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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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冬狮郎你要加入战斗?」
黑崎一护有些抗拒的问着,他实在不愿意看着原本自己要保护的人参与战斗而受到伤害。
因为一不留神的话,那可能会要了日番谷的性命。
似是明白他的忧虑,日番谷的表情变得柔和:「虽然对于魔法使来说用魔法战斗无疑很方便,但当魔力不足的时候我们也不会抗拒使用其他办法去结束决斗。」
「魔力的失控或是受伤导致无法使用魔法的战斗其实在以前也曾经发生过,所以今次也不会有问题的。」
他很擅长解决这种敌优我劣的形势。少年的话语如是者的传递着这个讯息。
看着橘子头一脸担忧和欲言又止的表情,日番谷倏地的觉得好笑。
在半小时他明明是心如止水的觉得即使被杀了也是无所谓,但自从黑崎一护赶到身边啰嗦了一番后,他却萌生起想待在对方身旁的念头。
虽然之前一直都在回避着他,但最终他还是抑压不了心底中那渴望阳光的想法。
「而这种预先准备好的爆破球就是为了应付特别情况的。」
伸手拿起其中一颗青色的球,日番谷微微瞇起眼睛:「这些球体威力虽然比不上以往我所用的魔力晶球,但只要将它们连续使用的话,也足以炸陷一整个地面。」
「一整个地面…有那么厉害吗?」
「理论上是做得到的,但实战上许多人会因为环境因素或个人经验问题而出现效果偏差的情况。」
本想开口问清楚到底什么环境因素会影响,但转念间他就想到了现在就算日番谷如何清楚的向他解说一切,他也未必听懂,所以倒不如给予少年多点时间准备。
他望着少年细细的研究着地上的土壤,那似乎是由大部份沙土构成的地质,他顺势抛出刚捡来的石块,随着落地时残影,左右飘移的目光似乎是在测量与敌人的距离。
略带苍白的手指有节拍的互相摩擦着,那是少年常有的动作,在出击准备完成之前。
从没有试过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过对方战斗前准备的模样,少年认真的表情与隐含在祖母绿中的自信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令黑崎不禁愣住了。
「要上了。」
略带沙哑的音色从耳边传来,他下意识紧握手中的爆炸球注视着对方。
似乎明了青年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和犹豫,日番谷缓缓的开口:
「放心,绝不会让你在这里死掉的。」
在最短时间将刚定立的战术稍为整理后,日番谷倏地的站起了身子,向于刚被炸弹蹂躏完的地域迈步,完全不惧怕该地方会再成为轰炸目标。
虽然没有了魔法,但以战斗的经验来说他还是有不输给对方的自信。
明显的当男子看到日番谷毫不回避的站到跟前时,他们都着实的愣了一下。
虽然银发的少年没有了使用魔法的能力,但以往他的技巧战绩都是显而易见的在他们之上。
「竟然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站在我们面前,如果不是有勇无谋的话…」
「管他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我们只能发动攻击了!」
「….」
彷佛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似的,日番谷微微瞇眼以便在烟雾中分辨位置,然后一扬手就将爆炸球往前包围男人的六芒星方位掷去, 爆炸品在触地的瞬间立即爆破,在发出声声巨响的同时也轰炸出疮痍的凹陷处,
少年投掷的速度与准确度非常高,在判断之后的数秒内就出手,过程中没有一丝的犹豫, 而在爆炸的同时日番谷还是很冷静的往后退去。
当黑崎一护还在为少年那身经百战的身手惊讶时,在他耳边响起了日番谷的声音:
「黑崎,瞄准敌人,抛!」
黑崎一护看看明显还未反应得及的二人徘徊在爆炸位置中心,正想大叫说自己有机会抛不中,但当他看到日番谷坚定的眼神,还是咬紧牙关的掷出去。
起手至击中只有雷光火石的瞬间,他清楚的看到自己掷不中对方避开的身影, 顿时感到自己真是没用。
「我从没有说过要掷中目标才会算成功。」
日番谷瞥向一旁沮丧的橘子头,眼里满是笑意:「你看,这不是已经分出胜负了么?」
望过去,原先还是平坦的地面被炸药在四周的六角位置炸出深陷的地洞,然后正中心的爆炸令整个地面的平衡被破坏,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时候往下塌去形成巨大的洞。
男人们在还未明了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被黑暗吞噬了。
