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盛世妖神》时扰

92、第九十二章：天界

　　当白珏离开大堂时，轻轻呼出了口热气，与旁人周旋并非白珏所愿，白珏是极其不愿处理事务的，但宁青青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一个时辰后，通向天界的梯子将会开启，白珏不得不去和一个人告别。

　　雪族……他不会再回来了。

　　玄雨在骗他，可魔姬之子来过却是事实。

　　只要歼灭了魔姬之子，雪族就不会有危险。

　　告别容青羽后，白珏来到了他住的屋子，当进来的时候，竟发现门上有一株小白花，这是雪族里面独有的冰棱花，有着水晶一般的花瓣，很是漂亮。

　　“阿珏真是不乖，出去了也不跟徒儿说。”

　　萧长青突然转身来到了白珏面前，这让白珏微微皱眉。

　　“师父这是……长高了？”

　　白珏并未理会萧长青，他撩开了萧长青的衣物从他身边走过。

　　当白珏坐好之后才看向萧长青，“为师比你年长，若是再唤我阿珏，我便要罚。”

　　“师父……”

　　“你是看上雪族的姑娘了么？雪族是不能与外族通婚的，你……”白珏的话戛然而止。

　　萧长青将一块糕点塞进了白珏口中，他略带欢喜地说着：“师父还不及我腰身，在有人的时候徒儿再唤阿珏。还有，雪族如何，徒儿并不在意，只要能和师父在一起就行。”

　　白珏觉得怪异，但看着萧长青认真的模样不由得一颤。

　　“师父，好吃吗？”

　　白珏咬了一口，入口便是软绵绵的，有些甜。

　　“怎么……”

　　“再来一口。”

　　白珏无奈地接过萧长青递过来的糕点，缓了一阵之后才说道：“这是徒儿自己做的？”

　　萧长青就笑着，白珏便明白了，看着桌上的糕点才意识到，这逆徒是帮他去做糕点了？

　　可是这里是雪族，这个逆徒怎么知道……？

　　“唔，师父，若我告诉你我和雪族的雪女混熟了你会怎么看？”萧长青突然意识到他师父说的是‘看上雪族的姑娘’。

　　白珏面色微红，像是被呛得。

　　萧长青慌忙将茶水递来，“师父慢点吃。”

　　白珏掩饰着慌乱，他咳嗽了声，“你为何要混熟？”

　　“师父的曾经我很想明白，再则，特意寻到了厨房，做了些糕点，就是不知做的好不好吃。”萧长青浅浅一笑，又递了一块糕点给白珏。

　　白珏有些气闷，“既然想知道，直接问我便是。”

　　为何还要去寻雪女？

　　“师父并不想让徒儿探究师父的过去……”

　　萧长青的话里带着些哀怨，惹得白珏诧异地看向他。

　　不过最后还是白珏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但他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让萧长青去……去招惹雪女。

　　白珏是明白的，萧长青长得极好看，脾性也好，若是让雪女爱慕于他那是万万不能的。除非……萧长青愿意负责。

　　可看萧长青的模样不像是个明白的。

　　白珏被自己气笑了。

　　他竟以为萧长青喜欢上了雪族的姑娘。

　　萧长青有一刻的愣神，他看着白珏那抹无奈又释怀的笑容有些失神，白珏似乎无论怎样都是极其好看的，无论是幼时，还是现在。

　　他的气息就像是冰冷而高不可攀的仙人，不，仙人并没有白珏这种气质，这种冷漠疏离而又高傲平和的气质，就像那高岭之花愿意折腰染了些烟火气息的模样，这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气息。

　　“雪族于我有塑身之恩，可雪族并不是我的容身之所，当年雪族的几位长老要杀我塑骨，原本我是不知情的，可后来……他们的所作所为令我寒心，我便自毁神格来到了凡间。”

　　“那年的京城也下着极大的雪，也是那个时候，我遇到了无念阁的阁主，是他带我回到了无念阁，我也便在无念阁呆了五百年，前两百年我下山历练，也便得了一个冷血无情的称号。”

