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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一百零三章:前生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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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大殿。
“你……混蛋!放开我!”启星仙尊气得牙痒痒,可他被绑了起来,整个人贴在大殿的柱子上,显得十分狼狈。
桃灼坐在妖族的宝座上,身体微斜,似乎在欣赏着启星仙尊这副有趣的模样。
启星仙尊见那妖灵不为所动,更是气愤了。
“好啊,你骗我好玩吗?堂堂妖王,竟然跟我耍这些把戏?”启星仙尊略带嘲讽地说道,这几日下来,他已经想明白很多事情了。
当初他来妖族时,百妖跪拜,高呼恭迎妖王。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桃灼了,不知缘故的启星仙尊被一个妖捆了起来,直到现在才看见桃灼。
桃灼似乎有些疲倦,他撑着脑袋,看着启星仙尊,“妖族有些混乱,我不得不去处理一下。”
桃灼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跟秦晚轩解释。
启星仙尊却是冷笑一声,“你要去处理事务也没必要把我捆在这里吧?”
桃灼坐直了身子,仔细地看了一眼启星仙尊,忽然笑了,“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启星仙尊:“……”
无语片刻后的启星仙尊再次开口:“那你想怎样?我本来就不是妖族中人,想必你将我一个凡人放在妖族也不太适合吧?”
桃灼忽然起身了,他靠近启星仙尊,说着:“那你我举行成婚庆典吧。”
启星仙尊想也没想就开口道:“笑话!”
桃灼在启星仙尊身前站定,他觉得这人有趣,便再次玩笑道:“为何不行?”
启星仙尊的视线挪到了桃灼的脸上,嘲讽地说道:“你妖族民风如此开放的么?真是白瞎你这白净的脸,净喜欢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桃灼笑容晏晏,“妖族对性别并无太大意识,只管心仪即可。难道晚轩不觉得自己能够诱惑我么?”
启星仙尊差点没咬到舌头,“我觉得我很好,但受不住你的喜欢。”
何况,妖言惑众。
启星仙尊冷静片刻后才发觉眼前这人是想调戏他,可笑他竟当真了。
得到回应的桃灼一愣,随后笑的更深了,“你难道不喜欢我么?”
启星仙尊虽然很想骂他,但几千年修来的素养还是让他忍住了,既然眼前这人是在当他做玩笑,启星仙尊也便跟他玩下去,他便开口说道:“怎么会不喜欢?毕竟妖王大人威风凛凛,实力强劲。”
桃灼的笑容僵住了。
他没想到启星仙尊会这样回答他。
随即桃灼抬手抚摸至启星仙尊的脸颊,轻声问道:“就这些么?”
启星仙尊心下微寒,但还是硬着嘴皮说道:“雄风强壮,姿色令我神晕目眩。”
说到这里,启星仙尊顿时黑了脸。
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若不是妖族的绳索启星仙尊无法用灵力破解,他还会在这里跟这个讨厌的妖灵说这些昧良心的话?
桃灼即便是再迟钝也明白了启星仙尊在说反话,但不知为何,从这人口中说出的话他竟觉得有些悦耳。
就这样沉默了片刻,启星仙尊又是咬牙切齿,“你再看着我,我都快吐了,你要么放了我,要么赶快成亲!”
……
妖族第一遭极其喜庆,在妖族的大街小巷内都挂着人间的红灯笼,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直至深夜。
身着红衣的启星仙尊差点没郁闷死。
他不过是说说,那妖竟然还真敢!
启星仙尊不断挣扎着手腕,想要解开这个绳索,他是真不知道妖族竟然会那么可怕。
想他堂堂一个人族仙尊,竟成了这副模样。
当真是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正当启星仙尊一心一意要挣脱手腕上的绳索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声音。
“明明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竟还能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不能掌握妖族的一切事宜。”
“他今日成亲也不过是为了安抚妖族百姓,营造妖族安然的假象,我倒要看看,这成亲是不是真的!”
“我们不应该去拆穿他吗?”
“民心所向,众人皆是拥戴于他,要是正面反抗,你觉得你斗得过他?若是成亲有假,他便是百口莫辩。到时候失了人心,我看他怎么当妖王!”
启星仙尊面色一冷,这两个人是来探查他的?
可还没等那两人推门进来,一阵带着桃花瓣的风便将门吹了开来。
门外的那两人像是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启星仙尊的面色一沉,他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
在空气中还残存着些妖力,那是一股较为阴邪的妖力。
桃灼一身红衣,手中的断念展了开来,似乎是喝了些酒,两颊微红,步子有些虚晃。
因为盖着盖头,启星仙尊只能看清轮廓,对此心中不悦。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可没心情也没功夫陪你演这出戏!”启星仙尊坐得端正,他很是愤怒,他竟然穿着……穿着喜服。
桃灼气息灼热,他靠近了启星仙尊,反手将断念一扇,门便关上了。
烛火被风吹的明明灭灭,好在风停,烛火也蹭蹭蹭地向上涨。
“晚卿……”
启星仙尊气了个半死,“我就不该告诉你我的名字!”
