做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一个破婚约,我都没同意过,谁爱结谁结去!”

      一向知道他不喜欢被束缚,特别讨厌别人逼他。可我不知道的是,庄池对于我们将来要结婚这件事如此抵触。

      这也是他头一次这样明明白白地袒露情绪,让我意识到这几年来,我很有可能是一厢情愿。

      “你就这么讨厌……难道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我低着头,腿上的裙布都被濡湿了一小块,一如我糟糕透顶的心情。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这个世界上谁规定了,你的喜欢就一定要得到回应?”他无情锋利的话语,仿佛能直接戳进我心里,那里冰凉一片。

      而后,我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不欢而散吧。

      过了几年,我们的关系甚至也没有缓和下来。

      再然后,就是我生日上的那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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