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鸡毛满屋跑》白日做梦的猫

40、坐月子（二）

　　当凌倩刚躺好，凌妈和王斯年才回来，助产士问道，“你这边让谁陪产啊？咱们病房可以有一个人陪产。”
　　“我来，我陪产。”凌妈急忙开口，老大那会自己想陪，可是去了已经晚了，这会老二自己说什么都要陪。
　　而凌倩当时也被王梦提前教导过，王梦的意思是千万别让老公陪产，场面太血腥，要是老公看了，容易有阴影，让自己妈陪是最好的。凌倩本想让王斯年陪产，可是又怕给王斯年留下心理阴影而影响夫妻关系，而凌倩也问过王斯年要不要陪产，王斯年的反应则是你让我陪我就陪，你不让我陪我就不陪，凌倩一看就知道王斯年并不想陪产，索性就没让王斯年陪产。
　　可是凌妈是个感性的人，本来就心疼孩子，看着凌倩满头大汗、痛苦万分的样子，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凌倩本来还全副精力生孩子，可老妈一哭，自己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那还能专心生孩子啊。
　　“妈，你出去吧，我不用陪产了，我怕你再待在这，我就生不出来了。”凌倩忍着疼痛跟凌妈说道。
　　凌妈捂着嘴表示自己不哭了，凌倩还是坚持让凌妈出去了，助产士也说，“阿姨，你出去吧，你要是在这，肯定会影响他生孩子，要是生的晚的话，会影响孩子的身体健康的。”
　　凌妈听了这个话之后才作罢，沮丧的走到了门外跟王斯年凌爸一起等着。
　　王斯年在交费的时候就给王妈打了电话，让赶紧过来，这边马上就要生了。王妈接到电话之后，跟王爸说道，“你赶紧给我订票，我得赶紧去，马上都生了，要是生完了我还没去，亲家该有意见了。”
　　“哦哦哦，那你赶紧去，我现在给你订票，你直接打车去车站，到了之后就能坐了，我定最早的一班。”王爸匆忙拿起手机就开始买票。
　　“好的。”王妈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就去了。等到了车站发现进不去车站，给王爸打了电话之后，才发现王爸定错了日期，晚了一天，匆忙改日期，好半天才坐上了车。
　　王斯年在门外等着的时候，就怕自己老妈还没来，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搬个板凳坐在门口听着动静，听着里面凌倩的声音，一会吆喝两声，一会吆喝两声的，不过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动静。王斯年也没有那种满心媳妇受罪的感觉，只是觉得平常的很，要不是老丈人在这，都想在这打两把游戏了。
　　凌倩在里面，感觉自己都快没劲了，怎么孩子还没出来呢？疼痛的间隙还问助产士，“怎么还不出来？咋这么慢呢？”凌倩恨不得一分钟就把孩子生出来。
　　“你都不用劲，他怎么出来？你用劲啊，你得在一茬劲用完之后再用二茬劲。”助产士见多了这种情况，头都不抬的回复道。
　　“我用了，但是我用不了二茬劲，只能使一茬劲。”凌倩本来就比较瘦弱，也没什么劲，只能用一次劲，当助产士让第二次用劲的时候，凌倩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就算用劲也只能使出一点没什么作用的劲。
　　“那你第一次用的时候，一定要尽你最大的能力用。”助产士说道。
　　旁边陪聊的护士也说，“加油加油，坚持住，我跟你说，顺产就是这样，你生的时候非常痛苦，但是等你生完就好了，只要坚持下来就好了，要是你这会再剖的话，只会受两茬罪，而且剖腹产手术完了才开始受罪。”陪聊护士看出凌倩有点想放弃。
　　凌倩也知道，自己有两个同学就是顺转剖的，先是顺，然后没顺下来再剖，把罪受了一遍，人都快崩溃了。可同学是因为自身条件才剖的，自己条件这么好，还是自己生吧。
　　之后凌倩就非常配合的用劲，可是助产士背对着凌倩准备东西，凌倩也不知道在干嘛，只能自己默默的用劲，也不知道用的对不对。
　　熬了一个小时，凌倩快崩溃了，都生了一个小时了，怎么还生不出来啊？宫缩来临之前赶紧问道，“我这还得多久啊，实在扛不住了要。”
　　“快了，现在是8点半，你9点半肯定就能生完了。你想侧切吗？要是侧切的话，再过半个小时我就能让你生出来。”助产士想侧切，要不然太耽误功夫了，因为凌倩太娇气了。
