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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恶作剧同谋 ...

  •   Chapter.16
      九月一号是里德尔一年中最喜爱的日子,他在这一天返回那座心爱的城堡,他真正的家。
      当他跟在泰勒·邓肯和德里克·雅可比身后,从没有马拉的马车上跳下来,满心欢喜地期待接下来丰盛的开学晚宴时,阿波罗走了过来,朝他伸出了手。
      “里德尔,你不会三年级还要离群索居、独来独往吧?”阿波罗真挚地看着他。
      邓肯和雅可比闻言,也回头看着他。值得一提的是,莱斯特兰奇家的小公子向来是没有注意到里德尔也是有几位可以称作“朋友”的混血伙伴的,在他眼里,自己的室友是个踽踽独行的可怜虫。
      幸好挂在马车上的提灯随风摇曳,灯光忽明忽暗,没人看清里德尔的脸上此时一阵红一阵白,他从头到脚都充斥着尴尬和愤怒——为阿波罗不合时宜的邀请和高高在上的施舍。然而一分钟后,他就做出了决定,他接过阿波罗的手,由他引领自己走进专属于纯血的殿堂。
      当他随着阿波罗走近纯血统聚集的餐桌时,他明显地感觉到空气的流转变得缓慢起来,无数道目光拐着弯地聚焦到他身上。是了,这些高高在上的纯血一致认为他这个流着肮脏的麻瓜血液的混血是来玷污这张餐桌的。
      阿尔忒弥斯已经就坐了,她的左手边是阿尔法德·布莱克,右边是她忠诚的猎犬亚克多罗斯·诺特。阿波罗在阿尔忒弥斯对面坐下,里德尔坐在了他的右边,与阿尔法德相对。
      阿尔法德朝他颔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里德尔以同样的礼仪回报他。
      阿尔忒弥斯并未看里德尔一眼,而是做作地拿出手帕遮住了鼻子:“好浓郁的香气——”
      诺特配合地用手扇了扇空气:“噢,是风信子。”
      “梅林!我对这种花过敏……”阿尔忒弥斯说着便闭上眼,向后倒去——当然是被阿尔法德接住了。
      “嗅盐,快拿嗅盐来。”诺特夸张地呼救道。
      阿尔法德身边的姐姐沃尔布加·布莱克被这出滑稽戏逗乐了,搂住堂妹卢克丽霞·布莱克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真是够了。”阿波罗说,“我看比尔利教授今年的圣诞剧就应该让你们去当主演。”
      阿波罗一语成谶,阿芒多·迪佩特教授接下来就宣布今年将在霍格沃茨举办一场由赫伯特·比尔利教授负责的戏剧节,最终在万圣节进行汇报演出,前三名将分别赢得一百五、一百、五十的学院杯分数。
      当然,在宣布这个消息之前还进行了例行的分院仪式。奥赖恩·布莱克戴上分院帽后,斯莱特林的长桌陷入了漫长的鸦雀无声中,里德尔都能听见对面阿尔法德的心跳声。整整十分钟后,分院帽喊出了“斯莱特林”,而所有的布莱克都疯狂地欢呼起来。
      奥赖恩激动得满脸通红,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姐姐卢克丽霞的怀里。
      里德尔看见阿尔忒弥斯的琥珀色眼睛像发现猎物般闪了闪,嘴角露出一抹轻蔑而恶毒的微笑——狩猎女神的箭已上弦,瞄准了可怜的小布莱克。
      进入三年级,里德尔忙碌极了。他的时间表安排得满满当当,从起床到宵禁,没有一个小时是虚度的。
      他像一阵风一样在各个教室之间穿梭,将知识送进他无底洞一样的大脑里。
      他要在两年后的O.W.Ls考试中拿到所有的十二个合格证,然后在N.W.E.Ts中也获得同样数量的证书。这之后他就能去魔法法律执行司工作,成为威森加摩成员,然后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他才不会傻乎乎地去为了一些“魔法界的曙光”这样的虚名做傲罗呢,这个职位的死亡率过高,而天才巫师里德尔的英年早逝对整个魔法界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计算过了,魔法史上最年轻的威森加摩成员三十五岁,那像他这样的天才巫师最晚三十岁就能位列其中,再花个十年经营自己的人脉与威望,他四十岁时就能当选为魔法部部长,不到五十岁时成为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
      他会登上巧克力蛙画片,未来的小巫师会在魔咒课上学习他发明的魔咒、在魔药课上熬制他发明的魔药、在魔法史课上研究他的英明政策——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这个名字会在魔法史上同他的伟大祖先萨拉查·斯莱特林一样熠熠生辉!
