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世纪之世外桃源》执手兰州

41、格斗比赛

　　“恭喜你过了枪法关。格斗准备得怎样了？”启明问我。
　　我嘻嘻笑道：“你如果能帮个小忙，绝对没问题。”
　　“除了作弊，都可以。”
　　“启明教官，你最大的优点是铁面无私，最大的缺点也是它。”
　　“你别打利刃队随机配对程序主意，还有海川。给他提个醒，他敢黑这个程序，我就取消他比赛资格，甚至新账旧账一起算。”
　　姜果然是老的辣，启明不仅看穿海川心思，还算准我和海川还说得上话。

　　赛前我暗暗祈祷：神呀，保佑我运气好到爆，硬骨头烁今之流，扔给别人去啃，软柿子，都留给我。菩萨呀，我曾凭一己之力，挽救无数小动物生命，我不期望下辈子大富大贵，只希望这辈子顺风顺水，希望跟我打架的都没我强，如果非要派个高手给我，烁今也行，但能不能像田忌赛马那样，剩下的都是下等马。
　　第一场比赛设在寒梅林。
　　这片新式梅林，梅花颜色各异，姿态更异。红梅傲雪，白梅无瑕，绿梅淡雅，粉梅鲜嫩，紫梅魅惑，黑梅清冷。或盘虬卧龙，或笔直挺秀；或直耸云霄，或枝垂大地；或一枝独秀，或百花争妍；或葱葱茏茏，或稀稀疏疏；或苍枝直干，或藤蔓缠绕。
　　景色再美，我也目不斜视。我知道自己正事，我必须心无杂念，一心求胜。
　　可惜出师不利，第一战遇到最强选手。
　　乔幽跟古装剧里翩翩走来的美少年一模一样，他出现在格斗台上，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么美的少年也来打架？
　　看着乔幽的俊美容颜，我暗骂：审美流行中性美就算了，怎么打斗也流行中性风。这个美人儿，可是总裁独子保镖，看起来文文弱弱，一出手全是狠招，又毒又辣。
　　乔幽讲究速战速决。一脚踢来，又快又准，我直接被他踢飞，咚的一声落在地上，骨裂一般疼。
　　幸好这次比赛统一配备了防护装备。要不然，乔幽这一脚，我要丢掉半条命。
　　我龇牙咧嘴，叫苦连天，乔幽冷冷说道：“还需要再比吗？”
　　我没有在众人期待中歪歪斜斜地站起来，扬起拳头说：“再来。”而是躺在地上，弱弱地说了句：“我认输。”
　　大女主能屈能伸，实力悬殊时，没必要拼命。这是第一场，还有九场比赛，先保存实力。

　　黑木崖的树黑漆漆的，光秃秃的。一切像末日世界，阴森，苍凉，凄冷，诡异，虚幻。墨燃走出来，这片黑更浓重深沉了。
　　想到昨天被乔幽一脚踢飞，今天胸口还有些疼，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更疼了。
　　我看着墨燃，犹豫不决。比，没希望，还有可能伤上加伤。不比，主动认输，太丢面子了。
　　“何寻，你昨天受伤了，我今天就用一只手跟你打吧。”
　　哼，还真把自个当武侠剧里的男猪脚了，只用一只蹄子，显得他多无私伟大，我多无能，多占便宜。天下哪有占便宜的好事？他真用一只手把我打败，那才是丢人丢到太平洋。损己利人的事，我才不做。
　　“我放弃。”
　　识时务者为俊杰，说的就是我。

