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鸡毛满屋跑》白日做梦的猫

39、坐月子（一）

　　王斯年每天回来就摸着肚子对孩子说，“宝啊，你快出来吧，你再不出来爸爸都要疯了，你看给你妈折腾的，赶紧出来吧，等出来了你想怎么踢腾就怎么踢腾。”
　　回应王斯年的就是一片寂静，而凌倩跟看傻子一样的看他，真以为自己怀的是个灵胎啊，“你别逗了，真以为自己爸爸的权威这么大，让他干嘛就干嘛啊，醒醒吧。”
　　“我肯定急啊，我真怕他再折腾点啥，我这老父亲可扛不住了。”王斯年心有余悸。
　　“我都不着急，你着急啥，又没折腾你，你看你每天吃好睡好的。”凌倩不着急，急又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安安稳稳的养胎。
　　“这不是想着你卸货了能轻松很多嘛。看你被折腾的，我也难受啊。”王斯年觉得自己就算心脏再强大也受不了这个。
　　“那就只能等着了，人家想出来了自然会出来了。”凌倩不禁对肚子里的宝宝有点好奇，好耐得住性子啊，宫缩都那么频繁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稳，牛逼啊。
　　每周两次的产检，宝宝都稳如泰山，一点没有发动的迹象，真是要把肚子住穿才行。到了39周的时候，凌倩已经习惯了，哪怕过了40周不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35周的时候是怕孩子出来，现在是怕孩子不出来，真真是矛盾的很。
　　到39周做完检查之后，王斯年看着凌倩每天窝在家里也很难受，便问凌倩想去哪转转不，“我带你出去转转吧，多走走应该好生一点。”
　　“好，我想吃新开的点心，你带我去。”凌倩嘴馋好久了，自己又不敢开车去，外卖也不到，跑腿又太贵，最好就是让王斯年带自己去了。
　　“行，在哪呢？”王斯年问道。
　　“在西边，你开吧，我给你导航，一会就到了。”凌倩熟练的开启了导航。
　　“那行，不过能不能给我姐也买点，我想给我姐送点过去。”王斯年说的就像吃饭一样自然，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为啥要给你姐送？我一个孕妇还得给你姐送东西，你咋想的？你都不怕我生到路上？”凌倩目瞪口呆，王斯年心是有多大，竟然会要求自己去给大姑姐送东西，真当自己没怀孕啊。
　　“咱俩这不是开车嘛，怕啥，又不让你走路，一会也就到了，他公司也在西边。”王斯年想着姐姐对自己的好，再说了又不是专门去，只是顺路而已，这么大反应干嘛。
　　“你姐都不给我送，我为啥要给他送？”凌倩气蒙了，作为丈夫，我不求你体谅我怀孩子的不容易，但是我请求你能不能不要理所当然的使唤我？
　　“我姐咋没给你送，我姐不是上门给你送菜了嘛。”王斯年反驳道，只觉得凌倩冷情的很，别人做过的就是记不得。
　　“就送了那么一次，再说了上次去看你妈，不是还给他们送了点心嘛？”凌倩没想到王斯年到现在仍然是把自己的亲人放在第一位，什么都是紧着他们。
　　“他们都觉得你选的东西好吃，所以才想着再给她送点嘛，让他再夸夸你。”王斯年不想跟凌倩争辩，只能哄着凌倩。
　　“那你自己买吧，我不掏钱，你想给你姐买多少买多少。”凌倩没想到王斯年总是用这种夸奖自己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以前自己看不透，现在的自己看的一清二楚。
　　“我咋买，我又没钱，钱不都在你那嘛。”王斯年心想要是自己有钱，我还用跟你说嘛，天天受制约，铁公鸡都没你扣。