黑崎跟着日番谷伫立在地洞的边缘,原先打算总要激战一番的局面迅速的被收拾好,令他一时间反应不及的愣起来。
「好厉害...」
从没有想过要正面撃中对方取胜, 反而一开始就经已计算好利用地理来撃败敌人,不得不说,虽然尚未成年,但日番谷无疑是个天才。
「...既然弄出了这样大的烂摊子,这里应该不适宜继续留下了。」
「那要去哪里吗?」一脸铁定要跟上的嘴脸,日番谷不禁白了橘子头一眼。
「神隐村...我的故乡。」他顿了顿,若有所思的回想着, 「有些事,我想是时候找个答案了。」
之前因为疲惫的关系令他一直无法察觉,但现在当他逐渐习惯这个身体状态时,他就开始感觉到了。
那围绕在身边、凌乱不堪的魔法元素。
似乎被什么吸引着,那些元素围绕在日番谷伸手可触及的范围,但却又刻意的避开他伸出用来触摸的手。
「是很重要的事吗?」少年不停的重复伸手抓紧的动作,但却始终看不见他想抓着的这什么。
「黑崎,也许...我的魔力并没有完全被剥夺掉。」
回应他的是惊讶的神情:「怎么可能!明明山老头他...而且刚才你不是什么都没能使出来吗...」
「你...感觉到我身边有什么吗?」手往一旁指,那里什么都没有。
「呃...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团浑浊的气息而已。」
「就是这个,照常理来说,一个完全没有魔力的人是没可能吸引到这么多的元素到身边。」
自然元素相生相克,当单一元素聚集时,能够放出的就是属性魔法; 相反,当元素同时集中时,所形成的则是功能互相抵消下的混沌状态。
现下少年身旁正是出现这种无法解释的现象。
黑崎不解的眨眨眼,「所以说也许冬狮郎你身体里还存在着魔力?」
摇首,少年慢慢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不过倒是刚刚记起了些在意的事。」
故乡那莫名其妙的湖似乎隐藏着事实的真相,不知为何的他有这种想法。
「呃...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伸手牵起了少年的手,橘子色头发的大男孩明显的放弃了思考。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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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满布古代文字的阵法前,蓝染难得很好心情的笑了出来。
「啊啦,有什么让蓝染大人高兴的事吗?」自从由山本那里得来记载着远古召唤魔法的卷轴后,在尚未能够破解的这三个月来蓝染都不曾有过好脸色。
褐发男子缓缓的合上卷轴,回首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助手,神情显得高深莫测:「银,你想见日番谷君吗?」
他满意的看着对方挑眉表示有兴趣,
「如果还想见的话,这次可是最后的机会呢,因为他可是这张王牌启动的重要元素呢。」
「啊即使小狮子已经没有魔法了也行?」并不完全了解蓝染的想法,正常来说发动魔法阵的先决条件必须是有身为魔法使的资格。
「当然不行。假使他真的变成了普通人的话。」
「…」轻瞇起眼睛,市丸银在内心猜量着到底这场赌博蓝染到底掌握了能够左右胜局的情报,要知道他一向不喜欢作出毫无胜算的交易。
其实在以日番谷作为交易物换卷轴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要发动古代魔法阵,能够读念古文、居住在卷轴发现地神隐村的日番谷是必须的,不过当时蓝染在明知道少年将会失去魔法使资格的情况下,依然毫不犹豫的将少年交出去。
他很有兴趣知道到底眼前这个男人在知晓了什么的情况下才能够淡定的盘算好一切。
「银,你有想过那个小家伙为什么拥有比常人异常强大的能力吗?」
「蓝染大人想告诉我答案吗?」
「银想我告诉你?」
「唔…这样打哑谜的话我可是猜不透蓝染大人你的想法?」
「那这样好了,先把你的小家伙找来,我就告诉你所谓的真相。」
市丸银微微收敛神色,果然到最后蓝染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家的小家伙啊
「怎么了,不愿意吗?」似是看透他的想法, 对方饶有意味的说着。
「不,怎么会呢~」
他接过递过来的情报,意料之内的日番谷果然往这个基地迈进中。
「银,这次如果再留不住的话,就除掉吧。」反正只消发动这个阵,少年也再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过,能不能杀掉也是个问题, 毕竟他已经…」
话语的最后他听不清楚,也许应该说他并没有专注的听取男人的一言一语,日番谷往这边靠近的消息已经让他有些坐不着了。