居然胡乱给他安了个名字!
卿有亲密的意思成分,启星仙尊怎会不知?
桃灼似乎没有理会启星仙尊的话,他自顾自地挨着启星仙尊坐下,抬手要将启星仙尊的红盖头摘下,说着:“那就……不演戏。”
启星仙尊的心猛然一跳,“你……等等!”
红色的盖头在启星仙尊最后一个音节里被掀开,视线撞进了那带着些迷离的眼眸,启星仙尊居然失神了片刻。
较为灼热的手触碰到了启星仙尊的脸颊,启星仙尊这才回神,怒声道:“你是被下药了吗?”
这话一出,启星仙尊才意识到桃灼似乎有些不对劲。
貌似……真的被下药了?
这个念头一出,启星仙尊整个人都不好了。
桃灼蛮力地将启星仙尊扑倒,整个人也就趴在了启星仙尊的身上,他气息灼热,声音在启星仙尊耳畔响起:“晚卿……”
酥麻之意让启星仙尊脑子有些宕机。
这个妖……太过分了!
……
白珏险些跌倒,好在被阿若搀扶了起来。
阿若触碰到了白珏袖口的血迹,他有些疑惑但并未开口询问,阿母说过,这种话不应该出口询问,因为那样实在无礼。
“多谢……”
“你是白泽神君么?”
面对少年真挚的疑惑,白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僵持了一会白珏才道:“我不是白泽神君。”
鹿角少年遗憾似地低下了头,“长泽神君叫我来接您……我以为您会是白泽神君的。”
白珏抿唇不语了,任由这个鹿角少年牵着他走。
此时的齐玄似乎已经沉睡。
当白珏来到竹屋时,他有些犹豫,脚步也变得沉重了些,他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长泽神君,我进来了。”阿若敲完门后才开口说着,他缓缓推开了这扇别致的竹门。
踏入屋内,白珏看见了那个紫衣男子,他依旧有些冷峻,不同的是,他的眼里有更可怕的情绪,虽然被他极力隐藏了,但还是让白珏心下一震。
紫檀站了起来,三千发丝随意分散,他看着白珏,却没有说话。
白珏收敛心思后才冷漠地靠近了些,原本受伤的白珏在这里竟受到了滋补,想来是白泽神君的缘故。
如此,白珏也便恢复了曾经的冷漠。
不同于上次,这回白珏眼里还多了分嘲讽。
“你为何……不问下世?”
白珏似乎在与紫檀对质。
紫檀看着这张脸,心中的苦涩更苦了些,他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白……泽。”
白珏的面色有一刻僵硬,他的心忽的一痛,“我不是白泽神君,我体内即便是有白泽神君的残魂,我也不是白泽神君。”
这样的解释也是艰难的,白珏不知道怎么会觉得说话也那么困难。
紫檀沉默了下来。
白珏却笑得凄凉,“白泽神君是念你的,可……他已经消散了啊。”
疼痛感让白珏清醒了些,他冷漠而薄凉地看着紫檀,发现这人的模样竟是那么与他所知的萧长青是那么的不同。
紫檀掐着白珏的双臂,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不会消散。”
白珏像是无力的木偶,任凭紫檀如何用力也未曾反抗,他嘲笑着,又是觉得冷,可他却像是无心一般地说道:“好啊,取走白泽神君的魂魄吧。”
这句话,让紫檀猛然放松了掐着白珏手臂的手。
莫名的,觉得疼。
一旁的阿若并不知晓为何会这样,可即便是他不明白,但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阿若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便跑开了。
他要去找阿母,阿母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的。
白珏忽然觉得昏沉,他想要挣脱这种疲惫的感觉,可还是抵抗不住,渐渐昏睡了过去。
白珏倒在了紫檀身上,带着些寒凉的,倒在了紫檀身上。
此时紫檀心中百感交集,只是那深沉的情绪无法控制,还是流露了出来,好在白珏已经睡去,并不能看见紫檀眼中的疯狂。
紫檀不是没有身为萧长青的记忆,他们本是一体,只是各执一种情绪而已。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珏。
精致的脸庞似乎近在咫尺,白泽神君的影像也融入了其中,让紫檀无法自拔。
檀香袅袅,白珏被安置在了竹床上,那里放着绒面大袄,白珏就缩在那里,衬得身形瘦小,只觉得一折就断。
紫檀站在白珏身侧,灵法波动,在虚空出现了镜面。
这些镜面,正是白珏所知的,白泽神君的记忆。
“弥界的妖灵是天道邪气所致,不能毁灭,只能囚禁……”
“我只是天道的奴仆啊……如何能有私心呢?”
