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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安魂曲 ...

  •   Chapter.61
      第一件事,里德尔教给卡罗兄妹杀戮咒,并看着他们解决了阿拉斯法·罗齐尔,作为他们“毕业”的仪式。
      至于对丈夫死因一无所知的罗齐尔太太和他们的子女,他向他们表示了最诚恳的哀悼。罗齐尔的儿子现在十七岁,今年六月份毕业,有两个分别为十岁和八岁的妹妹。在罗齐尔的葬礼开始前的社交时间,沃尔布加·布莱克隐晦地向小罗齐尔提起自己的侄女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贝拉特里克斯是沃尔布加的小弟弟西格纳斯的长女,今年十八岁。由于她的出生伴随懵懂的少年少女偷食禁果而导致的无力抚养等一系列错误,于是结了婚但尚未诞下子嗣的沃尔布加将她接到了自己家照顾,还有后面两个接连出生的妹妹——在纯血凋敝的时代,布莱克家族算得上枝繁叶茂。
      里德尔在自己身上施加了幻身咒,独自位于角落,看着沃尔布加和她所代表的,站在她身后、离她有一点距离的那位女孩。沃尔布加并不认识现在的他,但他认识贝拉特里克斯。在过去的几年中,他在发展食死徒的同时也接触了新一代的纯血巫师。不过这不包括布莱克,他们家的成年巫师如行尸走肉,而年轻一代又只有这三姐妹。
      然而,在三年前他却听说在霍格沃茨里,有一些年轻的崇拜者秘密组建了食死徒青年团体,而他们的首领就是贝拉特里克斯。一个他从未关注过的纯血女巫。他暗地观察了他们一段时间,发现他们竟然能在邓布利多的管控下活动两年的时间——直到贝拉特里克斯毕业。
      忠诚、聪慧、年轻,潜力无限的姑娘。里德尔对她做出了极高的评价。在她毕业之后的第二天,他就给她寄去一封信。第二个月,就让她正式成为了食死徒。
      在沃尔布加被罗尔夫人拉去聊天的空隙,里德尔让贝拉特里克斯走到了角落里来。
      “我看到你姑姑在帮你挑选夫婿。”他说。
      贝拉特里克斯面露尴尬,小声道:“可是我父母并不关心……”
      “你认识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吗?”里德尔说,“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彼此,你们都在斯莱特林学院,只差一届。你觉得他跟罗齐尔相比,谁更适合做你的丈夫?”
      因此,第二件事就是促成布莱克与莱斯特兰奇的联姻。布莱克自然不用多说,莱斯特兰奇家族财富丰厚,家庭成员简单,贝拉特里克斯的父母西格纳斯和德鲁埃拉之前甚至从未想过能与对方联姻。
      唯一的麻烦在于阿波罗,在现在的状况下,他丝毫没有给儿子安排婚姻的心思。
      自从上次见面后,阿尔忒弥斯在第二天就登上了威森加摩的审判席,并因谋杀未遂被判处了五年的刑期。魔法法律执行司此次效率惊人得让无论是阿波罗还是里德尔都没反应过来,毕竟第二天就是竞选日,威森加摩应该休庭一日才对。后来特拉弗斯解释说是因为克劳奇的头疼治好后恢复神智,接着对自己遇袭这件事勃然大怒。他于下午三点就职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四点钟就召开了审判。
      目前,阿尔忒弥斯已在阿兹卡班待了一周时间,她从阿兹卡班寄来的唯一一封信上只是让阿波罗发声明解除自己的经理一职。而阿波罗倒是快疯了,他派出了所有的渡鸦寻找里德尔。
      里德尔躲开渡鸦的眼睛,来到了伦敦的乌鸦剧院。这就是阿波罗之前收购的剧院,不过近年来他也不怎么关心它了。剧院门口依旧贴着《萨勒姆的女巫》海报。它自从引进来之后便颇受好评,长盛不衰,尤其收获泥巴种的喜爱。
      今天是周末,他顺利在剧院内找到了罗道夫斯。他正坐在观众席前方观看舞台上的演员们排演,他们演出的是《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
      里德尔在罗道夫斯身后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我的一位朋友之前告诉我,现在的观众已经不喜欢老掉牙的东西了。没想到你们还在上演这些经典的剧目。”他说。
      “看来你的朋友挺狭隘的,莎士比亚无论在什么时代都不会缺乏受众。”罗道夫斯回过头来,“噢,是你,主人。有什么事吗?”