　　凌倩认为自己手里的钱都是自己挣的，又不是王斯年的，自己走南闯北，受过多少罪，才挣了这些钱，凭什么花给没出任何力的你们家人，想的忒美，薅羊毛也没这么薅的。真以为自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
　　王斯年一个直男，看着凌倩不说话，知道凌倩生气了，但是又没反驳自己，那就是可以送啊，赶紧一踩油门就跑，生怕凌倩反悔。
　　等到了地方，凌倩并不知道具体的地址，两个人走来走去就是找不到地方，王斯年也不管凌倩是否能走动，一劲的往前走，凌倩气的半死。要不是已经到这了，说什么凌倩都不买了，省的便宜的都是外人。
　　最后凌倩拉住一个路人问了之后才知道走反了方向，改变了方向之后才找到店铺。凌倩以为王斯年会跟在自己身后掏钱，没想到等挑完之后，才发现王斯年站在店外，一副跟自己没关系的样子，凌倩自己都开始气自己，看挑的什么老公，简直就是个棒槌，呸，连棒槌都不是，棒槌还能帮忙拎东西呢，这家伙离自己八丈远，真是眼瞎了。等到拎着两兜东西走出去了，王斯年才迎过来。
　　王斯年一看凌倩买的东西，就知道凌倩给自己老姐买了点，就知道自己媳妇嘴硬心软。可看着凌倩的面色，王斯年知道凌倩很生气，按照以往的经验，凌倩生气了，自己不能往上凑啊，要不然就是找骂，离远点的好。王斯年拿着东西走的飞快，压根把凌倩是个孕妇给忘了。可怜凌倩捧着个大肚子，实在是走不动了。
　　站住好一会，王斯年才反应过来，“你在这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凌倩真替自己悲哀，没想到啊，王斯年竟然也是个渣男，隐形渣男。
　　上了车之后，王斯年拉着凌倩就王梦的公司开去，凌倩以为离的不远，谁知道都快出市了，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开到，孕妇尿多，凌倩好悬没把膀胱给憋坏。
　　“你姐公司这么远，你怎么不说，我想上厕所，憋了一路了。”凌倩觉得王斯年就是来克自己的。
　　“那你去我姐公司上，我让我姐领你去。”王斯年认为想上厕所还不好办嘛。
　　“我不去，不想去人家公司上，就要回家上。”凌倩虽然急，但是就不愿意在外面上，而且也怕王斯年跟王梦聊的太久。
　　“那你能憋住吗？别再憋坏了。”王斯年心想还是不急，要是急你肯定就不憋了。
　　“憋不住能咋，谁让你非过来，我都搞不懂了，你姐又没啥事，他都不能自己过来买吗？或者你找个跑腿给他送，又不是很远。”凌倩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
　　“好了，都快到了，你还说这么多干嘛。”王斯年有点烦。
　　见状，凌倩也不再说话。只觉得自己就是上辈子欠王斯年的，这辈子来还账的，要不然谁会让一个大肚子的老婆来给自己的亲姐送东西。凌倩回想结婚前王斯年可没这些毛病啊，怎么到这会了这么多毛病呢，跟自己姐和爸妈这么亲。此时凌倩还不知道，人家还能跟爸妈更亲。
　　隔老远，王斯年就看到了自己姐姐在路边站着，立刻开了过去，然后把东西递给了王梦。王梦一看弟媳妇也在车里坐着的，瞬间就觉得不太好意思，“你们咋跑来了，倩倩，你还好吗？王斯年你也真是的，肚子都这么大了，别乱跑了。”
　　“没事，我俩就是出来买这些东西的，顺便给你送点，现在就回去了。”王斯年说道，不敢多待，就怕自己媳妇又生气了。
　　凌倩就跟王梦笑了一下也不再说话了，自己没摆脸色就不错了，还指望自己说话，可拉倒吧。
　　等走了之后，王斯年就问凌倩，“你不是还想吃什么呢？我带你去买吧？”
　　“不去了，我要回家。”凌倩急着上厕所，哪都不想去。
