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大帝》看尽江河滔滔

9、历史的伤痕

　　“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好眼熟啊。”
　　“傻孩子！这是家啊。”
　　“家？我回家了？你……你又是谁？”
　　“孩子，我是妈妈啊，你怎么连妈妈都忘了呢？”
　　“妈妈？你不是已经……死了……”
　　“妈妈怎么会死呢？妈妈怎么会舍得丢下昕昕一个人呢？”
　　“可是……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来看过我……”
　　“妈妈一直在看着你，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就是妈妈最大的幸福了。”
　　“妈妈……”
　　“妈妈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不要走！妈妈！”
　　“可怜的孩子啊，又梦到你的母亲了？”
　　“父亲？”
　　“父亲真是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
　　“我……我不需要母亲……我有父亲就够了……”
　　“你……真是懂事……你这样父亲心里更难过……”
　　“父亲……请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好吗？”
　　“傻孩子，人的生命总是有限的，总有一天你要嫁人的，到那时你就不会在意你的老父亲了。”
　　“不会的，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你呀，就是这样！一点都不体谅人家的苦心！”
　　“小冰？”
　　“我已经讲的口干舌燥了，你居然一句都没在听？！”
　　“可是这些历史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你将来是要作国君的！怎么会没关系呢？！”
　　“反正有你在嘛……”
　　“如果我不在了呢？”
　　“我一定能找到你，每次捉迷藏你可都逃不出我的手心哦。”
　　“如果有一天，即使你翻遍这个世界也找不到我呢？”
　　“不会的，小冰永远都不会这么对我的……”

　　“冷……好冷啊……不要……我不要一个人……我不要这么冷……如果可以，就请燃烧吧……燃烧吧！把一切都燃尽吧！即使死去，也不要冰冷的一个人……如果真的要我死……就让这个世界随我一起毁灭吧！化为灰烬也好啊……至少谁都不会被记得，谁都不会被忘记……”
　　“苑昕——”
　　“又是谁？是谁要跟我分别？”
　　“没有分离，没有痛苦，不用担心，一切都还在，一切都不会改变。”
　　“女神？！”
　　“又见面了，我的孩子。”
　　“我已经死了吗？”
　　“神狮是不会让它的主人受到伤害的。”
　　“可是我怎么觉得……”
　　“全身轻飘飘的，好像在浮云间飞一样？”
　　“是啊，就像做梦一样，没有丝毫真实感。”
　　“因为在这里，你没有实体，有的只是你的精神而已。”
　　“这里？”
　　“这里不是我的神殿。我的神殿已经不存在了。”
　　“啊？出什么事了？”
　　“有人擅自改变了部分历史，我的神殿已经在时空中破碎了。我只能寄居在你的体内。”
　　“我……体内？那不是……”
　　“我不会侵占你的的意识，我会给你必要的帮助作为交换条件的。”
　　“你根本就不是在跟我商量！”
　　“是的。神做出的决定是不需要人类的同意的。”
　　“那么你说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让你有看透人心的能力。”
　　“读心术？”
　　“对。一种可以让你不再受骗的力量。”
　　“好，我答应。我需要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在每个月亮升起的时刻，保证只有你自己就可以了。”
　　“月亮升起的时刻？”
　　“那时我可以借助月亮的力量请求天神的帮助。”
　　“这个没问题。但是会很长时间吗？”
　　“或许只要一刻，或许要等百年。”
　　“……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是的。你是注定的王者，只是目前你称王的条件还不完全，只要你沿着神制定的路走下去，你就会到达你的人生。”
　　“神制定的路？……那时在我脑海里颂唱神的赞歌的人……”
　　“是的，那是我到达你身体的时刻。神的颂歌就是我们的咒语，只要有它，我们就可以获得无穷的力量。”
　　“我想知道……”
　　“对不起，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为什么？我只想知道我的母亲在什么地方，哪怕……哪怕她已经……”
　　“没有，她没有死亡，她不在幽灵的行列，亦不在侍者的队伍。”
　　“怎么可能呢？妈妈她……”
　　“有可能她还活着，或者她本身就是神。”
　　“妈妈还活着？能不能找到她？”
　　“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不过可以在月亮升起的时刻试一下。”
　　“谢谢你。”
　　“你的感激之心是我的荣幸。”
　　“你们神说话都这么……有趣吗？”
　　“有趣？”
　　“太有礼貌了，会让别人不自在的。”
　　“作为公主，你不是也一直这样生活的吗？”
　　“所以我更讨厌这样。为什么要对不相干的人敷衍呢？讨厌的人直接踢出去不就行了吗？”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为什么？”
　　“我不能让父亲伤心啊，我是公主，就如你说的，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当你的权力大道你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委屈了吗？”
　　“我也不知道，但总比现在会好一些吧，至少我有权力让我恨的人消失吧。”
　　“恨不能解决问题的，但是恨也可以是一种力量。”
　　“跟你聊天很愉快，可是现在我想回去了，我很担心我的朋友。”
　　“只要你没事，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啊！呃……”
　　“陛下！你怎么啦？！陛下！”
　　“我……我的喉咙！……水！水……”
　　“啊！你……你的手怎么这么烫？！你的……脸……”
　　“哦……啊……好热……水！快给我水！”
　　“陛下！请您忍耐一下，大典还没有完成，现在就结束会受到神的诅咒的！请您一定……”
　　“走开！你没看到陛下这么难受吗？！还不快去拿水来！”
　　“这……是王后。”
　　“怎么这么烫？陛下，你到底怎么了？”
　　“啊！火！有火在烧！好热……我受不了了！！”
　　“陛下！”
　　“啊！火！着火了！大殿失火了！”
　　“不！不会的！国君和王后还在里面！快啊！”