　　“不不不，我还是不侧切了，我怕以后不好恢复，还是正常生吧。”凌倩觉得好歹有个盼头了，就盯着表，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等到9点的时候，助产士开始给凌倩的周边部位消毒，也把整个病房又消毒了一遍，又给凌倩的腿上套上一次性的腿套，凌倩知道这是快了，要不然肯定还得放自己一个人在这。
　　果然，护士又来了好几个，医生也来了，来的还是那个让凌倩剖腹产的医生，“呦，是你这妞妞啊，你还真是自己生了，怪争气的，那就赶紧生吧。”
　　“刘医生，他这羊水还没破，我半天也没给那层膜戳破，你快给看看。”助产士看到医生了，赶紧说道。
　　“那你是没用劲，用劲就能破了，你还整这么半天，你跟他说了没，人工破水是需要多加费用的？”刘医生戴着手套的时候说道。
　　“说了，都知道了。”助产士说道。
　　凌倩才不管到底要不要多加钱，只想着快点把孩子给生出来的。“来，你再给他这下面打一针麻药，然后让他放松放松，要不然不好生。”刘医生说道。
　　“好。”助产士拿着一根针就过来了，刷的一下就给凌倩打了一阵麻药，凌倩还是能感觉到针扎的疼痛，感觉自己被那些过来人骗了。还记得凌婧曾经给凌倩说过，等生完孩子了，身体已经都感觉不到别的疼痛了，护士怎么缝针的自己都不知道，一点都不觉得疼。可是此刻凌倩还是能感觉到疼痛，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刘医生还得负责其他病人，破完就走了，凌倩还是只能用一次劲，等不用劲了，孩子又回去了，总是感觉做着无用功。隔了一会，又来了一个医生，觉得这边太慢了，都已经到这会了，不是应该一下就出来了嘛，怎么还在墨迹？
　　“怎么回事？还生不出来吗？”主治医生说道。
　　“他没劲，生一下，孩子又回去了，可不就是做着无用功。”助产士也有点无耐，这姑娘确实因为太瘦了导致没劲。
　　“那我帮他一把吧，要不然肯定还得好久。”主治医生上手帮了一把，还能省点劲。主治医生消过毒之后，就把手堵在孩子的屁股上，等凌倩不用劲的时候，孩子也回不去，就这样堵了一小会，凌倩再一用劲，孩子就真的出来了。
　　听到那一声哭声，凌倩第一反应是终于出来了，可算不用受罪了，唉呀妈呀，真是遭老罪了。一看时间，果然是助产士说的时间啊，还挺准的。
　　凌倩接着就关心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就问道，“男孩女孩啊？”
　　可能护士在产房是不会给产妇说男孩女孩的，就怕说错了人家不认，“你自己看。”处理好之后就把孩子举起来让凌倩看一下。
　　凌倩是个近视眼，生孩子的时候把眼镜给取了，现在是一米以外什么都看不清，更别说看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了。“我看不清。。。”凌倩说道。
　　“他是个近视眼，看不到。”陪聊护士说道。
　　“那等会给你抱过去你看看。”助产士说道。
　　给孩子收拾了一下之后，就抱给凌倩看，因为凌倩还没收拾完，就只是抱到凌倩面前看了一下，抱过来之后还是看不清，陪聊的护士看不下去了，直接道“是个女孩。”
　　凌倩就放下心了，听着孩子的哭声就知道孩子身体还不错，要是有问题，肯定都会跟凌倩说的。
　　而外面等着的王斯年等人一听到孩子的哭声就知道生了，凌妈瞬间就哭了出来，只觉得闺女真是受了大罪，而王妈则开心的合不拢嘴，可算是生了，听着声音就有劲的很，指不定就是个小子。王斯年长出了一口气，可算完事了。
　　王妈就想开门看看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可是刚把门开开，护士就把王妈往外推“阿姨，还没好，你别进来。”
　　又把王妈给推了出去，然后隔了一会，出来了一个小护士，“阿姨，里面已经生了，是个男孩。”
　　王斯年一听生了个男孩，就表示只要生了就好，不管是啥都好，而王妈开心的不行，终于有孙子了，拉着凌妈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开心了。可是，还没等一会呢，小护士又出来了，“不好意思阿姨，我看错了，是个女孩。”小护士非常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犯这样的错误，要是弄不好，自己工作都得没，赶紧出来道歉，只求家属好说话。