“误会便误会了吧,这般就好了……我不该动心。天道之子奈修落会担起责任的,我……只是天道的一个引渡人。”
“千万年后,若我还能剩下一丝神魂,天道之责我定不会再理会,若那小花妖还在,我便随心所愿……只护他一人。”
看到这里,紫檀的心再一次被揪痛了。
为什么……他的神明会那么在乎他?
既然在乎,又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人呢?
他的神明,可真是一个骗子啊。
缓了一会后,紫檀靠近了白珏,灵法笼罩,再一次探究白珏的魂魄才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了。
在白珏残魂的眉心处,赫然显现着一朵彼岸花。
这朵花……是白泽的。
灵魂印记,永生永世跟随,除非魂飞魄散。
当初白泽便是不喜天道打下的印记,才将印记隐匿了,只是藏于魂魄之中。
所以……白珏就是白泽神君?
可是,在白珏的残魂上,那些被打散的魂魄被黑色的碎魂补齐了,紫檀认得出来,这些黑色的魂魄正是当初反噬他的,也正是这些,让紫檀误以为……
不过是片刻,紫檀便将那黑色魂魄拉入了一道空间内。
齐玄没想到自己会清醒过来,而且是在有身体的情况下,当即便激动了起来,可当他注意到身边陌生的人和诡异的环境后才收敛了激动的情绪。
“你是谁?”
紫檀难以掩盖复杂的情绪,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齐玄冷笑一声,“你管我是谁。”
此刻齐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应该能猜测出眼前这人是谁,但他不敢轻举妄动。
紫檀同样不敢轻举妄动,只因……这个依附白泽魂魄而生的魂魄若是损毁,紫檀不知道白泽的魂魄是否会受到影响。
齐玄思虑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您应该是紫檀妖尊吧?曾经在冥界时,九冥看过一些关于上古的书籍。”
没等紫檀回复,齐玄又说道:“你想必是想要白泽神君回来吧?但是白泽神君的愿望是天下安定,若是他苏醒过来,世间却是这番模样,他即便是活过来,也不会安定的吧?”
齐玄目光闪烁,眼前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要危险百倍。
紫檀似乎在思考,他斜了眼齐玄。
灵法轻微波动,一道道远古符文缠绕在齐玄的身上,齐玄动弹不得,心中的恐惧更甚一分。
当得知齐玄身份的时候,他才长长一叹,眼里闪烁了些星光,似乎在庆幸他的神明还在。
这天下皆为草芥,他毫不在意是毁是存,可他的神明心系天下,他便只想与他的神明站在一处。
……
不知过了多久,白珏从昏沉中醒来。
在白珏身侧有一个女子,那女子长相英气,十分高挑,她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走动着,直到白珏醒来。
“神君,您醒了?”
白珏坐了起来,才看清女人的相貌,虽然有些诧异,但并未表露,只道:“我并不认识你。”
阿若不满地扒拉着阿母的手,直到将阿母的手放至脖颈处才心满意足,他张口说道:“她是我阿母,名唤阿梦。我叫阿若。”
阿梦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这里除了白泽神君和长泽神君,其余人是进不来的,您就是白泽神君啊。”
白珏只觉得荒唐,但心中更是酸涩。
他都已经准备好了,为何那个逆徒还不取走白泽神君的魂魄呢?
他不是想要白泽神君的魂魄么?
阿梦狠下心来,说道:“神君若是不信也罢,但长泽神君曾吩咐,您不能离开这里。”
白珏忽然觉得可笑,那个逆徒为何走了?
“他为何要走?”
“长泽神君说他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具体没有细说,这是长泽神君第一次离开,我也很好奇长泽神君为什么要离开。”阿若抢先回答了,他看着阿母面带疑惑,他希望阿母能解答他的疑惑。
第一次离开?
白珏忽然看向阿若。
“他从未离开过这里?”