　　“陛下……陛下……你在哪儿啊？你回答我好不好？求求你，求你……”
　　“那么猛的火，他可能已经烧成灰烬了。”
　　“不！我不相信！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哭喊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对他也没有任何帮助。”
　　“我还能做什么？就算要我去死也好，请你救救他吧……求求你……”
　　“你真的可以为你的丈夫牺牲一切吗？”
　　“是的，什么我都愿意。”
　　“那好，就把你的生命分给他吧。”
　　“真的可以吗？”
　　“当然。但是从此以后，每个月他都要受一次火烧五脏的痛苦，就像今天一样，这样的痛苦你能承受得起吗？”
　　“可不可以把他的痛苦转移到我的身上？”
　　“这是他必须承受的，没有人可以代替。”
　　“……请……你……救他吧！”
　　“不过我有条件的。”
　　“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答应的太快了，三天之内，我会回来要你的答案。”
　　“不要！请现在就救他吧。”
　　“他不就在你身后吗？”
　　“……陛……陛下？！真的……是你吗？”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们去引导一个人。”
　　“引导？很重要的人吗？”
　　“不，是非常重要。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也是让你的丈夫如此痛苦的根源。”
　　“那他在哪里？”
　　“时候到了，你自然就能见到她。”
　　“我现在就答应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要知道，你所要引导的人终有一天会灭掉你们的国家，改变这里的一切，你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停下来。”
　　“灭亡皓月？”
　　“是的。”
　　“他就是传说中的元疆的王？”
　　“是的。”
　　“我会回来要你的答案。”
　　“等一下！你，是谁？”
　　“我？我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妄想改变神制定的路的人。”
　　“你？”
　　“我的名字——相羲……”
　　“相羲？”

　　“陛下，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应该拒绝他？可是如果没有了你，往后我该怎么办？没有了你，皓月又有什么意义？”

　　“你们终于回来了。”
　　“千圣？这里是……？”
　　“是涯城的神殿啊。”
　　“我……回来了？”
　　“是的，事情似乎不是很顺利，是吗？”
　　“我们本来……对不起，我把粮食弄丢了。”
　　“历史是很难改变的，这原本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运粮的车和人都到哪里去了？”
　　“你知道？！快告诉我！”
　　“不要着急，我现代你去看几个老朋友。”
　　“啊？是不是搞错了？我在这里没有朋友的。”
　　“见到了不就知道了？”
　　“这么阴森的地方是人住的吗？是地牢吧？”
　　“也算是吧。”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不是反对你的人吧？”
　　“他们本来算是我的朋友……”
　　“你……很残忍呢。如果真的不能容忍他们就直接杀了算了，何必这么虐待他们。”
　　“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真是可怜。”
　　“你仔细看看，不认识了吗？”
　　“啊？”
　　“今天之前你还和他们在一起呢。”
　　“今天？怎么可能？我可一直在……”
　　“想起来了？”
　　“你是说……他们就是……”
　　“你可以数一数是不是七个。”
　　“怎么会？……他们怎么……”
　　“七个年轻力壮的人是不会自己变成活死人的。”
　　“那个时候炎日送来的粮食……”
　　“那种东西根本就不是炎日的气候所能生产出来的。”
　　“为什么……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