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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束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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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抿着唇瓣,当一道凌厉风声响彻耳边时,她本能的迅速后撤一步。
“啪!”墙上留了一个印记。
看到小混蛋躲过了自己的皮带,南梦怔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有这反应速度了。
眯了眯眼,手里的皮带以刁钻的角度送了过去,凌厉更甚之前。
南意右跨一步,算准了余力未消新力未起时,抬手抓住了皮带的一端。
感受到拉扯的力道,南梦颇有意思地看了眼自家小妹,看来翅膀变硬了。
正好,她最喜欢挑硬骨头吃。
南意跃跃欲试,随即想到了信息素,右手用力的同时极力感受身体的变化。
谁知道越是刻意,那玩意越是不出来,难不成还有口诀不成!还是说,她不行!
南梦不知道这面容严肃的倒霉玩意在做什么,但这并不妨碍自己教训她。
以往是她没教育好,竟对自己的妻子做那样的事,这一次,一定要让她长长记性。
于是回头跟还站在门口的人说道:“开排气。”
“啪嗒”,修长指腹先一步按上排气开关。
助人为乐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她不介意南梦姐先帮她收取个利息。
当排气机器开始运作时,南梦猛地向前一步,高度的优势更添气势。
俩姐妹个子其实差不多,但她穿了高跟鞋,高了南意小半个头。
顿时,一股强大的气息压迫在正和自己较劲的女子身上。
南梦的信息素是南家一脉相承的青竹,她和小妹一样,是稀有的S级Alpha。
心悸、臣服,来自灵魂的压抑笼罩着南意,一瞬间额头便出了细密的汗珠。
两股微颤,体内有戾气将要涌出,不同于昨夜,这种感觉充满了爆裂和不服。
手一松,皮带滑落,紧接着肩膀挨了一下,这一下的痛感刻骨,冷不丁打了个颤。
南意喘着气,咬紧牙关硬挺着没有出声,艰难躲过第二下,感觉到血液流速变快。
“轰!”
放了纠结的心绪顺从本能,一股气息散发出来,年轻的Alpha惊奇又疼痛的感受着一切。
两个Alpha争锋相对,哪怕有最亲的血缘关系也不可避免的互相排斥。
南梦轻笑一声,把手里的皮带甩了出去,接着脱掉了外套,任由情绪发酵。
南意紧盯着女人的动作,颇为郑重地挺直腰杆,双手摸向腰带紧了紧力道。
很好,这样就算打架也不会乱,这个结系得还不错。
舔了舔唇瓣,她率先出拳,直拳指向女人的腹部侧边,只要打中绝对酸爽。
察觉到她的意图,年长的Alpha不躲不避,直接出腿,攻击对方的腹部。
王妈看到这架势,默默把能看得见的名贵装饰给收了起来,保镖们甚至主动把沙发挪开。
作为南家人,骨子里是狠辣的且崇拜强者,他们做事待人的规矩,更像狼群法则。
战斗圈里的小狼正在挑战他们的头狼,只见她右手握拳,直接跃起直指头狼太阳穴。
头狼依旧沉着内敛,头向右一侧躲开,左肘蜷起,用肘关节去撞刚落地的小狼腋下。
双脚落地,由于惯性,南意躲闪不及,她捂着被击中的地方郁闷不已。
身体素质是硬伤,如若以前,她完全可以避开的,不得不承认,现在她不是对手。
头狼有着自己的战斗节奏,看准机会,扑上前去就是一拳,直把小狼打得险些趴在地上。
向后一翻,迅速后撤,使得接下来沉重的一脚落空,俩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
小狼虽然不敌,但打出了骨子里的凶狠,宁愿以伤换伤也要让对方吃个亏。
再一次被掀翻在地,南意粗喘着气,抹掉嘴角的鲜血,棕色的眸子有些震动。
她感受到信息素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现在的萎靡不振,刚刚的威压又来了。
难道这玩意是有极限的?那为什么面前这人没有,糟了,被压在地上动不了了。
年长十二岁的Alpha,运用信息素更为得心应手,当然不是嫩头青可以比的。
南梦的xiong膛轻微急促,腹部隐隐传来痛感,想不到自己居然中了一招。
小崽子挺狠,不过看着倒比以前顺眼多了。
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口,弯腰捡起扔在一边的皮带,对还在试图起身的人笑:
“刚刚表现不错,不过,错了就是错了,我说了要惩戒你就必须要惩戒你。”
皮带裹挟着风声很快落地,别墅一楼顿时响起了皮带炒肉和女子闷哼的声音。
南意的表现的和之前畏畏缩缩的人完全不一样,秋然予没了看戏的心情。
女人拎着包坐在车上面露思索,白皙指腹时不时轻点着膝盖。
若是以前的南意,一定在南梦姐出手前就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可是刚刚。。
不过这人惯会做样子,自己真是无聊,剖析这种人做什么。
黑色轿车行驶的方向是霖海大学,这座大学是T国排名前三的学校。
尤其是其中的王牌专业—金融系,多少青年才俊都出自这个系。
秋然予从国外读完研究生,就被大伯秋玄软硬兼施的逼着回了国。
经过了无谓地抵抗,还是入了大学做了金融系最年轻的老师。
看着窗外掠过的繁华,女人眼里有着嘲弄,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秋家如今不过都是些沽名钓誉贪得无厌之辈,难怪会走下坡路。
流光别墅。
楚浔拎着药箱从楼上下来,看到正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微微弯腰:“家主。”
南梦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着她却并未说话。
对于这人的性子,楚浔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当即回到:
“没有伤到筋骨,给小小姐抹了药,现在已经睡着了。”
看到女人有些不自然的坐姿,善解人意的家庭医生打开药箱,递了个台阶过去:
“您拿着,这是新药,万一小小姐粗心大意弄丢了药,至少您这还有。”
看着医生关爱病人的眼神,南梦伸手接过,不忘找补一句:“那个小混蛋确实马虎。”
穿着白色线衣的女人两个小梨涡现在嘴角两边,笑得温柔:“对,您说的是。”
和煦笑意有着Omega特有的柔软,客厅落地窗那偷溜进来的暖阳罩在她身后。
南梦紧了紧拿在手里的药,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眸。
“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女人的背影迎着光走远,南梦还能看到她走过的地方扬起旋转飞舞的小颗粒。
它们杂乱无章地飘荡,落在沙发上,落在笑得温婉的女人刚刚所站的地方。
仿若那人一步一个金灿灿的脚印,离开得绚烂肆意,也独留下属于她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