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很值得》赖lays

4、小试牛刀初见效

　　禾云试了几次觉得问题不大，基本都是受凉的病人，而且放出神识去探测几乎一看一个准，人体的脉络就像清晰绘出展现在他的感知中，谁的病是新发，谁的又是旧疾都能对症下药；在处理一个摔伤而金针刺穴的老汉时，他更是随意透出些微剑气进入老汉体内，控制内劲快速地驱散老汉的淤血，那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家属更是直呼神技；秋郎中也是与有荣焉 。
　　几次三番后，禾云也累了，便向秋郎中告辞，反正自己已经知道结果就不多留了，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尴尬禾云表示非常理解，端看后来的那些人都指着自己医治就知道了。了解到金针还能这样用，他还是很高兴的，刚才的情形完全印证了自己的假想，他还有个大胆的想法：今天的诊断可以归类为内受寒气侵噬，邪风入体而生高热使得病患阴阳失调四体无力，越是让病者败坏了肠胃无进食欲望。而这类病情开具的方子内容差不多，只在因人大小用量上稍显差异，自己是不是可以抓好规格比例一次性将汤药熬了压制成大小分量等同的药丸 ，只根据患者年纪大小、体重多少而增减药丸数量就行呢？好像是可以的，这样即不会因为出门不便或者医治不及时而耽误或者加重病情；最为便利的是这方药用的都是常见药，即使不对症也吃不坏人，一次熬药即节约了时间和成本，又提高了药物的效率，大夫和病患双赢的事；举一反三，外伤和跌打损伤也可以制成成药备用，只要制作保管得当也不会减弱药性。这简直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就是自己年纪太小，说出去也没人在意，不过自己做自己的，不为赚银两，只为将知道的学识学以致用，将来肯定用得上。
　　禾云越想越觉得可行，盘算了可用的银两又去往秋郎中的药铺谈起了采购事宜，只说自己想走家串户先练练，毕竟自己还是少年模样，怕是离了药铺就没人找他诊病了，秋郎中倒觉得他年纪不大却懂得脚踏实地，追求上进不知比他徒弟环哥儿强了多少，又认为自己也曾指点过他，就算以后会出人头地也断少不了会跟自己有交情的，所以很是愿意帮忙寻罗药材，并且把自己一副不用的金针赠予了禾云。
　　禾云对于秋郎中的慷慨自是万分感谢的，他接触的人不多，更不说比他大的成人了，觉得以后来往也实在不错就大方收下，两人商谈了一些交货期就各自分开了，毕竟马上就是年关了各种收账，次年的预备都要提前归置。回到家时，永兰正检查儿女们的字，都有进步，不免觉得安慰。“云儿，再过一年该给你找个先生了，努力考个功名，以后我们娘儿们几个也有个依靠，如果你不喜欢读书，跟着先生也能学个算术，将来找活计也能挑个轻省的，我们也能有个活法，娘和你姐妹就指望你了。”禾英靠了过来“娘！我也多做刺绣，给哥哥攒束修！您说咱们可不可以去寻神仙修炼啊？记着有一日，城里有人煮灵药了，可香了，街坊四邻都闻到了……”禾永兰笑了起来，摸了禾英的头说道“咱们哪有那么容易遇到神仙啊！现在在俗世修行的都是世家弟子，要是你外公还在世倒是有可能……唉！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你呀，精灵鬼！娘只希望你平安长大，嫁人生子，修炼这样的事，你外公也做过，不也成家还俗了吗？”禾云还是头次听娘讲起这样的事，不免有些好奇“外公也做过神仙吗？那娘也会法术吗？”“你外公还没那个境界，但是他到底是有师门的人，你们啊要是想知道啊，就听娘给你们讲讲你外公的故事……”