      “这是你们今晚的演出吗?”里德尔问。
      “是的,主人。”罗道夫斯说,“您感兴趣的话直接来看就好。说实话,每次只有《萨勒姆的女巫》能售罄。”
      里德尔望向舞台道:“我想今晚会有很多观众的。”
      “谢谢。”罗道夫斯只当这是一句安慰话。
      “你最近见过你父亲吗?”里德尔问。
      “我昨晚回乌鸦巢了,不过没见到他本人。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断能听见里面传来东西被打碎的声音。”罗道夫斯回答,“我觉得他可能是癔症又犯了,总是这样。妈妈在的时候还会建议他去圣芒戈看看,可是现在没有人敢给他提这些建议啦。”
      “我也还没得空去见你父亲。”里德尔说,“是这样的,我听说最近布莱克在为他们的女儿谋婚事。”
      罗道夫斯的脸上闪过惊喜,他激动地说:“哪个女儿,贝拉?”
      “的确是她。”里德尔说,“而你正处于一个合适的年纪,你是否……”
      还没等他说完,罗道夫斯就迫不及待地说:“我愿意!”
      “布莱克也对你们很满意。那么,接下来就需要获得你父亲的许可。”里德尔说。
      但是罗道夫斯眼睛里的光彩转瞬间黯淡下去,他别开脸,盯着舞台侧面空空如也的通道。“我猜他不会答应,他也许不认为我到了成家的年纪。”
      “你已经成年了,对于纯血巫师来说,这个年龄很合适。”里德尔说,“你父亲自己也是在二十岁的时候结婚的,仅仅是为了等你母亲成年。”
      罗道夫斯闷声道:“他大概永远也不希望我结婚。”
      “为什么?”里德尔问。
      “我也不知道……”罗道夫斯说,“他觉得我没有能力继承家族。他看不起我,还有我弟弟。他心里唯一挂念过的孩子只有我们未出世的妹妹,好像她要是出生,就一定能出类拔萃一样。”
      “有些人总是容易把希望寄托在那个不存在的选项上,可这些人的未来就永远是虚妄的。”里德尔轻声说,“罗道夫斯,只有你是莱斯特兰奇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阿波罗无法改变这一点。现在你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做好准备。”
      接下来,里德尔才去见了阿波罗。他一出现在莱斯特兰奇家的书房内,原本站在窗户边上的阿波罗就朝他扑了过来,好像想要揍他一顿——然而他的动作在距离他一英尺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请冷静。”里德尔立在原地,背着双手,“阿波罗,我没见你的日子里,帮你们完成了一件大事——只需要你的同意,罗道夫斯就能和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结婚。你们和布莱克家族的联姻将对英国魔法界的纯血家族产生多大的激励,对我们共同的目标做出多大的助推,不必我多说了。”
      “我才不关心这事,这小子爱跟谁结婚跟谁结婚!”阿波罗激动得满脸通红,“我只关心——阿尔忒弥斯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那你就是同意了,好的。”里德尔说,“关于后一个问题,我们谁也没料到克劳奇的举动,不是吗?我当然会把阿尔忒弥斯弄出来,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和准备。”
      “需要时间做准备?难道我们的阿兹卡班的防御措施比美国的□□巫师监狱更高吗?”阿波罗咄咄逼人。
      “恐怕是的。”里德尔说,“美国的巫师监狱只是更大、罪犯更多,但处理摄魂怪比对付傲罗守卫的确要复杂一些。”
      “你现在已经是一个跟摄魂怪没差的模样了,还惧怕摄魂怪么?”阿波罗说。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否是在夸我,不过我愿意把它当作赞美。”里德尔如今的耐心增加了不少,几乎没有事能引发他的愤怒。他总是保持着平和的语气,而他的语气只需要冷下去一点点,就能让旁人意识到他的不悦。
      阿波罗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中的冒犯,闭上了嘴。
      “我计划在下周前往阿兹卡班。”里德尔继续说,“与此同时,我需要你的配合。下周一,也就是明天,特拉弗斯会负责押送犯人前往阿兹卡班,我将在那时跟他一起进入阿兹卡班内部。把戴安娜小姐从囚室里弄出来并不是难事,但空荡荡的囚室要如何向魔法部交代呢?因此,我需要一个长得跟阿尔忒弥斯一模一样且不会被魔法部发现的无辜者。”
      阿波罗思考了片刻,问:“你做不到吗?”