      在他陷入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和畅想时,有人戳了戳他的后背:“汤姆、汤姆。”
      里德尔转过头去,是奥赖恩·布莱克,他黑亮亮的大眼睛正好奇又害羞地看着他——
      等等,奥赖恩怎么会在三年级的课堂上?里德尔眨了眨眼,在教室内环顾一圈。邓布利多教授正在耐心地展示如何将一根火柴变成针,在座的都是陌生又稚嫩的面庞,眼睛里闪烁着初学魔法的惊奇——梅林啊!这是一年级的变形课。
      他腾地站了起来,邓布利多教授的目光看了过来。
      “什么事,里德尔?”邓布利多教授和蔼地问。
      “对不起,教授,我走错教室了。”里德尔说。
      “噢,原来是这样。”邓布利多教授微笑道,“实际上,我见到你时也很惊讶,但我又想到你这般聪明伶俐,做事自有主张,兴许是来一年级的课堂查漏补缺的,便没有打扰你。”
      新生们都为邓布利多教授的风趣笑了起来,里德尔的脸上却乌云密布,他低下头,迅速朝教室门口走去。
      “那么,汤姆,我们明天下午见。”邓布利多教授说。
      他看错了课表,今天才周四,这节本应是加拉提亚·梅乐思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太太的暑假因为满心欢喜地去到了一个比伦敦更热的地方避暑而过得不太愉快,开学后连带着将他去她私人书库的权限也收窄了,要是算上这堂课——他这周末别想踏入梅乐思教授的私人书库了。
      该死!里德尔气愤地往墙上踹了一脚。
      “这堵墙比你的曾曾曾曾曾祖父还要老,没教养的小崽子!”墙上的骑士画像朝他挥舞长矛,他的马在身后扯开嗓子嚎叫着。
      “闭嘴!”里德尔厉声说,他是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这所学校本来就有一部分是应当属于他的。
      他的余光突然捕捉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他转过头去——阿尔忒弥斯正抱着一个带着佐科笑话店的花哨包装的大盒子出现在门厅的出口处,她的头发上还挂着一些羽毛,显然是刚刚从北塔楼的猫头鹰棚屋回来。她开学以来也很忙,可爱的新生们变成了她的新玩具,而在她的好朋友沃尔布加·布莱克做了级长后,斯莱特林更无人敢对她的恶劣行径提出任何指责。
      “嗨!”阿尔忒弥斯不仅也看见了他,还愉快地向他打招呼,又步伐轻盈地朝变形课教室门口走来。
      “嗨。”里德尔退了一步,将背靠着墙,右手伸进袍子里握住魔杖,以防突如其来的袭击。
      阿尔忒弥斯将他晾在一旁,自顾自地从盒子里拿出一打大粪弹,让它们漂浮在变形课教室门口——下课后会有几个可怜的新生倒霉了。
      里德尔祈祷一会邓布利多是第一个从教室出来的人。
      “你不会说出去的吧?”阿尔忒弥斯亲昵地笑着,仿佛他们是关系匪浅的老朋友了,“你是我哥哥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亲爱的里德尔,你可不能背叛朋友呀。”
      里德尔在心里冷哼一声,她在用阿波罗威胁他。可这有什么用?阿波罗的价值天平早已开始倾斜了,阿尔忒弥斯的质量越来越轻……
      “哎呀,马上下课了。”阿尔忒弥斯看了眼表,忽然伸手抓住了里德尔的手腕,“快走,让我们看看哪个家伙今天是幸运星。”
      里德尔想要挣脱开她的魔爪,结果阿尔忒弥斯的手劲惊人,她拉着里德尔走上楼梯,躲在柱子后面。
      “阿尔忒弥斯,恐怕我不能陪你玩,我得去上课……”里德尔说,摇晃着自己的手臂。
      “你不是和我一样逃课了吗?”阿尔忒弥斯回头笑着看着他,就是不松手,“离下课还有一刻钟呢,亲爱的里德尔,你连十五分钟都不肯与朋友度过吗?”
