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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天下谁人不识君 ...

  •   时愿一上场就亮出十三木簪,如白家玉扇骨悬于身后,可人家好歹是玉扇骨,这完全就是普普通通的簪子。所以一亮相,四下又哗然。
      这人是来搞笑的吗?
      现场一片哄笑。
      比赛还没开始,丘石顿时都有种脸上无光的感觉。这样的比赛,光站在都觉得丢人。
      “你要是现在认输,这比赛就当不作数。”
      然而时愿哪里理他,一簪似箭,直逼向丘石。丘石连剑都懒得拔,手臂一挥,木簪碎成渣。二簪再射,同样的命运。
      “我劝你,还是此罢手。”
      “哼。老子向来不听劝。”
      一击二击皆不成,三击四击五六击,四击齐发。这打法摆明是偷师白家的,结果可想而知。
      “无知小儿。”
      丘石手臂挥挥,木簪粉身碎骨,当下掌风凌厉,反手反击即在眼前。
      时愿指尖一动,四根木簪立于面前挡下攻击,于此同时,剩下三股,纷纷袭向丘石。三簪一线连击。
      台下嘘嘘声一阵复一阵,当然倒喝彩。这套路,连个弯都没拐错。
      然而不同的是,这木簪可不似白家的玉扇骨,丘石也不是伯玉子。丘石一举破了时愿三连击。可时愿也不是白缎羽,仅凭一支木簪就断了丘石的攻击。而他祭出的最后木簪一幻为三,即使丘石掌力挥挥,也挥不灭其中两根,那两根木簪直戳他的命门。丘石一时微讶,连忙错身躲开。
      那两根木簪扑了个空,又回旋再击向丘石,丘石连连避让。以此同时时愿一连符文出击,向他砸去。丘石避无可避,只有拔剑回防。
      蹭此时机,五簪齐发,不击人,直插入地,随之时愿手指挥动,五角星芒生,眼下形成困兽之局。直接将丘石困在其中。丘石虽是被困,可他毫不担忧,只道是:“自不量力。”
      时愿笑了笑,居然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了下来,“阁下大可一试。”
      打架打一半,他大哥居然坐着,太目中无人了。
      丘石心中十分不爽,只想破了这困局,定要好好收拾这猖狂的小子,他自信满满,挥剑斩击。
      然,本是一击即破的东西,切稳稳当当,毫发无损。
      这不可能。
      再来。
      然,依旧还是那个不可能。
      对于此情此景,大可自信满满,它就是有这个可能,货真价实的劈不烂。
      丘石有些懵,有些不敢相信。莫说他,台下一众人跟活见鬼一样,还有的揉了揉双眼的,生怕看到幻觉。
      丘石不信邪,又又再一击。
      连连三击,它依旧不倒。
      遇事不用慌!既然攻不破,那便解了它。然而冷酷无情的生活给了丘长老一个大耳光。这大概就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丘石懵了。
      沧衡派的脸色黑得快看不清五官。其中有个弟子,大声喊道。
      “他使诈。”
      “他使诈。”
      “他使诈。”
      一呼万应。
      面对同声共气声讨的人,时愿单手支着脑袋,歪着头说道:“我使诈?这叫兵不厌诈,没听说过吗?”
      “你使诈,胜之不武。”沧衡派的弟子,哪管它兵不兵,反正一口咬定时愿使诈。
      时愿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极其率性:“那好吧,再来就是。”
      这…
      谁人不惊。可沧衡派惊讶之余更是欢喜。方才是他们长老轻敌才中了这个小子的圈套。这下定要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台下的人无不也是这般认为。只觉得这人脑子进水,踩了狗屎运才侥幸的逃过一劫,这会又赶着送死去。
      时愿撤下木簪,十二木簪回笼,笑笑的说道:“丘长老,这回可得当心啰。”
      丘长老的脸拉得老长老长,长剑一挽,直接杀到时愿面前。这一杀,可是竭尽全力的一击。可眼前一晃哪有人影。丘石一惊,十二木簪便在头顶,突然飞速直下,又成困兽之局。
      “太小瞧人了。”丘石长剑挥舞,碎了所有木簪。
      木能生火,星星之火也可燎原。所有碎渣连同之前的残渣,瞬间成了星火,扑向丘石。丘石长剑起风,凌厉的剑气劈飞所有的星火。星火飞飞随风冲天,举头三尺聚微成焰,焰火星星,越聚越多,终成火团。丘石见状不妙,长剑起风,直扑火团。火光熊熊越烧越烈,砸向丘石。丘石长剑一刺,破了火团,剑气旋动,火光四飞。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时愿的身影如同闪电,瞬间蹿到他的面前,那凌厉的眼孔,映着自己的吃惊。如此近身的攻击,他竟未察丝毫,怎叫人不惊。他长剑回守,又怎敌他一记左勾拳右勾拳。时愿赤手空拳,直接将人送上青天。
      沧衡派长老的身子被轰得腾飞直上,眼中地面越来越远,身子漂浮半空。丘石连忙腾空架起,可还来不及制空,时愿已经蹿到他身后,脚丫用力一踩,人轰然直下。
      轰隆一声,菁华台快砸出坑。丘掌门摔了个狗吃屎,正奋身爬起。人刚动,时愿一脚就踩其头颅之上。

      简直奇耻大辱,丘石浑身灵力聚生,拼死的抵抗。可惜任凭他如何折腾,时愿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他高高在上垂帘鄙视,“垃圾!”