　　“为啥不去了，这不是有时间吗？”王斯年以为凌倩还在生气。
　　“我要上厕所，这才多久你就忘了，大哥，你能不能对我上上心？”凌倩一下子就爆发了。
　　“哦哦哦，我忘了，现在就回现在就回，那等你上完厕所再去吧。”王斯年有点不好意思，只记得还要去买东西，忘了要上厕所了。
　　“不去，累死了，再出去我怕把孩子生到路上。”凌倩没好气的说道，说完扭头看向窗外，也不理王斯年。
　　“好吧，那咱回家。”王斯年赶紧往回开。
　　一路上，凌倩一句话都不说，王斯年知道凌倩生气了，也不敢说话，只能把车开到飞起。
　　等到了家，凌妈有点奇怪，不是去转了嘛，咋就回来了，“咋回来了？”
　　“倩倩想上厕所，就回来了，他不想在外面上，我俩就回来了。”王斯年抢着说道，就怕凌倩说出自己带她去给自己姐姐送东西了，自己丈母娘肯定得生气。这会王斯年也有点后悔，万一生到路上了，自己可咋解释啊。
　　“哦，没啥事吧？”凌妈觉得没啥事就行。
　　“没啥事，倩倩也没事，就是想上厕所了，妈，我俩买的东西，你尝尝。”王斯年赶紧巴结丈母娘，希望要是凌倩跟自己吵架，丈母娘能给力点。
　　等凌倩出来，看着俩人在那吃点心也不好再吵架让妈妈担心，就回屋躺着去了。王斯年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了，“喝水不？我给你倒点。”
　　“嗯。”凌倩嗯了一声，王斯年赶紧去倒水。
　　凌倩知道生气不仅伤身体，还影响孩子，就赶紧平复自己的心情，反正生不生气，人家都活的很滋润，还不如别生气，保养自己和孩子为好。
　　喝完了水，王斯年颠颠的问道，“倩倩，不生气了吧，生气对身体不好，你都快生了，还是别生气了。”王斯年也不承认自己有错，自己就是给姐姐送点吃的，又不是给别的女的送，老姐之前对自己那么好，这会就送点吃的怎么了。可王斯年忘了现在凌倩的身体状况，要是在平常，凌倩要是生气都算是凌倩的不对，可让一个快生的孕妇坐那么久的车，怎么都不应该。
　　凌倩也不理王斯年，就不说话，一直玩手机。王斯年见状，使出杀手锏，“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出去给妈妈说了，要是妈妈知道咱俩吵架了，肯定就会难受的。”
　　凌倩不想让自己父母跟着自己揪心，都那么大年纪了，再因为来自己家受气，那就真的有点太不孝了。凌倩就像有人质在王斯年的手里一样，面对王斯年的要挟，只能妥协。“以后你要是想给你姐送东西，你自己去，别指望我跟你去。”凌倩恶心王梦不是一天两天了，三十多岁的女的天天就像未成年似的，什么事情都得用男人出马，离了男的不过了是的，太让人恶心了，整一个绿茶婊。看不清绿茶的王斯年，也不是什么好鸟。
　　王斯年这会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听着。
　　过了两天，凌晨两点，凌倩疼醒了，感觉肚子又开始疼了。凌倩以为是结石又犯了，直呼倒霉。上了个厕所回来想着一会就不疼了，这样还能接着睡。
　　谁知道，一直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就是隐隐约约疼的不行，让人根本睡不着。凌倩隔一会就去厕所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见红了，要是见红了，那就是要生了。可是，每次去看都不见红，也没破水，怎么应该都不是要生了吧，凌倩只以为自己真倒霉，这结石再完不了了。
　　凌倩以为是结石疼，把王斯年叫起来也没用，也没叫王斯年，自己坐在床上默默的运气，只盼着疼痛赶紧过去。
