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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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些曾经是实验品的孩子对杰森有着无与伦比的依赖。每一次，他们在看到杰森来了之后，都是如此兴奋。
柑曼怡目送着杰森走到这些孩子中去，靠在实验室的大门上静静地观察着杰森与孩子们的相处。他就像猎人观察猎物一样地观察着杰森，试图找到杰森身上的弱点，然后像那条诱惑亚当夏娃吃下禁果的蛇一样地诱惑杰森堕落。
杰森没有理会柑曼怡，他只是看向这些孩子，而这些孩子也看向杰森。
他们看向杰森的眼神里，是一种奇异的纯真。
按理来说，这些经历了一系列实验、最终艰难地活了下来的孩子，不应该这样纯真无暇才对。但是，他们是柑曼怡洗脑之后，送给杰森的礼物。他们被动地忘却了过往的一切，被柑曼怡洗脑，被要求追随杰森。
他们没有来路，只有归途。
表面上来看这些孩子是因为洗脑被迫依赖杰森，但是实际上在组织这个泥沼里，他们所能依赖的，也只有杰森了。
如果他们没有任何价值的话，其他人只会把他们当成可以随便踩死的蚂蚁；就算他们有足够的价值，没有人脉、没有资源的他们在站稳脚跟之前，也只能忍受着别人的欺压。
只有杰森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对待这些孩子。并且，这些孩子的脑海里还有柑曼怡植入的“忠于杰森”的指令。这种种情况叠加在一起，就意味着，他们会超出想象地信任杰森。
这群孩子几乎不能算是杰森的学生。
他们是杰森最忠实的信徒。
杰森不是造成他们现在处境的凶手，甚至可以说，他和这些孩子的苦难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杰森已经看到了这些孩子的苦难，他不可能不去管这些孩子。更何况，这些孩子目前是归属于他的。
在杰森看来，他需要对这些孩子负责。
不仅如此，杰森还对这些孩子的处境感到愧疚：他明明有能力把这些孩子带出这个泥沼。但是为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他牺牲了这些孩子的利益。
他难以抑制地对这些孩子感到愧疚，尤其是面对长泽辉的时候。
杰森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并没有被柑曼怡洗脑。或许可以说，那些洗脑药物并没有对长泽辉的记忆和认知造成影响。
杰森猜测，洗脑药物的确对长泽辉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影响，就像对其他孩子一样。但是可能是因为长泽辉自身的特殊性，这些药物并没有模糊他的记忆和认知，反而开发了他的脑域。
长泽辉在同龄孩子中的演技的确算是好的，但是他面对的是杰森。
杰森从十二岁开始就跟着蝙蝠侠学习如何观察别人，运用观察别人的技能快二十年。于是对于杰森来说，看穿长泽辉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即使长泽辉有意装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当然，柑曼怡肯定也看穿了长泽辉的伪装。但是很显然，柑曼怡不会在乎长泽辉，他不关心长泽辉要干什么，他只关心杰森会有什么反应。
柑曼怡知道杰森肯定可以看得出来，所以他在等杰森对长泽辉的处置。
在柑曼怡的意料之外的是，杰森假装没有注意到长泽辉努力掩饰的与众不同，继续一视同仁地对待这些孩子。
但是，柑曼怡仔细想了想，发现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在柑曼怡看来，杰森总是这样不走寻常路：他明明在这泥沼中长大，却始终没有沉沦在这泥沼里，就算接受了柑曼怡的塑造也没有任何动摇。
“你让我怎么对你不心动呢？My love。”柑曼怡望着杰森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他下意识地把手收拢了，虚握着，像是要抓住什么，“我可是为了你夜不能寐啊~”
柑曼怡从来没有在杰森面前掩饰过他对于杰森的狂热。杰森早就习惯了柑曼怡的狂热，但是他那炽热贪婪的眼神依旧让杰森感到一阵恶心。