　　穿过悠长狭窄的雨巷，来到杏花村。
　　细雨霏霏下，青树绿草间，一簇簇杏花如霞似火。石阶路的两旁错落着村舍屋宇，黑瓦白墙。尽头处小桥流水，湖上几只乌篷船。
　　赛台设在桥上，有位翩翩公子，温温如玉，我却觉得凉凉。
　　但是已经认输两局，这一局再认输，也太没面子了。想想上次跟君陶打斗，不知是他手下留情，还是我实力猛增，跟他打斗了很久，估计我俩实力相当。近来我在星现指导下，潜力无穷，打赢他也不是没可能。
　　君陶理一下衣服，说：“放弃吗？早点结束，我们也好早点休息。”
　　“不，我要向你请教。”
　　“放心，我一定对你手下留情，不过，脚就不会了。”
　　“哼，那得看你有没有这实力。”
　　我俩实力势均力敌，因为足足打了一小时也未分胜负，只需在最后一刻，我再加把劲，就胜利有望。
　　可是持续打斗，把我累得筋疲力尽。我怀疑君陶在耍我，因为我累得像狗直喘气，他除了流了一些汗水，没看出有多累。
　　君陶果然在耍我，因为烁今说了句，“最后一分钟了。”君陶马上快击快打，一把抓住我的手，向后一扭，疼得我忍不住叫疼，他另一只手扣住我脖子，让我动弹不得。一招就定了输赢。
　　烁今在观众席上笑得那个得意，只差没露出磨牙。
　　君陶放开我，假惺惺关心道：“没把你弄疼吧？没想到第二次还是把你弄疼了。”
　　我偷袭他一脚，没用多大力，他却疼得大叫：“啊！你居然使用断子绝孙招。何寻，你太狠了。”
　　场上女生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投来愤怒的目光。
　　小雅说：“得报告启明教官，取消何寻比赛资格。”
　　君陶真是不计仇怨的绅士，说：“算了，算了，何寻都输了，放她一马。”
　　我的天，输了场比赛不说，连品德也被人抢走了。
　　我准备到藏经阁大闹一：“教的什么破烂玩意儿，我一个都打不赢。你故意坑我的吧。”没走几步，想起和星现的约定，那些美好的甜蜜，无奈的惆怅，伤感的离别，一齐涌上心头，感觉不生气了，心却疼了。

　　我有气无力回到宿舍，英凰在等我，有杀气。
　　“你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
　　“比赛时调成静音了。怎么了？从没见你生过这么大气？”
　　“输了。”
　　“你连赢两局，才输一局。我都连输三局了。”
　　“你都输习惯了，我可从没输过。气死我了！烁今这个挨千刀的。”
　　“原来你输给烁今了。那就更不需要生气了。他是飞鹰队第一高手，输给他很正常，不输才不正常。”
　　“对我就不正常，我从没输过。”
　　我无奈地摇摇头。从没输过的人真可怜，一次都输不起。难怪那些考试考第一的，一旦考砸了就受不了，甚至闹自杀。可一直都输的人，更可怜，想伤心一下，别人都觉得你矫情。
　　英凰生气不超过三分钟，因为她怕影响美貌。她在镜子前照了照，秀发摇春风，眉梢荡秋水。看着镜中人越来越美，她心情也越来越美，安慰了我一句：“前面三场你输了，但后面七场你都赢，还是有希望进利刃队。”

　　第四场比赛设在沉香榭。
　　除了一池清亮的水，周围的树呀，花呀，草呀，都平淡无奇，可是四周弥漫着一股沉香味，从地里冒出来，冉冉上升，浓而不烈，清而不淡。
　　今天的对手是南桑。她跟前几天的对手比，差了一个档次，跟我比，未必算差。
　　对不起，南桑，现在就是第一闺蜜英凰来，我也不会谦让，何况你还是第二闺蜜。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过是宣传噱头，只要是比赛，都是奔着第一去的。
　　我原以为南桑嘴巴啰嗦，腿脚不会利索。没想到她嘴动的时候，手脚也没闲着。她也是个狠角色。
　　若是一个月前的我，多半被南桑几招撂翻。但今时不同往日，我这些天的苦没白吃，我跟南桑勉强打成平手。
　　打平是不行的，必须打赢。
　　我想起星现给我分析的南桑弱点，找准时机，一招制服南桑。
　　南桑气得大哭：“何寻，你太不够意思了，还是不是朋友呀？”
　　“你当我是朋友，干嘛一早不输给我？”
　　“我都赢了三局了，再多赢一局，胜利有望。你连输三局，赢了这一局也没多大用，还不如输给我好了。”
　　“你的友谊，也太照顾你了。”