　　“宁青青和顾上宵是不知道的，我从未告诉过他们，他们也不会探究些什么，倒是徒儿，总喜欢追根刨底。”

　　白珏一口气说了很多，但看见萧长青严肃又心疼的模样时不由得心颤了一下，这个逆徒是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过去么？可是他的过去并没有那么好。

　　甚至可以说是狼狈的。

　　“就这些么？”

　　萧长青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似乎想要知道更多。

　　“嗯……无念阁阁主待我极好，只是……四界混战时身陨了。”白珏低下了头，他是怀念的，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他改变不了什么。

　　忽的，白珏感受到一股温度，萧长青又摸了摸白珏的脑袋，这回是有些粗暴的，蛮不讲理的乱揉。

　　“师父总爱避重就轻，雪女说的都比你说的多。”

　　白珏猛地抬头，视线所及，又是一阵心悸。

　　萧长青狠狠捏了捏白珏的脸蛋，语气认真地说道：“我们就该睚眦必报，那些老家伙是怎么敢的啊？还有，这样的雪族，没必要感恩。”

　　“你都知道了？”白珏艰难地扒着萧长青的手，可他在意的还是萧长青知道了多少。

　　可在萧长青看来，又是一阵心疼。

　　不论是雪族的雪女也好，精灵也好，雪族的一切似乎都在屏蔽白珏，就连白珏的生母也能对年幼的白珏狠下毒手，这样的雪族当真能让白珏感恩么？

　　见萧长青并未回答，白珏也泄了气，“松手，现在也差不多了，该起身去天梯前往天界了，宁青青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师父谈好了？”

　　萧长青松了手，可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嗯，走吧。”白珏轻轻应了声，刚要起身离开，便被萧长青揪住了衣领，白珏气急，呵斥道：“撒手！”

　　“师父是否答应了雪族些什么？”

　　萧长青并未撒手，反而将白珏抱了起来放坐在椅子上。

　　萧长青就那样禁锢着白珏离开。

　　白珏有些生气，他的语气也就不太好：“我不知何时，我九冥真人的徒儿会这般对待师父了。”

　　“就在方才。”

　　“只要师父告诉我，你答应了雪族什么，我就放师父离开。”

　　萧长青双手都放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离得白珏很近。

　　白珏微微蜷缩起了手指，他隐匿起了此刻怪异的情绪，他略带怒气地说道：“我答应了什么，徒儿似乎不该过问。”

　　“唔……”白珏疼地皱了皱眉，萧长青掐住了他的双臂。

　　“师父。”

　　白珏还想训斥，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来了。

　　萧长青的模样是深沉的，白珏并不明白，但其中缘由白珏倒是能想明白，可他并不愿旁人探究他的任何。

　　僵持了一会，白珏无奈叹息了声，说道：“只是费些精血，并无大碍，也算是还了雪族的恩情。”

　　“殿下，时间到了，还请您快些来紫薇阁。”

　　这声音是玄雨的。

　　白珏的眼睑处落了一片阴影，玄雨是为了他的二殿下么？

　　“师父……”萧长青的声音十分低沉，他似乎不该带白珏来雪族。

　　白珏无奈地看着萧长青，“乖，我有事情要处理，玄雨欺骗于我，为的是什么我并不知晓，但这是我与雪族的恩怨，待我解决了这些，日后便不会如此了。”

　　“若我带你去天梯，师父能不去理会雪族吗？”

　　白珏一愣，随即带上了一抹笑意，“徒儿当真不愿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萧长青沉默了。

　　白珏也无意去探究这些，只是说道：“如今我已身处雪族，日后我不愿再来，自然是要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者我已经答应雪族的长老，不会有事的，放心。”

　　萧长青神色复杂地看着白珏，视线十分炽热。

　　白珏不自然地扯了扯萧长青的衣袖，“有你在，我相信不会有事的。再者，两滴精血而已，只是虚弱一阵，若能彻底了断雪族的恩情，我亦然愿意这么做。”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白珏知道不能再和这个逆徒纠缠了，他刚想用灵法震开萧长青时，萧长青却松手了，他站直了身子，似乎有些苦恼。

