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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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将古越尽快逼上抑郁自杀的道路。
苏子明早就在剧组做了不少准备，他整日给剧组上上下人员备着奶茶点心，见谁都是笑眯眯，一点大牌架子都没有。
剧组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更何况作为一线小生的苏子明，他的粉丝战斗力相当强悍。
剧组人招惹谁都不会主动招惹苏子明，久而久之便以苏子明马首是瞻。
苏子明不待见古越。
剧组人也跟着不待见古越，毕竟古越就是一武替，没什么粉丝基础，得罪了就得罪了。
于是渐渐地，剧组就形成了一种故意孤立古越的风气。
这是一场无声的霸凌。
在剧组没人搭理古越，看见他就绕道走，围在他身后小声蛐蛐。
导演请客喝下午茶，大家人人有份，到了古越这儿就发完了。
午餐时，所有人的盒饭都是封闭完好的，偏古越的盒饭撒了一地。
化妆师给他化妆时拉着张臭脸，威压师在他要下来时故意去上厕所，把他吊在烈日下半晌。
更别提有时候在和其他演员过对手戏。
他不小心被人踹出镜头，掉进河里，脑袋着地。
这都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偏导演就跟眼瞎似地看不到。
古越到剧组时，剧组仍是那么个氛围。
他见惯不惯地路过那群他刚一走进就全体禁音，顺便斜眼讽刺地打量着他的工作人员群体。
换作是以前，古越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他会内耗，担心是否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话，才会引起大家这么排斥他。
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想着要送什么样的礼物讨好大家。
但他自从确诊精神病后。
他就忽地想开了。
这群人只要不碰到他的利益范畴，他正好乐得清闲，也不搭理这群傻逼。
化妆时，古越全程配合。
但化妆师依旧在他面前摔摔打打，嘴里时不冒出意味不明的啧啧声。
换做以往，古越只会更加沉默小心翼翼，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招人烦。
但这会儿，古越猛地睁开眼，他盯着镜子里的化妆师，
“不想干了就走人。”
“化不了，就换别人来化。”
化妆师打死都没想到古越还敢跟他顶嘴。
他冷哼一声，下意识就要反驳，只是余光对上镜子里古越那张阴沉的脸。
他一噎。
古越虽说是武替，但也毕竟是个演员，咖位还是比他大的。
再者说，剧组今天就差这一场戏就要杀青，现在让剧组换掉武替肯定不现实。但换掉他这么一个化妆师，却还不是跟玩一样？
古越冷冷，“还能不能化？”
化妆师咽咽口水，下巴缩着，“能...能的。”
古越闭上了眼，这回化妆师明显就收敛了不少。
不仅手上动作轻柔了不少，嘴巴也跟上了502似的，终于没有发出讨人厌的蚊子叫。
世界终于安静了。
最近古越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个b世界就是个看人下菜碟的世界，你弱他就能骑在你头上拉屎，可你一旦表现出锋芒，这些人反而立马就怂了。
不到二十分钟，妆容画好。
化妆师跟逃似的一溜烟地就从化妆间消失了。
古越心里明白，化妆师肯定跑那个角落跟人蛐蛐他耍大牌去了。
但他现在也不在乎这些，不就背地蛐蛐么，又不会让他掉块肉。
真要舞到他面前，他到时候再慢慢收拾。
反正他有神经病，得了他这个病的人，在大街上杀人都不犯法。
相比之下，他还算是情绪比较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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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对着镜子照了照，他毕竟是武替，只要背影和苏子明相似就差不多。