　　可是等到早上五点，凌倩去了厕所之后发现见红了，就知道应该是要生了。赶紧把王斯年叫了起来，“咋了，你又咋了？”王斯年一脸朦胧。
　　“我见红了，应该是要生了。”凌倩冷静的说道，一点都不像要生了。
　　“然后呢？要干嘛？”王斯年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还没意识到要生了。
　　“都见红了，应该是要生了啊。”凌倩觉得自己可能嫁了一头猪，睡不醒的猪。
　　“哦哦，那现在去医院吗？”王斯年回复道，慢慢才开始醒。
　　“我不知道，我看好多人在医院见红了好久也没生，我也不知道现在要不要去医院。你姐不是说我要生了就给他打电话吗？他告诉咱俩咋办吗？”凌倩记得王斯年跟自己说过，王梦说了等到凌倩要生了，就告诉他，他告诉王斯年都需要准备什么。
　　“哦，对，那我现在打电话给他问问，也不知道醒了没？”王斯年一看时间才五点。
　　“肯定没醒，就算没醒也得醒啊，人命关天的事情。”凌倩快疼死了，一会一疼，确实跟结石疼不太一样，这个是有缓冲的时间，一会疼，一会就不疼了，一阵一阵的。
　　“喂，姐，我媳妇见红了，该干嘛？”王斯年赶紧问道。
　　“去医院啊，都见红了不去干嘛，还给我打电话瞎耽误事，赶紧去医院吧。”王梦明显没睡醒，说话语气也比较冲。
　　“好吧。”王斯年挂了电话。
　　“咋说的？”凌倩赶紧问，以为王梦一定会热心给予建议。
　　“我姐说让去医院，应该快生了吧。”王斯年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抬头看着凌倩，询问凌倩的意见。
　　“那行，去医院吧。”凌倩觉得那就去医院呗，反正该生了。
　　“那我把你爸妈叫醒吧。”王斯年心想自己没啥经验，还是丈母娘有经验，让丈母娘指挥吧。
　　“等会，我先洗个澡，等生完也不知道还得多久不能洗，洗完澡收拾完再叫他们。”凌倩这会还得准备准备，还是先别叫自己爸妈了，省的跟着着急。凌倩收拾了衣服就去洗澡去了。
　　王斯年紧跟着去了卫生间，怕万一摔一跤出点什么问题。王斯年认为自己媳妇心态真好，都疼成这样了，还要洗澡，洗完澡吹了头发，换了衣服，准备好了，王斯年才在凌倩的示意下把丈母娘和老丈人给叫起来了，“爸妈，起来吧，要生了。”
　　凌爸凌妈果然是亲爸亲妈，一听要生，赶紧起来了，随便一收拾，拉着之前准备好的待产箱，扶着凌倩就坐车去医院。
　　凌倩在路上的时候，疼的已经挺频繁了，疼痛间隙就跟车上的父母和王斯年说道，“等会要是能生了，你们必须让我打无痛，你们谁不让我打无痛，我跟谁急。”
　　凌倩这会想着之前看到过的新闻，有个产妇生孩子的时候婆婆和老公不让打无痛，产妇疼的死去活来，最后生完下了产床就给老公打了一顿。
　　凌倩当时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生气，现在明白了，真是体会过了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让人实在受不了。凌倩是个疼痛耐受度很低的人，最近连续的疼痛真是让凌倩快崩溃了，要是再跟之前看到的产妇一样生三天，那就真的扛不下去了。
　　等到了医院，照例是走急诊进的产房，病房的护士还认识凌倩，“呦，你咋又来了？”
　　“我这不是见红了嘛，所以就来了，这次不是保胎了，是真的要生了。”凌倩在不疼的间隙跟人家说道，要不然且开不了口。
　　“你这可算要生了，行，你先跟我过来吧，我给你做个胎心监护，然后再给你查个宫口，医生这会都去上手术了，这会没医生。”护士A说道。
　　“啊，没医生啊，那咋生？”凌倩有点傻眼了，没有医生可怎么生啊。
