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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花魁出世 报复火葬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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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百舸急匆匆在宫内奔跑,身后跟着一队锦衣卫。
冷宫内,跟宫女太监们谈笑风生的甄昭婳,打扮精致,手里捏着本书,让公羊月去门口候着,迎接颜百舸。
“娘娘知道我会来?”颜百舸一抹额头上的汗,探头往冷宫里张望。
“快走。”公羊月让进颜百舸。
皇后摆摆手,宫女太监们悉数退下。
颜百舸跪下行礼:“臣参见娘娘。”
甄昭婳呵呵轻笑:“快别在冷宫喊娘娘,小心今晚我连饭都没有。”
颜百舸冷哼:“敢亏待娘娘,他们也是好大胆子!”
甄昭婳神情悠闲:“来见我,就为了给我找场子?”
颜百舸神色凛然道;“刚刚洛飞虎上殿谤君,还冲上龙图案,冒犯圣驾。”
甄昭婳无奈的叹气:“那就让你如此火烧火燎的跑来,还带了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招摇,真是好给他洛家面子!”
颜百舸咬牙;“娘娘,洛飞虎擅自让内阁取消冷幼林举荐资格,今日又逼圣上把今年恩科的监考,换成那几个老匹夫,让臣好生想与他一较高下!”
甄昭婳眼神一凛:“你要在宫里杀人,做洛飞虎第二?”
颜百舸跪下:“臣不敢,只是见不得奸臣欺主!”
甄昭婳喝着茶道:“你呀,是跟先皇长大的。先皇把这朝堂上最重的担子,交到你手上。别人都觉是儿戏,但我始终觉得,先皇所料绝不会错。所以,你要倍加珍惜自己的羽毛,不能让洛飞虎牵着你的鼻子到处跑。”
颜百舸眼神柔和下来:“那几个老匹夫在,冷幼林可别想高中。”
甄昭婳拍拍手,黑衣人从暗处走出,甄昭婳让她汇报冷幼林和烈江花近况。
黑衣人低声道:“回娘娘,今日烈大人当场与冷姑娘翻脸,冷姑娘十分伤情的被她师姐,即墨岑带走了。”
颜百舸不耐烦的长出气:“这烈江花要耍脾气到何时?不知道一切以大局为重,把冷幼林拴在身边,还推出去了?”
甄昭婳笑道:“你还不了解你那义女?她暂时退出去,可是为了当个搅屎棍。不然,这么复杂的情况,她卷进去只会越来越乱。我担心的反倒是冷幼林。”
颜百舸笑道:“冷幼林臣见过,此人胸有丘壑,心机颇深,出不了错。”
甄昭婳笑道;“那是没动心的冷幼林。”
颜百舸瞪大眼睛:“冷幼林对烈江花动心?两个女的......”
甄昭婳瞪一眼颜百舸:“怎么了?”
颜百舸转移话题:“需要暗中助烈江花一臂之力吗?”
甄昭婳点点头:“兹事体大,涉及六大家族的格局变迁,传我凤旨,凡是烈江花到任何一处,兵马任其调用。”
另一边,冷幼林被即墨岑放在榻上。额头的细汗如雨,冷白的皮肤下,血管青筋暴起,几乎要爆裂开去。冷幼林只是咬牙倒在榻上,全身抽搐着。眼底猩红一片。
即墨岑坐在她身边,施针相救:
“幼林,该做选择了。你强行自封灵脉,压制蛊毒,如今,蛊毒反噬,是断情绝爱,还是损伤记忆?总之,想保命,必须有所取舍。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冷幼林强撑起身子,怀里取出烈江花的头发。看着即墨岑,眼神狠决起来:
“你想要我永远无爱吗?”
即墨岑温柔的低垂眉目:“烈江花为了压制情爱,长期喝断情散,你可知道?”
冷幼林哆嗦着道:“师姐怎么知道?”
即墨岑再次施针:“因为,她神情冷漠,但是眼神痛苦。眼神,骗不了自己的心。”
冷幼林身体颤抖:“我让她痛苦了吗?”
即墨岑郑重道:“是她身上背负着,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使命吧?”
当晚,烈江花失眠了。平常都是冷幼林和她睡,今天孤零零的躺在大床上,虽然舒适,身体疲惫,心里却像有什么不对劲,就是睁着眼睛睡不着。
辗转反侧半晌,烈江花实在担心,想去看看冷幼林。于是重新从床上爬起来,认真打扮一下,才出门。
“干嘛去?”门口,汪富抱着被褥看着烈江花。
烈江花嗫喏着:“去散步。”
“三更了,大姐,我在隔壁都听见你在床上烙饼。”汪富绕过烈江花,进烈江花房间,把被褥放在烈江花身边。
烈江花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怎么偏要看一眼冷幼林,才能安稳?带冷幼林走的,不是洛家,是人家逝水师姐,有什么好担心的?