      “总不能什么活儿都由我完成,而你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等待你妹妹回家吧?况且,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里德尔说,“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在你的剧院仓库里找一个有心跳的人偶,或者去伯利恒圣玛利亚修道院找一个会魔法的疯子。”
      阿波罗只能选择回自己的剧院去,等待落幕之后在演员通道附近对一位个子高挑,身形与妹妹相似的女演员动用夺魂咒。而这一切会被某些前来观看演出的魔法部工作人员看见。里德尔给他们送去了这场演出的票——以莱斯特兰奇的名义,而罗道夫斯当然是一个莱斯特兰奇。接下来,阿波罗会面临傲罗的追捕。鉴于他那并不高明的战斗技术,他也许能赶上周一的同一辆囚车——或者,在战斗中被杀。
      现实情况是第二种。里德尔能解决这对困扰他许久的兄妹,获得对纯血家族至高无上的权力,多亏了克劳奇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
      在重新见到阿尔忒弥斯时,他选择保留了关于阿波罗的消息。
      他发现她在这里的生活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糟糕,她的囚室干净、明亮,拥有崭新的床铺,甚至连面积都比隔壁宽敞上许多。而她隔壁的两名囚犯的监视臭气熏天,其中一个面朝着墙站立,动也不动;另一个蜷缩在潮湿阴暗的墙角,似乎像是已经死去,但偶尔又能看见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原来在阿兹卡班也可以用金钱换取更好的生活条件,里德尔惊讶,不禁设想要是没有克劳奇和他推行的严苛新政,有些人就算真的杀了人是否有可能不被关进阿兹卡班。
      阿尔忒弥斯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问道:“你过去一周在忙什么?”
      “我自己的事,还有做关于你的解救计划。”里德尔隔着监室门上的小窗看着她,“阿尔忒弥斯,一会特拉弗斯会过来,将一具尸体与你调换,你需要配合他对尸体进行更细致的易容。接着,你就可以和他一块离开了。”
      “你要让戴安娜死在阿兹卡班?”阿尔忒弥斯似乎有些不满。
      “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囚犯,正午时就死了,这在阿兹卡班不是常事吗?”里德尔反问说。
      阿尔忒弥斯沉默了片刻:“那你待会上哪去?听起来你似乎不打算跟我们一起走。”
      “我要找摄魂怪聊聊天,谈谈合作。”里德尔回答。
      “我不认为这是个明智的想法,摄魂怪的智力水平很低,危险而不可控。”阿尔忒弥斯说。
      “也许又是你的偏见,英国魔法部证明了它们是不错的合作伙伴。”里德尔说完,从小窗户的视野中消失了。
      阿尔忒弥斯回到了家里。
      家里空无一人,她径直来到阁楼的盥洗室。她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接着躺了进去,被热水包裹的感觉让她打了个颤。她将脑袋扎进热水中,把肺部的空气全都排了出去,为的是去除阿兹卡班那冰冷而恶心的气味。她用猪鬃刷把每一寸肌肤都刷得直到变成红色、一碰就刺痛才罢手。
      等焕然一新的她走出浴室,天色已经很晚了,然而阿波罗还是没有回家。
      “可可!”她大声叫来家养小精灵。
      几天后,罗道夫斯第一次走进莱斯特兰奇商行,也是他第一次独自前来这里。
      商行的装潢是黑色调的,像一个巨大的封闭金库,和家里完全相反。不过到处都有渡鸦的身影,这倒是和家里一致。他从大厅内闪耀的水晶灯下经过,那座水晶灯将光斑投向那些黄金装饰上,让大厅看起来明亮而富丽堂皇。一路上,每个见到他的商行员工都会停下脚步,谦卑地向他打招呼,恭敬地称呼他“莱斯特兰奇先生”,而他不自在地一一回应。他的内心生出一股微妙的感觉,他的确讨厌家里无处不在的渡鸦,讨厌父亲的虚伪和自私,可他也完全没有做好被称呼为“莱斯特兰奇先生”的准备。
      他来到顶楼,这层楼的唯一一间房间就是经理办公室了,也就是他未来的办公室——很奇怪,父亲从没说过给他自己留一间单独的办公室。门上还挂着戴安娜的花体字名牌。他站在门口,将自己的领结松了松,就好像这样做能缓解他因紧张导致的呼吸障碍,随后推开门。
      门开了,他看见戴安娜坐在办公桌后,埋头看着一份报纸。她的办公桌前放了一把椅子。
      罗道夫斯惊呼:“梅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你不是——”
      “很简单,我为了离开阿兹卡班再次伪造了自己的死讯——请坐吧。”她平静地说。
      罗道夫斯在椅子上坐下,双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她刚刚说了什么,再次?也可能是听错了。从小时候开始,他每次见到戴安娜,内心总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她从头到脚的一身黑看起来是那么可怖,黑纱之下的金色瞳孔引人毛骨悚然,她面对他时故作的温柔语气仿佛是在逗弄一只宠物狗——她的态度永远是那么高傲,仿佛她才是老板。
      “我想……你现在……”罗道夫斯的心脏砰砰直跳,犹豫着开口,“应该也不能继续以这样的方式生活了吧?”