　　“没事，现在都是助产士接生，等会给你找一个，你就能生了，医生下了手术也会过来的。”护士A笑眯眯的说道。
　　凌倩觉得没有医生在，助产士不知道行不行。“好吧，我这估计一时半会也生不了吧，我看人家那最快的也得一天呢。”
　　“看情况吧，有的人可快，来了就生了，有的人可慢，生着就慢。我给你查宫口看看你的情况。”护士见多了各种情况。
　　“咱们现在的单间还有没？就是可以在病房里面直接生的。”凌倩抓紧时间问道，可不想住三人间。
　　“没了，最早也得等到中午12点以后出院了才能腾出来，现在就剩一间套间，你住不住？”护士知道套间比单间贵点，有些人不愿意多花那点钱。
　　“没了啊，那我这也不知道生不生，要是今天生，我就住套间，要是不生的话，我就先在三人间等等吧。”凌倩想着要是今天能生，就住呗，也不算浪费钱。
　　“行，那我先查宫口吧。”护士说道。
　　而王斯年和凌爸凌妈都在外面等着，王斯年也是个心大的，穿的还是工装，想着先把媳妇送来，要是不生的话，自己先去公司，不能耽误时间，毕竟自己只能请三天，要是没生就请的话，太耽误时间了。
　　等查完宫口，护士有点惊讶，“你这宫口都开了三指了，等不到中午了，说不定一会我交班前你就能生完了。”
　　凌倩一听，三指了，那就可以打无痛了，“都三指了？那我能打无痛了。赶紧给我打无痛，疼死了。”凌倩强烈要求。
　　“你打不成了，你现在都三指了，等到半个小时后你就能生了，生的时候无痛是要取下来的，你这还打什么啊，那你住不住套间？”护士觉得应该会住。
　　“住，那就赶紧的吧，要不然等会连套间都没了，就得去产房生了。”在病房生最好的一点就是不怕孩子被换，肯定是自己的。
　　当凌倩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护士就跟家属说，“赶紧交费去吧，马上要生了。”王斯年都震惊了，有这么快吗？
　　凌爸马上就要去交费，凌倩拉住之后就跟王斯年说，“你去交，别让我爸去了。”凌爸上一次都已经把住院费用给结了，总不能自己生个孩子让爸爸全负责了吧。
　　王斯年心想自己手里也没钱啊，你也没给我，我怎么结，难道靠脸啊？可嘴上还是得答应着。凌倩倒没有想空手套白狼，只是因为发动的太快，忘跟王斯年说了。
　　王斯年只能拿着自己的信用卡去交了一部分的费用，而凌妈跟王斯年一起，需要做核酸检测，毕竟要陪护住院。
　　而护士又交代凌爸，“叔叔，你去买点红牛、巧克力，我看你们带的也没有，他等会生的时候要是没劲了就得吃这些喝这些了。”
　　“好好好，去哪买啊？”凌爸也有点慌，上次大闺女生孩子的时候，自己去的时候已经进去了，自己也没见到啊，这回倒是直接面对了。
　　“下面的便利店就能买。”护士倒是见得多了。
　　“好的，我现在就去。”凌爸也走了，就剩凌倩一个人在病房待产。
　　过了一会，来了一个助产士和陪聊的护士，助产士问道，“什么时候查的宫口？”
　　“刚才刚查过。”凌倩怕死内检了，简直堪比生孩子啊。
　　“那再查一下吧，刚才都三指了，这会指不定已经六指了。”助产士冷酷的说道，一点没有考虑凌倩的心情。凌倩恨不得疼晕过去。
　　又查了一遍之后，助产士表示再过一会就可以生了，交代凌倩把饭吃一下，然后等会有劲生孩子。
　　凌倩忍着宫缩的疼痛吃着早饭，只希望一会能快一点，别太折磨自己了。吃完了饭，凌爸拎着东西一头汗的回来了，而凌妈和王斯年还没有回来。助产士又查了一次宫口认为差不多了，就让凌倩躺到产床上待产。凌倩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躺在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