      丘石这时才意识到,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败得颜面扫地,败得生不如死。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被踩于脚下,实在太杀人诛心。
      沧衡派的老脸…
      荡然无存,即是无存,索性就烂到底。

      台下沧衡派的掌门一记暗箭飞射出去,直取时愿胸口。然而箭起时,一击灵力便将它击得粉碎。
      “崇文君,意在何为啊?”守正大人问道。
      “咦!”
      现场一阵嘘嘘。
      沧衡派掌门崇文君的脸色难堪,比吃屎还难看。
      台上的时愿,凤眼一挑,满满的不屑,嚣张至极:“崇文君若是不服,大可上台一试。时某的另一只脚在此恭迎大驾。”
      崇文君怒不可歇,拍案而起。
      “崇文君,这不符规矩吧。还是崇文君另有打算?”守正大人声音悠悠,可眼神幽幽,深不可测。
      崇文君只觉得一口老气吊在胸膛,不上不下生硬的狠。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时愿。可时愿何尝畏惧过。只听他说道。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肖想别人东西的时候,也不先瞧瞧自己的功德。”
      那日的崇吾城的小巷里,那些人用卑劣的手段偷袭之后,便是这般将人踩在脚底。此时愿眼里杀气起,腾腾飞升。手中聚灵,一拳出击。
      “时公子!”
      “时愿!”
      “好!”
      “救命啊!”
      “啊!”
      呼声四起。该喊的,不该喊的,都出口。可该出现的轰隆惨烈,却迟迟没来。
      不、不、不…
      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一拳是实实在在的打下去,可意料中的血溅菁华台,却没有出现。本该轰隆坍塌的菁华台,依旧不倒。
      是吗?
      再看看,再好好看看。
      只见擂台上,一个拳头窟窿贯穿到底,而四周一丝半点裂纹都没有。
      这…
      擂台拳眼!

      时愿为何会挑战沧衡派,这事就得慢慢说起。且先说说皇山派的前世和今生。
      曾经的皇山派可谓是当时崇吾平原的第一门派,封家的倒台,正是给它称霸崇吾的机会。可这门派的几个大佬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称霸的工作还没开展,就起了内讧,自己先自损三百,分裂成三个门派。皇山新派,沧衡派,仁山派。其中的仁山派更是分分合合拆拆减减,如今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现下的西皇派,素心门就是从仁山派分离出来硕果仅存的门派。
      现存的皇山派是当年皇山派分裂剩下的人,这么多年浮浮沉沉,虽没沉到底,但也没浮起来,只能说是今日皇山派已不同往日。
      沧衡派算是这次大分家的最佳受益者。它非但没有像仁山派那般淹没在世间的长河,而是茁壮的成长壮大。如今之势隐隐赶超今时的皇山派。乃至西皇派和素心门都是依附在其之下。若要比起之前的皇山派,那还是有些距离的。但人嘛,只要一口气在,就有气吞山河之野心。沧衡派想成为过去的皇山派,更想成就新的崇吾霸主。
      沧衡派的野心,先从钱袋子抓起。大概觉得每个霸主都得从腰杆硬起。沧衡派把眼光瞄向数历的顾家。崇吾平原宝山就那么几个,其中就算数历顾家最弱。
      顾家虽然弱,可靠着守正堂。沧衡派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个秘密未曾公开,而沧衡派聪明得很,找顾家麻烦的事自然是让着其他人来。再说沧衡派借着对顾家下手,也是试探守正堂的底线。
      守正堂自然也是知道沧衡派的所作所为。沧衡派这些年暗地里小动作不断。明面上,守正堂也不好拿他开刀。毕竟开撕打脸这种事,非不到最后时刻向来都没人做。谁知就来了个时愿,这个不按理出牌的人,上了菁华台直接把沧衡派按着地上摩擦生热。时愿单挑沧衡派,除了顾家这层关联外,恐怕还得加一加他两之间的陈年旧账。时愿懒得跟他墨迹,直接要开揍。
      过了挑战赛,沧衡派长老被一散修吊打得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守正堂对此喜乐见闻,自然任由它去。至此天下谁人不识时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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