　　“若是师父欺骗于我，我便荡平雪族。”

　　白珏一愣，萧长青说得极为认真，不像是假话，可……

　　为何要待他这么好？

　　他们不过是师徒关系，实际上仅仅只有四年的相处，为何……

　　正当白珏胡思乱想之际，温热的触感让白珏猛然回神，抬眸之时便是萧长青那温柔的眉眼。

　　“师父想要如何，那便如何。”

　　只要他的师父还在身边，萧长青就愿意顺着他。

　　依旧寒凉的触感让萧长青微微笑着，他的师父似乎离他很近很近，可他还不能做出逾越之举，也便隐藏了那深沉的情绪。

　　“殿下？”

　　门外传来玄雨略带焦急的声音。

　　白珏慌忙低下头推搡着萧长青，待整理好衣物，白珏去开门了，可这段路却有些长，白珏有些心烦意乱，甚至有一种想逃离这里的冲动。

　　可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更多什么？

　　关心吗？

　　白珏承认萧长青总能扰他心绪，可他不明白这到底算什么，可白珏并不想要有人那么近的接触他，明明，明明一个人就很好了的，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就很好了，可是……

　　可白珏还是心有不甘的吧。

　　想要，却又抗拒。

　　萧长青太灼热了，白珏会被他灼伤的。

　　白珏隐下了复杂的情绪，他紧攥着衣物的手松了开来，希望萧长青并不会再这样探究他的过去了吧，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好了……不要再靠近了。

　　白珏打开了门，他看向玄雨的眼神是冰冷的。

　　“殿下……”玄雨有一刻的惊愕。

　　“你欺骗我一事，现在可否给个解释？”白珏的声音冷的像冰，他最讨厌被欺骗了。

　　玄雨跪了下去，她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二殿下是我的全部，我……我只能这样做。”

　　白珏收敛了冰冷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嘲讽。

　　果然是他。

　　雪族里有四位殿下，白珏居之第四，而三殿下便是容青羽，只有成为半神灵的雪族精灵才能被称做殿下，这也表示着对半神灵的尊敬。

　　已满千年的半神灵会离开雪族，去往神界。

　　可自白珏之后，便再无半神灵，雪族也便只有四位殿下。

　　而姚韵身份特殊，她虽身为半神灵却并未上那神界，她有着自己的责任。

　　“我虽是雪族的祭司，可我……”

　　白珏不再理会玄雨，反而是大步离开了。

　　萧长青只是看了一眼玄雨便跟上了白珏。

　　“雪族为了容苍，竟如此伤害于师父，徒儿看不下去。”萧长青说的小心，他知道白珏的脾性，并不敢擅作主张，他怕白珏会生气。

　　白珏微微一颤，幅度极小，以至于萧长青并不知晓。

　　白珏并未回答萧长青，这一路都没有言语。

　　正当白珏要踏入紫薇阁时，里面传来了一句：“我势必让容苍拜书衡上神为师。”

　　白珏的脚步微顿，他自然知道书衡上神是谁，只是……奈修落是神界的上神，一个半神灵又如何拜得了上神为师？

　　萧长青万般滋味，这两日他已经打听到了很多，这群所谓的雪族精灵，倒不如魔族来得坦诚，这般，当真令人作呕。

　　雪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觉得恶心么？

　　可无论如何，萧长青时刻关注着白珏的心思，若是白珏想离开这里，或是想要覆灭这里，他萧长青一定办到。

　　可……白珏不忍。

　　萧长青也不愿白珏心伤。

　　白珏进入紫薇阁后，屋内的长老们纷纷闭嘴了。

　　“走吧，你先带我去天梯处，我再给你们精血。”白珏神色冷淡，他早已做好准备离开雪族，既然他与雪族无关，那么雪族的事情也与他无关了。

　　容苍如何，白珏并不在意。

　　岐亦摸了一把胡子，他看着萧长青的目光有些试探，“走吧，去天启。”