想到这里,乖乖回汪富身边躺下。
汪富枕着胳膊陪烈江花聊天:“说说你的计划。我可听说,这次科考内定的面大。冭衍学宫里就算有100个举荐名额,都不可能给冷家。”
烈江花枕在汪富的胳膊上,觉得没有冷幼林的胳膊躺着舒服:
“举荐名额,我可以去跟蜀地衙门要,这衙门里的大人,多次来京城拜会过我,我也年年都有赠礼,要个名额不成问题。”
汪富道;“那你还有什么着急上火的?明天,我陪你去衙门。”
烈江花心里实在憋不住:“我不担心冷幼林科考,我担心洛薏苡和洛玉清。”
汪富笑道;“怎么,怕冷幼林被人抢了去?”
烈江花脸色绯红:“冷幼林决不能被洛家带走。那样,娘娘就会失去逝水这一最大筹码。”
汪富嗤笑:“也不知道是谁,一进门就干了一杯断情散。你也真行,一个娘们都顶不住。”
第二天一大早,烈江花出现在冭衍学宫门口,等着冷幼林。
洛薏苡,洛玉清从她身边走过,一个神色凶悍,另一个毫不在意。彰显着大家族子弟的优渥。
不一刻,冷幼林和即墨岑慢悠悠的走过来。
冷幼林除了眼底有些红,脸色更加苍白,其他看不出有任何不适,相反很是神采奕奕。
烈江花赶紧上前,弯腰女礼:“小姐。江花等候多时了。”
冷幼林站定,用第一次看烈江花的眼神,看着这个娇艳的姑娘;
“多谢姑娘,请便。”
说罢,与烈江花擦身而过。
烈江花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冷幼林:“小姐,您不带江花了吗?”
冷幼林在原地站定,侧头道:
“冷某知道烈姑娘不愿在我身边,所以,姑娘您自由了。”
烈江花愣在原地,眼看着冷幼林独自往学堂走。
即墨岑叫住烈江花:“烈姑娘,幼林已经自断情根,这次所谓的自由,便是真的自由,姑娘可以自便。”
烈江花看着洛薏苡,洛玉清围上冷幼林。
烈江花点点,对即墨岑道:“有意思。本姑娘还真是第一次被甩,感觉真是好的不得了。”
心里却萌生出一个想法,如果不是皇后娘娘的命令,烈江花绝不会与冷幼林有任何交集,冷幼林更应该与这些天之骄子们一起。
屋漏偏逢连夜雨,烈江花去府衙转了一圈。府衙的大人们对烈江花礼遇有加,偏偏,一提给冷幼林举荐,就哆里哆嗦的顾左右而言它。
烈江花揪着府衙通事,扔进当地御史台:
“赶紧说,为什么不给冷幼林举荐?”
通事无奈道:“不是我们不给举荐,是洛家与冷家不睦,人尽皆知,我们不敢违拗洛家啊,烈御史!”
烈江花甩着鞭子,一下都没打在通事的身上,也不知怎么回事,鞭子也跟烈江花作对,人家通事被捆在柱子上一动不动,她愣是碰不到人家一根毛。
汪富出主意:“要不,咱们去别的城里问问?”
烈江花忧虑的摇头:“连离京城千山万水的蜀地,都如此讳莫如深,其他地方也会是如此。”
烈江花跟着汪富回天香楼,好歹是蜀地最大的青楼,除了可以寻欢作乐,了解信息,也是绝佳的好地方。
月上中天,天香楼热闹非凡,烈江花倚着勾栏,看下面的人头攒动。几个带着乌金发簪的学子,其中一个是即墨岑,映入烈江花眼帘。
烈江花计上心来,冷幼林反正还没有休了自己,给她戴顶绿帽子,也算恶心了她一气,让冷幼林一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即墨岑一行人,是来抓人的。据说,近日有几个学子总往天香楼跑,实在有损冭衍学宫的清名。
即墨岑刚站起来,就有个龟奴来邀请:“本店新花魁,特邀公子楼上一会。”
随性的几个学子忙问:“也叫我们没?”
龟奴点头哈腰:“各位留步,我们家新花魁,只邀请这位公子上楼。”
即墨岑上楼,推开门后,香风阵阵,隐隐有暗香浮动,月色正好。似真似幻的纱帐后,窗口的烈江花身姿婀娜,自斟自饮的喝着酒。
看到即墨岑温润的身影,烈江花手里的酒杯从手中滑落。
这个人的身边,上午还站着那个人,此刻只有这个三面之缘的即墨岑,烈江花有些怅然若失,两条白嫩的长腿,踩在白狼皮的地毯上,袅袅婷婷的走向即墨岑。
还未到近前,即墨岑便开口:“弟妹如此行事,实在是太看得起,我在幼林心目中的地位了。”
烈江花脚步一顿,跟即墨岑隔着纱帘相望,笑道:“姐姐唤我弟妹,是因为这个身份,更让姐姐兴奋吗?”
即墨岑优雅的点首:“当然是保命要紧,弟妹如果真的想报复幼林,又何必选绝不会碰你的即墨岑呢?外面那些公狼,才会达到你的目的。”
烈江花掀开帘陇,踱步到即墨岑身边。即墨岑垂眸:“我心中有人了,弟妹还是莫要让我为难。”
“为难?有什么难?莫不是,师姐的心上人,江花认识?”烈江花在八卦方面,有惊人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