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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正式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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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吾山上菁华台。
菁华台,东西南北中五楼,楼高三层中为五。一楼有九殿,三十翼角十二脊,纵横交错各不同。云桥索廊绕金台,飞越东西南北中。
这便是菁华台,原是的封家的封乐楼。当年,封家就在此楼,招贵客,引高贤,楼上笙歌列管弦,烹龙煮凤味肥鲜,一饮不惜费万钱。可惜啊,三百年来春一梦,历史长河不复流,明月还在菁华依旧,只有人去也。
随之封家瓦解,原来封家管辖体系也分崩离析,为了争抢地盘资源,崇吾一带的修仙世家门派明争暗斗,争得个你死我活。那一段纷争四起,血流成河的岁月。
为了平息争斗,减少无谓的牺牲。那时,尚有声望的守正堂经过多番的努力,才召集崇吾平原的几大门派世家,聚于崇吾山菁华台,共商大计。谈来谈去,就谈出一个“约战崇吾,菁华台决高下”,以武定天下的规则。
风风雨雨几经岁月,能争的不能争的,好的坏的,已经争夺瓜分得七七八八,各门各派也已经日趋稳定。只是几百年过去,再没有哪个仙门世家能一家独大,如封家那般一枝独秀统管崇吾平原。崇吾平原上仙门世家百家齐放。菁华台约战渐渐没有往日那般盛况。盛极一时的菁华台终于安分了下来。
这个安分直到封家书楼禁忌被破。
封家书楼藏书万卷,早已让人垂涎三尺,可惜的是封家虽亡,书楼的禁忌依在。封家书楼如高山而仰止,心向往之而求之不得也。多少年来,多少人折戟在封家书楼。
禁忌一解波澜欲起。
这次守正堂先发制人,率先掌握封家书楼的禁忌开启之法。又提议再聚崇吾山。这时的守正堂已非那时光景,早在崇吾平原深孚众望,这提议自然深得拥护,沉寂多时的菁华台又因此再精彩起来。
由于参赛的人越发多,后来的崇吾大赛又分为两轮。第一轮是寻宝赛,第二轮是擂台赛。第一轮的寻宝赛,也可以说是资格赛,赢者才有资格进入第二轮的擂台比赛。每一届擂台赛都在菁华台,而每一届的寻宝赛则在不同的地方。所谓的宝物,只不过是守正堂安置在选定区域的瑜石。比赛的地方和宝藏地点的设置皆由守正堂负责。这便有了之前会有兜售不同地方藏宝地图的缘故,更有守正堂泄密一说的谣传。
每个瑜石代表一个资格。每个门派无论所获的瑜石多少,最后只有五位弟子进入下一轮比赛中。但如果你以为每个门派只会派五名弟子,寻得了五块灵石之后,就收手不干。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各大门派一般会组成十人左右的队伍参加寻宝赛,夺得资格后,到了擂台赛才决定参赛的五名弟子。一些散修也会抱团取暖,组成大大小小不等的队伍。只有一些不愿与人为伍的,才会单打独斗。
所有参加比赛的,都恨不得把所有的瑜石独揽怀中,以此减少对手的数量。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可这么多年来也就一个时无介梦想成真。当年他一人独得所有瑜石,导致下一轮的比赛,就他一枝独秀。你说这能不招人恨吗?因为招人恨,所以被群攻。
这便是崇吾大赛的今生前世。
相传崇吾平原修仙门派上百家,今日没来个一百九九,也来了个九九家。菁华台旗帜招招,衣袂飘飘,掎裳连袂。各家弟子无不神采奕奕斗志飞扬,立于高楼大殿之上。这种场面当然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所谓输人不输阵,哪怕门槛比你低,也要站得比你挺。
守正大人站在高高的中央宫,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崇吾山间回荡。
“曾几时,崇吾大地纷争四起杀戮不休,血流成河白骨横野。虽说大道无情,可血染河山,尸横黄土,岂是吾辈之愿。吾等先人前辈,苦苦追寻,乃至以血肉之躯,生命为价,求以平和之道,解崇吾纷争。菁华台上分天下,崇吾之赛决高低。名利之战,战可战,而非死战;权益之争,争可争,而非强争。修得大道,匡扶正义,方是修道之本。大道难修,上下而求索。如今封家书楼已破,万卷藏书任君游。愿君能以武交天下,与书明心智。道之本,吾心莫忘;路之艰,吾志莫灭。”
激情高涨的人们满腹希望,望着有朝一日展翅高飞达成夙愿。
晨光穿过那道孔,落在指尖上,晨光熙照往事如烟又如风,风吹烟升烽火动。随之钟鼓声鸣,崇吾之争再起时。各路英雄好汉,纵身一跃飞驰而去。此次崇吾大赛的围猎寻宝在峚山。此去相隔八百里,御剑的、又或御器的,嗖嗖几个声息,就是扬长而去只留下帅气的背影。
临行时,时愿给顾家大部队的人,每人一张符文,说是保平安。这就像出门前,老母亲送了庙里求的平安符似的。时门客又道“你们且先行,我随后就到”。这位门客、这兄台,啥禀性,顾家子弟大致也晓得,符文还是得收着,至于那个随后大概理解为,也就比赛结束前吧。顾乐天领着顾家子弟嗖得一声就飞了。时愿祭出他的飞行符,慢吞吞在后头游荡着。
当萧纯儿路过时,免不得一声问候,“时公子,可真悠哉啊!”。
时愿不急不慢回了一句“长路漫漫,姑娘一路走好”,惹得萧纯儿回眸一瞪,拂手远去。
沧衡派的姑娘说道:“只是长路漫漫,公子一路慢走,几时才到岸啊!”