      真恶心,里德尔停止挣扎,抬眼正视她的眼睛——
      他在一片黑暗中看见小小的奥赖恩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神情恐惧。
      “一个哑炮。”他听见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那傲慢轻蔑的语气同十一岁的她说“一个泥巴种”时一模一样。
      听见这话,奥赖恩像筛子一样颤抖起来。
      里德尔眼前的画面和声音突然被中断,回到了霍格沃茨的走廊上。阿尔忒弥斯眯起了她琥珀色的眼睛,这头愚蠢的狐狸终于察觉到她浅薄的脑子遭遇了入侵。
      她缄默无言地看着他,他也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下课铃响起,一股浓郁的恶臭蔓延开来,伴随着作呕的声音。
      “完美,亲爱的里德尔!”阿尔忒弥斯突然大喊,双手用力推了他一把,里德尔打了个踉跄,暴露在石柱外。
      刚出教室的奥赖恩闻声抬头,看见他先是惊喜,而后又看见他身后的阿尔忒弥斯,眼睛里的喜悦荡然无存,变成了极深的恐惧。他尖叫一声,飞快地朝城堡大门跑去。
      “怎么回事?哪来的恶作剧?”邓布利多教授也走出了教室,他轻轻挥了挥魔杖,粪臭全部被他的魔杖吸走,空气顷刻间变得清新起来。
      一个格兰芬多的新生向他指了指二楼的两人。
      “过来,里德尔、莱斯特兰奇。”邓布利多教授命令道。
      “是莱斯特兰奇干的,教授。”里德尔站在邓布利多教授面前,昂首挺胸,语气坚决地说,“我亲眼看见她放了一打大粪弹在教室门口。”
      “叛徒!”阿尔忒弥斯娇嗔道,抬手一拳打在他的胳膊上,“该死的里德尔,我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想不到你竟然为了逃脱惩罚而背叛我……”
      “啊,被逮住的搭档总是这样,各执一词,互相推卸责任——”邓布利多教授看向里德尔,半月形眼睛后面的蓝眼睛闪烁着。
      摄神取念!里德尔迅速垂眼躲开。
      邓布利多教授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一会,被阿尔忒弥斯的声音打断:“教授,我承认这场恶作剧是我和汤姆做的。我们知道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我没有……”里德尔小声说,可他知道邓布利多不会听的。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麻烦。”邓布利多教授说,“你们俩自己去找霍拉斯吧,无论他想关禁闭还是放过你们,我都没有意见。”
      “谢谢你,教授。”阿尔忒弥斯说,她又故作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将浑身僵硬的里德尔拽走。
      走出邓布利多教授的视线范围后,里德尔用力甩开她,阿尔忒弥斯“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滚开!恶心的贱人!”里德尔怒喝,他抽出魔杖,对准地上的阿尔忒弥斯,脑子里一时间闪过无数道恶毒的魔咒。
      不行,这里是在城堡内,到处都是眼线和耳目,他必须冷静——
      “你们在干嘛?”阿波罗的声音响起。他们正在前往地牢的过道上,而刚下课的阿波罗要从这里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对啊,我们在干嘛?”阿尔忒弥斯抬头看着里德尔,笑了起来,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里德尔——你说呢?”