　　王妈一听就炸了，“你们怎么搞的？连男女都能弄错，是不是把我们孩子给换了？”王妈气的就要进病房。
　　而凌妈也有点不可思议，怎么能弄错呢？“到底生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你这一会说一个性别，我们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了。”凌妈也有点生气，不过凌妈的教养让他做不出来跟人骂架的事情，只能问问情况再说。
　　“阿姨，真的不好意思，我就是太紧张了，我心里想的就是女孩，但是嘴里不知道怎么说的就是男孩，实在是对不起了。”小护士都快哭了，一个劲的鞠躬道歉，就怕家属投诉自己，确实是自己的不对。
　　王妈嘴里还是骂骂咧咧，“我不管，就是你们弄错了，我要去找你们领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会男孩，一会女孩的。”说着就要出去找领导去。
　　王斯年一看这个情况，就赶紧拉住自己的妈，“妈，别去了，生孩子本来是个挺好的事情，你再去跟人家吵一架，这不是就弄得不好了，里面肯定不会换孩子的，等会进去不就能看到了。”王斯年就怕自己妈跟人吵一架，丢人就不说了，还容易让凌倩不高兴。
　　王妈被儿子拉住之后，本来想跟儿子理论一番，自己的孙子都被弄没了，还不能去讨个说法，到哪都没这个道理，但是当着亲家的面还是得给儿子面子，省的亲家看轻儿子。王妈只得压着气对小护士说道，“姑娘，这也就是我儿媳妇生孩子，我们家都是好说话的，要是换成别人家，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以后可得注意点。”小护士一听赶紧道谢，完事就进病房了，就怕王妈反悔还得去找领导。
　　凌妈凌爸且顾不上王妈的想法，自己闺女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生完了怎么还再嗷嗷叫呢，也没人出来说一下产妇的情况，急死个人。
　　而里面的凌倩情况有点不太好，胎盘没有脱离干净，需要助产士进行手动脱离，随后凌倩就疼的不行，在病床上一直嗷嗷叫着，这咋还得受二茬罪？随着凌倩的叫声，下面的血哗哗的跟流水一样。助产士暗道不好，“快，去取个止血针打上，产妇有点大出血，快点！”
　　护士连忙给凌倩打了一针，凌倩还是止不住的疼，下面处理胎盘真是疼的不行，一点都不像别人说的没有感觉。
　　助产士看着一直吆喝的凌倩，这姑娘怎么这么娇气，“你别叫了，你都大出血了，再叫的话就得输血了。”
　　凌倩听到输血，瞬间被吓住了，强忍着疼痛，生怕再因为输血引起排异反应。凌倩不吭气了，助产士就能安静的干活了，等子宫里面的东西掏干净之后，助产士开始缝合，“你下面二级撕裂，我需要给你缝一下。”说完之后就拿着针开始了漫长的缝针。
　　凌倩还以为就像缝衣服一样，把口子缝住就行了，没想到助产士缝了二十多分钟还没好，长长的针在下面的肉里穿来穿去的，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还没好吗？”
　　“对啊，你知道人体有多少层吗？我得一层一层给你缝好，不能只缝一层啊。”助产士也不想这么久，但是得给产妇处理好，要不然就是医疗事故了。
　　“好吧。”凌倩只能忍着疼慢慢等着了。
　　门外的人着急看孩子，除了凌爸凌妈没人关心凌倩，都以为凌倩生的挺快，看来身体不错，压根不知道里面的凌倩流了多少血。等到助产士一切都处理完了，才把外面的人放进来。
　　王斯年赶紧来到了床边，给了凌倩一个吻，“辛苦了辛苦了。”凌倩看着王斯年平静的面孔，心里虽然很伤心，但是鬼门关走了一遭，有些东西看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而凌爸凌妈看王斯年在床边，就跟王妈去看了孩子，凌倩就问王斯年，“你看孩子了吗？”
　　“没呢，我这不是先进来看你，你这么辛苦，我怎么可能先去看孩子呢，反正他们都去看孩子，我看你就行了，这会好点了不？”王斯年十分乖觉的在凌倩的床边坐着，自觉自己表现非常好。
　　“还好，就是累的很，这会不疼了，不过不知道等会还按不按肚子，要是按肚子的话，不知道疼不疼。”凌倩听说按肚子也疼的很，顺产应该不会按肚子吧？
