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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1章 ...

  •   一直以来,认识沐晓文对于玉三都是一件极其不幸的事。那个爱笑的漂亮女生火一样的个性,乍一眼很容易让人喜欢——即便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也会热烈地伸出援手,能言善道又八面玲珑。多少男人围着沐晓文打转,在社交圈中可谓众星拱月。
      可玉三不喜欢沐晓文。倘若说沐晓文没有多少女性朋友是因为遇到她的女人都抱以嫉妒的心理,那么身为男性的玉三便无法基于同样的理由看待。对于沐晓文,“不喜欢”也许是一种莫名的情绪,就如同沐晓文的亲哥哥沐炎枫置于她的感情——外人总以为,如此伶俐可爱女孩的哥哥会是极其宠爱妹妹的兄长;但事实上,沐炎枫对沐晓文相当严苛。
      玉三曾经坦白地向沐炎枫表示,沐晓文从头到尾都似乎包装着完美无缺,为什么自己就和她的气场绝缘?
      昔日的高中好友回答时,并不似往常护短,单笑道:“每个人的中心都唯独是自己,又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地球围着他人旋转?”
      知妹莫若兄,玉三觉得沐炎枫一语中的。
      沐晓文喜欢所有人都将她呵护在手里惜若珍宝。但每个女孩都是一位高傲的公主,谁也不愿礼让出太多空间和位置去供奉一个只会一时兴起交付回礼的朋友;而男人们则在沐晓文身上看到暧昧的暗示,聚集过多的追求者又会激起雄性的征服欲,以致沐晓文身边鲜有女性朋友却拥有排着队的追求者。
      而细数沐晓文历届男友,大多的共通点便是在态度上对这个女人的冷漠。
      人们往往被一些人包围时,却总想着去笼络不包围他的其他人。
      所以,沐晓文总被那些若即若离、态度不够明朗或者冷若冰霜的男人吸引。
      沐炎枫身边优秀的朋友几欲与妹妹沐晓文有过瓜葛,包括玉三他自己。好友圈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玉三对沐晓文千依百顺是出于暗恋的情愫。而在玉三而言,他从未主动为沐晓文做过什么,对这个女人的顺从只不过是由于无法拒绝而造成的可笑假象而已。
      就如同现在的尴尬,玉三认为,多半是因为自己的迁顺成就了这样诡异“三人行”的局面。
      严烈几乎用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自己。
      而玉三只难堪地朝对方笑了笑,招呼道:“你好,我叫玉三。”说完,只能将视线投向沐晓文。
      周遭不断传言自己对她有着“不可自拔的感情”,这个女人既不迟钝,也不是无感。即便平日以“纯洁友谊”相待,也不能将她即将上任的新男友特意约出来介绍给“暗恋者”身份的自己吧。即使玉三对她并没有那样的感情,也不能容忍女人这样过分的行为。
      一个简单的电话,一句“因为严烈不是男朋友、如果单独吃饭太逾越”的话,在悠闲自在的黄金周假日将自己从暖和的被窝里挖出来。理所当然利用他人善意的温和与顺从,将“悲惨的爱慕者”当做“爽朗的姐妹淘”。如果出去见面的人真的如沐晓文所说只是一个新交的朋友也罢,但含糊其辞的情话与时常的肢体触碰不经意地泄露了她对严烈不同寻常的感情。
      如若是约会,那自己的出现算是什么?
