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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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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茗茗看了一眼玄惊羽,眼神从不可置信到你认真的再到你就是我的救世主。
虽说现在不知道玄惊羽的功法恢复到什么程度了,不过作为有男主光环的人,曲茗茗肯定死不了。
玄兄,士别四年,当刮目相看。
齐霄点点头:“好,这也有所保障。”
员外府。
曲茗茗与众人商议后,便来到了员外府,假装是刚被卖来的丫鬟,这件事只有王平之以及几个侍从知道。
曲茗茗换了鹅黄色衣服,绾着双髻。
玄惊羽在屋顶上笑道:“还挺适合你。”
曲茗茗忍不住抽嘴,一没人便连装也不装了,可恨自己还不能拆穿他。
见曲茗茗没反应,玄惊羽又问:“你今日为什么对那老伯那么说,他的孙女找到也说不定是一堆白骨了。”
“那也是找到了,找到尸首是对他的一种交代。”
玄惊羽似是十分不屑:“他们这种人,最后定会交相倒戈。等你落难时,也不会记得你的好,还会踩的比谁都更狠。”
曲茗茗心中警铃大作,这是有故事啊,跟前世黑化有关?
于是小心翼翼问道:“你很熟悉这种人?”
“不过是些匹夫。”
“有人来了。”
说罢便不见了。
曲茗茗转身一瞧,得,最大嫌疑人发着光走来了。
念慈端着食盒走来。
“你就是刚来伺候夫人的侍女罢。”
曲茗茗点点头。
“我叫念慈,你可以喊我小慈,我是照看花园的。我们上午似乎见过?不过你那时穿着白衣。”
曲茗茗笑着打断:“那你想必是看错了,我是第一次来这儿。”
念慈也不恼又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小茗。”是的小明,是它是它就是它,我们的朋友小明。
“小茗姑娘,你初来乍到不熟悉府内,不如我带你熟悉下?我刚好要给夫人送饭。”
曲茗茗打量着念慈手上的食盒,故作天真道:“送饭不是侍女的事情吗?你也伺候夫人吗?”
“夫人仁爱将我救下,未伴及左右甚是遗憾,萍儿姑娘遭遇毒手,夫人身边正缺人,我便接替上了。”
曲茗茗了然,随她一同去了夫人内院。
临走时,念慈回过头瞧了一下房顶。
只见玄惊羽站在屋脊处俯瞰着她,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念慈心悸的回过头。曲茗茗似乎察觉到了身旁人的出神。
“怎么了?”
“无事,只是莫名有些心慌,老毛病了。”说罢,抚了抚胸口。
两人来到夫人院内,正巧看到夫人坐在院中赏桃花。
见到来人,笑着站起,念慈急忙迎上去。
“夫人坐着便好。”
曲茗茗这才得已见到员外夫人的面貌。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衫,外罩一层青色披肩,长发随意用两根玉簪挽起,许是因为身有疾病,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拜见夫人”
曲茗茗上前一步。
“你便是新进府的侍女罢,唤何姓名?”
“奴婢小茗。
草木茗。”
“茗有茶之意,五行还属水,家中人可是喜爱饮茶?”
并不是,当初都要上户口了,家里爸妈给孩子的名还取不出,便叫的曲茗茗意味取名名。
用问题打败问题。
但是现在。
“是,夫人。”
如今世道变幻无穷,不少有些家道中落后的女眷被买下当侍女的。
念慈见两人寒暄完便道:“夫人也该用晚膳了。”
“是了瞧我这记性。”
念慈一边说,一边讲菜摆好在石桌上。
“我瞧着夫人想赏桃花,不如伴着桃花一同饮食,花中有餐,餐里观花,便是一席桃花宴。”
娟娘连声道好。
“等会儿夫君便来了,先等等吧。”
听到王平之要来,念慈的斟酒得手不由外撒了些,不过她巧妙地掩饰了下去。
“那我再取个杯子。”
娟娘只顾着看花,丝毫没注意。不过曲茗茗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愧是狗血修仙文,配角都能这么狗血。这想必是一个她爱他,他爱她的故事罢。
不过看念慈对娟娘的态度,也可能是她爱她,她爱他。
啧啧啧啧,问世间情为何物。
娟娘又说道:“这株桃树,还是当年与平之成婚时栽下的,现如今都长得这样高大了。”
果然斟酒的手又是一抖。
王平之紧接着就从院中的石拱门中出现。
“怎的还没吃?”