　　黄花瘦的菊花细细长长，一人多高，那细细腰肢不太撑得起头上的小黄帽，没有风，也左摇右摆，跟墙头草一样。脚下草丛秋露重，草尖都下垂着，寒意料峭，黄花们抖得更厉害了。
　　对手是斯容。我跟斯容实力相当，但斯容急功近利，恨不得三招就拿下我，很快就露出破绽。
　　我还算会把握机会，斯容的每一次破绽都逮住了。
　　这是我目前赢得最轻松的一场比赛。
　　斯容输了，哇地一声大哭。她哭，不是因为输了，进利刃队无望，而是失去跟烁今再相处的机会。所以，她哭得声嘶力竭，伤心伤肺，跟孟姜女哭长城有得一拼，哭得我都觉得自己有罪，不该赢她。
　　烁今走上台来，拍拍斯容的背说：“别哭了，再哭，你这大双眼皮该回炉重造了。”
　　“我的双眼皮是真的。我没有整过。”
　　“我信。但你这哭法，再真的美貌也弄得像整过的。”
　　斯容马上停住不哭，喉咙却还在抽搐，说：“我现在很，很丑吗？”
　　烁今笑笑，用纸巾擦了下她的眼睛，说：“比起赢你的那人，你还是漂亮许多。”
　　绿茶婊为什么专指女的？我觉得烁今才是绿茶婊的形象代言人。没事不是撩这个，就是撩那个，撩得鸦雀乱飞，飞蛾扑火。他一网打尽后，却扔到一边，置之不理，然后又丢饵撒网。

　　凌波庙建在水上。水上开着水仙花，冰肌玉骨，缃衣缥裙，亭亭弄影。庙子是座玻璃庙，阳光下现出五彩色。
　　对手是雪菲。天道轮回，当初她欺负我，我并没有多么怀恨在心，但是今天，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我自然不会错过。
　　雪菲被我修理得白脸变红脸，我越战越勇，勇不可当。
　　雪菲输了，气得使劲扯自己头发。台下彦青心疼道：“别扯，你非要扯，扯我的，好吗？”
　　黛浅说：“那你得把头发留长点，这么短，怎么扯。”

　　第七场比赛设在茶花园。
　　这里茶花有多美，听听它们名字，就知道了：东方亮、观音白、花蝴蝶、抓破美人脸、二乔、醉杨妃、西施晚装、闭月羞花、十八学士……
　　我的对手不是美人，是才子，也是豺狼。
　　看到对手是海川，我心凉了。这个凉，不是大热天，突然喝了一杯冰水，从嘴凉到肚子，而是大冬天，一盆冷水浇到身上。
　　上次跟海川打斗，没打赢，这次也没多大希望吧。天哪，如果这次输了，就输了四局，绝对跟利刃队绝缘了。
　　真正的强者明知是输，也要慷慨以赴。我甩一下头发，给自己鼓一下士气，向海川发起猛攻。
　　海川这小子，一改往日“老子天下第一”的高傲，突然间有了人气，他一副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吊儿郎当。我每次跟他过招，他化解后，都找准机会，一会摸下我的头，一会碰下我的腰，再一会，手从我背上划过。
　　我只恨无刀，不能捅他一刀。
　　海川时不时看一下台下，说：“关心你的人，还挺多的。吃醋的，目前有一个。”
　　一向沉默的乔幽开口说话：“海川，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应该见不得人。”
　　“你看，护你的人挺多的。不过靠得住的没有一个。你最后还得靠我。”
　　我想起海川弱点，故意使了个诈，海川一拳打来，我斜身避开，一脚踢中他肚子。
　　海川疼得直接坐在地上说：“哇，你居然变聪明了，谁给你出的阴招？”
　　我另一脚踢去时，他抓住我的脚说：“不打了，肚子太疼了，你不会把我肠子都踢爆了吧？我认输。”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赢海川。
　　我得意地走下赛场，收到海川信息：“如果你有幸加入利刃队，和我做队友，一定要好好感谢我让你。”
　　“真会给输了找理由，我是有机会，你就未必。”
　　“整个飞鹰队，就我最有机会。”
　　“烁今都不敢这么吹。”
　　“因为他没有破格录取的实力。”