      倘若玉三是女人,也可以解释成沐晓文想与好姐妹鉴别商讨严烈是否有资格晋升为情人。但现下的状况,玉三只能恶意地怀疑这个女人是否想让他和严烈携手上演“公主争夺战”。
      当然,这只是玉三心里不痛快的讽刺。严烈和她往届的男友一样,是个冷若冰霜的男人。他算不得寡言少语,但至少对沐晓文绝对称不上热络。
      “我见过你。”午餐时间,三人踏进一家高级餐厅,点完菜后,玉三趁着与严烈一同上厕所,跟对方如此说到。
      “是吗?”严烈显然不记得招聘会上的相视。
      不过也对,谁还会记得两年前那无关紧要的匆匆一眼。。。
      但是就算记不得,也总不能对新认识的朋友的攀谈表现得如此兴趣乏乏吧,玉三腹诽他。这个男人似乎除了英俊的脸蛋就一无是处了。个性如此木讷,没有情趣的男人除了最初给女孩子“很酷很帅”的印象之外,若一直如此冷漠下去,会飞快消磨女孩的热情。忽冷忽热、欲擒故纵是最能吸引沐晓文眼球的交往方式。
      “你现在在想,我对晓文的态度太疏离了吧。”严烈在洗手时突然对玉三开口。
      玉三愣了愣,侧首见对方的脸上泛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喜欢晓文?”
      反正全世界都这么认为,多严烈一个也不多。
      “从她的态度,你应该可以判断吧。”
      发现这个冷淡的男人突然变成“话痨”,玉三怪异地抬起头看着对方,猜测他究竟想说什么。
      “需要我帮你找借口吗?”
      “借口?”玉三脑中千回百转,而后好笑地看着对方,“我离开的借口?你的意思是,我在你们之间太多余?你之所以对她表现得淡然,是因为忌惮我?所以你要我离开?最好是趁着现在上厕所的时间,连让文儿挽留的机会都没有。然后,你会帮我向她交代离开的借口?”
      严烈但笑不语。
      “你喜欢文儿?”玉三直视他。
      “说不上什么感觉,至少不喜欢现在三个人的感觉。”严烈道,“要么你走,要么我走。”
      玉三瞪着对方——他真的生气了。被沐晓文强硬叫来的烦闷与现在被赶走的怒意一起涌上心头。一副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骨!玉三在心底狠狠骂自己。而后一口气吞下,撞开严烈的肩膀踏出餐厅。
      知道即便这样匆忙的不告而别也不会引起沉浸在热恋氛围的女人的注意,玉三预想到沐晓文定然欣然接受严烈的说辞,事后连电话询问都不会有。
      “Mr. Raindrop,falling away from me now…”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玉三承认,如若这电话是沐晓文打的,他立刻怒意全消。
      只是。。。
      一眼飘过手机屏幕,玉三的气立马“噌噌”往上蹿动。憋着口气,他语气不善地接起电话应了一声。
      “阿三~~今天来看爸爸吗?”
      “我有事,钱我给你汇过去。”玉三单刀直入,冷冷地回答。
      自从母亲死后,就几乎与父亲断绝来往。玉三踏出那个家后,便用母亲留给他的存款为手脚完好但生活不能自理的父亲叫了一个保姆,却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将父亲和那女保姆“捉奸在床”。一个是寡夫一个是寡妇,“鸾凤和鸣”不也是天经地义。玉三自认没有本事“棒打鸳鸯”,为地下的母亲叫屈,所以眼不见为净。而通常,玉爸的电话只有一个目的——钱——和女保姆的生活费超出预计了,便伸手要钱。父母债是一生的责任,玉三即便拮据也要一分不差地给。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来看看我吗?”玉爸的声音有些委屈。
      “那好,我去看你,但不带钱。”
      “阿三。。。”
      玉三也不想如此绝情。毕竟是生他育他的父亲,只是已然长大的玉三总对父亲陈旧恶劣的思想嗤之以鼻的时候,才发现亲情也有厚薄之分。他将大部分爱给了母亲,那个劳苦终身的大女人;将小部分给了父亲,愚钝庸俗的小男人。当这样的亲情随母亲下了地后,几乎带走了他所有的情感。
      玉三知道,母亲死后,他的情绪有些危险。他看问题很负面,也存在偏激。他总是把自己的灵魂劈开两半,一半冷眼旁观地责难与嘲笑自己,另一半还是义正言辞地重蹈覆辙下去。他好几次试图转变思维方式,可大学毕业工作后却愈加焦躁不安。
      “为了预防更年期,就必须重拾青春期的热情。”好友沐炎枫是这么告诉他的,“去找个喜欢的女人吧,最好勉为其难地收下我妹妹。”
      自己的感情史还混乱得一塌糊涂却要劝说他和沐晓文一同坠入爱河?玉三讪笑。
      但自己也许真该去寻觅了。。。把空空荡荡的心里满满去装下一个人。。。

      ***

      像傻瓜一样和一群人坐在餐厅里等待,玉三时不时侧头与沐炎枫窃窃私语来缓解现在紧张的感觉。
      “放松点。”沐炎枫安慰他,“不过是相亲,又不是打战。”
      玉三有些哆嗦,他是心急着找个女朋友转变一下生活状态,但这样公然男一排女一排面对面坐着还号称什么“11.11光棍相亲会”,那氛围如果没有在身心上全副武装是绝对会令人窒息的:“你TM本来就不打算真的和那些女人交朋友!站着说话不腰疼!”