娟娘还未答话,便听念慈道:“夫人在等您呢。”
王平之疾步而来,初春傍晚太阳落下后,仍显得有些凉。
他捧起娟娘的手捂了捂,“不是说不必等我吗?公务繁忙,我不知何时才能脱身。”
娟娘十分体谅:“无碍,一时片刻的。”
本来曲茗茗是要伺候夫人洗漱的。王员外一脸如哽,娟娘便以为曲茗茗不堪劳作。
便道:“这里无事了,你们退下吧。”
曲茗茗与念慈一同走出院中。
念慈行路道一半,便对曲茗茗说道:“姑娘,我有一物忘在了夫人处,得回去取一趟。”
曲茗茗点点头道:“那我便先走了。”
员外府书房
傍晚与娟娘吃罢晚饭后,王平之便回了书房继续批着公务。
听罢木门开合声,他一边写着一边道:“更深露重,不是不让你来吗?”
随后放下笔,抬头望去。
“怎么是你?”
“郎君以为是谁?夫人吗?”
念慈端着一碗参汤,踏着夜色而来。
“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王平之继续拾起笔书写着。“假若不是娟娘喜欢你,你上次就已经被赶出去了。”
“你当真那么讨厌我?”
王平之不再言语
念慈苦笑一下,放下手中的参汤。
她抬手揭开自己的外衫,然后是里衣。
待到王平之反应过来,念慈已经全身赤诚地站在他面前。他望见后,迅速别开脸。
“你这是做什么!?穿上衣服滚出去!”
念慈踏着衣物一步一步走上前,她越走越近,假装没看见王平之脸上的厌恶。
双手捧起王平之的脸,两两相望。
“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感觉吗?”
“哪怕一丝不寻常的心跳,哪怕想多看几眼呢?平之。”字字缠绵,犹如情人间的低语。
“从来没有,我看你与看这只笔,这台砚并无任何区别。”
念慈的手顺着王平之的胸前缓缓滑下,最后落在心脏处。
“你说谎,从我刚才一接近你,你的心跳便快了几分。平之,你是喜欢我的对吗?我愿意做妾,我愿意跟你一起照顾姐姐,我会跟她好好相处,一起伺候你。平之,你便允了我罢。”
“你平白无故为何数次来找羞辱?我心中只有娟娘一人!”
念慈仍是含着笑,脸却与王平之越靠越近,两人呼吸着对方的呼吸。
王平之似是再也忍不住了,将念慈狠狠一推。
“不知羞耻”
随后夺门而出。
念慈瘫坐在地上。
“平之,你说我不知羞耻呢。”
滴答一声,一片水渍在地面上如花瓣状晕开。
就这样,曲茗茗一连在府中蹲了几日。
每日都与念慈、娟娘碰面,几人赏花赏景赏月,偶尔被员外夫妇塞几嘴狗粮。
曲茗茗逛遍了大大小小的院落,企图寻找什么线索。却碰到了一人在后院处饮酒的念慈。
快跑,万一是只大妖,小命不保。
“小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高中没有报名短跑队。
曲茗茗转过身:“念慈姑娘。”
“你为何在此处?”
曲茗茗道:“晚上睡不着出来散散步。”
念慈却一脸神秘莫测:“姑娘没听说侍女萍儿的事吗?”
曲茗茗道:“听过。”
“那你可真够胆大的。”
曲茗茗凑近上前才发现,这人竟是窝在树上喝酒。
那树长得低矮,与地面不过相隔一米左右,一支树干横着生长。念慈便伏在树干出喝酒。
真美啊,她不是魅妖谁是魅妖!?