　　岐亦走的有些艰难，好在有一位雪女搀扶。

　　白珏跟在后面，萧长青传音道：师父，我去问问天梯的事情。

　　白珏只是抬眸看了眼萧长青便低下头接着走路。

　　萧长青快速走到岐亦身旁，他面容和善，轻声问道：“岐长老是不是记性不太好啊？”

　　岐亦也没想到萧长青会如此正大光明地询问他，他被萧长青吓了一跳，随即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说道：“萧道友，我们也不能做亏本的买卖不是？”

　　“也不怕会硌掉你们的牙。”萧长青冷笑一声。

　　这个老家伙竟然出尔反尔，若不是顾及白珏在场，萧长青恐怕直接将这老头雪葬了。

　　萧长青恢复得不错，苍青给的东西不仅治好了萧长青内伤，还让他更精进了一步。

　　这让萧长青对于灵法的压迫并没有那么不适了。

　　若是去了天界，应当也能适应。

　　白珏轻声咳嗽了声，萧长青默默退了回来。

　　白珏传音道：徒儿方才说了什么？

　　萧长青沉默了会，回道：看他年纪太大，问他是不是记性不好。

　　忽的，白珏轻笑了声。

　　天启处是一块巨大的白玉砌成的圆石，这里类似于祭祀用的天坛，大雪无法触碰到这里。

　　白珏的头上已经布满了雪花，就连睫毛处也被一层白色的雪花覆盖着，像极了冰雕的娃娃。

　　此刻的白珏还是有些虚弱，可他掩饰得极好，他并不想让萧长青为他担心，可以说，白珏是害怕萧长青的炽热，而故意逃避。

　　“摆阵。”岐亦将拐杖插入雪堆，气势威严地命令着雪族的长老。

　　四五个长老围着那块玉石捏起了法诀。

　　白珏在一旁呆愣地看着这一切。

　　茫茫白雪，目之所及皆是雪白。

　　萧长青的视线低斜，落在了白珏的脑袋上，如此的白珏还算软糯，似乎高了些，也就冷淡了些，也就……远了些。

　　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去诉说，可若是隐藏起来，他很有可能控制不住，可若是将白珏拉入泥潭，那他的师父可会恨他？

　　白珏回神后，微微抬头去看萧长青，可没想到萧长青也在看他，不由得一时慌神，眼神有些躲闪。

　　萧长青却是温柔一笑，“天界之后，阿珏不能乱跑。”

　　白珏匆忙低头，闷声应了句。

　　萧长青很想伸手去摸小白珏的脑袋，可碍于这里人多，萧长青克制住了，他的视线缓缓看向岐亦。

　　原本萧长青找过岐亦，而岐亦也明白萧长青的身份，两人本该心照不宣，可岐亦还是做出了让萧长青不能忍受的事情。

　　精血是修士毕生之精华凝练而成，极其珍贵，若是元婴期修士，穷尽毕生也只能修得三滴精血。

　　伤白珏者，萧长青一个都不会放过。

　　无论是否是雪族。

　　萧长青可以不将雪族覆灭，但他忍受不了伤害白珏的人。

　　可他的师父心意已决，若是他阻拦，恐怕会适得其反。

　　那个老头似乎也明白了一切，他嘴里喃喃着：“愿神君保佑我雪族……”

　　一切就绪，白珏取了两滴精血，在取第三滴精血的时候被萧长青阻止了。

　　他的双目有些泛红，神色可怕。

　　“够了。”

　　这两字在砸在了白珏心上，灼得白珏颤抖了番。

　　岐亦也赶忙说道：“够了够了。”

　　萧长青弯腰拥住了白珏，声音低沉得可怕，“师父若是再不听劝阻，那徒儿便是要罚。”

　　白珏微微颤抖着，他嘲笑着说：“你想罚我？可别忘了谁……！”