　　来到梨花湾。
　　微风里，玉树琼葩雪漫漫，千朵万朵压枝低。一片白茫茫中，全身黑的黛浅很显眼。
　　黛浅一上场，就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气愤。她每一招都想置我于死地，招招毒辣。
　　她找准时机一脚把我踢飞，却没有趁热打铁，再给我几脚，而是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一直觉得你是绿茶婊，果然没看错。”
　　“你才婊里婊气！”我立刻站起来，一拳挥去。
　　黛浅却不避让，挨了一拳后，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叫唤，说：“我认输。”
　　这，这放水，也放得太假了。她为何要放水？难道她不想参加利刃队，不对呀，她都连赢六局了，拼了老命打下的半壁江山，就这么拱手相让。我一脸疑惑。
　　黛浅怨愤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可真会算计，早不说，晚不说，留到关键时候说。”说完，捂着胸口离开。
　　我一头雾水。
　　英凰走过来，说：“赢了，怎么还不高兴？”
　　“这个赢法，你觉得我会高兴吗？黛浅吃错药了吗？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哦。我知道了，她连赢七局，这一局输或赢都不重要，她故意输给我，是希望同学们都恨我，认为我要挟她或是收买了她，她可真会打如意算盘。”
　　英凰摇摇头，对我耳语：“比赛前，我告诉黛浅，上次她晕死，是你不惜得罪零露，救了她。我没叫她让你，但她肯定不想欠你人情。所以找个机会还你个人情。”
　　“原来她一直不知道我救过她，这么多人知道，就没人告诉她？我还一直当她是中山狼呢。”
　　“哼，这群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只要子弹不打在自己身上，随你打成马蜂窝。”

　　第九场比赛在芙蓉楼。
　　这个芙蓉楼不是王昌龄诗中芙蓉楼的山寨版，是座木楼，用芙蓉木材建造的。也是一座花楼，木头上开满芙蓉花。
　　对手是莹霜，她一看到我就咬牙切齿，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代心上人复仇。
　　这位复仇女王报仇心切，一上来就发动最猛烈的攻势，只差没扯头发。
　　我节节败退，都要被逼到黄河边。
　　突然一声惨叫，是我。我被莹霜打翻在地，右臂好像骨折了。
　　我疼得牙齿都要咬碎了，莹霜笑得十分阴险，说：“主动认输吧。”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我脸上流下来，剧烈的疼痛拉扯着脑袋的每一根筋，每一个细胞，意识都要涣散了。
　　手都断了，还打什么打，认输得了。可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吃了那么多苦，为什么要放弃。还有一只手，还可以打，不到最后一步，决不罢休。可是，现在的我就是一个缺胳膊的残疾人，怎么跟正常人打？所以，得智取。星现给我分析过莹霜弱点，我得想法让她露出马脚，一招制胜。
　　“莹霜，我，我，认，认，认。”我有气无力地说着，慢慢走过去。
　　莹霜以为我是来认输的，得意地朝台下挥挥手。我左手一拳击向莹霜鼻子，莹霜反应很快，头习惯性向左避开。
　　我右脚早已积聚起全部力量。嘭。我一脚踢中莹霜，她躺在地上呕吐，估计被踢成脑震荡了。
　　“咦。”台下同学纷纷捂住鼻子。
　　两个机器人抬着担架上来了。
　　我本想说，把我也抬走吧。乔幽走上台来，说：“我帮你看一下。”
　　“别碰我，别把我手弄断了。”
　　乔幽按住我手臂，用力一折。
　　“别！啊！”
　　“你手脱臼了，已经好了。”
　　我将信将疑，活动了一下手臂，果然好了。乔幽人帅，心地又好，比他主子强多了，只可惜投错了庙。

　　收到条信息：“你最后一个对手是小雅，不如弃权，别被打死。”
　　“你真去黑了那个配对程序？”
　　“我不去做，不代表别人不去做。”
　　“小雅？你确定？”
　　“又不信我，哎。”
　　“我信你，你是佛吗？信则灵。”
　　“等到有一天，我掌握网络世界，掌控所有秘密，调遣所有机器人，那天下就是我的，我自然是佛祖降世，法力无边。信我，自然可以许你一世无忧。”
　　“难怪你没一点人味，原来你的目标是做神，无色无味，无声无息，永生不死，不得好死。”