阿若点了点头,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阿母拦下了。
女子拉了拉阿若的衣襟,“阿若。”
白珏冷了一分,“说。”
阿梦顿时惶恐,不再说话。
坐着的这人,是白泽神君啊,她……她不敢冒犯。
阿若有些疑惑,但还是说了:“嗯,长泽神君自上一次来,就再也没离开过这里了。您先前离开这里,长泽神君不确定您是不是白泽神君。但我还是很高兴您就是白泽神君的。”
白珏生出了一股无力感来。
阿若还在继续说着:“那时长泽神君幻化出了一个人,他离开了这里,去寻您了。我记得他叫……萧长青。”
白珏又猛的捏紧了手中的毛绒,他们……不是一个人。
萧长青不是紫檀。
白珏又有些失措,眼里泛起了些雾水。
他能感受得到的,虽然紫檀妖尊确实很像萧长青,可他们始终不是一样的,紫檀妖尊的眼里,是透过他来看另一个灵魂,而萧长青……不是。
白珏找错了人。
可即便萧长青是紫檀幻化出来的,那他……
白珏站起了身,蓝白色的衣物展了开来,衣袖上的血渍已经被清理干净,如今的白珏,是有了目的的。
阿梦见白珏要走,连忙出声道:“神君您不能走。”
“我徒儿若被魔姬之子所伤,我这个师父才当的不合格。”白珏唤来了白银剑,感受到力量的白珏轻微一笑,不再茫然。
阿梦的眼眶被泪水浸湿了,她仿佛又看见了儿时的白泽神君。
“放心,我不会如何。既然紫檀妖尊并未取走我的魂魄,那便让我再贪心一会吧。”白珏说完,便离开了竹屋,御剑向檀渊处飞去。
幻界的气息变得纯粹起来,溶解于白珏体内的白泽神君留下的力量也真正开始滋补白珏受创的身躯。
幻界的灵力极其亲和白珏,白珏也不再阻拦,任由灵力涌进经脉,不过片刻,白珏便觉得轻盈了些。
或许……紫檀妖尊曾修补过白珏受创的灵体。
但白珏并未深究,他很担心。
他从未想过,他会有这么一刻想要立即出现在那个逆徒身侧。白珏明白,即便萧长青是紫檀妖尊幻化而成,但他不是紫檀妖尊。那么,即便白珏消散,也亦能守着那份情谊而消散。
萧长青是不同的,白珏也不愿再去猜想如何,他只是想……看见他。
……
萧长青脸上溅了血液,他直接手撕了魔姬之子的翅膀。
魔姬之子面目狰狞,失去翅膀的他大受创伤。
“我再问一遍,我师父在哪?”
萧长青像是杀疯了,他双目猩红,青筋突起,周身的上古魔息不断扩散,隐隐有暴涨的趋势。
“我说过了,就算再说千遍万遍,我也不知道!”
魔姬之子抱臂而退,他那残破的衣裳已经被血浸透。
萧长青隐隐有被心魔侵蚀的迹象,魔姬之子不敢恋战,他已经跟萧长青胶着好几日了,此刻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魔姬之子还未遁远,便被萧长青的魔息拉了回来,萧长青掐着魔姬之子的脖颈打在了一座石山上。
“你为何要昭告天下,要我师父?”
若不是魔姬之子昭告天下,天下又怎会逼明月宗交出他的师父?!
只要伤害了白珏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魔姬之子猛的咳出了口血,他艰难地说道:“弥界……是弥界要白泽神君的残魂。只要……只要白泽神君的魂魄彻底消失,那么弥界里的怪物也会消失,不止是我想害你的师父!”
白珏御剑来时,看到了这一幕,最觉得心被扎了,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就在萧长青即将被心魔吞噬的时候,白珏慌忙打出冰锥,刺向萧长青的腰侧。
白珏慌忙将神火收敛,跳下白银剑,揽住了即将摔倒的萧长青。
熟悉的香味传来,萧长青忽然勾起了唇角,轻轻唤了声:“师父……”
看着血染的萧长青,白珏心下只有疼。
魔姬之子不敢恋战,慌忙遁去。
白珏支撑不住,与萧长青一同跌坐在地。
“我是……在做梦吗?”
萧长青周身的魔息迅速溃散,只是他的脸上被溅了很多血,苍白的唇瓣也被血染出了一份颜色。
白珏慌了,想要用半神灵的血修复萧长青的身体,可萧长青却抓住了白珏的手,说着:“半神灵的血……对徒儿无用。”
萧长青又笑了声,似乎在庆幸他的师父回来了,他艰难地解释道:“徒儿,是魔修,并不能沾染……神血。”
白珏担忧的模样又让萧长青忍不住去触碰,可他浑身都痛,只觉得昏沉,末了他还在低声问着:“师父是回来了吗?”
“是为师无用。”
“师父是怎么找来的?”
“是神凤火焰。”
萧长青闻着好闻的香味渐渐昏睡了过去。
而白珏却颤抖着手想要擦尽萧长青身上的血渍,可似乎越擦越多,白珏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他在恐惧什么?
他……他不想萧长青有事。
冷白的手上沾了萧长青的血液,白珏不知怎么,眼泪就掉了下来,滴在了手背上,混进了血里。
“长青……师父带你回家。”
天边的朝阳渐渐升起,白珏背着萧长青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那件红黑色的衣衫,混进了蓝白色的衣衫里。
那把寒气冷冽的神剑,被插在了血染的那块地上,余热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