　　“那就好，在外面等的我焦急死了。”王斯年得让凌倩知道自己有多担心他，省的等凌倩回过神来又埋怨自己。可是面上的神色倒是没有多少波动，凌倩就静静的看着王斯年忽悠自己，可也没有拆穿。
　　“人家护士刚才还说，以为老公没来。”凌倩刚才就听见护士说还以为这人老公没来，说明什么？说明王斯年压根就不像老婆要生孩子的样子。
　　“怎么可能不来？”王斯年心有点虚，只得大声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个护士会不会说话，别让自己知道是谁，要不然非投诉你不可。
　　而凌爸凌妈看过孩子之后就来看了凌倩，看着凌倩还可以，就放下了心。王妈虽然想要孙子，但是也不能表现的不喜欢孙女啊。
　　王妈看完孙女之后又来看凌倩，等站在凌倩的另一边床边，没跟凌倩说一句话，先对王斯年说，“儿子，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就行了。”
　　凌倩所有的委屈都涌现了出来，我在里面生死不知，你在外面坐着，到头来先让你儿子回去休息。凌倩的脑中第一次涌现出了强烈的离婚的想法。
　　凌倩先直接看向王斯年，想知道王斯年到底怎么想的，而王斯年也知道这肯定不可能，“我要是回去了，以后我也不用来了。”凌倩的脸色稍霁。
　　王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什么叫现在回去了就不用再来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儿媳妇说的，自己儿子陪了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生了，还不能让自己儿子回去休息休息吗？这么多人在这，还能伺候不了一个产妇和孩子吗？自己又不是不在，但是碍于亲家在，也不好当面指责人家的闺女，只得又去看孩子了。
　　凌倩看着婆婆的神色，就知道婆婆不以为然，瞬间忍不住了，“妈，你干脆让我俩离婚得了，这样的话王斯年就能够一直在家里休息了。我想我爸我妈会很愿意照顾我跟孩子的，我们也不缺一个男人的照顾。”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完全不管王妈和王斯年的感受。自己忍受了这么多，凭什么还得接着忍受？再哔哔，直接离婚拉倒，省的活在水深火热中。
　　王妈果然被激怒了，当即就要跟凌倩吵起来。而王斯年本来还有点震惊，可看着老妈的反应，要是自己不拦，大战一触即发，那自己的婚姻危矣。虽然也很不高兴凌倩说的，可确实是自己妈的不对，要是让丈母娘老丈人知道，那真的就得干起来了。
　　“妈，你别说了，我又没有休息不好，今天早上5点我才被叫起来，早睡够了，我媳妇生了这么久，我要是回家休息，还算是男人吗？”王斯年紧急表态。
　　“你去看孩子吧，把孩子照顾好就行了。”王斯年直接下令让王妈别在凌倩跟前碍眼了。
　　王妈眼眶红红的，自己都是为了谁？不都是为了儿子吗？到头来，儿子还站在凌倩那边，说自己的不对，自己到底是图啥？虽然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可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啊，看斯年现在瘦的那样，自己心疼死了。狠狠的剜了凌倩一眼，这事咱们没完，之后就去看孩子了。
　　凌倩听到王斯年处理过了，也没觉得王斯年处理的很好，反正自己累的很，就闭眼睡觉。过了两个小时，凌倩想去厕所了，凌妈赶紧过来，跟王斯年扶着凌倩去了厕所。凌倩从来没想到上厕所能让人这么艰难，就是结石最疼的时候上厕所也没这么艰难啊，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没有一点劲，要不是有人扶着，感觉就要倒地了。
　　“到底是生了一场孩子，肯定得没劲，多养养就好了。”凌妈心疼的说道。
　　“好吧。”凌倩也知道不能着急，自己没有别的毛病都算不错了。
　　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周围人比较多，凌倩也睡不着，王斯年就怕凌倩记恨自己，赶忙说，“我跟你姐说了，生的是个女孩，你姐说明天就要买票来呢。”
　　“我姐就想要个女孩，所以就肯定会来看啊。”凌倩知道凌婧想要女孩，自己家人就是这么的在乎家人。
