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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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荣的灵魂像雾气一样溢了开来，他惊吓地大叫：天师，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
管友邦见状也不断向陆瑾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天师，知道你放过我们父子俩，我们愿意许以百万，千万……只求你放过我们父子。
“哦？那如果我要的是盛大集团呢？”陆瑾莞尔，看着眼前这不断挣扎的两人，缓缓说道：你知道你坏了S市的风水吗？我为了S市的未来，也是要好好处置你们二人。
“天师，如果你要的是盛大集团，我也愿意双手奉上啊！”管友邦显然是为了能够活命，什么承诺都愿意应承下来，只要能活着出这个地方，后面慢慢找人来对付这两个天师都来得及。可惜了，管友邦聪明了一生，狠毒了一世，却没想到也会有这么一天。
“那如果我再说，你跟你儿子二人只能活一个，你们自行选择吧？”陆瑾此时大笑一声，说道：你们父子情深，连我也有些许的感动。想想你对亲生女儿的恶毒呀，你的儿子呢？是不是也可以牺牲呀？
管友邦说；女儿跟儿子怎么一样！女儿既不跟我姓，将来也要嫁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依靠得住？儿子就不同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要传承我的血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着竟然如癫疯状开始哈哈大笑：我知道你们都想要我们死，可是我们有什么错！都是杨惠那个女人的错，竟然只愿意生一个孩子，这不是要我无后吗？还得寸进尺地要让女儿跟他姓，不要脸的女人！杨素馨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就敢来找我报仇了？哈哈哈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杨素馨忍不住上前，掐住了管友邦的脖子，青白色的眼白完全遮盖住了瞳孔，脖子和手上的尸斑显得触目惊心：管友邦，无耻小人，死到临头，居然还死不悔改。
连徐道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管友邦，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有的一切，都离不开杨素馨的母亲，你……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待她的女儿，骨肉亲情，居然还分什么儿子女儿的吗？
管荣缩在管友邦身边，身下居然有一圈黄色液体，显然是被吓得尿失禁了。
杨素馨旋即飘到管荣的面前，问他：你有对死在你手上的我，感到悔恨吗？
“悔恨！悔恨！我无时无刻都在悔恨！”管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糊了一脸，毫无尊严跪地求饶：我知道错了，我把所有的财产都捐出去做慈善好不好？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我以前不是人，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啊，你不是人。你怎么会知道错呢？我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要什么你的悔恨，要什么你的痛改前非？你这种畜生，没有死过一次，怎么会知道死亡的滋味？怎么会真正痛改前非？”杨素馨说着在虚空中掐住了管荣的脖子，管荣很快就翻着白眼抽搐着，他身下的尿骚味更加重了。管友邦爱子心切，对儿子的爱护克服了对杨素馨的恐惧，他跑到杨素馨的面前，拉扯着杨素馨的手，他扭曲着面孔，仿佛已经无所畏惧，在死亡面前，他选择了保护心爱的儿子。
谁见了不说一句感天动地呢？杨素馨甩开管荣，管荣的脑袋重重磕到地上，很快，地上就一片鲜血。
“陆天师，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巡城官对不对？S市只有一个天师，可以如此行事，甚至可以招来天雷。我知道你可以替我报仇，只是需要我付出一点代价对吗？”在陆瑾面前的杨素馨，变成了一个可爱小女孩的样子，圆圆的黑黑的眼睛，扎着一个公主头，她转过身去，又变成了一个穿着白色娃娃裙的女孩，脸上和身上都干净极了，完全看不出刚刚厉鬼的模样。
“陆天师，我也是受我母亲爱护的。我愿意做你的鬼仆，只要你愿意替我和母亲报仇。我知道天师报仇的方法，总是比我这种无能的鬼厉害千百倍的。”杨素馨盈盈一笑，仿佛是一个天真无邪的未受过任何伤害的孩子。
厉鬼为鬼仆，如果结契的天师没有解开契约，那么她也就只能生生世世地无法投胎，只能一直留在人世间，一直到她都忘记她是为了什么才与天师结契约，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一只厉鬼，一直到她消散于天地间。
然而，杨素馨此时却毫不畏惧，她已经等待了太久，仇恨痛苦折磨了她太久，她很快就可以解脱。为母亲为自己报仇，送这两个畜生去地狱，她想：即使自己会经历再一次的死亡，即使母亲投胎后会忘记了自己，她也没关系了，她要付出一切代价，在所不惜。
陆瑾双手抚摸过杨素馨的脸庞，这还真是一个无所畏惧的既纯洁又真挚的灵魂，她见过很多灵魂，唯有女孩的灵魂才有这么纯粹的。为何会有人不期待女孩的降生？明明没有女孩，这个世界就不再有希望。陆瑾想：我在人间生活了这么多年，始终不懂。污秽的人性，要神明才可以洗净吗？
陆瑾叹了一口气，对杨素馨说道：不要紧，我要的代价并不是什么鬼仆。而是你的信奉，我会在你的灵魂打下印记，即使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会一直一直信奉我，可以吗？
杨素馨流下泪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此时变得很温暖，仇恨的种子好像被拔走了，她只想在陆天师的怀里痛哭一场，她给自己一种母亲的感觉，温暖厚重的又极其有安全感的。她得到了陆天师的庇护，这种庇护是给女孩子的，她可以感受到，陆天师的拥抱过很多像她这样的灵魂，并且给予了她们这样的慰藉。
陆瑾走到了管友邦和管荣的面前，她的手在空中书写着一种所有人都看不懂的符号和印记，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多情，她书写的动作越来越快，在空中几乎变成了一种舞动。
随着手掌的舞动，空中再度出现了鎏金般的光彩，陆瑾身后显现出璀璨的金色光芒，仿佛神明降世，徐道长和杨素馨都立在她的身旁，庄重而肃穆地双手结印。
随着最后一笔书写完成，陆瑾用宣读判词般的语气说道：管友邦，管荣，你们父子的罪证确凿，我已从你们身上看到罪案的发生，你们手持凶器，蓄意地杀害了两个女子。我将会送你们亲身感受自己亲自犯下的罪恶……”
管友邦和管荣还来不及狡辩，便瑟瑟发抖地消失在金色的光圈中……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