但是杰森也不能做些什么，他只能忍耐，直到这个世界稳定下来。那时，他就能够推翻这个组织了。
这个等待是漫长的，但是杰森从来都是能耐得下性子等待的。
毕竟，在这之前，他等待哥谭的秩序重新回归正常已经等了很多年。而直至今日，这个等待还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想到哥谭，杰森不由得想要叹息。但是他忍住了，不仅是因为柑曼怡就在他身后不远处，还是因为，就算叹息也没有什么用。
现在叹息也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让布莱兹担心。杰森想到布莱兹对自己的情绪总是紧张兮兮的样子，感觉很是无奈。
并且，杰森表示自己真的不想再听布莱兹那干巴巴的安慰了。
听她安慰人还不如去听布鲁斯的冷笑话，杰森腹诽道。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每次听到布莱兹的安慰的时候，总是又无奈又好笑，还有一点温暖——布莱兹让他感觉，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是孤独一人——这样想想，布莱兹的安慰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吧。
但是杰森还是不可抑止地想念着哥谭，想念着犯罪巷的那个辣热狗摊，想念着漆黑的滴水兽，甚至......想念着蝙蝠侠。
不过，杰森心中更多的，是对自己庇护的那些犯罪巷的流浪孩子们的担忧。即使他知道，就算他不在那里，蝙蝠侠也会帮助那些孩子——或许可以说，是他不在那里了，蝙蝠侠才会更加关心那些孩子——但是，那些孩子是不会那样轻易地接受蝙蝠侠的帮助的，即使蝙蝠侠是守护哥谭的英雄。
只是担忧能有什么用呢？杰森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边在脑内谋划着未来的计划，一边检验着这些孩子的训练结果。
杰森第一次接触到这些孩子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就是在那次任务之后。
那次任务的结果对于任何一个做这个任务的人来说，基本上都是完美的。这场任务中没有人死亡，其他人受的伤也都是轻伤，只有杰森一个人受了比较严重的伤。不过凭借着这个任务，杰森拿到了代号，所以总体来说，他这也不算亏。
由于杰森受了伤，本身又刚刚拿到代号，也就不适合出任务。然后组织就本着不能浪费人力的原则，把杰森丢去带那些科研组不要了的实验品，也就是那些孩子。
这些孩子的年龄超出了科研组的那些人想要的实验品的年龄。与此同时，这些孩子又没有死，反而是在身体素质方面幸运地得到了增强。
于是乎，他们就被丢给杰森来带了。虽然组织那边是非常不要脸地说是让杰森和同龄人玩一玩，放松一下。
这些孩子就这样走进了杰森的视野。
而在这之后，柑曼怡敏锐地察觉到了杰森对这些孩子的在意。虽然他并不清楚杰森为什么在意这些孩子——也许他还以为杰森像他一样，有着把那些孩子当做黏土一样肆意塑造的哀嚎——但是作为杰森的狂热爱好者，他毫不犹豫地把这些孩子洗脑了，作为他送给杰森的礼物。
布莱兹：明明柑曼怡是一瓶真酒，但他给我的感觉怎么那么像是个二五仔呢？不愧是库拉索酒的一种？
杰森：或许在我没来之前，柑曼怡就是一个二五仔。但是你为什么会那样说？柑曼怡本质是库拉索酒有什么问题？是因为那个库拉索？朗姆最得意的那一把刀？
布莱兹：嗯哼～那是因为库拉索以后也会叛变哦。至于柑曼怡，我才不知道呢，毕竟是一个创造者都不愿意刻画的小配角啊~
自那以后，这些孩子表面还是上组织的财产，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变成了杰森一个人的附庸。
不过组织的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一件事，估计他们也很难想象，柑曼怡会为了取悦杰森做出这种事。
杰森没过多久就养好了伤，在短暂的修整之后，又投入到了任务中去。
而在这之后，组织再也没有和他提过那些孩子的事。
很显然，组织并不希望让杰森参与到这些孩子的培训中去。作为一个年轻有实力的代号成员，杰森的价值更多体现在其他艰难的任务上，而不是带小孩。
这也就是为什么杰森来这里要偷偷地来，毕竟杰森带这些孩子的任务早就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