正面妆容反倒没那么重要，化妆师就算想在他妆容上动手脚，能发挥的空间也不大。
一整个下午，古越配合着剧组把需要补拍的镜头全都补完。
中间还挺顺利的，没发生什么幺蛾子。
片子刚一拍完，导演就走过来，说是有事儿要和他商量下。
只是导演嘴上说着是要和古越商量商量。
但话里话外透露的傲慢的颐指气使，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
“古越，你也知道像是苏子明这种小生，他们都挺介意用替身拍戏的，到时候粉丝也不买账。所以，你的薪酬我们照样结给你，一分不会差，但演职人员列表里，就没你的名字了。”
古越还穿着戏服。
一身白色的仙袍，腰间系着一条金丝腰带，衬得他的腰愈发窄且锋利。
他席地坐在一颗百年古木之下，仰头喝着水，
“这谁的意思？苏子明的意思？”
导演似是不满意于他这样的态度，皱眉微怒道，
“你管谁的意思呢，你照做就行，薪酬不会少了你的。”
古越笑，“苏子明真当现在的观众是傻子么？”
“明显换人拍了，还得嘴硬说没换。”
苏子明一米七五，奶油小生羸弱瘦削挂。
古越一八三常年练武，身上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精瘦又干练。
虽说剧组拍到武替正脸时会做模糊处理。
但背影身材是没法造假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差别。
更何况术业有专攻。
小艺人武打上不去，用武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有什么好藏的？
闻言，导演脸色一沉，“人家的事儿用你管？”
“你操心好自己的事儿就够了。”
“武替这事儿就这么说了算，你以后在媒体面前也注意下，当心别说漏了嘴，苏子明全程亲自上阵，没用武替。”
古越懒懒地应了声，“行吧。”
“但片尾不加我名字，报酬你们打算给我涨多少？”
古越之前和剧组签的合同是包署名权的。
别小看这么一个署名权，他相当于是古越的过往履历。
未来他如果进其他组，他拿着这些过往作品，能谈更高的片酬。
按照圈里规矩。
项目如果给署名权，报酬就可以稍微低一点。
如果不给署名权，那么劳动报酬相应就要变高。
导演眯了眯眼，语气先放软，说得信誓旦旦，“古越，咱这个项目，你也全程跟了下来，我相信你对这个项目是有感情的，你也不希望咱这个项目黄了吧？但剧组的预算确实已经用完了，薪酬这边还得委屈你一下。不过，下次要是再有合作机会，我到时候一定给你补上。”
软的放完了，看古越不说话，那就得来硬的了。
导演半是威胁半是恐吓道，“咱这个项目的男主演是苏子明，苏子明在圈里什么地位，你心里能没点数？苏子明的粉丝有多期待这个项目，你难道会不知道？如果让苏子明的粉丝知道，是因为你，这个项目才没法如期上映，你觉得粉丝能放过你吗？嗯？”
古越在剧组一向是好脾气好说话。
谁都能来踩一脚的性子。
也正是如此，导演才敢在他面前如此横行霸道，一毛钱都不想多给。
古越点了下头，“行吧。”
看他这意思就是同意不涨片酬且也不要署名权了。
意料之中的事儿，导演哼了声，心里暗呸了一声窝囊废，然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只是导演还没走两步呢，就听见身后传来古越的声音。
古越，“hello朋友们，晚上好，来吧，娱乐圈民工，在线讨债，有兴趣的朋友点点关注。”
导演：？？？
他猛一回头，就见古越不知何时取出了手机，现在正在做直播。
来不及多想，导演猛地就冲上去，想抢古越手上的手机，“古越，你干嘛，你有病是吗！”
古越灵敏地向后一躲。
他无事发生，导演却脚步踉跄，差点就要摔跟头。
古越举着手机，斜睨了眼导演，“再问一遍，是给我加署名权，还是不给署名权，但涨薪酬？”
导演气得跺脚。
署名权这事儿本来不是他负责管的。
是苏子明的经纪人今天来找他谈，说是不想让外界知道苏子明用替身。
导演明白苏子明这事儿做的不地道，但谁让他们平时在剧组霸凌古越霸凌惯了，外加古越是个一闷棍下去打不出三个屁的人，于是便也默认了古越的权益不重要。
两人聊到最后也没想到给补偿的事儿。
都想着这事儿能和平处理。
但谁能想到现在古越直接开了讨债直播。
导演气急，颤抖地指尖不断点向古越，一边躲避镜头，一边破口大骂，“你你你...你这样的人，还懂不懂点规矩了！你当心以后没有剧组愿意跟你再合作！”