　　门铃声响起，是乔幽。
　　我仔细打量乔幽，想确定是不是烁今又披了张人皮，改头换貌来恶作剧。
　　乔幽被我紧盯，低下头，解释道：“我给你送药。”
　　“假药还是毒药？”
　　乔幽把药往他手上抹了抹，再递给我。
　　我一脸狐疑地收下，醒悟道：“你也知道最后一场比赛是我和小雅对打？你希望我打赢小雅，这样小雅就进不了利刃队，不能跟烁今朝夕相处，你就有机会了。”
　　乔幽愣住，表情有些不自然。
　　“天哪，你也喜欢小雅？烁今要知道，你这跟班保镖还保得住吗？真不明白小雅有什么好，不就是脸蛋漂亮一点，就让你们争来争去。不对呀，小雅连赢八局了，这一局她即使输了也会进利刃队的。”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你不喜欢她。嗯，你还没那么笨，敢去抢大哥的女人。那你的目标是——我？” 我笑道，“美男计，对我有用。”
　　乔幽也笑了，银灰色的瞳孔有了暖色调。我想：烁今这绝世帅哥跟乔幽这绝世美男配一对，女生们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我怎敢对你用美男计？怕是骨头渣都要被你吃了，阿四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里。”
　　“不是用计，那就是用心了。”我眨眨眼，说，“心随感觉走，爱要说出口。你要有心有情，我定生死相随。气不死烁今，就弄死他，你翻身农奴得解放，我大仇得报有归属。”
　　乔幽笑出声，“你嘴巴这么溜，脑袋瓜怎么不溜。”他离开，走了几步，又说，“喜欢一个人就会表现出来吗？你真是够笨的，可是，你比谁都会撩。”
　　我笨？哼，我是大智若愚。我会撩？那怎么还人单影单。

　　乔幽送的药真是灵丹妙药，涂在受伤的地方，伤口很快愈合不说，疼痛感也消失了。
　　可惜只有一瓶，要是多点就发财了，队友们大多受了伤。一想到有人受伤，我眼前浮现出一幅精彩的画面。
　　海川上台看到烁今，马上举白旗。烁今一而再再而三地取笑海川胆小怕事。海川不上激将法的当，气得烁今大骂道：“哪个绿头龟生的缩头龟？”
　　快走下台的海川突然转身，向烁今发起猛攻。无奈两人实力悬殊太大，烁今很快占了上风，一拳将海川打倒。海川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前额受伤流血了。
　　烁今得意道：“小子，别以为你会点黑客技术，我就没法收拾你。我多的是机会弄你，只不过更想在赛场上跟你公平竞争。”
　　海川摸了一下额头，看着手上的血说：“公平竞争，很好。以后我们公平竞争的机会多着呢。记住，你，你们，让我流的血，受的伤，以后我会加倍奉还。”
　　烁今笑得更大声了：“我等着这一天。”

　　狂妄自大的海川栽了跟头，我没来由地高兴，高兴之后，又有些不忍。再想起烁今那嚣张的嘴脸和张狂的笑声，不禁火气直冒。
　　我给海川发信息：老地方见。

　　海川慢悠悠地走过来，说：“跟我约会还约上瘾了呀？”
　　“坐下。”我指一指楼梯。
　　“我今天穿的白裤子。”
　　“什么时候起爱干净了？有了感情滋润，是不一样了。还真是脱胎换骨，人模人样了。”
　　我一把拉住海川的手，把他拽过来坐下，盯着海川额头的伤，看了又看。
　　“我疼在头上，你不会疼在心里吧？”
　　“你额头上的伤疤，像只小狗，一只到处咬人的小疯狗。真的，好像呀，我拍张照给你看。”我忍不住笑出声。
　　“我受伤能让你开心，也算是伤有所值。”
　　我挤出药膏，往海川伤疤上一抹。
　　“哎哟，干什么？”
　　“别动，不是毒药。你这条狂犬，我怎敢对你下毒手？”
　　“那你轻点。”
　　“很轻了！”
　　海川右手臂上也有伤，我抬起他右手，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上药膏。我并非多管闲事，也不是喜欢乐于助人。这小子，要是真知道我秘密，希望他看在我帮他疗伤的情分上，闭上那张臭嘴。
　　“寻姐姐。”
　　“叫这么亲热，鸡皮疙瘩都起了。”
　　“你又是向我请教，又是帮我疗伤，不会喜欢上我了吧？”他一脸得意。
　　“啪”的一声，一只手重重拍在另一只手上。
　　“啊！疼！你把我弄疼了。嗯，这句话，应该是你的台词吧。”
　　又是“啪”的一声。
　　“啊！啊！疼！疼！你会后悔的。我向来有仇必报，我以后会让你更疼。啊！疼！停。我马上变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