　　“离这源城万里之遥有座仙山名唤三仙岛，那里三面环海，神秘非常。岛上三十六峰、七十二洞，不上名册的府院更是不计其数，和这陆地唯一连着的地方交由游移洞掌管，你外公便是那游移洞的外门弟子，负责的是游移洞中灵药的登记造册；只因根骨不佳到了外放的日子还没筑成道基，便领了门中秘籍还俗成婚生子将来能诞下有根骨的儿女，也好送入门中壮大师门……哪知我和你们两个舅舅根骨比起外公还要不如，你外公便把心思放在秘籍上，希望将来能有后辈能完成他的心愿。有一次他外出回来时救下一个书生，将书生带回家中调养，那书生姓肖，我们只叫他肖郎，以为自己做了件善事，哪知是引狼入室；那肖郎花言巧语骗得你外公赏识，说是要入赘禾家做爹爹的半子，岂料到他被救是早已设好的圈套，在一天夜里罐醉了我们并放火烧了我们的屋子，事后假装好人哄得我们团团转，我们都以为是他将我们全家从火中救出，爹爹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哥哥也以为秘籍传给对方而互相猜忌，而我在失落中上当对他动了情，被他夺取清白也丢了爹爹的衣物，这时候我们才知道他的目的。我自觉无颜面对两个哥哥，这才远离家乡浩城。告知你们不是要你们报仇，而是希望你们平安，远离肖家，没有秘籍肖郎都能置我们于死地，有了秘籍……怕是更能让我们……。所以云儿，你要辛苦点，若是你们根骨良好，将来生的孩子也可能根骨佳，有了修行的资格才会有报仇的可能，不然，娘只希望你们过得好，你们外公只教了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还不错，如今你们也长大的可以跟我一起练，娘会教你们……”原来还有这些曲折，难怪从来都没有提过父亲的事，禾云想到以后，觉得该给自己定个计划：伸展躯体的柔韧度，拳脚要练，但是剑法更有杀伤力不是？还有知识改变命运，读书写字也不能落下；既然少不了练习肯定会磕碰或者伤到哪里，医药也要学习，秋郎中那里得多跑跑了，要不拜他为师？嗯！文武都要财力支撑，目前家里……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需要努力啊！
　　一时间三姐弟沉默了，懵懂过了这些年，原来竟有这样的身世，以后要么泯然众人，要么报仇雪恨……好好跟阿娘练功夫，将来不至于拖后腿！
　　这个冬天过得静默，禾云除了练习拳脚，还把芭蕾的一些基本功一起练了，禾明和禾英也跟着练着玩，倒是练剑没有剑，禾云拿竹子又削了一把剑，把基本动作慢慢地做了一番。刺，挑，劈斜刺，点，横挡，每次练到深夜一身酸痛……
　　禾云觉得这样不行，他想了梦里的道理，练功作业都要高效率，特别需要注意一张一弛，也很讲究方法，就如写字，点、横竖，撇捺，或者横仄，又或者弯钩都有诀窍手法，一边想一边验证，投入进去才会发现其中的妙处：原来这样能更快，哦！！那样更有利动作流畅，快速带起的风可以加强剑的威力，原来吸气绷住可以借力往剑上使；原来这就是气感，原来用肌肉扑捉住气感会生成能量，引导能量还会通身舒畅，原来如此……！慢慢的禾云越来越轻盈，刺出的剑越来越有力度，一个旬后，在禾云练完剑准备收功时突然觉得浑身关节被扣住一般，他做了一个伸展开的姿势，骨节噼啪作响，他觉得一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于是舞剑随手一挥，气劲透剑而出院子里的石条居然被手中的竹剑斩断了，而且断面平滑！突破了！他立马打坐使出气劲，发现气劲控制由心，可以自由行走各个穴位，脑中有个想法迫切地想要验证，虽说自己练成了剑气和气劲但是明明白白知道其中的道理还是不同的。一直说要打一柄剑，现在有钱也有时间，自己试着铸剑吧，只有自己铸过剑才能深刻理解什么是剑，或许剑成之日就是更上一层楼之时，禾云有这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