“哇哦！”
古越战术后仰，他把直播镜头对准导演，
“讨债不成功，就打算开始威胁封杀了么？”
他说得声情并茂，语气抑扬顿挫，“你说，这不是职场霸凌这是什么？”
“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呢你！
导演狠狠跺了下脚，捂着脸一溜烟地跑了。
索性闲着无聊，古越举着直播手机，一路穿梭在剧组里。
古越平时在圈里的人气不高，他最开始直播时并没有多少人来看。
后面因为他打出“娱乐圈农民工在线讨债”的标题，反倒是涌进来了不少吃瓜看热闹的网友。
其中有苏子明的粉丝认出古越所在的剧组是《长留》。
就是他家哥哥所在的剧组。
担心这件事儿波及到苏子明，又担心古越这么闹下去，会耽误《长留》的上线。
于是不少苏子明的粉丝也涌入到了古越的直播间。
不同于看热闹的网友吃瓜哈哈哈。
苏子明的粉丝则是上来就开骂。
-你吵什么吵，有什么不能私下解决，蹭尼玛的热度呢？
古越正好扫到这条评论，冷笑，
“我吵什么吵？”
“还不是因为吵着要争夺你的抚养权。”
也有故作理中客，状似好言劝说的。
-有些事儿私下处理就行，闹这么大有损你的福报，当心夜里鬼敲门！
古越嘴上像是个机关枪，嘟嘟嘟地往外冒着火，
“我还有招鬼体质呢？”
“这样，你给我上两炷香，我保佑你明天开始两年抱三。”
底下真正的吃瓜乐子人早就嘻嘻哈哈得笑没完了。
-笑死，直接开始已读乱回了是吧？
-妈的，别惹一个老实打工最后却拿不到钱的人。
-哈哈哈，虽然但是，我要是打完工老板不给钱，我比他还疯。
-妈的，本来上班就烦，他爹了个巴子，还不给老子工资，老子第一个就要炸了这个b世界！！！我抱起ak就是一阵哒哒哒哒哒！
古越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在剧组横着走。
所到之处的工作人员纷纷捂着脸，生怕被他的摄像头拍到。
躲在角落的苏子明皱眉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原本计划是，让剧组人孤立古越，刺激古越敏感的神经。
再让导演剥削古越在剧组的权益，古越把这份工作看得比命重要，到时候古越的神经肯定会绷到极致。
最后，他在设计让古越看到他和叶北亲密的画面，告知他，叶北早就背叛了他。
如此三板斧下去，古越就算不自杀。
也得丢半条命，脱两层皮。
但谁能想到他妈的古越现在直接疯了。
他现在担心古越在闹下去，会让网友扒到他曾经在剧组带头孤立过古越，到时候还怎么玩？
苏子明的葡萄眼咕噜咕噜地转。
现在唯一能破局的法子就只有一条路了。
他拉过经纪人，“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叫叶北啊，叫叶北出来劝他别再发疯了！”
苏子明比谁都明白古越爱叶北，爱到失去自尊，
为了照顾叶北的事业上升期，心甘情愿给叶北当了两年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他每年赚的那点钱，一部分给了李大伟，还有一部分全拿去给叶北添置了行头。
现在看在叶北的面子上，古越也该消停点了吧。
叶北是承载着众人的期许来的。
他走到古越身边，没有进镜头，他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主动对古越伸出手，
笑容自信又优雅，就像是来普度凡人的神，
“小古，关了直播，和我走，我有事儿和你说。”
古越向下一瞥，待看清了来人后。
他不仅没关摄像头，反而又是一阵冷笑，“你要和我说什么？”
“说你上部戏、上上部戏，里面的武打动作戏，都是我帮你设计的。”
“但是你欺骗你粉丝，说这些都是你自个亲自去武馆进修，没日没夜自个学来的。实际上，那几个月，你躲在哪里逍遥快活，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直播间瞬间炸了。
所有吃瓜人原地稍息立正夹蛋并排站齐。
-尼玛，这...这居然还吃到真瓜了！
-哇！有意思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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