　　“我姐也想要，说是下午就来看看。”王斯年跟自己姐姐也说了，想让王梦也来看看，弥补一下王妈的过失。
　　王斯年又把产房外的乌龙给凌倩讲了一遍，凌倩没想到这事都能碰上，不过确实没换过孩子，凌倩又没有昏迷，孩子也是在眼皮子底下的，怎么可能换的，“孩子肯定是我生的，不是别人的。”
　　“我肯定放心，就是这种几率都能让我碰上，也是没谁了，跟别人说，别人还得以为是段子呢。”王斯年认为真是年度奇葩事件。
　　当中午饭送来的时候，凌倩连拿筷子的劲都没有，王斯年压根没想到这点，就在凌倩明确表示自己没劲吃饭的时候才意识到需要喂凌倩吃饭。
　　一顿饭，简直把凌倩给吃出了蒸桑拿的效果，那汗出的，如河流一般，身体虚的不行。
　　凌倩这才知道为什么人家说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确实是，需要闯过很多道关卡，哪一关过不去就得没命，这也就是现在科技发达了，命能保住了，要是以前，凌倩这种估计也就是得见阎王了。
　　凌倩看了看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宝宝，7斤的胖闺女，凌倩生完就跟没生一样，而闺女倒是红红胖胖的，凌妈就对凌倩说道，“你闺女以后肯定白，人家说了红的孩子以后都会白的。”
　　凌倩觉得白不白的倒无所谓，只要孩子健康就，总算不用再揣着他了。而凌倩不知道，生出来还要面临多少。
　　生完第一关，开奶。
　　等生完之后，凌倩就被护士交代，“这会可能没有奶，但是你让孩子多吸吸，这样就能更快下奶，一定让孩子多吸，孩子吸完再给孩子喂奶粉。”
　　“好的。”凌妈明确表示得让孩子喝母乳，这是最好的粮食，能够增强抵抗力。而王妈虽然不想搭理凌倩，可事关孩子的大事，也得表态，强硬的表示必须喝母乳。
　　凌倩压根不管婆婆的态度，自己也想给孩子吃母乳，谁不想给孩子最好的。等孩子醒了之后，凌妈把孩子给抱来了，凌倩第一次生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孩子吃，只能把咪咪塞到孩子的嘴里，孩子倒是挺配合，直接就开始吮吸，一股巨大的疼痛瞬间袭击了凌倩。凌倩不知道喂奶能这么疼，没听他们说过有这么疼啊。上刑也不过如此了。
　　吸了一会之后，孩子吸不出来奶，只能哇哇大哭，凌倩赶紧示意凌妈，“抱走吧，这会又没奶，吸一会就好了。你们给他喂点奶粉吧，要不然他还得哭。”
　　凌妈没办法，只能把孩子抱走去喂奶粉，新生儿吃奶每次只能吃十毫升，主要是胃口小。王妈见状，有心想说什么又怕被儿媳妇怼，现在算看出来了，这儿媳妇是挺厉害的，只能撇撇嘴，喂奶而已，哪个生过孩子的女的没喂过奶，有那么娇气嘛，自己闺女生了两个不是都这么喂过来了嘛。
　　王斯年没想到这么受罪，赶紧表示，“要是实在太疼了，咱就不让他吃了。”
　　“唉，那也不能不让吃，毕竟母乳最好的，要是不让吃，只能吃奶粉了，多惨啊。”凌倩倒是想自己喂，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正确开奶，又不想找开奶师，实在是被之前的经历给吓住了。
　　王妈一听儿子这话，就不高兴了，“你闺女不吃母乳吃什么？那奶粉能比母乳好吗？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忍忍就行了，装的跟真的是的。”
　　凌倩听完眼神直射过去，“王斯年，你是不是真想不过了？你要是不想过了，直接说，我想我还是能做到好聚好散的。”说完就转头看着王斯年。
　　而王斯年看到之后，“没有，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媳妇，我妈是好意，就想让孩子吃母乳，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了。”
　　“那就让你妈别吭气了，我怕气的我压根没奶。”凌倩实在忍不了婆婆的阴阳怪气，自己可不是为了受婆婆的气才结婚的。
　　“那我让我妈管孩子就行了。”王斯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让王妈先去看孩子了。王妈没辙，只得先管着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