      “你妹妹想看我展示一个魔咒。”里德尔收起魔杖,微微倾身,绅士地朝地上的阿尔忒弥斯伸出手。
      “你们俩不上黑魔法防御课在这练习魔咒?”阿波罗疑惑地看着他们。
      阿尔忒弥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接过里德尔的手站了起来:“没错,亲爱的阿波罗,你一定想不到——里德尔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可比梅乐思教授的有趣多了。”
      “梅林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她一块逃课。”阿波罗明显认定里德尔被他妹妹带去胡闹了,“里德尔,你不知道这节课有多可怕,梅乐思教授让我们所有人静坐着等待她的助手——也就是你半个小时,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连呼吸声重了也是错的……”
      里德尔见状只能立刻放下所有事,跑去找梅乐思教授道歉。当然,斯拉格霍恩教授永远不会知道大粪弹的事,没有必要为日理万机的斯莱特林院长先生增添烦恼嘛。
      “我不可能帮你杀人,人类幼崽。”耶梦加得说,“我杀那只狼人是因为它本来就是我的敌人。”
      “可你之前还想杀我来着,”里德尔盘腿坐在地上,面对着它,“而我们现在还成为了朋友——你岂不是差点连你的朋友也杀死了吗?”
      耶梦加得用它不大的脑仁思忖了一会:“那我为上次的攻击向你道歉,但我是绝对不可能帮你杀人的。”
      “那我们就吓唬一下她,可以吗?”里德尔说,“你只要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被吓得抱头鼠窜,从而再也不敢找我的麻烦。耶梦加得,这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
      “不,我也不会去那座城堡里。”耶梦加得说。
      “我们是朋友呀,耶梦加得,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朋友被欺负,却袖手旁观呢?”里德尔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座城堡里有一只恐怖的怪物,没动物敢靠近。”耶梦加得说,“不过,如果你能把你的敌人带到这里来,我倒是可以帮你吓吓她。”
      “我会的。”里德尔笑了起来,“太棒了,耶梦加得,这样才是朋友应该做的嘛。”
      无须里德尔去设下陷阱,那头蠢狐狸自己就会到禁林附近来——十月第一周的周末,阿尔忒弥斯就因为一个月没上草药课而赫伯特·比尔利教授罚跟着他一块在禁林边缘采摘跳动的伞菌。
      当然,这件事是阿波罗又在为妹妹的调皮捣蛋而苦恼伤神时无意间透露的。里德尔觉得这真是天赐良机,阿尔忒弥斯命中注定要死在这一天,毕竟连她的哥哥都自愿成为了帮凶。
      里德尔早早地就穿上隐身衣找到耶梦加得,在禁林边缘附近埋伏着,又是一如既往地等了很久很久才看见比尔利教授和阿尔忒弥斯的身影。
      这场谋杀全然不能太顺利了——里德尔看见她穿了双不适合在林间行走的小皮鞋,自然也就不适合逃跑。
      阿尔忒弥斯拎着一个大篮子慢悠悠地走进禁林边缘,慢悠悠地翻开地上的落叶寻找隐匿的跳动的伞菌,她很快便被勤快的比尔利教授甩在后面,落单了。
      “耶梦加得,上吧。”里德尔说,接着用一种更强大的蛇佬腔命令道:“杀了她!”
      耶梦加得像一道白色闪电般蹿了出去。
      “阿瓦达索命!”
