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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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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暮身子一颤,袖子里的手攥紧,“没,没有的事,誉云兄又开玩笑了。”
林誉云嘿然道:“不想连梁暮兄都会说谎了,可惜此地并无铜镜,否则梁暮便能瞧瞧你此刻的模样,啧啧……就差没写着‘我在说谎’几个大字了。”梁暮啊了一声,手抬了一抬又僵硬的缓下,呵呵讪笑。
林誉云再露出白牙,“你也不必如此害羞,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喜欢便喜欢,又并非是见不得人之事。不过这事好像有点难办呐。”
梁暮脸色忧郁,“此话,此话怎讲?”
林誉云心下道:如此一个姑娘,在你面前说谎连眼都不眨,调谬完了全身而退你却全然不知。若是真想耗上她,那得吃多少苦啊。嘴上却打哈哈道:“我是说我与她是初识,也未知晓她是哪家小姐,如此一来,有点难办……”
梁暮喉间动了动,却又未说些什么。林誉云便转了话题道:“对了,酒楼上你说寻我有事,不知是何事。你我边走边说如何?”
梁暮这才猛的想起,急急点头小声道:“确实有些事。今日家父见誉云兄也在此地,便想到誉云兄在不少繁城都有当铺,便让我前来请誉云兄告知一声,近日若收到一些特别的当品,还请当铺中人多多留意当物之人。”
林誉云皱皱眉,询问之下梁暮所说的特别当品乃宫中之物,因前些天有黑衣人潜伏进入皇宫,拿走了几件珍贵的古玩字画。
梁暮说得似是轻巧,然林誉云却知晓这并非小事。黑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皇宫拿走东西,即使在离开时被人发觉却依旧能全身而退。若是黑衣人想刺杀皇上,那可就更是不妙。
思量之下,林誉云道:“那黑衣人可有何特征?”
梁暮道:“守夜之人所说中黑衣人身材娇小,似是女儿身。除此之外,毫无线索。”
林誉云缓缓点头,正当说话,却被人撞了个正着。林誉云定下神往那人瞧了瞧,一身灰衣,头上带了毡帽,眉毛挺粗。他急急往后退了一步,慌神道:“对不起对不起,小人一时心急赶路撞到了公子。实在是对不起……”
林誉云随意笑道:“无妨。”顺手理理袍子,继续往前行。“梁暮兄,此时我定会最快告之手下之人。”
梁暮赶忙道谢,林誉云笑着说此乃举手之劳,无须如此。即而又问了些细事,两人便抬手而离。回到客栈,林誉云立即写了封信通知他老爹,又亲自前往扬州自家商号下的当铺。连同琐碎之事一同办妥,天色已不早。
再回客栈,油灯下的林誉云往衣袍间摸了一摸,却忽然皱眉……随身带的几十两银子与帐本都不见了!
次日,依旧暖风阵阵。林誉云独自一人行于众间,东瞅瞅西瞅瞅。他未忘了老爹曾教过他的商业之道,其中一条便是无论何时,都要有犀利的洞察之力,抓住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商机。
然商机未见,倒是见到了一个人。
林誉云用折扇侧头一敲,笑着踏进一家卖古玩的店铺。此时主事正一脸堆笑的为一位姑娘介绍古玩,“姑娘,这是世间罕有的沉心石,其重锐比黄金。而且此块乃前朝提刑官曾有之物,能驱鬼避邪啊!你看这色泽,这触感……”
那姑娘手里掂着那块小石头,微微皱眉。“老板,这真是前朝提刑官之物?”
主事自然说是,即而说了一连串这石头再当时是如何的灵验,如何遗失,又如何如何转到这家店铺,更有如何如何多的客人想买。林誉云随手拿起旁边一块鸡血石,随意翻看便放了回去。
主事道:“这位公子,可是想买这块鸡血石?这石可也大有来历啊……”
林誉云晃晃折扇,缓缓道:“老板,你这几样东西,好像都不旧啊。”主事楞了楞,又急急道:“怎么可能,公子您再细细瞧瞧。”林誉云道:“不必了,我还是去别家店瞧瞧罢。”
林誉云会认古玩,而且在京城算是数一数二,在私塾念书之时,他就常去书坊借此类书籍,再有他爹一旁教导,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连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得不佩服他。
所以林誉云并为再听主事所说之话,迈出店门行了几步,却又停下。
他在等人,而且这人马上就会出来。
果然,人出来了。
林誉云唰的收起折扇,朝刚从古玩店铺里出来的姑娘道:“姑娘,请留步。”
眼前的姑娘抬眉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林誉云理理衣袖,深深笑道:“前日我丢了几十两银子,一想今日可能会遇到好事。果然,我初见姑娘就觉得与姑娘一见如故,也不知道是否乃上天所为。不知姑娘可否赏光,让我请你上酒楼一叙?”
眼前的姑娘却忽然抿嘴一笑,柳眉如画。“这位公子说话真是风趣,丢了银子不抱怨倒说有好事。”林誉云也笑,这姑娘又道:“不过,虽说一见如故有些过,但我觉得我并不讨厌你。既然你请客,小女子那就不客气了。”
林誉云笑着抬手:“请。”
前方便有酒楼,且就是昨日那家。更巧的是,又一位姑娘也行了过来,她弯起大眼,笑嘻嘻的道:“林誉云,真巧哦!”
林誉云吸了口气,“确实挺巧。李姑娘也要上楼?”
李韵思道:“是啊!上次在这觉得吃得还挺合胃口的。呵呵,不如你再请我吃一顿吧!”林誉云摸摸鼻子,却瞧见不远有两人往这边行来,不由一笑。
梁丞相与梁暮本是要去知县大人那,但梁暮突然身子顿了顿,梁丞相顺着他的目光瞧去,“暮儿,你可都认识那两位姑娘?”梁暮脸有些微红,“只是初识那位衣着鹅黄的姑娘,另一位不认识。”
梁丞相微笑点头,“那你过去罢,此时时辰还早,记得爹交代的事便行了。”
梁暮忙道:“是,爹。”
林誉云见梁暮行来之样,觉得今日确实是好事连连。
依旧是那家酒店,依旧是那张桌子,林誉云依旧坐靠窗,梁暮依旧坐他左边,李韵思依旧坐对面,而林誉云右边,多了一位姑娘—夏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