他想着,然后转身离开原地往外面走去。
虽然是已经放弃了的另一头红线持有者,但对于曾经在无数个季节待在一起的他们来说,要决然的忘记所有重新开始, 都总是需要些过渡期。
而这过渡期间,那一瞬间的想见面的想法充斥着全身的细胞,彷佛就是从他的灵魂深处叫嚣出来。
黑崎一护从远处看着那个银发的少年, 对方站在雪地之上,彷佛丝毫也感受不到寒冷似的毕直的伫立着。
对方那带着寂寥感觉的背影让他莫名的感到悲伤,这三个月来,他都知道日番谷并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他所背负的东西实在过于沉重了。
自从知道真相后,少年每天都会在半夜的时分起床,跑到外面那渐被冰雪覆盖的世界遥望远方。
碧色的眸子眺望着那遥不可及的他方,他不知道少年是否在观看着曾经想游历的地方,抑或是纯粹的想将眼前的世界收尽眼底。
虽然他们从没有提及过未来,但从日番谷重新获得能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再也无法和以往一样待在对方身边。
当再次激发蕴藏在身体里的能力时,日番谷冬狮郎就已经注定不再是人类了。
那天他们站在那个蓝得发亮的湖泊边,听着从湖中心传来的声音道出一切的缘起由来,并在最后应允到了位于中心处的神社去证实一切。
然后在当声音的主人为日番谷完成应许的仪式后,少年身旁一直混淆不清的元素也逐渐的安静下来。
「现在,该在你身上出现的都已经回来了。」以烟雾般姿态出现的女子缓缓的抚上日番谷的脸,温柔而怜爱的,
「去吧,将你的疏忽所带来的错误改正过来吧。」
日番谷似懂非懂的响应着,一伸手, 本以为早已丧失的冰魔法召唤能力瞬间以如狂潮般再次涌现于体内。
眼望少年那铺天盖地而袭来的能力,随意的一示意冰墙也能瞬间的建立起来, 比以往更加快的速度证明了对方再也并非人类的事实。
他们望向晶莹剔透的冰晶,倏地觉得所有的语言都被燃烧殆尽,余下寥寂经年的苦涩回荡于胸口之中。
三个月前,他们毅然的踏上了寻找真相的道路,当他们尚未来到日番谷自小起就一起待着的村之前, 都估计会受到村民的恶意攻击, 毕竟当天日番谷在祭神的时候逃跑了, 对这条信奉神明的村子来说,这无疑是极其严重的行为。
因此最初当黑崎跟着日番谷进村的时候,他可是私底下准备了好几件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一众的村民并无太大的反应,他们只是平淡的指示二人直接的与族长会面。
没有憎恨、厌恶,这是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根据日番谷所说,神隐村的族长是个拥有近乎冰雪女王气质的女子,能够轻易的支配大气中的冷元素,冷淡的性子也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日番谷和雏森自小也很惧怕和族长的相处时间,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自在感觉,纵管对方没有说话,但却会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正在被窥视。
就在日番谷的探知能力出现后,他曾不只一次有过怀疑的想法,他们的能力实在过于相似,说是没有任何关系实在不能令人信服。
「...看来你还没有记起全部。」在接触到日番谷那疑惑的眼神后,女子似是明了什么的开口道。
「在我说明所有之前,不如先去一处地方看看吧」伸出手指了指,那是通往神社和湖的道路。
「冬狮郎,怎么办?」
「跟上去看看吧。」纵然他未能完全记起当日所发生的事情,但在心底处却是隐隐的感到了什么,那个梦中出现的湖泊,似乎是所有事情的开端。
「你还记得你母亲的事情吗?」当路走到一半时,跟前的女子倏地的开口。
日番谷想了想,摇头,在印象中他并没有太多关于自己母亲的记忆。
他只是知道,他的母亲本是下一任的巫女候选人,然而却在一次意外中和他的父亲遇上, 而两人相恋后她决定放弃承接神职,最后在诞下自己之后就消失了。
「你的母亲其实从没有离开过,你之前所听说的都不过是谎言罢了。」
他不可置信的愣了愣。「可是…」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不过有些时候你要知道存在着与会否碰面是两码子的事。」
「族长的意思是…母亲她一直都待在湖的那边」要不是那一边的话,他实在想不出为何会没有遇上的机会。
「的确,你的母亲在诞下你后就被以候补巫女的身份再次送到神社修行去…直到那年的就任仪式,即是你和雏森擅闯禁地圣湖的那年。」
那天,正值枫红叶落尚带有暖意的秋季,然而发生的事却是足以将某些人打进冰窖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