时愿悠哉哉,只道:“这就不劳你费心,姑娘安心上路就是。”
“你!”
又是一个拂手远去,只留下一道靓影的人。
只有青要谷的几个小姑娘在后头跟着偷笑。其中一人,时愿见之有几分眼熟,那姑娘巧手轻掩低头浅笑,抬头时眼里依旧笑意盈盈,朝着时愿福礼随后也是飞驰而去。
时愿挥手致意,心中却是想道:啥时候认识了青要谷的妹子了。悠悠而行,待到峚山,已是最后一个。
四下也无人,一个独行实在无聊。时愿将木有兮放了出来,美其名曰是历练历练,惹得木有兮好一顿开心,“我就是知道主人对我最好了。”
两人行行走走,遇到一些人。
那些人见他两人,男的长得文文弱弱,女的长得美丽异常,身着常服并无门派图腾徽章印记之类,只当是散修人士。除了赏心悦目,似乎没有什么看头。于是那些人几乎是秒过眼,没有结伴或是同行之意。倒是其中有个猥琐的,不由打量两人一下,这两货色,若是放在平日,那是“嘿嘿”,眼下也只得用眼睛淫臆一下。
被一个男人用色咪咪的眼神盯着,真是…
鸡皮疙瘩掉一地,两人拔腿就走。
两人行行走走,又遇到有些人,还是些认识的。
“真是冤家路窄。”萧纯儿看到时愿,本就不耐烦的心情,更是浇油,滋滋冒烟。而蒋又丞在看到时愿却是灵光一动。他拉住萧纯儿,眼神暗示一下,转脸就斯文有礼的道:“时公子,真是有缘。”
时愿呵呵两声,心想只怕是孽缘吧。
“时公子,五年一届的崇吾大赛,向来竞争残酷,即使是散修之人也会抱团求成。我西皇派在崇吾平原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门派,时公子何不跟本派同行,这路上也有个照应。”
“师兄。”萧纯儿一听就急了,奈何蒋又丞压制她,频频暗示她,纵使不解也只能忍着。
时愿心里冷哼,嘴上还是客气一番,“不了,不了,我等凡夫俗子怕拖了贵派的后腿。”
西皇派二师兄是个机灵的,或是说同门师兄弟,这味道大概是相同的,“时公子,人多好办事,这寻宝赛讲究的是合作团队之力。哪有谁拖谁后腿的说法。”
“可时某不才,恐怖帮不上什么忙。”
“时公子,何须过谦。”
时愿含笑不语,摆明就是不想跟你们玩。
西皇派自知再说下去,就掉身份了,所以蒋又丞客气拱手道:“即是如此,也不强求。时公子,就此别过。”
人刚离开没多久,萧纯儿就叫囔,“师兄,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还邀请他同行。”
蒋又丞嘴角挂笑,似乎有些宠溺:“师妹,不烦多想想。”
萧纯儿心中赌气,“师兄屡屡跟他示好,莫不是看上人家的丫鬟。”
蒋又丞比萧纯儿高了许多,那垂下的眼光隐隐中藏着一丝鄙弃,可声音如故,:“休得胡思乱想。”
萧纯儿自是听不出其中的味道,依旧骄纵的说道:“我才没有。”