      阿尔忒弥斯抬起头:“什么样的方式?”
      “我们的经理。”罗道夫斯躲开了她的视线,并发现自己怎么努力也无法掩盖声音里的颤抖,“毕竟你在魔法部的眼里已经死了,并且死前还牵涉进了一桩谋杀案。说实话,这件事对我们的声誉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继续说,“你也应该从报纸上看见……我父亲去世,这里的一切都变了……你可以随意去任何地方,我不会告诉魔法部。要是你需要钱,现在也可以拿走一笔你想要的金额。”
      “是的,我知道。”阿尔忒弥斯低下头,声音低沉了一些,“我起初打算参加阿波罗的葬礼,可是为了避免麻烦,我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罗道夫斯鼓起勇气:“你其实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对你和我们来说都不安全。”
      “你这是要赶我走吗?”阿尔忒弥斯的目光重新集中在了他身上。
      罗道夫斯摊开双手:“请原谅,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别的选择。我不是我父亲,没有办法帮你,戴安娜。最近的日子像是一场噩梦,我实在不想再见到魔法部的人了。”
      阿尔忒弥斯站起身——她很高,跟罗道夫斯差不多,而他现在是坐着的。只见她一把摘掉自己的帽子和头纱,扔在了地上,同时解开了头上的发髻,深红的长鬈发披散下来。
      这还是罗道夫斯头一回见到她的真面貌,他不禁怔了片刻,连害怕也停滞了。她拥有一张相当美貌的脸,可为什么要一直将它遮起来?
      “你看起来好像对我的脸感到陌生。”阿尔忒弥斯绕过办公桌上前,在离罗道夫斯极近的地方停下,她俯下身,鼻尖几乎要撞上罗道夫斯的。“你没有在你父亲的脸上见过我吗?”
      罗道夫斯的眼前浮现出父亲的脸,逐渐和面前的女人的脸庞重叠。
      他抽了口冷气:“你原来是……阿尔忒弥斯?我的姑姑?”
      阿尔忒弥斯走到墙边,摊开手,掌心中放着刚刚在不知不觉间从罗道夫斯手指上捋下的家族戒指。她用两根手指捏起戒指,放在眼前,透过指环中间看着他:“没错,我的好侄子。”
      “可你……”罗道夫斯咽了口唾沫,艰难地继续说道,“不是很早就去世了吗?爸爸——也是你哥哥一直这么说。”
      “是的,我很早就‘死了’,我穿这身衣服纪念的人也是我自己。和戴安娜的死不一样,是我主动选择的死亡。这是一个已经过去的遥远的复仇故事,不过我还没老,没工夫把过去的经历讲给孩子听。”
      “那你现在是谁?”
      阿尔忒弥斯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我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背叛,它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是谁背叛了你?”
      “噢,这个人跟我认识了很久,是我们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们共同完成了很多成就,这个世界很快就能变成我们理想中的模样。听上去很美好,对吧?”
      这是一个问句,罗道夫斯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果然发出了一声冷笑:“罗道夫斯,你以为阿波罗为什么死?”
      “因为他使用不可饶恕咒,在与傲罗对抗期间被杀了。”罗道夫斯回答。
      “不,他是被黑魔王谋杀的——那个杂种的愚蠢和自以为是害死了他!”阿尔忒弥斯高声道。
      “你在说些什么呀?”罗道夫斯难以置信,“我不明白你称呼黑魔王什么……”
      “蠢货!”阿尔忒弥斯打断他的话,“你跟你弟弟怎么都是没长脑子的白痴,我非常担心莱斯特兰奇会在你们手上消亡,真遗憾阿波罗没有别的孩子……”
      “不——闭嘴!”罗道夫斯突然尖叫了起来。阿尔忒弥斯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我不愿意相信你说的话,它们像是胡言乱语!不管你是阿尔忒弥斯还是戴安娜,我都不了解你,更不清楚你现在究竟是谁,但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疯子!”
      阿尔忒弥斯瞬间抽出魔杖,毫不犹豫念出:“钻心剜骨!”
      过了十分钟,她才停止了钻心咒。她冷冷地看着罗道夫斯。他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嘴角有白沫冒出。
      “我不需要你理解,只需要你听话——自从你的祖父死后,我才是莱斯特兰奇真正的家主。我只想要莱斯特兰奇的荣耀,而不在乎你是我的侄子还是我的什么别的亲戚。这次是一次警告,以后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会用夺魂咒控制你。你要是想要反抗我,那我会直接杀了你。假如你想求助某人,那太好了,叫他快点来见我——我正烦恼他躲了起来让我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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