      里德尔愣在原地,他眼睁睁看着耶梦加得被一道绿光轻而易举地击杀。
      “里德尔,滚出来!”阿尔忒弥斯朝着耶梦加得飞来的地方喊道,“哼,别以为你能用蛇佬腔对付我。正如你所见,我会杀死出现在我面前的每条蛇——”
      里德尔躲在灌木丛里,气愤得浑身颤抖。他真想冲出去给阿尔忒弥斯也来一道索命咒,这样一切麻烦都烟消云散了——可这当然不行,用索命咒杀蛇不违法,杀人他会进阿兹卡班……
      “像你这样只会照本宣科,将教授说的每个字都背下来的书呆子当然不会知道,击败恐惧最好的方法是消灭它!噢——”她得意洋洋地轻声笑了起来,“我跟你讲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忘了你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你没法消灭死亡,真是可怜——”
      “莱斯特兰奇!”比尔利教授的声音响起,“你在那自说自话干嘛呢?快点去找那些伞菌,没有三磅的伞菌你别想回城堡。”
      阿尔忒弥斯跳了起来,双脚踩在耶梦加得的尸体上。
      “胆小鬼!”她朝着灌木丛低声吼道,然后转身去另一个方向寻找那些跳动的伞菌了。
      “障碍重重!”里德尔朝她发了一个障碍咒,一道绳索出现在两棵树之间。阿尔忒弥斯被绊得摔了一跤,她转过头来恶狠狠地向灌木丛剜了一眼。
      里德尔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阿尔忒弥斯的话就像迷雾一样将他团团困住。
      “击败恐惧最好的方法是消灭它!”
      “你没法消灭死亡,真是可怜——”
      “里德尔!”
      阿波罗的声音将他从迷雾中拉了出来,可里德尔刚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红头发和琥珀色眼睛,他顿时感觉自己其实一直在耶梦加得的脊背上奔跑,永远看不到尽头。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剧组。”阿波罗说,“你还记得开学的时候迪佩特教授说的戏剧节吗?我准备参加,比尔利教授已经审核通过了我的剧本,我现在可以开始找演员准备排练了。”
      里德尔揉了揉眼睛,回到了脚踏实地的现实。
      “什么戏剧?”
      “《男巫的毛心脏》。”阿波罗说,“我想让你或者阿尔法德演男主角。”
      他或阿尔法德?那当然应该选他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更适合做男主角——作为孤儿院最漂亮的男孩,里德尔几乎每年圣诞节都被孤儿院送去参加教会的圣诞剧排练,出演小耶稣或者小天使。他就算不是巫师,也会成为松林制片厂的明星!
      “你问过阿尔法德了吗?”里德尔问。
      “问过了,他说他随我差遣。”阿波罗说,“不过我觉得你更适合‘男巫’一些,所以如果你愿意出演的话,男主角就是你啦。”
      “我加入。”里德尔说,“不过我没听说过《男巫的毛心脏》,这是个……什么故事?”
      “你不知道《男巫的毛心脏》?”阿波罗显得震惊,“我以为我们的百科全书里德尔什么都知道。”
      “不知道。”里德尔顿了顿,“阿波罗,你作为导演,不应该给男主演看剧本吗?”
      “别急,我的剧本还只是初稿呢。”阿波罗说,“我先把故事梗概讲给你听吧,《男巫的毛心脏》是一个很恐怖的故事:从前有一个男巫将自己的心脏锁在了一个水晶匣子里,因为他相信这样能使自己无坚不摧,但实际上他的心脏离开身体后发生了变异,长满了恐怖的毛。后面他同一个姑娘结婚,杀了那个姑娘以交换她的鲜活的心脏,可他已经变异的毛心脏试图控制他,男巫于是挖出自己的心脏,也死了。”
      里德尔听完沉吟了一会才开口:“我知道了。”
      这个故事简直无聊透顶,噢,当然,戏剧本来就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东西,就像他以前出演的那些幼稚无聊的圣诞童话剧。
      “我妈妈等我们到了九岁才给我们讲这个故事,但我听完还是做噩梦了,我现在还记得梦里那些血淋淋的活蹦乱跳的心脏。”阿波罗说着,拍起了手,“噢!这个故事太适合万圣节了,我们一定能拿到第一名的!”
      “等一等。”里德尔忽然反应过来,“那个姑娘由谁扮演?”
      “当然是阿尔忒弥斯呀。”阿波罗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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