      “谁说我不交?”沐炎枫别别嘴,“我要是早几年知道会被甩,就从那时开始找备胎!再说乔乐可是很需要一个妈妈。”沐炎枫未婚但有个儿子——沐乔乐,那已经是好友圈中公开的秘密了。
      玉三看沐炎枫尚神色自若,便怎么也无法想象一年前他与情人分手时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一个人要花多少精力和另一个人纠缠七八年,分分合合,最终还是惨淡收场。既然曾经因为那个人而痛苦过一次,为什么第二次还敢重新来过?周而复始地栽在那个人手里,然后站起来,信誓旦旦要找“备胎”——也果然只是来找“备胎”。。。
      “你看着我干什么?”
      玉三被沐炎枫瞥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视线放在同样相互低语的女孩们身上。他像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羞赧地转着眼珠,不敢直视,只将目光停顿在她们的鬓角或干脆注视她们头与头之间的空隙:“诶?”
      “‘诶’你个头,左边那个女人在和你说话!”
      “那是文儿?”玉三看到餐厅另一头,沐晓文挽着严烈走出去,心下便是一愣——他们似乎开始正式交往了。
      “那个男人是谁!”沐炎枫的表情完全不同于平静的玉三,他几乎有些愤怒。
      “文儿的顶头上司。”
      沐炎枫“哗”地一声站起,拎起反应未及的玉三就往外拖。
      玉三挣扎着甩开,反手扣住沐炎枫,道:“我们还在相亲!”
      “你老婆都跟别人跑了,还管那些备胎?”
      玉三扶着额头,无语。他不知道沐炎枫到底对他和沐晓文有多执着,每每一副小舅子看妹夫的表情。他几次表示与沐晓文有缘无分,沐炎枫就赠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十字箴言与他共勉。
      有着待嫁年龄妹妹的兄长也许个个都如此谨慎,特别是从小独自将妹妹拉扯长大的沐炎枫尤其害怕她受到伤害或欺骗。就好比现在,他们冲出去,只一眼就看到严烈和沐晓文向不远处的旅馆走去。沐炎枫当机立断,一脚将玉三踹到严烈和妹妹之间,而后自己躲藏起来。
      玉三跌跌撞撞地到了他们面前,尴尬地一笑,想起一个月前强行叫他离开的严烈竟还有些较真地咬牙切齿。他一面低咒沐炎枫,一面直视那个男人,生硬道:“好巧!”