　　白珏疼得说不出话来，这个逆徒竟然敢按压他的伤口。

　　“我也疼。”萧长青闷声说着。

　　白珏被气笑了，可当他看见萧长青眼神时，又笑不出来了。

　　不像是假的。

　　可……

　　他为什么会疼？

　　“够了够了，你们快走吧，天梯持续的时间不长，你们得赶快了。”岐亦那浑浊的眼里是焦急的，他不想雪族受到灾难，只想快些送走那个瘟神。

　　旁人不知晓萧长青的危险，可岐亦不可能不知晓，萧长青身上有那位大人的气息，他恐惧于那位大人，也在恐惧于萧长青。

　　他这样做，也是在赌。

　　他赌了容苍。

　　萧长青看了一眼岐亦，忽的岐亦浑浊的眼里流下了眼泪。

　　他……似乎错了。

　　那一眼，就是那位大人的。

　　萧长青牵着白珏的手走向了那天梯，而岐亦却跪了下来，他苍老的脸上是因痛苦而引起的扭曲，他传音道：雪族错了，我不会苟活……

　　能让那位大人护着的人，只有……只有白泽神君！

　　可笑他们竟然……他们竟然……

　　岐亦明白的太晚了，实在太晚了……

　　……

　　天界一片雾霭，云雾在脚下显得有些虚幻。

　　白珏使用净身术将身上的血渍清除了，但他的面色依旧苍白。

　　“容脂，吃了。”

　　萧长青的话是以命令的口吻说的。

　　白珏看着递来的像鹿茸的东西有些嫌弃，他刚想躲，便被萧长青揪住了衣领，“师父越来越让徒儿生气了。”

　　白珏想要反驳，但看见萧长青如此认真的模样又说不出话来了。白珏又将视线转向了容脂，看着这个容脂抿了抿唇，这个东西他曾经尝过，很难吃。

　　“这是琼昤捡来的，有大补之效，师父能不能乖一点？”

　　白珏退后了两步，“苦。”

　　萧长青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也是了。

　　无论多少年过去，他的师父最抗拒的吃食就是苦药，任何苦的东西，白珏都不愿意吃。

　　“那徒儿给师父糖。”

　　“即便给糖也是苦的。”

　　小白珏似乎有些无措，想很不吃，但又碍于面子又有些纠结。

　　萧长青无奈地摸了摸白珏的脑袋，“那师父怎样才肯吃？”

　　好近……白珏感受着萧长青的温度又是一阵慌乱，他挣脱萧长青的手，“我不是孩童，你不必要用这种语气。”

　　白珏抢过了萧长青手中的容脂，闭着眼睛咬了一口。

　　意外的，并不苦。

　　这是琼昤的灵草么？

　　所以……这是白泽神君的东西？

　　白泽神君也是不愿吃苦的么？

　　白珏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那么多，但还是很高兴容脂并不苦。

　　萧长青无奈地看着小白珏这幅模样，但意外的，有些克制不住想要将他的师父揉进身体。

　　白珏还未吃完，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向他们靠近。

　　白珏还未开口，萧长青便搂着白珏的腰身向远处掠去。

　　方才所处之地被掀起一阵云雾，一个黑服男子用捆金绳将那欲要逃离的仙子镇压，他冷漠无比，容貌冷峻。

　　“仙君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那女子连忙求饶，她被灵法压得无法动弹，她与玉璇仙君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私自出逃竟会遇上这个冷酷无情的玉璇仙君！

　　“天界不同凡间，你想逃离天界，便会扰乱凡间因果，届时就不是魂飞魄散那么简单的了。”玉璇仙君冷漠地看着仙子，言语间全是规矩。

　　“我……”

　　“何况你已经修得女仙之位，不比仙娥，你的惩罚自有司法评断。”玉璇仙君说完便施展灵法将那女仙送进了司法阁。

　　停顿片刻后，玉璇仙君方才离开。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白珏说完，灵法狂卷而来。

　　不知何时，白珏所处之地竟被阵法覆盖！

　　萧长青想要抓住白珏，可是晚了。

　　灵法极其暴虐，一切都在弹指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