“你瞧我瞧呆了?”念慈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奇道。
“我第一次碰见女子瞧我瞧呆的。”
她从树上下来,站到曲茗茗面前。猛地与其靠近,她今晚穿着一身青衣,衣袍尾处被风卷起四处纷飞,与背后的花融在一处。
曲茗茗控制不住地吞了口唾沫。
说没有吧太虚假,自己刚才肯定眼睛都直了。
说有吧,自己成什么人了!
有了,被抓包以后就说自己是慕荷!
念慈继续凑近,将下巴搁放在曲茗茗肩膀处。
这一刻,曲茗茗终于懂得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思了。
“你知道吗?在我们那儿女子与女子也可以在一起,相知相爱。”
还不待曲茗茗回答。便听身后一声呵斥。
“你们在做什么!?”
曲茗茗立马跳开,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便见玄惊羽怒气冲冲走来。
“你们在干什么?”
念慈委屈地看向曲茗茗:“你跟他讲,我羞于开口。”
曲茗茗:谢助攻,这下更说不清了。
曲茗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副被捉奸的样儿,低着头闷声道:“我们散步碰到一起了。”
玄惊羽不相信“散步散到抱在一起吗?”
说罢便将曲茗茗拉走了。
念慈带两人走后,继续翻身上树喝着闷酒。
她念:世上情人万万多,不肯予我一心人。
院中
曲茗茗被玄惊羽拉走后才后知后觉,她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要心虚?
于是挣开玄惊羽。
“你怎么会在后院?”
玄惊羽盯着曲茗茗“探到了一些消息,本想着去找你,谁知道你去会周郎了。”
曲茗茗:“我跟念慈清清白白。”
“看你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几日后。
玄惊羽今日一天未出现。
“赤羽师尊他们回阙山了?”
曲茗茗原本在屋顶上看看星,突闻人声吓了一跳。
看到玄惊羽后,才理解刚才那句话:“他们走了!!?”
“嗯。”
“那我们俩怎么办,继续潜伏吗?”
玄惊羽躺下身:“想必以师尊的功法,这区区魅妖不在话下,努努力没准连人都拿下。”
曲茗茗实在受不了,她要摊牌!她要反抗!她以后也要反讽!反正如今自由度这么高,为何总要忍受这套着羊皮的狼,三番五次的挑衅。
怒气冲冲的转过头后,玄惊羽回了一个你有问题的眼神?
曲茗茗:“哈哈哈,好徒弟,你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装不下去了?师尊?”
我靠,掉马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你....你也不是玄惊羽了!”曲茗茗十分虚张声势。
玄惊羽倒是一脸淡定,“我是玄惊羽,只是不是从前的玄惊羽。”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占据这份身体的,夺舍吗?”
可不能让他知道我是穿书,任何人都没法接受自己是个被人写出来的人物吧,在自己眼里看来的性格、命运,都是作者笔下的必然与设定。万一一个接受不了,提前烧我。
“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阙山了,就是昏迷那次。”
“果然。”
“你在器库为什么救我,你明明不是这具身体的人了。”
曲茗茗十分不好意思,当时是想跑来着,不是没跑成嘛。
“但你还是我徒弟啊。”
玄惊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刚要反驳便听见一声惊呼。
两人疾奔到声源处。
正是娟娘的居所,曲茗茗与玄惊羽对视一眼:“我先下去。”
曲茗茗开门进去后,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房内一片凌乱,桌上的茶杯滚翻在地,有的碎成一片,圆凳也被掀翻。念慈半个身子伏在地上,晕出了大片血迹。娟娘拿着簪子,不断惊慌后退。
王平之此时也匆匆赶来,“娟娘,你没事吧?”
曲茗茗迈进的步子一时卡住,这屋里场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更有事吧。
王平之见娟娘惊慌不语,问道念慈:“发生了何事!?”
念慈咳着血,“夫人近日总是干咳,我想给夫人送碗雪梨汤。没成想我一进来便瞧见夫人正...她正...”
又咳出一口血后
“她正吃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