      也许是因为被人撞破“奸情”,沐晓文的眼神一触到玉三便开始闪烁不定。而严烈倒还算平静,只微微地惊讶过后,嘴角淡淡勾了勾,道:“又是你。”
      玉三一震,期期艾艾:“刚好路过。。。”
      “。。。确实好巧。。。”这回说话的是沐晓文,她难笑了笑,便缄默。
      “刚。。。刚小枫还和我讲电话说你的手机打不通。。。”玉三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立刻搬出最能让沐晓文忌惮的沐炎枫,“你回个电话给他吧。现在7点了,他会担心。。。”这样讲,似乎演变成在给自己的非偶然撞见找借口。但玉三真的词穷。没有冷场,又将沐晓文踢还给沐炎枫处理,他自认为已经非常高明。
      见沐晓文侧身打电话,玉三不知道是否该为“偶然路过”的话负责而马上离开,因为余下的他和严烈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令人难耐。
      “喜欢晓文到这种程度了?”严烈说话总让人迷惑、听不出喜怒。
      “你可以不用顾虑我。”因为解释一定会越描越黑,玉三也不废话。在他心中,他也抱着做长辈的心态希望沐晓文早日出嫁,顺带让自己脱掉“暗恋”这顶沉重的帽子。
      “喜欢到阴魂不散的地步,还有什么资格叫别人‘不用顾虑’?”依然没有过多的表情。
      玉三怔忡地看了对方一眼,觉得他说话有点刻薄。。。
      “坦白过吗?”
      这叫他怎么回答,根本就没有喜欢过。。。
      “那就不要去了。”
      玉三在心里冷笑。
      “她明明知道。所以,我劝你不要去找不自在。”
      玉三愣了愣,突然有点感动——人们总感觉不到一直在围绕身边的人对他分分秒秒的好,却会轻易被陌生人一次小小的真诚对待而打动。玉三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点神志不清。因为一句话而对这个人改观的话,他会鄙视自己。
      敷衍地应了严烈一声,玉三看沐晓文挂了电话,回头对着他时,有些委屈:“哥哥叫你送我回家。”
      玉三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凸了出来——因为沐炎枫的擅自决定;因为沐晓文的不情不愿。。。这对混蛋兄妹!
      带着沐晓文,直向公交站奔去。从不曾富足的男人这个月给老爹拨款后,又将钱砸在毁掉的相亲会上,现在拮据到几乎想哭着讨饭的玉三也顾不得男人风度之类的问题——回家的话就选择公交,只能坐公交,要么就走4个小时回去。
      “小三。。。烈有车。。。”
      玉三伫步,回头看了面瘫严烈一眼,又领着沐晓文走到对方面前。很想将麻烦的女人立刻交给严烈后便一走了之,奈何绝不同意他们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单独相处的沐炎枫在远处一个广告牌后偷偷瞪着他。而后,口袋中的手机震动。玉三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沐炎枫的短信,四个字——“如我亲临”!
      玉三飞快回了一条:“御驾亲征!!”
      “赐‘御膳’——”
      一顿饭想把他打发掉?玉三眼睛一眯,加码:“皇上~~我的胃口很大,一顿如何满足?”
      “你个饭桶!再加一顿!”
      玉三心甘情愿带着沐晓文坐上严烈的车。
      。。。
      因为有两个男人陪同,玉三也料想沐晓文不好意思大晚上让他们都坐进家中喝茶聊天。于是单护送她进了偏僻的住宅区口,铁门重重关上后,玉三面上有些难堪地看着严烈。
      “带我一程吧~”有求于人便开始低声下气,玉三打心底里自厌。
      “虽然是大晚上,但你不会有危险的。”所谓香车是载美人,载男人算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马上滚蛋!
      脸皮这东西,其实玉三一向算薄,被人说上两句,他也没脸再纠缠,转身就走。可尚转角进了个胡同,便听到与严烈分开的方向悉悉索索有打斗声。他纯粹好奇地一探头,竟看到一群人团团围住严烈。
      玉三一惊,知道那群绝不是地痞流氓那么简单。当年沐炎枫的父亲惹上赌债时,便是被这么一副不死人便不罢手表情的人群殴。他立刻机警地拿起手机报警,而后犹豫了一阵,还是冲了过去。
      “我×!”玉三冲着那群人骂了一声,大吼,“我TM报警了!你们这群混蛋!”
      严烈愣了愣,看玉三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跑过来,心下便是一惊。不想连累他人,他急于脱离纠缠去护着玉三,于是手下愈加发狠:“他们是要绑架!你个白痴,快跑!”严烈一边大声喊着,一边迅捷与身前晃动的人交手。他嘴角淤青的模样,全然没了平素文雅的气质,打斗的架势干净利落,也显得有些嗜血。
      玉三一震,果然看见其中几人的手上拿着湿漉漉的白布,心想自己不是绑匪要掳走的人却看到了他们的脸,因为没有任何价值,也许现在就会被他们捅上两刀。玉三立刻紧张得拔腿要跑,却不觉身后有人给了他一记手刀。他立刻两眼发黑地倒下,见那人抬脚对准自己的手机和拿手机的右手狠狠踩下去。而后又遭到几次踢打,玉三因为极痛而无意识地叫嚷,发昏的脑袋还能清晰地跳出“要死了”的信息。他觉得害怕时脑袋中的血是从头顶向脚下冲的,他手脚发冷发麻。颤抖完全是无法由意志控制的条件反射。
      “玉三!”
      朦朦胧胧中,有人在叫他。玉三勉强撑开眼皮,模糊地看到很多人的脚在自己眼前晃动。好笑地想到自己可能就要这样难看地死掉,脑中还应景地跳出二十几年生命中勉强算得上值得留恋的几人,最后脑子里闪过严烈的背影时,玉三突然清醒了。觉悟往往就是灵光一现。他一个机敏便发狠地咬破自己的嘴唇,然后强迫软弱的身心镇定下来,靠着发疼的右手支撑着摇摇晃晃地站起。
      严烈是个极其坚强的人。在这样危机的状况都没有给对方得手一次将迷药捂进嘴里。他奋力挣扎反抗着,打架的招式迅猛老练:“玉三!”他敏捷地闪躲七手八脚的攻击,见玉三脸色惨白,便仿佛鼓励般喊他一声。
      此刻,玉三正狼狈地逃闪。被人重重地一脚踹到肚子后,他俯身干呕了几次,便发疯似的夺过其中攻击他的绑匪手中的绳子往他的脖子上勒去:“严烈!严烈!你TM混蛋!去死!”
      严烈一愣,飞快跑到玉三身边扣住他的手沉声道:“冷静点!他会死的!”
      突然意识到杀人其实是轻而易举的事,玉三狂乱跳动的心脏反而镇静下来。他松手看着被他勒晕的绑匪重重倒地,而后又看了看含笑的严烈,沸腾着纷乱的脑浆总算平息。
      绑架注重的是快、准,将绑架演变成干架,那群绑匪也一时没转过弯来,待听到远处的警鸣声时,纷纷冲上车逃跑便为时已晚。在大马路上上演警匪追逐战没约五分钟,那群受人指使的混混便全部落网。
      次日,玉三脸上凄凄惨惨地贴着胶布,右手裹成粽子,在公司大翻报纸。自己昨夜英勇大战匪徒,明明有好几个记者热烈地围着问东问西,为什么今天连个角落版面的报道都没有。。。难道消息滞后?
      正百思不得其解,沐炎枫一个慰问电话,而后顺道一句“严烈是严啸峰的老来子”,玉三兀的有些恍然。。。
      严啸峰。。。叱咤风云的商界巨头。。。
      在西雨几乎与势力浩大的奉家并驾齐驱。。。
      那翘首仰望的家世。。。
      那个以为根本不可能大大咧咧走在街上的人。。。
      以及理所当然会被严家封锁的、人生中少有可以骄傲细数的英雄事迹。。。
      玉三突然有些感慨,这样的人。。。怎么会相识?这样的人。。。沐晓文高攀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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